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第二天一早。
杨明德便回单位上班了,韩小姐告诉他,出版社准备出版,杜川康的那部小说《明亮的天堂》。
杨明德听了,只是嗯了一下,仰面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
“出版就好,现在出版社和作者都很难。”
韩小姐瞟了他一下,轻然一哂,没有言语。
杨明德闭上眼睛,脑海中却出现了两种不同的画面。
一位就是双目失明的谭雪艳,这位美丽绝艳的少妇。一位则是,天真纯美的白衣天使——贺玉丹。
在这两种画面中抗衡着,相互抵毁着,萦绕于他光明的脑海中。
谭雪艳是位怎么样的少妇,他可以说了如指掌,心知肚明,而贺玉丹是怎么一位,春花灿漫般的女孩,他也不言而喻。
在这种模棱两可的,情感的振翼下,杨明德似乎发现自己,在崇尚的灵魂中,建营着一个模拟式的未来梦幻。
中年一下班,他便匆匆忙忙地赶回家去,当经过那扇门时,他情不自禁地驻下脚步。真想与此同时,那扇门开了,谭雪艳出现在门口,向他微笑,额首问好。
然而,这是个破梦的现实,使他放弃了这个善良的闪念,回到屋里,一头倒在床上,苦苦冥思着,自已将要发生的生活。
一连几天,他均未见谭雪艳一面,心中真如热锅里的蚂蚁,又如二十五只兔子——百年爪挠心,左右不是,上下不安,忐忑不宁。
上班时也无精打采,愁眉不展,感到生活竟如此的讹诡,令人窒息,晃若病体缠身。
杜川康和韩小姐之间,建立起了真情感,已达到炉纯青的地步,如火如茶,如胶似漆。
语言是打开对方,心灵的一把钥匙,沉默是一块无价的金子,一但男女双方语言一沟通,达到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境界,一切问题则迎仞而解。
韩小姐并不是喜欢,杜川康这个人的长相,而是喜欢他这个人的才华,人是不可貌相的,现在这个社会,华而不实的人太多了,都是银杆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
真正才华横溢,满腹经论的人很少,能在你面前出一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人,以是天地作美了,对你宠爱有佳,况且有的人,一生只中也难遇到,一个天才学子,经纶圣人。
她更明白,杜川康作品出版,不难想像,他飞黄腾达,志驾凌云的日子是指日可待,能找到这么一位,才华横秋的男人终身为伴,一生厢守,是她的万千福份。
她明白杨明德对她的情感,但她更加清楚,杨明德对她的情感,但她更加清楚,杨明德并不是,一个才华出众,胸有城池的人,他和一些多读几年书,多看一点书的人,没什么两样,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罢了,一个编辑并没有什么,犹如一个年纪深阅的老人罢了。并不是每个编辑,都可以拿起笔写长篇大论的,天才是生成的,是上帝创造给的。并非是后天的环境因素,而影响出来的天才。作家同样也是天才,作家也是生成的,并非后天造就的,后天造就的是人才,绝非天才。
韩小姐很明智这一点,她抓住的生活这根藤,足可以让她在人生的海洋中起起伏伏的。她选择了自己的目标,并非错了什么。因为她不可能,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孤注一掷,人的一生必竟是短暂的,能有几个生活驿站,让自己去尝试?去选择?
