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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于国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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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2021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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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土灞上》连载

第二十五章 愧对父亲

父爱如山。香港著名作家梁凤仪说:“恐惧时,父爱是一块踏脚的石;黑暗时,父爱是一盏照明的灯;枯竭时,父爱是一湾生命之水;努力时,父爱是精神上的支柱;成功时,父爱又是鼓励与警钟。”李国栋校长对父亲的爱也有深深的感悟。

2020年6月21日是父亲节。李国栋校长一个多月前就计划好了,到时要给父亲打个电话,父子俩好好聊一聊。到了父亲节这一天,他却早已忙得忘记问候父亲这件事。

6月2日,李国栋校长来到庆华小学“名校+”教育联合体王村小学检查指导工作。今年春季开学复课后,王村小学全体师生正式搬入了新建成的教学楼,各项工作正在有条不紊的开展着。李国栋校长详细了解了复课一个月时间来教育教学及疫情防控工作的开展情况,查看了外围场地基建情况。在参加王村小学行政班子例会上,他对学校复课以来在教育教学及疫情防控工作给予赞赏,提出了“为生命负责”的校园文化主题。

6月8日,李国栋校长在庆华小学会议室主持召开了安全稳定工作专题会议,各校区执行校长和安保主任参加了会议。庆华小学祥云路校区、洪庆校区、王村小学分别汇报了安全隐患排查的情况,针对各校区安全排查结果,李国栋校长给予了肯定和具体指导性意见,让校区结合实际并认真落实,确保校园安全工作,还对学校安全工作进行详细部署,要求落实职责全面排查,保护师生生命财产安全。

6月12日上午,庆华小学名校+教育联合体挂牌仪式在新建小学举行。灞桥区教育局教育科科长高明星、“名校+”办公室干部周文亮,庆华小学校长李国栋、副校长张梅、德育主任高萍,灞桥中心校校长胡恒戡、教育专干胡明利参加。李国栋校长介绍了庆华小学的办学特色、办学理念、师资力量等基本情况,并强调在今后的带动工作中,要坚持一体化共同发展,资源共享。

紧接着, 庆华小学按照市、区教育局工作安排和《2020年精神文明建设和宣传思想工作要点》相关要求,李国栋校长号召全校教职工利用2020年暑期时间,结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学习教育活动,积极投身到“学习强国”、“小布帮你学”等网络线上学习当中。

就在6月21日这一天,一场“日环食”穿过我国境内,届时西藏、贵州、福建、台湾等地的天文爱好者都可以有机会一睹日环食这一奇景。日环食可观测的现象比日全食要少很多,色球、日冕、贝利珠等很多现象都很难观测到,在食甚的时候,太阳的中心部分黑暗,边缘仍然明亮,变成了一个金光闪烁的圆环,这一景象令人深感视觉震撼。虽然古城西安还观察不到这场日环食,但李国栋校长已经早早安排温战强副校长等老师通过同步视频给学生们讲解日环食天文知识。唯独这一天,李国栋校长忘记了这一天是父亲节。

愧对父亲。疫情防控,暑期培训,迎接开学,整个暑假,李国栋校长带领全校教师为教育教学工作忙得没有休息过。当他看到网上许多庆祝父亲节的文章,才想到又一次错过向父亲表达敬意的日子。李斌全,这位勤劳淳朴的关中汉子,原来是一名村上会计,后来招工进城,成为白水县蔬菜公司的一名职工。只有初中文化程度的父亲在村子里也算是一个很有文化的人,养育了两儿一女。如今,75岁的老父亲已经退休,回到北井头村的老家里,和母亲一起安享田园生活。有弟弟国良在父母身边,李国栋校长还是放心的。他从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走进庆华小学,二十多个年头过去,鬓角也有了丝丝白发,夜深人静,做了父亲的李国栋常常想起父亲的艰辛和教诲,脑海浮现出父爱的身影。

