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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工头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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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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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春天》连载

第一十一章

十一

杜川康约了韩小姐一同逛了逛商业街,故然彼此的心情格外的舒畅无比。

而此时的韩小姐,心里对杜川康更是关爱有加,她在梦幻着不久的未来,她成为一名名副其实,大名鼎鼎的作家的妻子,是何等的荣耀。

她一边策划着自己,未来的生活场景,一边特别注意着,自己的言谈举止,形象规范,她不想因自己的形象,来给一位名作家形象上有瑕疵的玷污。

但是,她同时也在怀疑着杜川康,对自己的爱情之心,现在人都具有两张不同的面孔,一张面孔是面对现实的生活在的面孔,而另一张面孔,则存在于现实之中,随之变化的虚伪的假面孔,而这两张面孔,倘若同时使用,那将是一个多么居心叵测,阴险狡诈之人。

她很后怕,万一杜川康对她企图暗藏,使用鬼魅伎俩,那将是她无法设想的败局。

所以,她与杜川康之间,仍然保持着一点点距离,而这一点距离,让她用得恰到好处,看似让杜川康唾手可得,然后得到的则如水中之月,只能画饼充饥,望梅止渴罢了。

这样,她即能更有效地,把握这份情感,而不松不紧,又不至于,使她左右为难地控制着对方,这也是她的聪明之处。

杨明德近几天十分忙碌,以达到起早贪黑,废寝忘食的地步。

俗话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他受贺玉丹之托,对其作品熬然费苦,大下功夫。

他首先又复看几遍,开始静心静气,重新修正一番,他将贺玉丹扬扬二十几万字的手稿,册改成十几万字,还觉得力度不够,没有达到心中满意的地步,仍痛下杀手,不吝不啬地进行修润着。

一天,他由《中国作家》杂志社上,看到关于二十世纪,金象奖文学作品大赛的征文启示后,感到十万分的惊喜,下定决心,再多加修改,寄给征文办,与全国文友一争雌雄。

半个月后,杜川康以久久渴望的心情,终于盼到自己作品,第一本样本书,他拿在手中,也不由地无限感慨,热泪盈眶。

便洋洋得意,喜气冲冲地赶回家中。

中午,他一边陪同谭雪艳吃饭,一边喜不至胜地对她说:

“雪艳,雪艳,告诉你一件天大的喜事。”

谭雪艳听了,笑着说:

“听你这口气,一定是大好事,讲讲吧,是不是有关作品的事。”

她没有告诉丈夫,在没有经过他允许的情况下,擅自主张请一个陌生的男人,到家里做了片刻,她怕说出来,他会思想左起,胡思乱想,一时接受不了的,男人吃醋是自然而然的,世上没有不吃醋的男人,有的人表面和颜悦色,骨子里却醋意容容。

她想把和杨明德在一起的片刻幸福,永远沉静于心底,化作一片美丽的心海,留做她无瑕事或百无聊赖之时,在泛起一叶情感的小舟,游荡于心海美丽的静波中,醉迷着今生美丽的回忆。

“是的,是有关你那部作品之事,出版社答应出版,但有个事先条件。”

“什么条件?”

谭雪艳一听,着实被自己一猜而中,便放下手中的饭碗,迫不及待地问:

“就是版权归于出版社所有。”

“版权。”

谭雪艳有点不明白,便质疑地问道:

“是的,出版作品,当然要有版权了,至于版权这件事。”

他略然顿了一下,看着她的表情的变化,而得成于心知地说:

“吃饭吧,吃过饭我才详细给你讲一下。”

他说着,挟了刀菜放到妻子碗里说:

“吃饭吧,先吃饭。”

“现在就说吗?”

“说了你又忘记吃饭了,来,听话,先吃饭,好吗,吃罢饭,我再仔细说给你听,反正是喜事,早听一会和晚听一会,都是好事。”

谭雪艳只好重新端起碗来,由于心中有事,吃的也特别快,狼吞虎咽,三两下子,就吃完了,将碗往桌上一放说:

“我吃好了,你慢慢吃,我等你。”

杜川康看着谭雪艳,丑陋的脸上,泛起一层肮脏的笑容,同时那颗肮脏的灵魂,在一双三用眼里,闪烁着可怕的目光。

吃罢饭。

杜川康将一切收拾妥当,便坐在沙发里,由口袋里掏出了两份离婚协议书,和两份红本的离婚证书,看着善良的谭雪艳,丑陋的脸上露着阴然的笑容说:

“雪艳,你用手摸一下,这两张是出版社协议书,这两本是出版证书。”

谭雪艳如获至宝地,忙由杜川康手中,将两样东西接过来,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仿佛双手捧着是,一束灿烂而美丽的阳光,幸福的脸上,绽露着因不知内情,被欺骗而无知的激动着说:

“真的,真的,川康,川康,是什么颜色?”

