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华忙抓着李闯走出孝堂,李闯甩开李良华的大掌,冲进孝堂抓着苗迪扔出孝堂。李良华返回来抓着李闯,并且吼着:“李闯,你再胡闹,就别参加爷爷的葬礼了。
李闯的堂哥们围过来,抓着李闯走出孝堂,被堂兄弟抓着的李闯,只好站在孝堂外,瞪望着苗迪再次回到孝堂,再次伏在老爷子棺盖上痛哭。
鞭炮声一响,礼仪一吆喝,八个人抬起老爷子的棺材迈出大门,后面跟着哭着的亲人、腰鼓队、歌舞团、李氏家族一百多人、乡镇领导和老人协会的老人们,还有全镇各大企业老板开着小车,长长的送葬队伍可以排满村子,是全市最风光的葬礼。
送葬回来后,厨师长从厨房的案板上拿取一千元交给李年华,说这是邓超波送的礼,他今早才下飞机,没赶上,只好放在厨房案板子上。李红梅从李年华手里夺过钱,吼着:“这份葬礼钱我还给他,我还添一份给他。”说完转身迈开厨房。
李良华追上去,把她抓回来,李红梅吼着李良华:“哥,就是你们的宽容,才使小人有空子钻。他没在家,他儿女可以来的,就你们好说话,别人都忌讳葬礼补礼,他成心这样做。”
李年华说:“别这样想人家,我们是好朋友,以前帮我接订单,我要五五分,人家只肯分二,我们要懂得感恩人家。”
李红梅继续吼着:“只有你们把他当好朋友,他只想把你生吞活剥了。”
李良华生气地说:“你是谁家的女儿,李家儿女不像你这样的性格,你怎么变成这样?”
温尔文抓着李红梅走开,轻声地说:“大哥,她有点神经质。”
李红梅生气地推开他:“你才神经病,每天对着棋子唠叨。”说完冲进大厅里坐在她姑妈身旁,独自落泪。
晚上,李家长辈们坐在李年华父亲别墅客厅里,把葬礼的礼品分给了兄弟姐妹们,葬礼发费了八万六,进礼了九万三,除去本钱剩下七千元。李年华用一个红包装起来后,再拿给了李红梅,说她两个孩子在读大学,她是李家特殊照顾的人。其他兄弟姐妹也一直照顾着她,她丈夫觉得理所应当的。
笫二天,儿女们穿着孝服要去老爷子坟前祭拜,李良华准备了祭菜,在坟前四个角落埋了四个饼,兄弟姐妹们轮流跟老子说上几句话,把孝棒子和剩下的烛、钱全烧在坟前,点了鞭炮后再回家。
兄弟姐妹们在李良华家吃完晚饭后,都回到各自的家,回到家的李红梅把红包放在箱子里后,踏着月光来到村子店里。店里有许多村民,打牌的,闲聊的,都惊呀她父亲葬礼的风光,李红梅得意地讲着他大弟的大度。
李年华在微信上转七万给苗迪,她不接收,七万元原路返回到李年华账户上,李年华只得把苗迪约到俱乐部。
苗迪来到俱乐部等着李年华,李年华快步走到她面前笑说:“我真猜不透你是什么样的女人,你真是妖精转世,专门来害我的。”
苗迪接过他的大钱包笑说:“没有我,你能风光埋葬你父亲;没有我,你的公司还能正转。你求你老婆,用你儿女的房子贷款,还不如求我,我用房子贷款给你,你老婆只等着你跳楼。还不是我这个讨厌女人一次次帮你,不知好歹的人!”她用她的小拳头擂了一下李年华胸前。
李年华急忙往后退两步,然后笑说:“你还嫌我出丑不够吗?我爸的葬礼上你又唱的是哪一曲?”
“准媳妇报到,以前老爷子不许我进门,我去送送他,得到他准许了。他昨天托梦给我,说吴晴的心已经飞走了,留下空壳没用。你爸少了一个披麻戴孝的媳妇,我当然要替补上哦!”
“苗迪,别闹了,我现在没精力陪你玩,银行又催款了。”他转身想走。
苗迪抓住他笑说:“把公司卖给我,把豪宅卖给我。”
李年华转身面对着她笑说:“你终于说了真话。”
苗迪笑说:“我想花几百万做个女主人,你说我贱不贱?你李年华真是个无价之宝啊!”
李年华笑说:“你是想拨了我这根草,开着我的挖机去挖地藏之宝。”
苗迪突然荡笑起来:“你终于聪明了一回,都说你傻,我不喜欢跟聪明人玩,特别是邓超波,一不小心就把我的小命玩进去了,我喜欢跟你这个傻冒玩玩。”
李年华甩手走向俱乐部大门:“我没功夫跟你闲扯,下次再不会找你了。”
苗迪追出去,冲到他面前,面对着他笑说:“你有那么强硬就好,早两年我还相信你。”
李年华再不想理她了,急步走向停在俱乐部门口的小车,苗迪没追上他,只得返回到自己的小车里。
李年华在俱乐部里把大包钱拿给苗迪时,早被温尔文这双贼眼瞄上了,还偷拍了。他又可以去吴晴面前邀上一功,借此机会去接近吴晴。他心里也明白,吴晴离开这个家,一半是为了躲避他这个神秘的姐夫,但他庆幸,吴晴不讨厌他。
阳光射进教室,王丹凤老师一脸喜庆走到讲桌前,把课本放在桌上,笑着望向低头发信息的李闯:“今天是母亲节,我们就以母亲为题,抒发自己对母亲的爱。李闯,你先来,用你的诗歌来表达你的母爱。”
李闯忙把手机藏进书包里立刻站起来,想了一会儿,轻声地吟诵着:“母亲啊,你没有牡丹那么艳丽,但你像朵洁白的梨花,每天盛开清纯的笑脸,银装了我的童年,覆盖了我所有污点;那甜蜜的哄语,柔软得像一床暖被,裹紧我的小心脏;那清脆的笑声,惊醒了我的黎明,让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你温暖的笑容;那晶莹闪烁的泪水里,闪现着我所有顽皮的影子。”他吟诵完后,咧嘴笑向老师,他老师挥了挥手,示意李闯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