记得小时候,村里那所陈旧的小学,道路泥泞不堪,父亲经常在雨天里背着他和弟弟一块去上学。也许是父亲当过村里会计的缘故,李国栋从小就对数学非常感兴趣,也学会了珠算,甚至一百内的加减运算不用算盘也能够脱口而出,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记得读高中时,高一那一年底,父亲和他做了一次长谈。那时他投入写作爱好的时间太多,学习上已经偏科。父亲语重心长地开导,各科成绩齐头并进,1993年高考,李国栋以优异成绩考入渭南师范学院数学系。

记得参加工作时,在前往西安市庆华小学报道的前一晚上,父亲又郑重其事地给他叮咛,要他多吃苦,不怕累,把单位分配的工作干好,把领导分配的任务高效圆满完成,在城里扎下根。不要误人子弟,要在教育事业中做出成绩来。

还记得多年前,他带妻儿回家看望父亲,父亲仍然语重心长地百般嘱咐他,成绩都是过去的,人生的路还很长,不敢有半点满足歇脚的想法。要向张玉滚、张桂梅那样的老师学,给社会给国家培养出人才来。

当李国栋校长“最具改革力校长”、“优秀教育工作者”等荣誉传到北井头村,亲朋好友纷纷来向李斌全祝贺时,父亲却并没有感到激动和自豪,觉得儿子作为一名教师,拿着国家俸禄,这些都是应该做的。倒是对小儿子国良特别赞赏,虽然没有考上大学,但国良勤俭,脑子灵活,除了是一个务庄稼的好手外,生意还做得风生水起,盖起了一院砖瓦房,日子过得不比大儿子差。

有一段时间,父亲埋怨儿子李国栋多年不回家,甚至老家盖房子这么大的事也不闪面。面对父亲的埋怨,李国栋校长心中惭愧,也没有和父亲沟通。还是在一所小学任教的妹妹会丽给父亲解释的。她对父亲说,农村的学校不能和城里的学校比,农村的小学只有一百多学生,大哥是庆华小学校长,学生有两千多名,况且还是国家军工企业的子弟学校,安全、教学、培训、检查,哪一样都需要大哥操心。庆华小学还是省级示范小学,很多很多的荣誉,都是大哥带领老师们踏踏实实干出来的。

对女儿会丽的解释,李斌全还是有点疑惑不解,按说儿子拿着国家的俸禄,为了学校忙,这也有情可原。儿子真是这样不顾白天黑夜的干,身子吃得消吗?他决定悄悄来到西安城里看一看。

那一年5月的一天,李斌全专门挑了一个学生上课的日子,辗转数百里,从白水县北井头村赶到古城西安东郊的庆华小学。父亲这次来学校却真不是个时候,李国栋校长并不在学校,还是他的爱人陈阿嫚接待老人的。

作为西安市政府教育督学,李国栋校长正忙着参加培训会议和各所学校督促检查工作。直到晚上十点多,李国栋校长回到家里,和老父亲促膝长谈,已经到庆华小学偷偷暗访了的老父亲这次才真的感觉到了儿子的忙。儿子真的是重任在肩啊,能拖儿子的后腿吗?李斌全眼眶有点湿润,只是叮咛儿子注重身体,劳逸结合。

李国栋校长只和老父亲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已经见到了儿子儿媳和孙子的老父亲,执意要回老家。李国栋校长没有挽留,把老父亲送到车站,又匆匆赶往市上参加教育督导工作。

忠孝不能两全。谈起父母,李国栋校长感到惭愧,眼眶湿润。父亲从农村一名会计到县城蔬菜公司工作,用微薄的工资供养姊妹三人长大成人。母亲一直在农村务农,记得母亲告诉他,舅舅一家是安徽人,小时候逃难来到白水县史官乡的。母亲勤俭持家,朴素善良。李国栋心里牢记着父亲的生日是农历三月十九日,母亲的生日是正月十九日,可是他没有给父母过一次生日,因为这都是学校最忙的时候,只有弟弟妹妹陪伴在父母身边,而他却只能在父母生日时给父亲母亲打一个祝福电话。

就在2018年6月,父亲来庆华小学回老家没几天,李国栋校长却听到弟弟国良打来的电话,父亲生病了,被送往白水县医院检查,竟然是肺癌早期!