“是红色的,出版协议书是白色的,出版证书封面是红色的,里面有内页,你打开用手摸一下。”

谭雪艳果真将它打开,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情绪激动地说:

“真的,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川康,你讲吧,出版社是什么要求,只要能出版作品,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他们。”

“那好,我把他们的意见读给你听,你觉得合适了,在做决定。”

谭雪艳点点头,嗯了一下。

于是,杜川康没着良心,胡编乱造,鬼话连篇一番。

“可以,可以。”

谭雪艳听完后,满心欢喜地连声说:

“好,好,就照他们要求办。”

“要不要再将,出版证书上的要点,读一遍给你听?”

“不用了,不用了,就照着办吧。”

“其实,我本打算把你带到出版社一趟,让你和他们面对面的沟通一下,那样可能要好一些,后来我转念一想,你必经是行走不便的,再者与人交谈时,可能对方也不大适应,所以,你别怪我啊。”

“听你说的,你考虑的面面具到,周周全全的,我怎么会错怪你呢,你是一心一意为我着想,我哪有理由去怪你,只要作品能问世,那便是见了阳光。”

杜川康阴然地笑了笑说:

“是的,只要作品问世,生活处处都有阳光。原本打算拿一份过来,可是出版社的人说了,我自个儿也得留一份,他们出版社也要一份,所以,我全都拿回来了,等你签完字,我在拿过去给他们签字存档。”

“可我看不见怎么签?”

“不是有我在吗。”

“倒不如你帮我签吧。”

“签名得本人亲自签的,别人无法代替的,你在这儿签字,在按个手印,就可以了。”

他说着,将离婚协议书,摊开在桌子面上,然后,给了谭雪艳一支笔,拿着她的手在上面签上名,又在离婚证上签上名字,然后,分别按了手印,自己也照旧签一遍,便如获至宝地收了起来。

“你在家休息一下,想一下另一部创作灵感。我把这一份给出版社送去,免得人家着急。”

谭雪艳万分高兴,语音柔柔地说:

“好的,等你,回来庆祝一下。”

“是该好好的庆祝一番。”

杜川康见目的达到,怀着万分欣喜的心情,吹着口哨,春风得意地走了。

谭雪艳同时,也怀着不知被骗的情怀,千万欣喜的躺在沙发上休息。听见叩门声起身说:

“真是的,得意忘形,不是又忘记拿钥匙了。”

走过去,将门打开,尚未开口。就听到杨明德的,你好,的一声问候,这柔情的一声问候,令她心旷神怡。

“是你。”

“不欢迎吗?”

谭雪艳迟疑一下,将身子闪到一边说:

“请进。”

杨明德便进了屋里,随手将门关上,顺手牵着谭雪艳的手,往里走。

“你能不能将手丢开。”

谭雪艳心里十分不平静地说:

“谢谢,你这么对待我,其实,我很自私的。”

杨明德将谭雪艳领到沙发上,二人肩并肩地坐在一起,便丢开了手中的美丽说:

“其实,我比你还要自私,人吗,自私是一个人的本性,不过,自私若是为了美丽,是有情可原的。”

谭雪艳笑了笑说:

“饮料在冰箱里,你自己照顾一下自己,好吗,实在不好意思。”

“谢谢,感情和美丽同样都是自私的,我还要上班。”

“其实,你不必这样对我,我想问你一句,你把我怎样看待的?”

“这个————?”

杨明德听了,一时语塞,支吾一下,回答不上来,怎么看待这位即美丽又善良的少妇呢,是朋友,还是当情人,顿了一下,略思一下说:

“其实,怎么看待你,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之间,要相互多交流。”

“杨先生你错了,如果你对一个人,怎样看待都有无从事事,你怎么怀着一种心境,去与人面对面地沟通呢,你是不是怀着一种,侥幸的心态去看待,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希望我们之间,难为着一些普通着善良而已。”

“你很美丽。”

“这是你的口头禅?”

