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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三的一大清早，方子良拨通了匤启政的手机号码，嘱咐他把章笑然叫上，一起去粗茶馆里喝茶。
方子良说，腊月三十团了圆、守了岁，初一拜了父母，初二又拜了丈人丈母娘，今天生成是拜兄弟的好天儿，应该到粗茶馆里相互见个面，然后一边喝茶。一边好好舒展一下。
他还特别强调，平时说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法自然，实际上就是《易传·系辞上传》所说的“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意思是浩瀚宇宙间的一切事物和现象都包含着阴和阳，以及表与里的两面。而它们之间却既互相对立斗争又相互滋生依存的关系，这既是物质世界的一般规律，又是众多事物的纲领和由来，还是事物产生与毁灭的根由所在。天地之道，以阴阳之气造化万物。所以，“三”是造化万物之数，逢三到外面活动是最吉利了的。
听了这些，匡启政虽然觉得理是这个理儿，但不应该在电话当中啰啰嗦嗦说这么细，因此对他这个法学教授和兼有社会学“社会运行与控制专业”研究的博士生导师的迂腐，不由分说地产生了一点看法。
“ 哎，哎，哎，喝茶就喝茶，我一没有说不同意，二没有说没时间，三没有说不喊章笑然，你搞得跟教你的学生一样，一下子说这么多干什么呀？”
“我不是对初三这个日子特别感兴趣吗？透透彻彻地把这个事情说明白，目的是我们在喝茶聊天的时候，把我们的话题统一在一个语系上。”
方子良昨天晚上肯定睡了一个好觉，所以今天早晨神清气爽，情绪好到了说起话来络绎不绝的兴奋程度。
“好好好，你说的有道理，你接着说。”
“所谓太极，就是阐明宇宙从无极而到太极，以至万物化生的过程。太极即为天地未开、混沌未分阴阳之后的状态。
“两仪”是综合历代易学家的理论，总结了七说：一说为阴阳，二说为天地，三说为奇偶，四说为刚柔，五说为玄黄，六说为乾坤，七说为春秋。但通常是指阴阳。
四象就是太阳、太阴、少阴、少阳。
八卦当中的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巽代表风，震代表雷，坎代表水，离代表火，艮代表山，兑代表泽。”
匡启政万万没想到，他原谅似的说了一句，方子良却接着说了一大通，一直听到方子良自己说“好了，你赶紧通知吧”，他才挂断了电话。
粗茶馆的位置几乎是他们三个人等距离的中心点，聚起拢来也只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
现在才是九点一刻多钟，三个人就很守时地走到了门口。
看来这个粗茶馆今天不会来多的客人，座位可以随便地挑选。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心领神会地直接到了上回坐的那个地方。
待跑堂的老叔十分感激春节以来的第一波客人。待他放下送来的茶壶、茶叶、茶碗和一个大水瓶装的开水，作揖式的转身离开，方子良就开门见山地说:
“听说程一果被请走的时候，在他办公室里搜到的茅台酒是江子鱼最后一次送去的4瓶年份茅台酒。笑人笑人，你们猜这叫什么呀？这叫真正的收官酒哇！”
“你怎么知道是江子鱼呀？”章笑然不解地问。
“认识他，这是毋庸置疑的。就是那个最多只有百把多斤重，在程一果的前任还没有倒台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恬不知耻地向前任伸手，要在主席台上坐一个角角的那个人。”方子良了如指掌地说。
“角角是什么意思？”匡启政作为局内人被方子良说黄昏了。
“角角就是主席台的最边上的那个位置。这个人不简单。你别看他只有拳头大一点的个子，走起路来像只跳蚤的蹦哒蹦哒，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前到后，看不出一丁点儿当官的样儿，但是他特别会来事，一年365天，千方百计、不择手段、挖空心思、无孔不入地投机钻营。”
“你个狗日的在大学里教书，怎么会把我们厅里的这个家伙弄得这么清楚呀？搞得我们简直就跟听天书一样。”章笑然很是疑惑地问道。
“这个事你就别管了。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来源，而且是准确无误的消息来源。”方子良回答的时候显得无比神秘。