她不会白白将自己,美好的前景,浪费在不必要的风尘红事中。所以,她选择自己该选择的路,认为自己是对的,没有错,可以不畏言语,勇往直前的。
别人的幸福握在别人手中,你只有去羡慕,却不可以谋夺,与其去羡慕别人的幸福,不如自己亲手去创造幸福。
杜川康对韩小姐自然是不言而喻了,他最大的目的,就是通过与韩小姐这层关系,对自己的将来,则有百益而无一害的,这对于他而言何乐而不为之呢,况且如今这个社会风气,形成了人不为己,天珠地灭之心,有了她韩小姐辅助左右,自己正是如虎神翼了。
杜川康真的很了解女人,他不但了解女人,而且还懂得女人的需要。女人是爱慕虚荣的,女人的虚荣对男人来讲,是矫揉造作罢了,也是子虚乌有的,男人非但可以满足女人,这种虚荣心,而且还可以制造女人的虚荣心。
杜川康抓住了韩小姐这弱点,很快步入了她心灵中,那一片宽广而纯洁的天空,在哪里自由自在地,像一只小鸟飞翔着,希翼着自己未来的美梦。
他对于谭雪艳现在视若旁闻,置之不理。自己如今走出去了,是一种辉煌,一种荣誉。
与谭雪艳,他想,将来事有突变,对自己不利,他将六亲不认,一刀两断,与她分道扬廘,无藤无蔓,著作的署名是他杜川康的名字,版权归属于他一个人享有,而不是谭雪艳,她无权受享版权的,更不为二人所享拥有的。
所以,将来无论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她谭雪艳只是一个门外汉,旁观者。不能与他一争魁首,平起平坐的。但目前是,他还得用心去疼爱,这个毫无知觉的女人,因为,她还有他利用的价值。
谭雪艳在父母那里小住了几天,便被姨妹小雪送了回家,自然,杜川康首先接的。当小雪看到杜川康与谭雪艳特征一对比,这种差天别地之感,让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杜川康这种丑陋无比的男人,竟配得上美如天仙的姨姐,只有摇头叹息上苍的不公。
她免强地将谭雪艳送回家,不敢回忆地逃离魔海一样,逃回到谭雪艳父母身边。第二天一早,便打道回府。她怎么也无法接受,这种不公平的残酷的现实,带给她难以理解的事。
谭雪艳一回到家,心一下子就意马心猿起来,想到了杨明德,杜川康前脚出门,她后脚便紧跟着过去,轻轻地将门打开,集神静心地静听着,来往的脚步和开关门之声。
“你好,好久不见了。”
她听到杨明德,神鬼不知地,出现在地面前,向她问候,她笑了,脸上绽开幸福的喜悦。
“我在我妈家住了几天。”
杨明德走得更近一步,几乎与他面离咫尺,彼此之间,可以听到对方碰怦怦的心跳。
“我————。”
他顿了一下,看到她脸上,由于想得到他所言语的话,而微然改变的表情。而他的心跳动的,更让她心狂意乱。
“好,由于想见到你,这么几天不见,好像丢失了点什么是的?”
“现在找到了吗?”
谭雪艳轻声地问。
“是的, 已经找到了。”
杨明德笑着说。
“找到就好,我这几天,好像也丢失了点什么,不过,今天都找到了。”
谭雪艳幸福的笑着说:
“你现在该上班了吧,别去迟到了。”
“好久没见到你,刚聊上三言两语,你就让我上班去。”
“现在是上班的时间。”
“这时没有什么人来往的,纵是有也无人问津的,现在的人很现实的,常言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都不会无中生有,引火烧身的。”
“没有不通风的墙,万一有一天人尽皆知,我将怎么生活。”
“哪,好吧!我走了 。”
杨明德轻轻的说:
“你回屋吧!”
他说着,将脚步往前挪了一下,一下子将彼此距离拉得更近了,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急然不均的气息。
“你在做什么?”
