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达和陶金两人牵手走进凯悦酒店,见苗迪与邓超波在一起相互敬酒庆兴,邓超波笑说:“人啊,别太张扬了,李年华这次碰到了对手啊!”
苗迪坐在邓超波对面,坐着举起杯来笑说:“邓董,为我们的成功而干杯!”
万达在陶金耳边说了几句,陶金白皙的方脸一下涨得通红,明亮的大圆眼里冲出一股怒火,似乎要烧焦眼前这对狗男女。
万达忙抓着陶金走开了后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修理他们,会怀疑到李闯请我们来的。”
陶金也只好跟着万达走出凯悦酒店,两人在对面街道上,走进一家小餐馆,随便点了两道菜。这顿饭让怒火中烧了,两人狼吞虎咽地吃完饭,然后乘上公交车。
两人回到学校上课,下午下课铃一响,陶金背着书包跑出教室,在操场上打了个电话。不到十分钟,一辆摩托车停在学校门口,陶金跑出校门坐上摩托车走了。
吃过早饭,温尔文二哥打来电话,说他妈病了,温尔文急急忙忙走出家门,骑上摩托车飞奔而去。
李红梅收拾完碗筷,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她拿着配好的钥匙来到温尔文公司门前,没想到保安不要她进去。她谎说温尔文昨天有张发票放在柜子里,她妈在医院等着要她来拿。
保安随即拔通了温尔文的电话,在宾馆里接电话的温尔文神秘一笑,他早就看破了你李红梅的傻气,所以设了一个局,让李红梅钻进去。温尔文在电话里谎说他在医院里,谎称他妈昨天住院的发票放在他的工具箱里,保安挂了电话后,领着李红梅进了车间后,再返回门卫。
一会儿,李红梅手里捏着发票,失望地走出温尔文公司大门,顺便打了温尔文的电话,问他妈怎么样。温尔文在电话里说,他和他二哥把他妈送进了医院,还说要李红梅保管好发票,留着一起去报销。温尔文在电话里还说,不要李红梅去医院,他二哥也请了假,他们兄弟俩陪着他们母亲打完针后,再到他二哥家去。
既然温尔文都这样说了,李红梅索性来到陶红家,陶红正在塘里挖藕,她蹲在塘边,几次张口想讲温尔文神秘的事,但不知什么原因,噪子又讲不出话来。
李红梅觉得奇怪,试着跟陶红讲孩子们的事,嗓子又好了,她真想试试温尔文的功夫,又开始想讲的神秘,她立刻像哑了似的,讲不出话来。
于是她只得放弃,只好向陶红告辞,陶红用方便袋装了一些藕根给她,说她别嫌弃,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回到家李红梅刚坐到床上,李良华打来电话说她三弟病了。李红梅赶到医院,又想到温尔文资料里说,怎么样使人百病缠身。她又联想到可能是她哪天骂了温尔文家人,温尔文又用阴招害她的亲人。虽然她三弟笑说,他们别大惊小怪,但李红梅牙齿咬得狠狠的,不动声色地告辞了兄弟姐妹。
李红梅回到家,见温尔文与木偶人下棋下得兴奋,嘴里叫着精彩。李红梅冲过去把棋桌一掀,然后跑走了。温尔文只有朝着她跑出去的背影,骂着神经病。然后蹲下身一边捡起木偶人轻抚着,嘴里不知念着什么咒语。跑出家门的李红梅返回来,站在房门口望着温尔文心疼木偶人的样子,突然间想起,这个木偶人不是以前哪个。
李良华接到派出所的电话,他一路上心都在蹦蹦跳,知道李闯不关进去,迟早会出人命案。这次李闯真闯大祸了,他怎么能把邓超波打得鼻青脸肿的,他是省里竖起来的旗杆。就是李年华在,也拿他没办法,这段时间李良华天天被恶梦惊醒,有时梦到李闯被那对父子打残了,有时梦到李闯打死了那家人的儿子,有时又梦到李闯打伤了苗迪。他越回想越害怕,颤颤巍巍地踏进派出所大门,他的头低得更低了。
李闯叫着大伯,他才敢抬起来,看到李闯好好的站着,跑上去拍打着他:“教你别出去闯祸,你不听,你怎么能让你爸眠目,我锁不了你,我叫警察来铐你。”
一个高警官拍了拍李良华:“大哥,李闯没事的,陶金说邓董欠了他爸的工程款,邓董说他爸的工程还没完工,怎么能先给他们钱,陶金说他奶奶住院需要钱,他爸不好意思向他开口,两人说着说着就争吵起来。只是两个孩子争着说是自己干的,李闯一晚上在学校,我们通过调查此事与李闯无关,邓董事长与陶金爷爷是同学,不追究此事了,他奶奶确实病了。”
邓超波挨打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是谁,偷袭者从他后面,用衣服裹住了他的头。这次也打醒了他,如果不收敛些,真有一天被那些玩命小子一棒子击死了,那就划不来的。
高个子警官又笑向李闯:“李闯,你千万别冲动啊!要是此事与你有关,性质就不同了。大哥,你领他回家,陶金爷爷马上会来接陶金的。”
李良华谢了警察后,抓着李闯走,李闯反身偷着伸出大姆指,向陶金递了个谢恩的眼色,陶金示意要他先走,还做了个报仇十年不晚的手势。
李良华轻声说:“孩子,义气不能随便使,争着在这里面添点墨水,等于玷污了你一辈子,请你用点脑筋去做每件事,让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都安心,好吗?”李闯只是黙默跟着李良华回家,他也心疼这个大伯,一下子头发全白了。他不冲动时还是很会为别人着想,一旦冲动,他就变性了,把什么都甩之脑后。
回到家的李闯盘坐在李年华遗像前嚎哭起来,想起以前他劝他爸不要对别人这么好,是人都势力,他爸拍着他肩,笑说:“儿子,能扶人一把,我们要伸伸手,人生路上坑坑洼洼,谁都有失足时,千万别去踩人家。”
相框里的李年华依然笑得那么幸福,他根本理解不到儿子的无助和痛苦。
这一夜,李闯和衣睡在地上,等他醒来时,已经天亮了,他爬起来洗漱完后,走向村子里买了两个包子,一边咬着一边踏上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