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饭过后。
杜川康的门,便被法院派来的一男一女,两名调解员叩开。
杜川康不知道何故,忙请二人屋里坐下,二人讲明来意,他便长长的吐了口气。
“你的爱人在家吗?希望你们要相互,支持我们的工作。”
女调解员看了一下屋里说。
“是的,是的,一定支持,一定支持。”
杜川康一边将饮料放到二人面前,一边说:
“你们稍等片刻,我去隔壁把她喊回来,在一个朋友家聊天呢?”
说着他便到杨明德家,将谭雪艳叫了回来,共同坐下来,回答调解员提出的问题,和要采取调解方案。
经过两名调解员苦口婆心,言言语语地调解,二人仍未答成协议,二人见调解无果,便无可奈何地起身向二人告辞。
而后,法院又三番五次地,派下其他调解员,同二人沟通,仍不见起色,法院便让二人,只好等着开庭通知了。
在法院调解之时,谭雪艳不得不借故理由,到别处居住了。
故然,杨明德也未曾与她,有见面的时间,为了避嫌。
在开庭的头一天,杨明德终于叩开了,这扇封存美丽的门,开门的是杜川康,当他看见是杨明德时,心里大为不悦,语气生生地说:
“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找谭雪艳。”
“这里不欢迎你,你知道吗?”
“我并不希望你来欢迎。”
“那你还是知难而退吧?”
“不应该说什么知难而退,我是来找谭雪艳的,不是来找你杜川康的,请你明白这一点。”
“法院有通知,我们都有必要与本案毫无关联的人,保持一定距离的。”
“距离是你们产生的,不是外界影响的。”
这时谭雪艳走了过来,喜乐容容地说:
“明德,找我有事?”
“是的,明天要开庭了,希望你振作起来,真理是战无不胜的?”
“谢谢你。”
“能请我进去坐一会吗?”
“当然可以。”
谭雪艳美丽的脸上,浮动着善良的微笑。
杨明德便在杜川康极不情愿,又无可奈何的情况下,走进屋子。
三人分别坐下,杜川康和谭雪艳,虽不是紧挨着坐,但也坐在一条沙发上,杨明德坐在对面,虽没有什么敌对之心,但双方都怀着一颗,不怎么友善的心情。
“希望我们之间,不要各自怀着什么误会,与不善良的心情,应该心平气和地进行交流。”
杨明德一边说。
“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的话,我们家的气氛是十分溶恰的,然而,你的出现却适得其反,让所有的事都背道而驰,将原本风平浪静的事搅得鸡犬不宁。”
“我倒觉得杨明德的出现恰恰相反,溶解了原本不能溶解的气氛。”
谭雪艳平静地说:
“你以为和你这种居心叵测的人,单独在一起,我会心态平静得了吗?”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之间的事,是不需要外人来横插一手的,其实解决问题的因素,还是取决于我们自己,而不是取决于,与我们毫无关系的人。”
“其实,你是一位有头有脸的知名人士,故然需要为多方面精打细算,以防损名折誉,象我这等凡夫俗子,市井之徒,泛泛之辈就不想哪么多了。”
“我现在还有什么颜面吗?”
“事情弄到如此地步,是人为原因造成的。”
“其实对于声名,你若当时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一下,凡事选择性地,留下点余地,对于夫妻之间的关系,更容易化干戈为玉帛,你很清楚,夫妻应该坦诚相见,相互理解尊重,而不是隐瞒欺骗,妙用心计。”
杨明德道理论事地说。
杜川康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
“你事说教是非的,现在我所出现的这些问,难道与你毫无干系,来说事非者,便是事非人。你原有什么推迟吗?”
“我是来为一个,不幸之人来鸣不平的,对于一个一幸的人,而且是你的终身伴侣,你竟然用这种伎俩,于情于理都有不合理,你根本没把她,当成你的妻子看待,如果你真心对她的话,会出现这种问题吗?为什么?”
杨明德看了二人一眼说。
“你们不能同时,驾驶一条人生之船,在生活的大海上航行,到达理想的彼岸,为什么反而要去同床异梦的生活。”
“我们现在解决的不是夫妻之间的问题,而是知识产权的事。”
谭雪艳一边说。
“现在是你与我具力挣夺。”
杜川康冷然一笑说:
“如果你有真才实学。是位才华卓越,满腹经纶的才女,早就有所建树了。干嘛非得要嫁给了我杜川康以后,才有这么好的作为呢?”
“这个你应该扪心自问。”
谭雪艳怒不可遏地说:
“欺世盗名的伪君子。”
“事实胜于雄辩。”
杨明德看着这张徒有虚名的面孔,心中升腾起,不可名状的厌恶来,本打算单独问一问谭雪艳一点事,由于杜川康老是不出去,只好作罢。
第二天的判决没有什么结果,经过最后判决,杜川康自然是大获全胜,其实原因很简单,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从小双目失明的人,会有这份不切实际的想法。
法院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决定,第四章,第三十一条,男女双方自愿离婚的,准予离婚。
但在财产方面,杜川康根据法院的要求,给了谭雪艳合理性更多的补偿。
但关于著作权的问题,法院不支持谭雪艳的诉求。
对于法院的要求,杜川康满口答应,什么条件都行。
然而,对于谭雪艳来说,身如落冰室。寒冷入骨。
谭雪艳显得苍白无力,由年迈的父母扶着走出法院,杨明德在门口等待着。
“他太无耻了。”
谭雪艳愤恨一平地说。
“现在先不说这些,回去从长计议一下。”
他们坐上了在外等待的的士。
杜川康在后面,看着他们上了车,远去后,便长长地吐了口气,对身边的韩小姐说:
“其实杨明德是很喜欢她的。”
韩小姐轻然一笑说:
“这一点我早知道了。”
说着,他们走下了台阶。
“人生是不完美的。”
韩小姐音容容地说:
“她漂亮,但却看不到阳光。”
“我并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我是在选择生活。”
“我突然觉得她很可怜,换成我,我是无法接受这份打击的。”
“如果是你的话,生活是另一份画卷。”
韩小姐轻然一笑,没有说话,二人便默然一时,走下台阶,坐进了计程车内。
“我们回哪里去?”
“我们回家。”
杜川康舒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