谭雪艳觉得,一股冲然的,烈烈的热浪,朝自己的脸上,弥漫过来,语音部落,一下被杨明德轻然地吻了一下。
“ 再见。”
谭雪艳顿时脸上,顿时红云异霞,绯然着涩。
“你!————。”
她急忙将身子躲进屋里,倚靠在墙上,心中怦怦乱然狂跳着,脸上被杨明德亲吻的地方,烫如火燎,心中有一个至爱的天使,猛一下飞出圣典的体壳,向着无边无际的天宇中爱的圣殿飞去,哪里曾有一个传说着,美丽与真情的经典的殿堂,天使看见了,看见里面鲜花美景,小鸟欢飞,善良的阳光,温柔的风,还有,还有一颗飘着心情的树叶。
门被杨明德轻轻关上,便带着万分幸福的喜悦离开。
杜川康早以到出版社,正在和柳主任,韩小姐与几位首要编辑人员,在谈论出版作品之事,见杨明德到来,忙笑脸相迎。
“杨编辑来的正好,大伙正等你呢? ”
杨明德笑着,坐到柳主任身边。
“祝贺你成功。”
他微笑着说,嘴上还回味着,带着善良的幸福一吻。
“真幸福,自由女神。”
他在心中,暗想着刹那间的幸福。
“谢谢。”
杜川康胜卷在手说:
“大家多提意见,是对本人大力支持与帮助,有益而无害。”
经过一番征求后,出版社决定,即日将《明亮的天堂》排版出来。
杜川康得到这一认可,便带领着所有编辑人员,一起到酒店喝庆功酒去了。
谭雪艳做梦也没有想到,杨明德会对她胆大妄为,令她即狂喜又感动,同时又内疚,感到太对不起疼爱有佳的丈夫,回到卧室,一下子扑倒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
“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她自己自言自语地,问自己这颗浮动的心灵。
“谭雪艳呀谭雪艳,你太卑鄙了。”
她在心中暗骂自己,行为不检点,不恪守妇人之道,怎么对得起,疼爱自己的丈夫,便悲酸地痛苦起来。
过了一时。
她翻身坐起,果然地用手指,缠搅着自己的秀发,脑海中顿时,被无法承受的感情,冲淡地空如也,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
她将无法承受的感情,收拢回来,起身向窗口走去。
杨明德在屋里,胡乱的翻看一时书本,由于早上的事,也无心思静下来,便将书扔到沙发一角,十指插入头发里,深然地苦思起来。这时有人敲门,他便抬起头,忙将书报整理一下说:
“来了 、来了。”
便忙起开门。
杜川康陪韩小姐离席的晚,待大伙都散尽,方才和韩小姐一并走出酒店,打道回府。
他刚步入走道口,看见谭雪艳正站在别人家的门口,便大步流星地奔过去,一边喊着:
“雪艳、雪艳。”
谭雪艳听到杜川康那冲天的语气,和急促奔过来的脚步声,心中咯噔一下,心一下子提到嗓眼,便将正在敲门的手垂放下来。
“你怎么出来了?这是别人家的门。?”
杜川康走过来说。
“我————。”
谭雪艳吞吐一下,将心稍然静下来,深深地吐了口气说:
“我思想很乱,想出来散散心,呼吸一下室外的空气,便出来活动一下,可走了一段没有到头,便回来了,这不是家门吗?”
“不是,雪艳,这是四楼,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没事千万别出来到处乱走,万一有个三差两错的,我终身难安呀!”
正说着话,门开了,杨明德出现在二人面前。杜川康一见,脸上就惊喜顿现,满面笑容说:
“杨先生,住着儿来。”
杨明德打门,先是一喜,见此情景,忙又故作惊讶的说:
“杜先生?”
二人便相互握了下子。
“请进。”
杨明德有礼貌的说。
杜川康忙摇摇手说:
“不打搅了,不打搅了。”
“这位是?”
杨明德看着一脸,失然表情的谭雪艳,心知杜明,不觉在心中,暗叹天不作美,便问。
“不好意思,这是我爱人谭雪艳。”
他说着用手扯了一下谭雪艳衣裤,提示她说:
“雪艳,这位是杨明德先生。”
“你好,杨先生。”
谭雪艳微笑着说,伸过手去。杨明德轻轻握了一下,心中腾然电触一般说:
“你好,杜夫人。”
他看了一下杜川康说:
“杜先生真好福气。”
“哪里。”
杜川康笑了一下说。
“娶了这么如花似玉的爱人。”
“谢谢,杨先生夸奖。”
“请屋里坐。”
“不用客气了,我爱人看不见,走错门了,实在不好意思,打搅到你了。”
“什么?杜夫人她?”
