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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按下暂停键
阿拉伯有一句这样的谚语：有健康的人便有希望，有希望的人便有了一切，理想的人应该是品德、健康、才能三位一体的人。
躺在病床上的志远，对这句话的理解又一次加深。
几天前，他从格市回到北京，到一家能源公司办完事，在家待了一天，便收拾行李，准备去中原市出差，谁知刚刚走出小区门口，腿突然软弱无力，重重地摔倒在地，肋骨碰在一块坚硬的石头上，顿时淤血青紫，疼出一头汗。他出过车祸的左腿，血液循环不好，遇到冷天，冰凉麻木，10多天前，正走着路，也出现了这种情况。他只得到医院去做治疗，取完药，医生让回家后尽量躺床上静养几天。
他不得不按下暂停键，每天陪伴的只有白白的阳光，每每望着渗白的天花板及窗外空荡荡的天空，感到时间过的很慢，有一种可怕的静，心情也因此变得郁闷而烦躁，不时地用手拍打自己不争气的腿。
这天晚上，李莉坐在他身边，轻轻按摩他麻木的腿。大半个小时后，她额头浸出细小的汗珠，用手理了理前额的刘海，擦去汗珠，露出几根白发。
“对不起，这些年，你受累了！”他爱怜而愧疚地说，“忙完这段时间，好好陪你到外面看看风景。”
“很期待那一天早日到来，冬天去南方，那里温暖的天气，对你的腿好，”她的眸子里充满憧憬，可看到他身上的新伤旧痕，转换口气，心疼地说，“格市秋冬季节冷，你的腿伤会雪上加霜，一定要注意，毕竟岁月不饶人，不像年轻时经得起摔打，随着年龄增长，多种毛病都会出现。我上次见林清泉，他说自己年轻时拼命工作，避免不了各种应酬，以致患上高血压等几种疾病，前段时间，得了一场病，浑身疼的厉害，也查不出来什么原因，经过治疗，现在病情好转了，非常注意了，准备以后每年都会休养一段时间，外出旅游，我们到时和他结伴。”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自己曾经在福州工作过几年，何尝不知南方冬日温暖如春呢？可是每天有那么多的事要做，所谓的游玩只是嘴上说说、心里想想而已。
她又补充说：“最好是自驾游，我的一个姐姐，夫妻两个50岁就退休了，每年都出去旅游……”
她的话没说完，戛然而止了，说多了，不现实，干脆不说吧。记得去年，她自己一个人驱车去三亚，迷人的海岛风光让她流连忘返，希望他也去，可是他口头答应了，最终没有去，陪伴的只有一条小狗；还有，有一年去美国看女儿，他只是待了一周就匆匆返回了，别人的眼里，异国风景很迷人，在他眼里，只是一些高楼大厦，和国内没有什么区别。
他在李莉舒适的按摩中睡了，传出轻微的鼾声。她给他掖了掖被子，熄灯，准备睡觉。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她为了不影响他休息，摁下静音键。
他突然醒了，急忙拿过手机，这个24小时不关的工作手机，夜间响，一定有事，果真如此，电话那端传来江浩的声音：“志远，张明被双规了，出事是迟早的事，张明和女商人谢婉君走的太近，什么话都听这个女人的，我也劝说过，张明就是不听，如今被害惨了，带到万劫不复之地，真是可惜了！”
他一听，头懵了，上个月，刚刚发生的事，张明说急用钱，便把下游企业预付的500万元天然气款给救急了，万万没有想到出现这种情况，真是始料不及。
他无力地挂了江浩的电话，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一个巨大的黑洞之中，周围是无边的黑暗，恨自己不该轻信张明的话、轻易做出决定，抱怨后悔有什么用，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回那笔钱，张明已经双规，下一步怎么办？他不寒而栗。
李莉见他挂了电话，脸色苍白，急忙追问道：“你和张明有没有瓜葛？”
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说：“没有，张明找我借过钱，让帮助弥补亏空，我哪里有钱？”他没有说实话，这些年，对家人都是报喜不报忧。
她仍然不放心，提醒道：“你一定要好好的，千万不能有什么事！”她深知商海风大浪大暗礁多，稍不小心，就有翻船的可能，要看风向，避险情，尤其是半年前出现的变故，至今心有余悸。事情是这样的：格市具有黑社会背景的商人马大河，看天然气行业有前景，便想着摘桃子，占企业的干股，见志远没有同意，明目张胆地威胁说：“如果不同意，别想顺利地干下去！”为此，志远对一个朋友说，自己如果出什么事，一定是马大河干的。这话，他没有和李莉说，但她还是听说了，时时担惊受怕。