李国栋校长一下子愣了,立即给弟弟国良打电话,让把父亲马上转到西安唐都医院来。他连夜到医院找到一个老医生,诉说父亲的情况,医生让他不要着急,很快拿出了一个安全的治疗方案。6月7日,父亲顺利入住唐都医院,经过手术,父亲转危为安,他的心里才放松了下来。

父亲在唐都医院住院的日子里,恰逢第21届“飞向北京·飞向太空”全国青少年航空航天模型教育竞赛在银川举行,李国栋校长必须带队参加。是爱人、弟弟和妹妹陪护在父亲身边的,他仅仅只去探望了两次。令李国栋校长欣慰的是,父亲手术非常成功,康复得特别好。父亲是个特别坚强的人,前年来西安,父亲已经患病自己没有感觉到,却来叮咛儿子劳逸结合保重身体,至今想来,李国栋校长仍然热泪盈眶,感动不已。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在庆华小学里的每一位老师,哪一个不是在父亲的疼爱下走上教育之路呢?而繁忙的教育教学工作,一心扑在学校里,哪里有更多的时间去看望孝敬父母呢?

张梅副校长说,庆华小学赢得家长的满意,获得社会高度认可,取得辉煌成绩,都是老师们日复一日辛勤汗水换来的。要忠诚教育事业,就难免要愧对父母,正如著名作家高尔基说的那样:父爱同母爱一样的无私,他不求回报,父爱是一种默默无闻、寓于无形中的一种感情,只有用心的人才能体会到。

在西安市灞桥区红旗街道办高桥村,张梅就出生在这个村子里,她是姊妹老大,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父亲张新昌开始在西安市第56中学教数学,最后在高桥中学校长的位置上光荣退休。

记得父亲说,从高桥村去56中上班,一周回家一次,来回六十多里路全靠步行。家里的农活全靠母亲操劳,张梅从小就很懂事,上学读书之后,不仅能成为母亲的好帮手,还能照顾妹妹弟弟。

父亲是一位慈祥的人,舅舅也是老师。小时候,张梅的理想就是像爸爸、舅舅一样当一名令人尊敬的老师。父亲视女儿为掌上明珠,对女儿要当教师的梦想更是欣喜不已,从小就以身示范,培养女儿的一言一行。张梅的中学是在西安市第56中度过的,学习非常刻苦,那时候爸爸买了一辆飞鸽牌自行车,爸爸带着她上学回家。张梅记得,好多次,都靠在爸爸的背上幸福地睡着了。

1986年,张梅以优异成绩考入西安市师范学校,西安市第56中学四个班200多名学生只考中了两名。父亲特别欣慰,母亲也是喜极而泣,舅舅特地从大刘村赶到高桥村,带着礼物祝贺她。梦想就要成真了,张梅对爸爸说:“教师传道受业解惑,被誉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我一定努力学习,成为像您一样的优秀教师。”父亲笑了,女儿的梦想成真,全家人都沉浸在莫大的幸福之中。

但在对待工作中,父亲又是严厉的,他经常语重心长地对张梅说:“忠诚党的教育事业,服从组织分配,哪里需要就到哪里去,到最艰苦的的地方去锻炼,那里的孩子更需要你!”

有父亲作榜样,常常鼓励她,张梅从不觉得工作苦,她的第一个工作的学校是灞桥区红旗街道办常家湾小学,紧邻长安区,从家里到学校全是土路,不通班车。学校更是简陋,砖木结构的校舍里夏天像蒸笼,冬天像冰窖。学校6个年级有500多名学生。师资力量非常薄弱,只有校长和教导主任是正式老师,其余老师都是当地聘请的民办教师。生活条件跟城里没法比,住在宿办合一的房子里,吃水要用辘轳自己打水,吃饭要用蜂窝煤炉子动手做。学生下午放学后,多数老师都回家了,张梅却要批改学生作业,熬夜备课。寂静的夜晚,校园寂静的有点怕人,若是遇上刮风下雨的天气,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父爱是伟大的,作为教师的父亲,自小就教育姊妹三人如何做人的道理。哪一个孩子都是父亲心中的宝贝。提到妹妹张郁,张梅副校长的眼里满含泪水。

