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期已经接近尾声,“贤哥“和王茜的牵手才正式开始,两人在实习点与学校奔波,顺其自然,顺理成章地牵手而去,挽手而归;半月有余后,随着实习大部队回到了学校,王茜成了”贤哥“名副其实的”押车夫人“。小军的病情也有了好转,局部的绷带已经拆了,林林总总露出蝎子一样愈合的伤痕;行凶者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菲的医药费也有人得以承担,小军妈明显的心情欢畅了许多,在小军的再三央求下也回了山城,主要由小红和”贤哥“来陪护。“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贤哥”吃过午饭,和王茜在花园里,顶着暖暖的太阳,踩着万花筒似的斑驳阳光,阳光也照耀着两只如同粘在一起的手——郑丽娟的电话终于打来了,“贤哥”拿出小灵通,看了看电话号码,倒吸口冷气,向王茜使了个眼色,小心翼翼地按下免提键,说道:喂——姨——郑丽娟劈头盖脸,言语模糊地质问道:贤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事情——小军毕竟刚去,人生地不熟的,你怎么还能把他照看进医院呢?
“贤哥”撅着嘴,无奈地看着王茜;王茜把手按在胸口,装出一副受惊吓的样子,故意躲在“贤哥”身后,怯生生地示意“贤哥”说话;“贤哥”也故意质问道:姨——你怎么刚关心你学生,刚关心小军呢——你怎么不问问我怎样呢?郑丽娟声音更加严肃地说道:刘贵贤——我和你说正事呢,你别嬉皮笑脸的——这种事情不是小事,你们一块出去的,相互都要有个照应;你让你叔和婶不心寒吗?“贤哥”解释道:我——我——郑丽娟语气缓和了一点说道:贤哥——姨也不是怪你——就是希望你们以此为戒,遇事不要冲动,冷静一点,你说你们这样——怎样让大人放心你们,心都操碎了——“贤哥”唯唯诺诺地狡辩道:那不行——人善被人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刚说完,王茜就在“贤哥”肩膀上砸了一拳,小声说道:贤哥——你怎么说话呢?“贤哥”赶紧补充道:姨——知道了,放心吧——以后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你和我爸还好吗,天冷了?郑丽娟叹了口气,说道:怎能放心——想把你们拴在跟前,但又害怕影响你们成长;想把绳给你们解开,又怕你们跑出去遍体鳞伤,我们看着心疼——放心——难啊!“贤哥”眼里便泛起点点泪光,王茜看了看,伸出手掌故意放在眼脸下,轻声说道:快点——送我两颗银豆豆,我等着呢!“贤哥”没好气地轻轻拍了一下王茜手掌,揽住她的肩头,朝着电话说道:姨——我们争取都把各自照看好,互相就都放心了——我就要是那颗葱,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水分就茁壮,给点豆腐就是盘菜——王茜听完,一下子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郑丽娟也不由得笑出了声,说道:贤哥——还是我的贤哥——一点都没变——“贤哥”也附和着“呵呵呵”地笑了,郑丽娟幽幽地问道:贤哥——你旁边是不是还有人——好像还是个女孩——“贤哥”笑着说道:耳朵还挺好的!郑丽娟自嘲似的说道:你以为你姨说话不利索了,耳朵也不利索了吗!“贤哥”假装生气地说道:姨——不准胡说——你还没享福呢!说完“贤哥”便把电话,塞给王茜,朝着电话大声喊道:那让你——她——她——和你说!王茜脸一下子就红了,略显生气地推辞了一下,接过电话说道:姨——你好——我叫王茜——
郑丽娟露出爽朗地笑声,说道:王茜——姨说话你能听清楚吧——王茜把电话往耳朵上压了压,另一只手按住另一只耳朵,使劲回味着郑丽娟的话,轻轻“嗯”了一声,便听见郑丽娟有意放慢语速,尽最大限度地一字一句的说道:王茜——贤哥,有什么不好的,你就替我教训他,他要敢欺负你,你就给我说——有你在,我就能放心了,他就不会放肆了,你们也就相互有个照应,我们父母都能稍微放心点!王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道:姨——你放心吧——贤哥已经表现很好了——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同学眼里的好同学——郑丽娟“呵呵呵”地笑了,说道:别把他说那么好的,泼猴一个——好吧——我不影响你俩了,你把电话给贤哥——“贤哥”接过电话,郑丽娟说道:别辜负人家,别欺负人家——小军还在医院,抽空多去陪陪,将功补过,别让你叔和婶再寒心了;需要钱就给家里说,我和你爸现在又用不上钱,都给你留着呢;抽空也去看看你姐一家子,离得近就更应该多走动走动——“贤哥””好的——好的——”,逊顺地一一作答。
暖冬的太阳,把人晒得慵懒如猫,阳光里全是蜷缩的,或者伸展的身体,享受着自然的沐浴——“贤哥”看了看时间,向王茜问道:回去吧——休息会——我去快印店完成工作,晚上还要去医院!说完,“贤哥”就伸出手,王茜轻轻放在掌心,说道:小贤子——起驾回宫!“贤哥”也顺势半蹲下,说道:嗻——“贤哥”“呵呵呵”地笑了,抻着劲紧紧的握住王茜的手,说道: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王茜接着吟道: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贤哥”转过头,含情脉脉地看着脉脉含情地王茜,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地吟道: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期末考试前一周,小军终于出院了——近三个月的住院治疗,身上的伤疤已经完全愈合,明显差异的肤色,蜈蚣样的疤痕,刺眼的爬在外露的肌肤上,无不让人心生怜悯,或者瞠目结舌;左臂还依然用绷带挂在脖子上,小军偶尔会从绷带里抽出来,咬着牙抻一抻——在“贤哥”和周建涛的帮助下和强烈建议下,小军又搬回了学校宿舍;周建涛在学院路的学府小区租了套两室的单元房,“贤哥”建议和小红、小军合租,这样房租也可降低,大家相互都有个照应,几人便也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