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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杜川康没有直接到出版社，只是在公用电话亭，打了个电话，将韩小姐约了出来。
韩小姐幸福地走出办公楼，见不远处杜川康，正站在那向这儿张望，笑了笑。
二人走到一块，相互打招声。
“哎。”
“见到你真高兴。”
杜川康看着美丽而迷人的韩小姐说。
“叫我出来有事？”
韩小姐笑着，看着面前这位丑陋而满腹经论的男人。
“没事，只是想见见你。”
“只这么点事？”
二人说着，便宜情不自禁地往一边走去。
“我现在可是正在上班。”
“我知道，我总不能三天两头往出版社跑吧！”
“究竟有没有事，别瞒我，能帮助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真的？”
杜川康笑着说：
“真的没事？只是想见见你。”
“是吗？”
“是的，我们到糖水点坐坐去。”
二人说着，便走进了前面的糖水店门前坐下。
“喝点什么？”
杜川康问韩小姐，又将糖水目录单推到她面前。
“我要杯水密桃珍珠奶茶，你呢？”
“巧克朱古力珍珠奶茶好了。”
服务生过来，将二人要的糖水，写在手里的本子上走开，不一会，将二人要的糖水端上来，分别放在二人面前走开。
韩小姐喝了一下奶茶说：
“只是这一点事？”
“是的。”
杜川康看了一眼，面前这位美丽的女孩，心中艳念狂起，但为了不在这个，美丽女孩子面前有所失控，只沉思一下说：
“其实，我也许不算是个好人吧！你看，是吧？”
“这话从何说起。”
韩小姐看了他一眼，嫣然一笑说：
“自我形像毁灭。”
“是的，因为————。”
他故意顿迟一下，看韩小姐表情是否有点变化，他看到的是韩小姐眼神，微然慎漏出的目光，心中暗自欢喜，他已猜着了对方的心思，便接着说：
“因为，我是一个有家室的人。”
韩小姐听了，自然心中起了一层困惑。顿悟时，眼神和表情，全然显露出来，她猛吸了几口糖水，没有言语。
“我的生活很美满，但却不幸福，被一层美丽的憾缺包围着。”
“是感情不合？还是志向不同？”
韩小姐语音容容地插嘴问道。
杜川康摇着头说：
“两者都不是。”
杜川康又看了她一眼说：
“我想问你？当你每天面对一个双目失明的人，你会有何感受？”
韩小姐疑惑不解地问：
“你爱人的不幸？”
“她是先天性失明的。”
“你们生活多久了。”
“刚走到一起。”
“那你为什么当初要选择这种不幸？”
“我不知道。”
“不会吧！你不可能解释不清，自已当初为什么要有这种选择。”
“真的，不知道，直到现在我仍然在，一半水一半雾里生活着。”
杜川康摇了下头，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当初选择是正确的，然而，你为什么要把，这正确的选择扭曲呢？我看你每天都沉溺于，生活的快乐之中，没有一点志士失落之情，我原以为你是一个，极快乐的都市青年，却不想你原有难言之隐。唉！”
韩小姐叹了口气，吸了两口奶茶说：
“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这也许就是生活的真谛。”
杜川康喟然长叹，惆怅更浓地说：
“唉！怎么说呢？在别人的眼里自已是幸福的，在自己的眼里别人是幸福的，你说是吗？”
韩小姐想了想，点首赞成说：
“是的。”
“每天我总不敢，面对这个美丽缺残的现实。真的，不敢面对，活着感到太累。”
“即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当时为什么还要选择呢？是不是她太美丽了”
“你见过？”
“没有。”
“没有？”
“是的，凭女人的直觉。”
她顿了一下，笑了笑，调解一下脸上的表情说：
“你想，一个男人选择一个，不健全的女人，只有两种原因，其一，这个女人太有钱，其次，这个女人太美丽，我想你不会选择第一个目标，而选择她，而是为了第种原因，才与她携手同行，是吧？”
“我不否认我的自私，她的确长的很美丽，与你可以平分秋色。”
“是吗？”
韩小姐嫣然一笑说：
“我可是一个看了，让人无可回忆的女人，没什么值得夸讲的。”
“我想当今世上，只有三大美女，其中一位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在哪里？”
“就坐在我对面。”
“你真逗。”
韩小姐笑着说：
“你谈谈你今后有何打算，是不是想和她分手。”
“我也举棋不定，到底何去何从，使我左右为难。”
“这是人生大事，非比寻常，关系你的一生，我是局外之人，也不敢枉下言论，荣辱之在一念之上。”
杜川康沉思片刻说：
