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厨房里忙着切菜的萧洒洒,看到年轻女服务员拿着李宁的菜单走进厨房。炒菜师傅接过,洗了锅子后,从盆子里抓了一把土豆丝,从肉丝盆子里拿了一点放进锅里炒。萧洒洒忙从肉丝盆子里抓一把肉丝扔进锅里,中年男厨师冲她笑着说:“以后记得送喜糖给我吃啊!”
萧洒洒站到厨师后面,一边切着莴笋片一边笑说:“四年后,必定会请你,到时你要慷慨点啊!”
厨师笑说:“我一直在这里等。”
萧洒把切好的一大盆莴笋片,端到案板上后,笑说:“其实,人家根本没看上我,是我这只古井之蛙,想跟着他蹦跳,他那匹白马后面跟着一大群天娥,我只有在远处观望的分。”
厨师说:“天娥太娇气,想高翔,你这只古井之蛙,懂得珍惜上天给你的一线光芒。”
萧洒洒倚在他后背笑说:“我就守在古井里,等到落叶归根之际。”
“天娥来了!”厨师用锅铲指向拎着保温桶进来的孙露,萧洒洒忙跑进卫生间,从窗子里瞧看着他们。
李宁一看到孙露把保温桶放在桌子上,忙起身说:“我吃饱了,我没时间陪你吃饭,你慢慢吃吧!”说完迈步跨出餐馆大门。
孙露拎着保温桶追上去,萧洒洒出来收拾碗筷,叹着:“可惜了我那把瘦肉。”李宁只吃上几口,他这人最怕人烦,这点孙露不懂。
孙露追上去,李宁忙着拖起一板车砖往前走,孙露把保温桶放在砖上,在后面推着板车,气喘着说:“以后我天天给你推车。”
李宁放下板车,走到孙露面前,右手拎着保温桶,左手抓着孙露走出工地大门,冷冷地说:“求你了,以后别来打扰我了!”
孙露跺着,娇嗔地哭起来:“是不是我影响了你和萧洒洒,你怎么到哪里都带上她。”
她的话让李宁心中一颤,李良华的话又在他耳边回荡:千万别娶只会亲亲我我的娇女人,要娶顾大局识大体的女人。你妈什么都好,就是要你爸围着她转,才会消停的,我们李家男人不会哄人。
李宁冷冰冰瞧一眼泪流满面的孙露,也不说话,把保温桶往孙露怀里一塞,转身迈步走进工地大门。
孙露朝着他的背影嚷着:“我不是娇小姐,我妈也是在工地上挑灰的。”李宁拖着板车走远了,任由孙露在门前撒娇哭喊,保安也不许她再进去了。
孙露拎着保温桶冲进餐馆,把保温桶往桌上重重一放,嚷着:“萧洒洒,你别躲了,拿一件酒出来,今天我们来比比,他到底喜欢你什么?”
萧洒洒左右手都拿着一瓶啤酒笑出来,坐到孙露对面,孙露用嘴咬出瓶盖,端起瓶子往嘴里倒了半瓶。
萧洒洒嘿嘿一笑:“爽快!我欣赏!”说完咬出瓶盖,端起酒瓶,咕噜咕噜把一瓶酒全喝完了。
李宁跑进来,抓着孙露走,孙露抓着桌子不起身,李宁瞪着她,萧洒洒红着脸说:“孙露,你千万别来闹,你要先了解李宁的性格再去爱。否则,他明天就跟你玩消失,听话,回家吧!”
孙露想想也对,忙甩开李宁的手说:“我明天再不来烦你了,去北京你要带我一起去。”李宁也不回答她,转身急步走出餐馆大门。萧洒洒回到厨房忙碌起来,每天下了班,他们都各自回家,也从来不相约。
温尔文宰了一只鸡,一只鸭,他侄媳笑着走进厨房:“小叔,你到底省了多少年了?小婶一走,你就张开大肚,能装得进这么多吗?”她一边撕着盘中的熟鸭肉吃,一边依在温尔文后背。
温尔文借机把她搂入怀中:“我知道这只蝴蝶会嗅香而来,那个疯婆子在家,什么都要等着她儿女回来吃,那有我的份。”此时的他笑得那么灿烂,才不枉他母亲遗传的温存表面。
他侄媳圆着嘴,瞪着铜锣一样的大眼:“是,每个男人在情人面前都说老婆厉害,你侄子在外面,肯定也把我说成了母夜叉。”
温尔文亲了他一下:“你只要做好我的小绵阳就够了,他一年能回来几次。”
他侄媳撕块鸭肉塞进他嘴里,咯咯笑起来:“你吃了什么长生不老药,总像三十几岁的人,你还不快点长,你侄子会比你老得快。”
温尔文用嘴堵住她的嘴:“我比他先老,你怎么会跟我好。”
她推开他跑开笑说:“你还有什么人不敢偷,那里有双贼眼在窥探你,你大哥会打断你的骨头,偷他儿子老婆。”
温尔文笑说:“房间里就要记得拉下窗帘,厨房里贼眼窥探不到。”
他大哥家在他家前面一幢,比他家低两米,他家前幢四室一厅,后幢并排三间。厨房左边一小间空房,只放了一台洗衣机,厨房右边是火炉屋,火炉屋后面是两间猪屋和以前的厕所。所有,后幢是他们偷情的最佳地点。
他侄媳妇扭着腰走近他:“我爸昨天去治了白内障,他眼睛好了,每天瞪着清亮眼,仇视着你这个忘恩负义之人。”
温尔文拉着她走进他的房间说:“我有障眼法,他的眼睛再明亮也看不到。你不骚,就不会等你小婶走了再来我家,你小婶在家时,你从来没来过,我记性很好。我把门一锁,除非你爸有变成苍蝇的功夫,想爱就别藏着掖着,大胆去恩爱。”
两人完事后,他侄媳妇大大方方走出温尔文家,走向自家后门。他们虽说是前后幢,白天要等着她公公出去打牌了,才有机会。晚上要时刻提防着,她公公那双贼眼。要不是有她公公和她奶奶,两捆干柴,只想每天燃烧在一起,假寡妇比真寡妇骚。
她家在温尔文家的前面,平平家在温尔文家后山上。温尔文真命好,两个三十几岁的女人不请自到,让温尔文每天沐浴在爱河里。
但他感知到,在广州的李红梅每天都在骂着他魔鬼。但他不在乎,他不变成魔鬼,没有魔鬼的法力,怎么能让那些女人服服帖帖跟他恩爱,唯独李红梅让他这个魔鬼难以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