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梅拿着温尔文的木偶棋子,来到五王爷庙里,烧香叩拜之后,庙里称当大仙的女降仙请她坐下,女降仙端详一会儿木偶后,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李红梅忍不住哭起来,哭说了温尔文用邪教害死了她大弟,女降仙不让她在庙里哭,她止住了哭声。她把二十几年来发生在她身上的奇怪现象,和温尔文的资料,全部讲给了女降仙听。
女降仙也怒骂着温尔文,李红梅问女降仙,温尔文为什么能掌控了她的思维,她在想什么温尔文也知道,说她几次为了试探温尔文,是否掌控了她的思维,温尔文不让她想的,她偏偏想,没想到她的心脏就有针刺疼,而且像缝衣服一样,一下同时刺疼两个地方,腹部和膝盖像同时被针穿一下刺疼。
李红梅又跟降仙说,她婆婆说过,她们镇里有个算八字的先生,有一盘算,能算准人在做什么,她婆婆听他公公讲的,他公公生前,和瞎子是好朋友。
女降仙一听,心中一颤,忙改口说,是李红梅的抑郁症严重了。李红梅一听,有点不服气,忙向女降仙告辞。
女降仙把她送出庙门口,并且一再交待她不许多想,要是真犯上了精神病,那就真难治了。还劝她学会忘记一切,放弃一切,开心地过好自己的日子。
坐在公交车上的李红梅想起二十年前,梓杭咳嗽,到处求医不见好转,她只好请来一个老女道士,没想到那女道士察看她家后,什么都没做就告辞了。
回到家的李红梅一屁股坐在床上,她就不相信,就你温尔文懂那些。她又从手机里翻看着李年华的照片,嘴里叨咕着:年华,你显显灵哦,帮我把真凶找出来哦,那对父子真冤,你不要只知道傻笑哦!泪水滴湿了李年华幸福的笑容。
呆坐半个小时后,李红梅擦干泪水,起身去厨房忙碌起来,她也相信女降仙的话,如果总沉迷于自己的胡思乱想中,精神真会分裂。
她吃过晚饭,坐在电脑前,点开中诗论坛浏览里面的诗歌,只有这些诗能分散她的痛苦,她试着写了一首《木偶人》的诗:你一辈子被人操控,想哭,哭不出声;想笑,笑不出来;想逃,迈不出步伐。只有任人亲,任人抚摸。你不管是魔掌,还是纤仟玉手触摸,你都沉默,都无力反抗。你满身尘埃,都心安理德。你活得实在,没有痛苦,感觉不到寂寞。同时,你也不会想到,你被魔鬼推进了深渊,沾染了血迹。你表面光滑,只是你主人伪装了你,你继续傻下去吧。
她的诗一发出,就有诗友跟贴,她在中诗网的笔名是云躲躲,她时常偷着写诗,温尔文也从不关心她什么,她似乎觉得多此一举。
诗以前能带给她快乐,现在没有什么事能改变她的心情,她趴在电脑面前哭起来,哭累了,睡着了。
凌晨两点时,被温尔文的呼噜声吵醒了,她走到床前看着熟睡的温尔文,她真想踢他一脚,但她忍住了。
她这几个月的行为,都被温尔文列入了精神病人群中,没人相信她了。她伤了自已,却提高了温尔文的好人形象。她在心里狠想:要毁了他的好人形象,与此同时,又想到李良华的话:你们女人怎么都这样。
她心中一颤,自己不就成了第二个吴晴,想尽一切办法去毁丈夫的形象。于是,又立刻警告自已:她不能做这样的女人,她不能丢失了李家人的本质。一边想着,一边转身走进梓琪房间,这样的夫妻也没什么意义了。
睡在梓琪床上的李红梅,突然想起温尔文三哥夫妻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分家几十几年。她又想起温尔文以前跟她说过,他三哥在结婚前请回个药功师傅,被他公公赶走了。温尔文还说过,那些药粉藏在指甲里,你路过,他指甲一弹,就上了你身。她又想到,温尔文三哥的情人,自己坐过牢,她娘家大哥在搂上跌死了,她大嫂带着侄儿女出嫁了,她四嫂又被砖厂机子打成残疲,她五哥带着情人,抛妻弃子,她三哥到五十多岁都没结婚,只好娶个比自己大而且七个k女的寡妇。
李红梅越想越觉得温尔家的兄弟姐妹太阴险了,不知他的家人祸害了多少人,他二姐不知在外面学了些什么功夫,到处劝村妇们跟她学功夫,把她的资料强行塞给亲戚朋友们,亲戚朋友都躲开她,怕不跟她学,又怕她害人。
李红梅大声吼叫起来:“都是些魔鬼!魔鬼!”温尔文缩进被子里,当作神经病又发作了。
陶金开着他爸爸的车,带着李闯来到律师事务所咨询,尹律师热情接待了他们。李闯坐在尹律师对面,像陶金使了个眼色,陶金掏出他爸的名片递给尹律师,尹律师接过名片抬头望向陶金,笑问:“你是陶诚然的儿子?”陶金点头。
尹律师笑问:“想资询什么?”
陶金笑问:“假如负债人死了?”
尹律师一惊后,严肃地说:“陶公子,这样的事千万别假如,要是陶诚然知道后,肯定会凑你。”
“好,不假如了,我严肃地问你,我帮我朋友问个问题,负债人死了,他儿女还可以继承他的房产吗?”
尹律师抬头望向坐在他对面的李闯:“你是李年华的儿子?”
李闯痛苦地点头,尹律师说:“听说你爸负债四百万,你们要么还债,要么放弃继承权。”
李闯问:“我们有权查我爸的经济流向吗?”
尹律师问:“你怀疑你爸?”
李闯说:“我本来不该,但不弄清楚心里不舒服。”
尹律师说:“你有证据才可以起诉,靠怀疑没用,我们也无权去盘查别人的资产流向。”
李闯和陶金告辞了尹律师,陶金一边开车一边说:“我要我爸帮你调查苗迪。”
坐在副座的李闯用手拍了他的肩一下:“真兄弟,谢了!”陶金把小车开回家后,骑着自行车,李闯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回到学校上夜课,一路上两人商量着怎样去撬开苗迪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