1988年,妹妹张郁正上高中,品学兼优的妹妹还被选为班长。妹妹学习好,喜欢帮同学的忙,给老师和同学留下了特别好的印象。一次宿舍意外失火,妹妹和舍友惊慌失措,找来脸盆端水奋力扑救,书包和被子全被烧焦了。宿舍失火事故发生后,妹妹受到惊吓辍学了,聪慧好学的妹妹与大学失之交臂,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妹妹张郁被全校师生赞誉为赖宁式的时代英雄。妹妹从不遗憾,在父亲的教诲下,任何一个人,也会奋不顾身,见义勇为的。多年来,父亲总是默默无闻地鼓励帮助妹妹,快乐幸福地生活。

父爱是人生前行的力量。张梅副校长说,在人生的每一个阶段,父亲都是她最大的精神支柱。从常家湾小学,红旗街道湾子小学,高桥小学,穆将王小学,红旗街办电力小学……风风雨雨,有辛苦,也有收获。2009年,张梅老师被组织调到庆华小学担任副校长,这里是张梅副校长工作最长的地方。

父亲已经退休了十多个年头,这也是张梅校长最繁忙最辛苦的十多年,虽然和父亲相距不远,却很少回到高桥村看望父母。令张梅副校长欣慰的是,父母身体健康,妹妹张郁家离父母不远,弟弟从西安警察学院毕业,工作单位离老家也很近,差不多每天都能见到父母。

每一次和丈夫带着诗雨回高桥村看望父母,父亲总是对张梅副校长说:“我们啥都好着,现在通讯发达,没时间就不要回来了。爸教了一辈子的书,能理解你忙,你现在身上担子重,要团结,多付出。每次听到庆华小学获得的荣誉,爸都由衷地为你们学校感到高兴。”

父亲的教诲像一盏灯,为儿女照亮美好前程,父爱的关怀更像一把伞,为儿女遮风挡雨。父爱是伟大的,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何况是父爱呢?谈到父亲,庆华小学张凤丽副校长的眼眶潮湿,她说,父亲已经离开八个年头了,怎么也想不到,还没来得及孝敬父亲,父亲却早已撒手人寰了。

张凤丽副校长的老家在河北省河间县,她是在内蒙古呼和浩特出生的。

父亲张怀丰从技校毕业后,已经在河北成家立业,先后有了两个女儿凤云凤阁,小家庭温馨而幸福。党中央发出支愿大西北的号召,已光荣入党的张怀丰积极响应,依然和爱人王桂芹带着两个女儿从河间县来到内蒙古呼和浩特的航天四院工作,为我国的航天事业努力奋斗。

父亲担任航天四院43所车间主任,爱岗敬业,和航天工人们一起从早忙到晚。虽然照顾不上四个女儿,但张凤丽小时候依然感受到了深深的父爱。因战略需要,航天四院再次迁到了秦岭北麓的蓝田县,妹妹凤贤就是在蓝天出生的。航天四院离水陆庵不远,这儿风景优美,张凤丽四姐妹的小学中学都是在蓝天度过的。

父亲言语不多,但对张凤丽姐妹寄予厚望。高中毕业后,父亲说国家需要培养更多高科技人才,鼓励她从事教育工作。1991年7月,张凤丽从西安师范学院毕业。这时候,航天四院又陆陆续续搬往古城西安东郊,并成立了航天小学。她开始在新成立的航天小学任教,2002年担任学校大队辅导员,2004年7月1日光荣入党,2009年担任宇航小学教导主任。

两个姐姐和妹妹都在向阳公司工作,这是我国航天事业的重要生产基地,工作相对稳定轻松,能够近距离照顾父母生活。2012年7月,宇航小学教导主任张凤丽调任庆华小学,担任副校长,主抓德育教育工作。

新的岗位,父亲嘱咐她当了领导就要多熟悉多担责任。整个暑假,张凤丽副校长都在忙着工作,对庆华小学熟悉调研,参加提升培训。谁也想不到,9月开学,忙碌的一个月刚刚过去,还没来得及和老父亲吃一顿团圆饭,就在她决心在新学校领导岗位上努力拼搏干一番事业时,72岁的老父亲张怀丰却撒手人寰。父亲临终要她照顾好母亲,把党交给的教育事业干好。