谭雪艳音语容容,平静地说。

杨明德莞尔一笑说:

“我是实话实说。”

“我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你的怎么讲,如果我长的丑,这便是一种侮辱,如果我长得漂亮,这便是一种平衡,但是,这两种原因,只因我是一个盲人,看不到一切,所以,你大不可在我面前枉费心机,讲一些漂亮的语言来安慰我。”

杨明德点了点头,伸手将谭雪艳的手,抓在手中,轻声说:

“雪艳,我把你看成我生活中的另一片天空,是一片美丽的天空。”

谭雪艳没有把手抽出来,只是平静然然地说: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你又产生了什么美丽的幻想。”

“这不是幻想,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有所感触。”

“是一见钟情吗?”

“是!”

“你为什么要有这种幻想?”

“不,这不是幻想,这是美丽的现实。”

杨明德有点激动地说:

“雪艳,相信我,我是真的?”

“如果我不相信你,就不会三番五次地,让你走进这间屋子了。”

“你会悄悄地爱我吗?”

谭雪艳没有正面回答他。

“其实我知道你心中,一直在想念着我,只是不愿意表示出来,对吧,雪艳?”

“你是一个文化素养很高的人,你应该十分清楚,你这样执迷不悟,对你对我,都没有什么好处,如果你真心实意地喜欢我,希望你把这份美好的心愿,埋藏在你心里,让它变成一个美丽的琥珀,结晶于你的心海之中。”

“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在生活着,生活还是风平浪静,和风丽日的好。”

杨明德喟然长叹一声说:

“幸福就在我身边,爱却那么遥远。”

“其实,幸福并不是,非要拥有才美丽,往往有时,没有拥有的,要比真正拥有的,还要幸福百倍。”

“可我做不到。”

“难道有一个人,非要拥有才叫爱,爱代表着什么,幸福?”

“其实爱不能代表着幸福,而幸福则可经代表着爱。”

“如果我爱了一个爱不上的人,那该是多少痛苦呀。”

杨明德情绪十分悲伤地说。

谭雪艳听他这忧伤情感的语气,知道,唯恐自己三言两语,也劝说不到他心里去,反倒会弄巧成拙,适得其反。便转换话题说:

“上班是很累很辛苦的。”

“是的,但没有感情这样辛苦。”

“只要你每天思念我一次,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

杨明德将她手放开,神情沮丧沮地说。

“我学不会思念。”

“我宁愿你每天,只爱我一点,每次只看我一眼,那样的爱,却早已占满了,我整个心间,明德,我们都是生活中的人,不要幻想,好吗?答应我,明德,答应我。”

杨明德站起身说:

“我会把这个愿望留给你的。”

谭雪艳便也站了起来说:

“祝你工作快乐。”

杨明德笑了笑,看着美丽的谭雪艳说:

“雪艳,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谭雪艳微然一笑说:

“你是不是心里又生邪念了。”

“是的,我很想亲吻你一下,留给我永恒甜美的追忆。”

谭雪艳听了,收敛了笑容,没有说话。

“雪艳。”

杨明德轻声地呼唤着,心中美丽的女孩,谭雪艳身子微然一震,被杨明德一下子拥了过来,抱在怀里,她在仓皇失措之时,被杨明德深情地亲吻着,亲吻着。

谭雪艳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只是默默接受着这个站立她们生活的门外的一个陌生的男人。

世界开始迷醉,时空穿梭于两性之间,逆流惊色的时间,在沉欢的屋里,愉悦着幸福与美丽来酿造的气氛,来来回回地奔跑着,喘息着,一切在两性的品味中,变成一片沉静寂然的美。

而此时,命运之神,却给他们铸造了一个,人生极大的转折点。

杜川康又鬼使神差地回来了,他轻然地推开了门,二人浑然不觉,他站在门口,本打算高声说句话,竟被眼前这一幕,惊得张目结舌,惊噩然然。

他猛地往前跨一步,愤然地怒火,由一双暴睁的眼睛里,刹间喷射而出,正要冲上去来一通狂暴言语,雷厉风行,但转念又一想,这正是天赐良机,正是他有借口和谭雪艳分道扬镳,各奔东西的好理由。