他在家里住不下去了， 第二天上午，收拾行李，准备返回企业。
她阻拦道：“身体没有完全康复，多休息几天吧！”
他装出没事人的样子，说：“腿不疼了，我天天在家，没病也会闷出病，再说企业有事需要处理！”
他不说，但她还是从他皱眉、轻咬嘴唇等不自然的表情中看出丝丝缕缕的苦涩，紧紧追问。他终于说自己有点胸闷。
她立即不由分说地再次陪他到医院看医生，心电图显示T波改变，心电图平板运动试验疑似阳性。医生怀疑是冠心病，让住院做进一步检查。
他纳闷，心脏一向很好，怎么会出毛病？也许是因为500万元气款的事而焦虑，不是器质性病变，于是问主治医生道：“我的身体状况如何，严重吗？”
医生很负责任地说：“目前还不能确诊，待进一步检查确诊。”
他只好继续住院，每天输液、做体外反搏。体外反搏是一种通过体外无创性按压下半身的方法，帮助解除胸闷乏力，每次半个小时。
经过几天的治疗，他觉得自己的胸口不太闷了，有所好转，便坚持要求出院回企业。
李莉阻拦道：“医生说过不能频繁地在高原和内地来回奔波，能否再缓几天去？”
他说：“问题不大，我坐火车去。”
他以前去高原都是坐飞机，认为坐火车太耽误时间，成了空中飞人，也总是不在乎地说：“去高原，可能只是少数人身体不适，大部分人没事，飞机乘务员几乎每周都要在平原和高原往返，也没有什么事。”而今随着体质下降，顺畅的呼吸成了一种奢望，他只好选择火车。
她只好长叹一口气说：“那好吧，千万保重身体！”
他回到企业，立马咨询法律顾问张华，问能否要回500万元气款。张华先让准备详实的材料，以备所需之用，并告知难度比较大，即便要回来，也需要一个过程，有可能面临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要做好思想准备。
他听到打官司，再次不寒而栗，因为这期间，还要买气、还欠款，尤其是金朋小贷公司催的很急，要求限期还款，不然法庭上见。真是祸不单行啊，他的胸口又是一阵发闷。
70、好好爱自己
有句这样的话：“担心什么就有什么，越想解脱，越陷其中。”
困扰志远多日的问题一一出现了。
他虽然很努力地打赢了官司，但盛大发展投资有限公司账面上没钱，只有无限期等待；而金朋小贷公司的钱无法到期归还，于金朋一纸诉状把他告上法庭，法院作出限期还款的判决。
中秋节来临之际，他回到中原市，积极寻求新的合作单位，准备把企业的股份出让一部分，筹款还债。中原天然气公司有合作意向，他到达的当天，立即向该公司领导谭玉民经理详细汇报了企业情况。谭玉民比较感兴趣，答应考察评估后，再考虑是否购买股份。可是，对于他来说，还款的日期迫近，为解燃眉之急，决定把老家的房子抵押银行贷款。
这天中午，他回梅县之前，给丁丝雨打来电话，约吃顿便饭。他每当苦闷的时候，觉得和她说说话、聊聊天，心里会好受一些。
她如约而至，并带了几本医疗方面的书，书的内容很好，希望他从中受益。
因为各自忙，好久没见了。
他给她点了爱吃的鱼头、菜团子等。她希望这顿饭吃的慢一些，时光也慢一些，彼此多一些轻松和惬意。谁知，他只是吃了一点菜，便放下筷子，不吃了。
她看他头上浸出细小的汗珠，天这么冷，出汗、且不想吃饭？不由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吃这么少，身体不适吗？”
他竭力掩饰道：“我不饿，再是走路急，出了汗，无碍！”
她还是看出他的疲倦和病态，不放心地说：“如果不适，去医院看看吧！”
他仍然坚持说：“没事，一切正常！”
她不好再多说什么，忐忑不安、心神不宁地吃完饭，放下筷子，说：“我吃好了，到河边走一会儿路吧！”
如果是以前，他会欣然同意，这次却例外，说：“不走了，我开车送你去单位，再到你的办公室坐一会儿。”
到了单位大门口，他又突然变卦说：“你回单位，我去财政局办事。”他的同学向林在财政局工作，两人关系很好，每次回来，总要拜访。
可是，他走后几分钟，就给她打来电话：“你下楼吧，把车放你单位，我不去财政局了，直接回老家。”
他反反复复，不像以前那么爽快，到底怎么了？她百思不得其解。
见了面，他说：“我等会坐大巴，以后不开车回老家了！”他每次到中原市，都是开车回老家，又是例外。
她有一种不祥预感，担心地问：“身体怎么样？千万不要隐瞒！”
他还是那句话“没事，尽管放心”，但说话的口气潮湿，似乎有重重的心事。
她只好说：“坐大巴车也好，可以在车上休息。”他昨晚坐了一夜的火车，确实不适合开车。而之前，有一次，他疲倦开车，竟然打起了盹，幸亏车上有朋友及时提醒；还有一次，为了赶时间，夜间行驶，差点与大车相碰。