父亲一生忠诚党的航天事业,献身第二故乡,张凤丽副校长还想着有空带父亲回一趟河北老家,再回呼和浩特看看,那怕是到最近的蓝田山里转转也行,但是父亲走了,成了永远的遗憾。怀着对父亲的思念,让母亲幸福地安度晚年,这是四姐妹的最大心愿。

但是,母亲和父亲一样,总是教育子女要以国家事业为重,以工作为重。今年,77岁的老母亲身体不适住进医院,四姐妹轮流照看。姐妹们知道她工作累,让她就少来几趟。有一天在住院部陪伴母亲,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母亲就催她走,说:“你是领导,一定要带个好头。”

只有在教育教学工作中努力拼搏才能回报父亲的爱,张凤丽副校长像父亲一样热血报国,把爱心奉献在庆华小学的教育事业上,先后荣获西安市教学能手、陕西省十二五规划课题研究先进个人等殊荣。

2017年,温战强老师荣获灞桥区劳动模范殊荣,2018年再次荣获陕西省教学能手称号。

父亲温来来从小就是务农的好把式,十多亩承包地,没有机械化耕作,全靠人力,他跟着父亲四五点起床割麦,碾场。农闲时节,父亲还是泥瓦匠,从不闲着。冬季,母亲会做炝锅糖,逢集跟会去卖。温战强从小就学会了割麦、拉架子车,甚至学会了瓦工、木工。从大学毕业走上教师岗位,温战强大胆创新,把传统文化引入美术课堂,让学生们在认识了解旗袍、脸谱、面花等工艺中领略传统文化之美,启迪心智,促进孩子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在艺术的海洋里,温战强涉猎很广,他不仅精通美术理论,绘画、书法、篆刻,每一样都很专业。

温战强副校长说:“闲时收拾忙时用。这一切都是父亲教会我的。”温战强副校长不但在教学上勇于创新,在学校建设上更是勇于担当。学校的好多书柜都是他亲手打造的,教学模型也是他亲自制作。修理桌椅板凳,掏下水道,清理厕所,温战强总是一马当先,毫无怨言。大家都夸他是学校的好管家,梁妙玲老师风趣地说:“温校长是我们庆华小学的二十四能,不怕吃苦,啥都能干,我们学校发展还真少不了他。”

记得小时候,一家人要靠父母务农为生,啥活都得学会干。温战强忘不了,农忙时,父亲教他学会了割麦、碾场、犁地,养成了特别能吃苦的秉性。甚至在农闲时,父亲当起了泥瓦匠,在暑假还会带着他锻炼,温战强不怕吃苦,竟然也跟着父亲也跟着学会了。是父亲鼓励他和妹妹战玲努力学习,考上大学的。从宝鸡文理学院毕业后,再到西安美术学学院进修本科,来到庆华小学担任美术教师。十八年来,他从不敢忘记父亲的教诲,做一个诚实的人,不怕吃苦,要多付出。

虽然现在不用像当年那么吃苦了,可父亲还是舍不得那块土地。但看到父亲一天天变老,温战强感慨忙于工作,也不能回家多帮帮父亲,陪伴父亲。一双儿女出生,倒是父亲为了减轻他的工作压力,让母亲来给他带孩子。爱人惠姗姗的父亲三十多岁就去世了,岳母独自把孩子养大成人,还成为富平的道德模范,令温战强常常感动不已。

感恩父亲,温战强副校长总是在农忙时节,抽空回到老家流曲镇,帮两家人收玉米种麦子,他三天能收十多亩地玉米,连夜把麦子种上,又在第二天早上搭四五点的早班车赶到学校,从不耽误上课。忠孝不能两全,温战强副校长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福父亲,在老家身体健康,生活一切都好。

愧对父亲,李国栋校长有时还沉浸在自责之中。他想,无论再怎么忙,也要让学校的老师在节假日里多回家看看父母,这是每一个做儿女的责任。责任教育从感恩开始,李国栋校长还特别邀请来中国感恩励志教育讲师团辛小红老师,来到庆华小学进行励志教育,深情地演讲让全校师生泪流满面,孝敬父母也是一种责任,全校师生经历了一次震撼心灵的情感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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