他暗自祝庆天随人愿,机会难得,俗话说:捉贼拿脏,捉奸拿双,在现实的面前,无话可说,百口难圆其说。

:谭雪艳呀谭雪艳,你真是触了霉头,活该你今天栽在我手,老天爷都不帮助你,在事实面前,你纵有千口百舌也难言其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呀。

他想到这儿,不觉丑陋的脸上泛起一层,阴然浓森的喜色,心中狂喜难抑。

他站在哪儿,用手指轻轻地敲了一下门,这一声轻然的叩响,在杨明德和谭雪艳来讲,犹如睛天霹雳,震耳欲聋。

二人慌忙由情感的柔情的怀里丢开。

杨明德扭头一看是杜川康,顿时差然失色,六神无主,惊惶失措地,不知说什么好,张目结舌地看着杜川康。

杜川康看着杨明德那仓皇失措,神色错失的窒样,感到有些好笑,但他只在内心里面偷偷窃喜,同时心中又有一丝慰藉感,感谢杨明德在关键时刻及时出现,解决了自己多少心思,为自己未来奠定了美好的基础。

但在此时此刻情景之下,他明白自己该怎么去做,如何去做,做到淋漓尽致,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才行。

他略然思忖一下,怒然愤愤地吼着:

“姓杨的,你看成你干得什么好事,你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杜川康对你可不薄,你竟乘人之危,做出这种败坏道德,丧尽天良的事。”

他说着,又看了一边,失魂落魄的谭雪艳,继续怒叱道:

“你简直禽兽不如,堂堂堂正正一个大男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苟且之事。”

杨明德自知理亏词穷,无言辩白,现在这场面,他只好伸出脖子任人宰割。

“对不起。”

杜川康看着谭雪艳说:

“家室不兴,门庭败坏,我杜家一世好名,毁也,让我如何颜面到外面见人。”

他怒然长叹着。

杨明德看到谭雪艳的表情,及潮湿的眼睛,心中油然痛苦地说:

“杜先生,这事都怪我,希望你不要责怪贵夫人。”

“我不会原谅一个,投案自首的杀人犯是没有罪的,无论是怎么样的罪恶,都有他思想过程,你不要包揽自身,我们明知道是一个陷阱,还要往下跳,是不是抱着侥幸的心里。看看这陷阱到底有多深,还是美丽的。”

“杜先生,对不起,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我能承受,你知道吗,罪恶的前面是善良的,你太太是一位心底善良的好人,都是因为我一时思想不开,才一失足落成千古恨,做下这桩糊涂事来。”

“你们明知,这罪恶与善良是同时存在的,为什么不把邪念的罪恶,抛到九宵云外,而将善良默守于心呢?”

“是的,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飞来横祸,让谁也一时难以接受。”

杨明德看着杜川康激动的说:

“我走之后,希望你不要再难为你太太,她是好人,是无辜的。”

杨明德说完,带着愧然的忧伤走开,留下一片恐怖的美丽。

“川康,我,我我错了。”

谭雪艳坐回沙发,将羞愧的脸,埋在双手里,万分痛苦地说。

“我对不起你,你对我这么好,我却背着你做出,这难见天日的事,你打我,骂我都好,别窝在心里,生出病来。”

杜川康看着谭雪艳,由于自己一时冲动,而做出的事的内疚的表情,脸上显露出丑陋而阴诡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如果大动肝火,对她大打出手,她心里由于自己丑恶的行为,而犯下的错,而承受着的使心里得到平衡。

但是,他偏偏不这样做,他要让谭雪艳看到,他一个虚怀若谷的胸襟来,而加倍内疚,变本加厉地愧疚着,永远有这种想法。

他走过去,端了盆水来,将水中的毛巾拧干对她说:

“洗把脸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件事就这样悄无声息。哑巴悄悄地过去算了,东邻西舍谁也不会知道,你知道他是那种貌合神离,居心叵测的人,下次要小心点,只要是陌生人的声音,就把它拒之门外,不加理采。”

说着,他帮谭雪艳擦了擦美丽的脸,而此时的谭雪艳,更是不可原谅自己丑陋的灵魂,她扑在杜川康的怀里,大声痛哭起来:

“川康,川康,你打我,骂我,都行,我心里好受,为什么你偏偏要这样对我,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呀?我都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来。”