杨明德故作惊讶地说:
“太不幸了,杜夫人这般美丽,怎么会出现这个意外? ”
“是的,上天安排的。”
杜川康无可奈何地说:
“上苍给你几分幸福,同样给你几分痛苦。”
“幸福和痛苦是孪生兄弟。”
“不打搅你了,改天登门拜访。”
杜川康说着,便携着谭雪艳的手走开。
“再见杜先生,祝你们快乐,幸福。”
“谢谢,大家都快乐。”
杨明德见二人走去,便将门关上,回到屋里,坐下来,随手拿起电话拔了起来。
“我对你千叮咛万嘱咐,”
杜川康回到家,坐在沙发上,对谭雪艳说教着道:
“你一个人在家,千万别到处乱跑,你是一个怎样的人,你自己十分清楚,万一不慎,我杜川康将是一生的痛苦,我不希望我们生活出现一点风雨,平安无事多好。”
“我只是觉得闷,想出去透透气。”
“我知道你一个人在家心里,有时会很不舒服,可我一个人在外面,难道就安心吗?我放心不下去工作的。”
“ 我……”
谭雪艳支吾一下说。
“好了,下次不能这样了,你知道这有多让我担心。”
他看了一下手表说:
“今天下午,我邀了那个教授过来,与你当面谈一谈,现在没有时间做饭了,我给你冲杯奶粉和开八宝粥,你先垫垫,好吗?”
“我……”
杜川康过去拿了瓶八宝粥,打开倒进碗里,端到谭雪艳面前,将烫勺放在她手里说:
“你先吃着,我给你冲奶粉去。”
“不用了,我吃点八宝粥就行了,我现在又不怎么饿。”
杜川康过去将奶粉冲过来,放在茶桌上说:
“以后我不在家,出门千万要小心,只站在门口就行了,别到处乱走动。”
“我知道了。”
谭雪艳一边吃着一边说:
“老待在屋里,心里闷的不舒服。”
“这个我知道。”
杜川康看着谭雪艳说:
“等回教授来了,你可别乱插嘴讲话,毕竟人家是教授,有他做人的规范的。”
“嗯, 嗯。我知道了。”
她将最后一口粥咽下去,将碗递过去说:
“那稿子有没有拿回来?”
“可人家正在修改呢?我没有好意思拿。”
他说着,将碗接过来,放在一边,将牛奶杯递给了谭雪艳。
“他在修改。”
“是的,人家把多余的部分删除去。”
“教授姓什么?”
“柳教授。”
他等谭雪艳喝完牛奶,便拿纸巾让她擦了擦嘴,便将东西收拾干净,回来坐在沙发上说:
“是我约他下午二点半来的,趁这时间,你先去休息一下,我也想休息一下。”
“好的,这些日子,忙得你里里外外的跑来跑去,千万别把身体累垮了,这个家全靠你一个人生活着呢?”
“我知道, 我没事。”
这时电话响起,他忙拿起来听了听,应和几声,便放下。
“是谁打来的?”
谭雪艳一边问。
“是柳教授打来的,他已经到了。”
“来了,在哪儿。”
“在楼下,我去接他上来,你别乱走动。他还有别的事,便早来了。”
他说着,看了一下谭雪艳,丑陋的脸上,掠过一层阴然的笑意,起身走去。
谭雪艳坐在哪想着,马上要与柳教授面对面的交谈,心中一时忐忑不安,意乱心慌起来,好是十五只小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镇静点。”
她用坚强的意念,来安慰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说。
过了一时,杜川康打外面,带进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矮胖中年男子,二人有说有笑进来。
“难得你忙里偷闲,快请坐。”
二人进来,坐在谭雪艳对面。
“ 这是我爱人,这是柳教授,雪艳。”
他分别介绍着说。
柳教授看了看貌如天仙的谭雪艳,心念邪生,垂涎三尺,口水横流,又看了看丑陋不堪的杜川康,心中暗骂上苍的不公。
谭雪艳脸上绽开迷人的笑容;语言轻柔的说:
“柳教授,辛苦你了。”
“ 别客气,杜夫人。”
杜川康想起了什么,到一边冰箱里将饮料拿出来,放到桌上说:
“柳教授,请自便。”
“谢谢,贵夫人真是才貌双全呀!今天难得一见。”
谭雪艳笑了笑说:
“柳教授见笑了,我一个盲女哪有什么才貌。”
“是的,幸福与不幸同在。”
谭雪艳没有在说什么,她将双手交叉着放在腿上。
杜川康递了支烟给柳教授,向他点了下头,柳教授将烟点着说:
“关于贵夫人的作品,我拜读了几遍,由于时间上的关系,也没有改完,杜先生让我来向贵夫人,讲解一下文中的不足之处,也谈,谈不上指点,只相互在一起切槎一下。”