“还回中原市吗？”她问。
他说：“不了，办完事，直接回北京，哪里也不去了！”他的话语充满懈怠，和以前信心满满、斗志昂扬的口气大相径庭。
随后，他把车停好，把车钥匙交给她，拦了一辆面的，前往汽车站，匆匆走了。
她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感到喧嚣的世界变得静寂，空空荡荡，同时有一种感觉，这一次，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做什么事情不急躁了，就像激流遇到障碍物，不得不缓缓流淌，这种变化，没有让她庆幸，反而产生莫名的担忧，甚或疼痛，忍不住写了一首诗《好好爱自己》，发给他，愿多保重！
不知从哪一天起
人变得脆弱 经不起严霜
慢慢学会爱自己
清晨携一片朝霞出门
黄昏挽一缕清风回家
视野里遍植草木
翠竹 冬青 佛手 黄杨
心瓶中遍插鲜花
百合 茉莉 玉兰 夜来香
四季葱郁芳香缕缕
学会爱自己
没有理由 不分场合
沧桑的枝丫间
泛新绿 吐嫩芽 开鲜花
傍晚，他回到老家，站在自家老宅的房前，万分不舍。几年前，他特意盖了这套三层楼房，并把院子整理干净，建了一个小小的池塘，想着再过些年，叶落归根，回到故里，过一种宁静的生活；再是，这套房子地理位置很好，下了高速，几分钟的车程就能到达，如今不得不抵押银行贷款，心里尽管很痛，但也是没有办法的选择。
他在家住了几天，办理完抵押贷款手续，又筹了一些钱，还了于金朋的钱，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生出万分悲凉，下一步怎么走，能不能继续干下去？企业因为没有后续资金支付气款，昆仑天然气公司将会中止供气，这意味着下游企业停止运转，所有损失将有华胜能源承担。
他心乱如麻，理不清头绪，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忍不住来到父母坟前，这是一种习惯了，每当苦了累了心烦了，总要回到故里，向远去的亲人作一番无声的倾诉，这次也是。他倾诉完毕，沮丧的心海渐渐化为无垠的平静，感觉眼前又有了方向，尽管前面的路很难走，还是要选择面对，立即订了去内蒙的机票，去寻求中学同学杨德明帮忙，暂不回北京。
71、柳暗花明
齐圣天然气公司是内蒙比较有实力的企业，杨德明该公司的总经理，也是志远要见的人。杨德明45岁，说话声音洪亮，办事雷厉风行，待人接物很热情，在公司上上下下享有很好的威望。
杨德明听说志远来到内蒙，立即安排车辆去机场迎接，好几年没有见面了，还真想念志远这个交往多年的好同学，接到志远后，盛情款待，安排在豪华宾馆，以尽地主之谊。
他们初相见，暂不说工作的事，多聊一些家乡的人和事。
杨德明问道：“姨父的情况如何，还好吧？今年春节说什么也要回中原市，看看他老人家。”
志远说：“姨父退休后，回到老家，办了免费辅导班，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公益活动，为美丽乡村建设发挥余热，精神和身体都很好，谢谢牵挂！”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世间万物有因必有果。若是日行一善,那么善意的积累便会给你带来福报。如果说志远就是一个广结善缘的人，那么杨德明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他们二人的交往非同寻常，由来已久。当年杨德明家里贫穷，考上中学，交不起学费，面临辍学的痛苦。志远央求在学校当校长的姨父，帮助杨德明申请了助学金，他本人也从父母给的伙食费中拿出一部分接济杨德明。这份恩情一直留存在杨德明的记忆中，历久弥新。
杨德明是一个细心的人，在和志远的谈话中，发现志远眉头微皱，似乎有难言之隐，便直爽地道：“志远，你我不是外人，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志远只好把华胜能源当下面临的困境告诉杨德明，说：“月底不支付气款，会影响下游企业的正常生产，损失很大，如今真到了走不下去的地步了！”他说到最后一句话，声音湿漉漉的，很沉重，似乎有掂不起来的感觉。也是，如今的华胜能源像一台机器奔跑在创业道路上，因为资金短缺，突然没了动力能源，几乎要停滞下来，他怎么能压抑呢。