杜川康笑了,他是舒心地笑了,因为,他胜利地撑握住了谭雪艳的弱点。这个弱点是致命的,可以稳操胜券来控制着谭雪艳,有时刚不能克柔的,柔则可以克刚的。

这一招果然效应非凡,谭雪艳被他以柔韧攻克得防不胜防,兵败千里,束手无策,无法控制,换转另一个角度,他对她大打出手,冷言恶语,虽能起到一点作用,但效果不佳,不难斩草除根,消除后患,更不能使爱情根深蒂固,固若金汤。时间一长,仍会卷土重来,旧梦重演,那样会更加雷霆万钧,势不可挡,那样自己的行动将适得其反,事与愿违,他精通此道,故然胜卷在握。

他见谭雪艳愧疚成这样,心乐容容地说:

“因为你是我的爱人,我们还需要继续地生活,不要因为彼此的一时的冲动,而分道扬镳,各奔东西,爱一个人,不但要包容他的缺点,而且,有时也要容纳他偶然的过失,世上没有长胜的将军,也从来没有不犯错的士兵。”

他说着,将谭雪艳扶坐好,又再次帮洗了下脸说:

“我还有事去出版社,你先休息一下,且莫把这事放在心上,全当做了一场噩梦,什么也没发生过,等这部小说出版后,我还希望见到你的第二部作品呢?好吗?别再思前想后,顾虑重重了,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妻子,我们要相互信任和理解。”

他说着,站起来将洗脸盆端开。

“川康。”

谭雪艳在沙发上,痛苦地喊了一声,这个万般疼爱自己丈夫的名字。

“听着呢,雪艳。”

杜川康走过来,将情绪不已的谭雪艳,扶起来,送到卧室的床上,吻了她美丽的额角一下说:

“听话,好,雪艳,不要胡思乱想,事已走到这步田地,也无可救药,没有挽回的余地,既然没有挽回的余地,我们何必耿耿于怀,就把他抛到九霄云外,不必斤斤计较,我们还要生活,真真正正地生活,放下即是快乐,雪艳,听话。”

说完,他丢下了,带着悲痛欲绝,内疚酸苦的谭雪艳,走向那茫茫充满,美丽的城市的情感的天地之中。

杜川康走后,留给谭雪艳一个庞大的难题,她还能平心静气地休息吗,刚才的那一幕,如火如荼地炙热着她脆弱的心灵。

对于一个女人来讲,被自己最疼爱的人疼爱着,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快乐,那是永远的爱的默许。

它不许用山盟海誓,豪言壮语来,叩响彼此心灵之中的那扇门,哪怕是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的,微不足道的寻常小事,足可以映照出人生中,最大的智慧和生活的哲理。

正因为生活,无需装饰和堂皇,她才感到生活的幸福,在爱的真蒂中,像一只飞翔于蓝天之下的,自由自在的小鸟,飞翔,飞翔,即幸福,又快乐。

然而,自打杨明德的出现,她发现自己,已越了雷池半步,这越轨之事也是她第一次打开家门,将自己的美丽,在无私地展现在上帝的面前,她不应该打开那扇封锁美丽的门,更不应该驻步于门口,更不应该让一个盲者闯入,闯入于她这个盲者的,未开启的另一个心窗。

原本平衡的心海,起了骇然大波,无法控制,更不应该的是,她茫然若失地走出家门,寻找那扇控制自己的心情之门。

倘若她当时三思而后行,发现自己跨越雷池,及时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更没有今天,这种见不得人之事发生。

事情往往如此,没有第一次,也就没有第二次,更不会接连二三的次数,不去任意放纵自己的人,他犯错的机会是极微少的。

正好如一个身陷淤泥中的人,如果站在那儿纹丝不动,等着人来救,倘或有一线生机,然而,当他第一次,用自身向希望伸手,去挣扎时,便注定了,他的以失败而告终,离希望越来越远。

所以,谭雪艳亦是如此,一失足,便随它而去,任其自然,无力挽回。

她坐在床上,越想越感到内疚,愧然,对不起那么爱自己的爱人。

她悲酸地流着泪,真希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种假象,一场梦而已,在梦中出现的荒诞的事,只能令人一笑而置之,了无挂齿。

然而,这想像中的梦境,却在几分钟之前,演变着成了美梦成真。

虽然,杜川康当时没有对她,做出难以想像的后果,但她却希望他当时,不是那么冷静地处理这件事,而是,雷霆万钧,火爆如雷,对她与他大打出手,吼天咆地一番。

然而,当时杜川康是那么地冷静,那么地持重,仿佛在处理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以至他那么心平气和,和颜悦色的样子。