谭雪艳听了,心猛一下子提了起来,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地听着。而她这种高度精神紧张的表情,在杜川康看来,倒是十分可笑的,而且,可笑的令人发呆。柳教授一边津津乐道,娓娓动听地讲着,一边由于被谭雪艳的美丽所吸引,竟混忘了吸烟,以至烟火烧到手指,才有所感觉,便将烟蒂摁在烟缸内说:
“从整体上讲,这部小说,不是一部理想的作品,不但里面故事情节,不生动灵活,而且语言上也缺憾很多,在论事和说理方面,都有相当幅度的漏洞啊。”
他看了一眼对方,又看了看在一边,心不在焉地吸烟的杜川康,暗骂了他一下,狗娘养的不是东西外说:
“由其一点,人物的对话下面,文章是小说的体壳,故事是小说的灵魂,而语言是小说的精髓,俗话说:画龙必须去点睛,方显出它的神气,和活灵活现的静动来,不同人物,在不动的场景中,而说出的语言,可以产生很大的做用。”
他顿了一下,将饮料打开,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干咳了一下,继续接着说:
“我还发现,文章中还存在着一个,实质性的问题,就是生活的体验,文中如果失去了生活的体验,那么,你的整个作品将黯然失色,如珠没入尘土一样,显得拘泥,呆板,死气沉沉,不能活灵活现。惟妙惟肖,这样会给读者造成,一种压抑的感觉,读起来感到吃力,如同嚼蜡,不能一气呵成,顺理成章。”
他又顿了一下说:
“生活是什么,生活是一种人生体验,失去了生活的原滋原味,文章就显得枯味无趣,糟糠难咽,俗话说:画龙点睛,这个可以画好,具体这个,眼睛该怎么点,那就取决于作者,亲身对生活,人生的,一种追求和体验了。”
他说着,打衣袋里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看可一下杜川康,因为这些字,都是杜川康请韩小姐写的,他把该讲的话,都给这个半道请来的教授讲了一遍,告诉他如果有想不到的地方,或忘了的就照这张纸上读,千万别胡言乱语,乱生章法,漏出破绽,他点首称是。
然而,此刻他以把记住的都讲了出来,到也讲得头头是道,娓娓动听,顺口成章,但是后面则显得力不从心,黔驴技穷了,只好拿出法宝,来个纸上谈兵,瞒天过海。
当然,他能这样明目张胆地,在谭雪艳面前大作手脚,全是因为谭雪艳,是个双目失明的人,否则,这一切将使杜川康言行毕露,漏了马脚,而枉费心机,够亏一溃。
柳教授看着纸上的字,又看了看被自己,没着良心蒙骗的美丽女人,心中又暗骂起杜川康狗日的不是东西,卑鄙的行为,但双方达成协议,他是为钱而来,俗话说:使人钱财,为人消灾,周喻打黄盖———个愿打,一个愿挨。
况且,反过来讲,他如果真是一名教授的话,也许会当面斥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欺世盗名的小人来,更不会使这种黑心钱的。
他咽了一下口水,又喝了两口饮料说:
“也许我的言语有些苛刻,望你千万别介意,大家相互探讨一下而已。”
谭雪艳笑着说:
“柳教授讲的句句见血,让我增长很多,真是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柳教授笑了笑说:
“本人很敬佩杜夫人,这种持之以恒的精神,望眼天下,能有杜夫人这种,孜孜不倦追求的人,寥寥无几,屈指可数,现代时代发展太快,瞬息之间,千变万化————。”
他照着纸上所写的鬼话连篇,口若悬河地大加言论起来。
杜川康则百无聊懒地,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似有混然入梦之状。
谭雪艳则用一颗虚诚的心,去全神贯注地听着。她唯一的答案就是,要吸收更多的知识营养,来充实地完善自己,使自己百尺杆头——更进一步。
俗话说:已知有限,未知无限。
她用全身心地,仔细倾听着这满纸谎言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