杨德明听了志远这番话，充满同情，同时没有犹豫地说：“我会尽其所能提供帮助，待召开董事商议后，尽量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志远如释重负，多天笼罩心头的阴云散去了，在杨德明的挽留下，在内蒙多住了两天，其间，参观了齐圣天然气公司，看到该企业一流的管理及团队后，长了见识，学了经验，满载而归。
杨德明办事效率很高，志远离开内蒙的10天后，派了5名优秀工作人员前往格市，总工廖耀、高晖40岁左右，可谓年富力强经验丰富，3名技术工人30岁左右，而且工资福利由齐圣天然气公司支付，同时无偿借给华胜能源800万元，说能还就还，不能还算是股份，愿与华胜能源共进共退、共担风险。
5名工作人员，有的放下年幼的孩子，有的告别新婚不久的妻子，有的离开年迈的父母，背井离乡从内蒙来到格市，面对更加恶劣的气候条件迎难而上，毫无怨言。廖耀说戈壁滩比内蒙干旱多了，内蒙虽然有沙漠，也干旱，但许多地方有植被，不缺氧。而戈壁滩几乎没有什么植被，氧气不足，顺畅的呼吸成了一种奢望，上到三楼就气喘吁吁，洗一件衣服就感到胸闷，得不停地深呼吸缓解，即便如此，也要塌下心来做好长期工作的准备，与华胜能源的同仁们同甘共苦共创佳绩。
杨德明及5名工作人员的支持，给华胜能源注入新鲜血液、增添新的活力。志远深感欣慰，充满感激，信心大增，暗暗对自己说，以后的路一定要稳扎稳打，朝着既定的目标努力进取。
志远首先对人事和财务制度进行一系列的改革，人事上，力争做到人尽其才人尽其用，分工明确，责任到人。
廖耀负责工程部，表现平庸的刁仁友降为副主任。廖耀主要负责公司工程项目的全面管理，综合协调工作。尤其是天然气管道的铺设方面，要对项目的质量、安全、进度进行有效控制；负责新技术、新材料、新工艺的引进、推广和应用；参与公司应急救援工作，协作配合其他部门工作，按时完成领导所交办的其它工作。他说自己以前在内蒙古工作，在沙地上铺设输气管道，背着沉重的辎重，头顶烈日，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吃苦耐劳的他也积累了丰富的工作经验。
高晖负责门站输气与运营，每周都要检查一次防火设施，带领员工进行消防演练，做好记录并报相关部门备案。他对员工的培训中，要求在巡回检查时做到“看到、听到、摸到、闻到”，设备、管线有无跑、冒、滴、漏现象，每项工作要耐心、细致，时刻保持高度的责任心，不能抱有一丝一毫侥幸心理而漏检一处。他还把这些规章制度打印出来，贴在墙上，严格对照，认真履行。
其他人员不动，袁文忠是加气站站长，彩云为环保部主任。
志远对人事调整的同时，加强了对财务的管理，须由他和袁文忠共同签字，方能报销。这一点他很自责之前做的不够好，因为缺乏有效的管理机制，出现一些漏洞和问题，好在亡羊补牢、犹为未晚，经过全面调整，企业上下面貌一新，朝着良性轨道前行。
也确实有一段时间，刁仁友私下散布企业经营不下去的消极信息，以致人心惶惶，出现人浮于事的现象。比如，办公室的卫生没有人打扫，进了一楼大厅，地上有一层沙土；浴室的水管漏水，无人修理，干脆不用，谁洗澡谁就去市里澡堂；大门口墙上的安全标语，掉漆了，没有人去补修，等等。彩云等人虽然还一直坚守在工作岗位上，但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不知下一步往哪里走？脸上时常挂着深深的担忧和迷茫。
如今，企业走上正常运营轨道，皆大欢喜。喜事逢双，接下来，有两家企业入驻园区，与华胜能源签订了用气合同。人人的脸上又恢复了以前干劲冲天的激情和活力。
彩云可以说是企业的晴雨表，可从中看出端倪。丁丝雨几乎每天都关注彩云每天都在更新的微信。前段时间，内容有：“今夜，沙尘暴又来了，讨厌”“抄表、抄表，没完没了”，表现出情绪不稳定现象；而今的内容是，“嘟嘟、嘟嘟，开着电摩去查表，真爽”、“今天加气站应急预案演练，真精彩”，除了文图，还有边唱边跳边拿着手机自拍的视频，即便只有呼啸的北风奏乐，茫茫戈壁作舞台，依然很快乐。
丁丝雨的心里也由紧皱而变得轻松了，特意问彩云说：“学会开电摩了，真好，而之前大都步行抄表。”
彩云高兴地回复道：“志远经理很关心员工的工作和生活环境，想到一天比一天冷了，安排办公室给大家每人订做一件防静电的厚鸭绒棉衣；同时改善改善生活条件，伙食在原来的基础上，每月增加2000元，每顿饭荤素搭配好，膳食合理，他说一定要让大家吃好穿暖，高原不同于内地，健康第一；更可喜的是，为我们部门配备了电摩，出去抄表很方便。”
看来企业走出了低谷，丁丝雨很欣慰，多日悬挂的心也放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