这让她如何承受得住这百般温情,又怎么不使她软弱的灵魂,为之颤抖。面对生活,面对自己钟爱一生的人,她默然地流着泪。

而此时的杜川康,则心安意得,吹着口哨,悠闲自得地去找韩小姐,却没有找到,整个出版社只有杨明德一个人在,二人相见,彼此十分尴尬。

“啊,哦,你。”

杜川康故作口吃地说。

“是,找韩小姐的吧。”

杨明德很愧疚地说。

“是,是的。”

“你,请坐,请坐。”

杨明德极度控制着自己说话语气。

“谢谢了,谢,韩小姐,不在,我,我就不打搅了。”

说着,他退出了办公室,杨明德本想站起来,做送客的样子,只略一迟疑,没有站起来,只向他点了下头,待他走后,便仰天长长地吐了口气,用双手搓了搓脸上尴尬的表情。

杜川康走出办公室后,站在走道里,也长长地吐了口气,然后,摇摇头走开。

杨明德仰靠在椅背,思索着刚才的一幕,这能怪谁呢,只怪他杨明德一个人,倘若不然,大家彼此都相安无事的,然则,由于自己一时的冲动,造成这样难以想象的结果。

今后的路该怎么走,今后的谭雪艳的生活,该怎么去做,还有杜川康呢,难道他心甘情愿戴一顶绿帽子,那绿帽子可不是美丽的,非但不美丽,而且还十分得丑。

他思索着,又长长地吐了口气,用双手使劲地搓着脸,真恨不得将脸搓掉一层皮来,倘若好受些,这张脸面,他如今才感到太丑陋了。

杜川康没有找韩小姐,心里着实有点不是滋味,但转念一想,也就放下了,他顺便逛逛一下超市,看了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打道回府。

当他走进卧室时,却发现谭雪艳正站在窗前的桌子上,用力地推着窗口,便头脑一嗡,感觉到事情不妙。

“雪艳,雪艳,你这是干嘛。”

“川康,我对不起你。”

与此同时,谭雪艳已将窗户推开,身子向前扑去。

“雪艳,不要。”

说是迟,那是快,他一个健步,噌地一下上去,伸开双手,把她的双腿抱住。

谭雪艳只是扑在窗框架上,幸免了这场悲剧发生。

杜川康将哭泣的谭雪艳抱回床上,心中怦怦跳个不停,紧紧地搂着她。

谭雪艳躺在杜川康的怀里,哽咽难言地说:

“川康,川康,我对不起你?”

“别哭了雪艳。”

杜川康稍微心里平静下来,故作心疼地说:

“看你哭成什么样子,刚才吓死我了。”

“你让我死了,我好受些。”

“犯什么傻,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是一个坏女人,我让你抬不起头做人。”

“傻女人啊,难道你这一死,我就可以心安理得,抬头堂堂正正地做人了吗?你这样做,到时候人人皆知了,会更让我抬不起头做人的。”

“可我————对不起你呀。”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去做饭,你好好休息一时。”

杜川康又安慰了她一番,便去动手做饭,他在离开卧室之时,将窗户扣好,将灯打开,他在心中十分洋洋得意,自己终于用虚假的感情,将谭雪艳脆弱的灵魂控制住了。

八点多钟,杜川康接到韩小姐打来的电话,彼此又聊了一会,方才挂断。

但这回韩小姐话语有点闪烁其辞,躲躲闪闪,是乎话中有话,使他心中一时狐疑重重,约她出来吧,她借故没时间,正和一个朋友逛超市,便三缄其口了。

杜川康听了这语气,绝不是一般的曾通朋友,更不是同类朋友,可能是竞争对手,他心中纳闷,究竟是谁与自己拒力抗衡,除非他没见过面的朋友,他着实地想不出来。

最后,韩小姐告诉杜川康,希望他不要对她藏三瞒四,遮遮掩掩的,这样双方都不好,把窗户打开,把心里话说出来,这样双方都有思考的空间,不至于弄到最后一盘散沙,无可收拾,那结果不但不堪设想,而且不可救药了。

杜川康听了,点点头,知道有人从中作梗,或者她道听途说了,一些什么对自己不利的流言蜚语来,也明白自己该怎样去做好后面的事来。

便祝福了她美丽的一声,与美丽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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