“你看我如果和她分手，还有重新生活的机会吗？”
韩小姐笑了一下说：
“怎么没有机会，你人长得这么帅，而且才华横溢，哪个女孩不喜欢？”
“你别安慰我了，就凭我这张脸？”
他用手指着自己的脸，摇头苦着说。
“人不可貌相，我想一旦成功拥抱你的那一天，追慕你的女孩子比比皆是，可不是善待你的长相，而是善待你的才华上，凡事不可能两全齐美。一口难咬两个苹果。”
“你看我那篇作品，有发表的潜力吗？”
杜川康顺话借机，话锋一转，问了一句。
“可能性在百分之八十，大家一至通过，等下个礼拜三，由社长亲自审阅，再作进一步研究，才可一锤定音。”
杜川康听了，心中有了数，微然点了下头说：
“所以，当务之急，摆在我面前的就这一大难题，万一我成功的话，再和她分手，可能会遭遇到，种种不可言语的诽议。”
“诽议只是暂时的，现在生活的人，忙碌的日理万机，废饥忘食，谁会理会那么多，况且事又不关你自己的痛痒。”
“这样总不好，余心不安。”
“其实，你现在成功与失败之一步之差，倘若你先将美丽抛弃，万一你失败了，你有没有想到过失败，而失败又将给你造成怎样的结果，人们可以去原谅，一次犯错而悔改的人，却不会原谅将错就错，而不知悔改的人。”
“所以，我希望你给我出谋划策，指一点迷津，好让我走出这段人生困境。”
“打开你的心窗，把生命的阳光融入心中，让一切都归属于自然。”
韩小姐喝了一口糖水，用餐巾纸擦了下嘴，站了起来说：
“今天这个班也上不成了，不如我们到海边去散散步吧。”
“恭敬不如从命。”
杜川康听了，机会难得，故欣然的同意。
于是，二人走出糖水店，坐上的士，奔向大海的怀抱。纯美至爱的蓝天碧海，无恨风情万种呈现于些。远处水天接应，供人以赏心悦目，心旷神怡，遐思万千。
海滩岸边，游人神怡，闲情若自，水中人生，一片温情，遮阳伞下，亲昵容容，欢声笑语，春风溢荡。
这一切被高远辽广的天空溶解着，让大海聆听着。
韩小姐由海水中钻出头来，见杜川康正仰浮于水面，便甩了下秀发，用手将脸上的水擦去，浮游过来说：
“川康，我们不能再往深处游了，这儿离岸有点远了。”
是的，她们远离了游闲戏水的人群。
杜川康听了，将身子溶进海的怀里，抬眼看了一下韩小姐，又回头望了下海岸说：
“是的，我们往回去，回头是岸。”
“回头是岸，你终于想通了。”
杜川康笑了笑说：
“我是说，我们现在回头，看见的是一片美丽的海岸。”
韩小姐仰望着深美的天空，心中一片静然，她看见有两只高飞的海鸟，掠过头顶的天空，下意识地问：
“我们现在身溺海水中，假如现在海水突变，我们该怎么办？”
“我会全力以赴，护着你向岸上游去。”
“如果你力不从心呢？”
“同舟共济，生死于共。”
“如果你所付出的只是徒劳无功，或昙花一现，你会不会感觉到痛苦？”
“生活中，有时短暂的美丽，胜过一生的拥有。”
“你喜欢大海吗？”
韩小姐看了一眼杜川康问。
“喜欢，大海是美丽的，温柔的，无私的，善良的，像————”
他顿了一下。
“像什么？”
“像你一样。”
韩小姐微然一笑，美丽的脸上，露出迷人的笑容。二人手牵着手，走出了大海的心胸，来到遮阳伞下，韩小姐打开饮料说：
“其实，生活就是大海。”
“是的，这句话都被人们，咀嚼了千百年，但，谁都游不出去。”
“你知道吗？过得汪洋大海的不是水手，而是舵手，做个水手易，当个舵手难。”
杜川康望着韩小姐，心中思索着她的心思，凭他的感觉，韩小姐对他偏有所爱，情有独钟，不然的话，她却绝不会给自己一片天空，任自己自由自在地飞翔的。
他在心中暗自庆祝自已，一定要再接再厉，能与她走到一起，对自己可以说是如虎添翼，将来自己不可以是一步登天，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了
韩小姐只是将饮料放在嘴边，目不转睛地，远眺着美丽苍穹的大海。
她似乎看到大海，在安恙般的沉睡，像一位善良而慈爱，爱抚而温柔的母亲一样，疼爱着心中的孩子，静静地沉睡着，发出均匀地呼息，让她的心灵中的海洋，相互于这自然旷古的，大海互相地呼唤着，衬映着，聆听着，梦的艺语。幻想的思潮，空间的呢喃，感应着心与心的呼唤，爱与爱的言语，情与情的梦境，让人陶醉。
杜川康晚上，也没有去接谭雪艳，只是打了个电话过去，得知她和小雪玩得正起劲。心中也一片坦然。
他如今巴不得雪艳在，她父母那多住几天，让出一片空间给他自己。
“好的，过了两天我去接你，顺便宜把小雪，也接过来住几天，就这样，我晚上不过去了，教授不让我走，拜拜，我爱你。”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长长地出了口气。
便和韩小姐逛都市夜景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