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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回来啦！”李宁刚跨进门，叫着正在打电话的李年华。
李年华挂断电话后，忙着去厨房准备晚餐，儿子两个星期回来一次，他下午就饨好了狗肉。自从妻子离开后，他以两个儿子备考为重，每个星期煲一只鸡送去学校。像他这样的家庭，本来可以请保姆，但他不放心，想亲力亲为照顾好儿子。
等李宁把书包放在房里出来后，他把一锅香喷喷的狗肉端到桌子上，笑问：“闯儿怎么还没回来？”
他盛好饭端给李宁，李宁不肯接，拉着李年华坐下，自己盛好饭再坐下笑说：“李闯跟我说了，他想明天参加篮球赛，下个星期天回来。”
李年华从火锅里捞了一勺狗肉倒进李宁碗里，笑说：“多补补脑，你们学习压力大，我晚上去送给李闹喝，厨房里留了他的，他们老师也是，都高考了，还举行体育赛事。”
李宁把碗里的狗肉夹到李年华碗里笑说：“爸，你比我们更辛苦，操心我们三姐弟，还要维护几十个家庭的生存。创业苦，守业更难。”
“宁，要是李琦和李闯有你这么懂事就更好，我总盼着他们快点长大，以后你要多多帮助他们成长。”
“爸，我会的，其实我也让你操了不少心，我们做儿女的太自私了。”
李年华又把狗肉舀到李宁碗里后笑问：“宁，听我同学说，你们班孙露的爸爸病了，她的弟妹学费都欠着学校里的，你去以慈善总会的名义给她家汇款伍千元。你千万别让李闯知道，我们要维护他们的尊严，让她们拿得安心些，慈善总会每年也以奖励优秀家庭为由，奖一笔钱给他们。”
李宁笑问：“爸，这里面你没参差个人私情吧？”
李年华笑说：“那时候的她妈，哪里能飘上我一眼，不过我眼里满是你妈的影子，她和你妈不友好，不是说你妈，你妈别的地方都好，就是有点妒忌别人的好，孙露妈家境贫寒，只有读书的出路，你妈他们这些家庭好的孩子理解不到贫寒学子的艰辛。”
李宁笑问：“爸，孙露妈妈怎么成了家庭主妇？”李宁的笑脸只给他爸爸一个人，在别人面前他很少笑，总是一副冷傲的姿态呈现在面人面前。
李年华笑说：“什么都拗不过命，哪年高考，他父亲把她的高考录取通知书，替换成了她的弟弟的录取通知书，他们只有一字之差，而且是双胞胎。她父亲为了儿子，到派出所把户口上的名字也更改了，我们那个时候的信息只凭户口本。”
李宁笑说：“上一代人重男轻女太严重了，爷爷眼里满是你的骄傲，几个女儿叫他，他只是嗯一声，爸，你慢慢吃，我吃饱了。”
李年华端着碗抬头笑说：“多吃点，等十点我再热给你喝，没妈的孩子可怜，我会把你妈追回来的。她误会我了，我那有时间去做那些无聊事，我总觉得自己时间不够。”
李宁端着空饭碗反转身笑说：“爸，我理解你，你早点睡，夜宵我自己热，坐久了，我也想起身活动一下，让脑子放松一下，让眼睛休息一下。爸，碗筷让我来洗。”说完端着空碗走进厨房。
李年华嘴里含着饭挥手笑说：“碗让我来洗，你先去洗澡，你的任务是抓紧时间学习，争取考上名牌大学才是我的骄傲。衣服在床上，快去洗澡。”李宁再不说什么了，把碗放在厨房灶台上，回到自己的房里，拿着衣服走进卫生间洗澡，李年华吃完饭收拾好桌上的饭菜，一边洗着碗，一边幸福地笑着。
温尔文的手机微信铃声响个不停，睡在他身旁的李红梅看着熟睡的老公，想从老公手里轻轻拿过手机，但温尔文的手指子勾住了手机上的圈子，他故作呼噜呼噜。李红梅真想扇他一记耳光，把手机看得那么严谨，去厕所也拿进去。要想看他手机上的信息，除非他喝醉了，但有时他没醉之前，就把手机黑屏了。
李红梅转身把背给了温尔文，温尔文睁开眼，神秘一笑后，也把后背给了李红梅，他把手机按了静音，缩在被子里与女人微信，李红梅也故作呼噜起来，要打断他们的雅兴。
天空阴沉沉的，李闯和萧洒洒正在校内篮球场上练篮球，一眼瞧到李年华拎着保温桶走向他们，萧洒洒把手中的篮球扔给李闯，跑过去接过李年华手中的保温桶，笑说：“干爸，你是我肚里的茴虫，听到我肚里咕噜咕噜叫个不停吧？”
李闯把球一扔，跑上来夺过萧洒洒手中的保温桶跑开了，站在远处嘿笑着：“别人的父爱你也想抢，你回去抢你家的父爱，你爸偏心，把他的爱全给了你弟，嫌你这个男人婆，没有贴心小棉袄的暖意。”
“干爸！”萧洒洒娇声叫着。
李年华从方便袋里拿出另一个保温桶，笑说：“我知道你俩没吃和食，从小抢到大，让你们抢一辈子。”
李闯用手捞取一块狗肉含在嘴里笑说：“爸，你千万别乱点鸳鸯谱，男人婆心里装着李宁，李宁心里装着他的名牌大学，男人婆找我打球，只是借以寄托感情而已，我们家李宁把他当成了空气。男人婆，你说是不是？”
萧洒洒端着保温桶喝口汤后笑说：“只要干爸疼爱，我就知足了，孝子最听干爸的话，是吧？”
李年华笑说：“我总想生一对龙凤胎，想多有个女儿。”
萧洒洒朝着站在远处喝汤的李闯嘿笑着说：“是吧？要不，我们替换一下，你爸不怕女多，我爸不怕儿子多。”
李闯笑说：“我才不想做守财奴的儿子，卫生纸用多了，他都要管。”
萧洒洒笑说：“我爸算计惯了，我每年用了他多少钱，每次去讨生活费，他都要啰嗦后再给我，从十八岁起，我一边打工一边读书，再不靠他了。”
李年华笑说：“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方式，他是苦大的，父母手中就一分辨成二分用过来的，要多理解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