匡启政也抱怨道：“你总不能跟我们净说一些半头子的话吧？”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们。程一果的前任是我的同学，过去我们虽然各人忙着个人的事，但一直保持密切联系。当时，江子鱼要他的前任给他主席台上一个角角的那阵子，我们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那次他的前任也就是我的同学，请了10多个客人围坐在一个大桌子上，我不认识江子鱼，江子鱼也不认识我，我们挨着坐在一起。我的那个同学是个八面玲珑、礼贤下士的家伙，很善于照顾大家的面子和情绪。酒局开始后，他一个一个地敬酒。等敬到江子鱼面前的时候，江子鱼不失时机地说，首长啊，您敬我一个酒，我应该喝下去十个酒才能表达我对您的回敬啊，但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说到这里，我的同学随口便答，你说你说，有什么想法直接告诉我。江子鱼听了，顿时心潮澎湃，欣喜若狂，很自然地溜出一句话来：首长，首长，请您给我一个在主席台的角角过过瘾的机会行吗？我的同学接过江子鱼的话：行啦，行啦，不要太着急，这个事情得有个过程，不能大麦没黄小麦黄啊，等到龄的老同志退下去了，就考虑你的想法。江子鱼听到这句话，二话没说，慷慨激昂地把分酒器里面的二两多酒一饮而尽。”
“惭愧惭愧，真是惭愧。我瞎枉然是个国家二级作家，你个狗日的不讲故事便罢，一讲起来，简直比他妈的莫言贾平凹还要精彩。”
说完，章笑然哈哈大笑地狠狠地把方子良的肩膀拍了一下。
“哎，你个狗日的，笑是笑，不要把老子的肩膀打疼了噻！”
方子良扭头说过这句话，自己也无所顾忌的笑了起来。
“你别说，江子鱼这个人确实是他妈的神通广大……”匤启政抽了一口烟，略有所思地说。
“你刚才说老子净说一些半子头子话，实际上你个狗日的现在也在说半头子话。”方子良激将着匤启政。
“我说给你们听哦。你看，程一果喜欢喝花酒、唱花歌、跳花舞，这只是面子上的事，而在里子上，他除了拼命地捞钱之外，还拼命地捞色，无论大小老少，只要有几分姿色的，他个狗日的一不嫌弃二不放过。他捞色究竟怎么捞呢？那就是有人拼命地给他献色。我说的献色，并不包括那些为了达到个人目的甘心情愿主动送上门的，也不包括那些单纯幼稚的姑娘把持不住，不知不觉上了他的贼船的，而是单指有人专门为他引诱、撮合、组织姿色艳美的女性。江子鱼就是十足地这种人。”
“我日他的娘啊，竟然有这样的王八蛋！”方子良义愤填膺地破口大骂。
匡启政接着说：“传说不一定是真的，但也不是空穴来风。有人说程一果玩弄的5的N次方的女性当中，江子鱼至少引诱撮合组织了不少于十多个。你们说说，这个狗日的是不是丧尽天良啊？！”
“引诱撮合组织女性满足他人生理上的性欲需求，在法律上叫做变相性的性贿赂，用农村的土话说叫做拉皮条，党纪政纪法纪都是不能容忍的。”方子良无不感慨地说。
“我们今天不讨论党纪政纪法纪怎么样追究江子鱼这个话题，应该从道德伦理和天地良心上来讨论姜子鱼的丑陋嘴脸和罪恶行径。”
章笑然忍气吞声地补了一句，一下子把方子良的另外一种情绪调动起来了：
“我在大学本科的时候学的是汉语专业，读研究生的时候才转入了法律专业。江子鱼的这种行为可以用很多成语描述和形容。”
匡启政插话:“成语归成语，你还是先从法律角度说说拉皮条的定义成概念。”
章笑然饶有兴趣地笑了起来。
“拉皮条是什么意思呢？就是从中牵线，拉拢男女搞不正当关系，说直接点，就是拉拢男女双方做不正当媾和的行为。《荡寇志．第二五回》：因见秀兰十分姿色，比阿姐更好，一心要干旧日的买卖，怎奈人地生疏，没处寻个拉皮条的马泊六。《文明小史．第一六回》：那个是马夫阿四，一向不做好事情，是专门替人家拉皮条的，这一男一女，就是他拉的皮条，也称为拉皮条纤。
在当下的网络上，这种行为解释为拉皮条，正宗的贬义词，指的是在一些非正常关系的，为了达到目的，不能在公开场合、正常途径解决的，而通过一些歪门邪道，暗中操作，通过中间人，甚至是通过多个中间人才能与特定人的接触，达到某种目的。
旧时候，也就是在建国以前，潮汕地区的农户有不少喂养母猪用于生猪仔的人。当猪母到了发情期，就需要公猪来配种。专门用于播种的公猪俗称为猪哥，长得很阳刚，鬃毛气宇轩昂地倒竖着，四脚矫健挺拔，昂扬行走，只要稍加休息，便会分泌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荷尔蒙。饲养公猪配种的人被称之为牵猪哥，他的工作就是协助公猪播种。播种的公猪一般几个村子才有一头，而且饲养公猪播种者大多是残疾人，终身未能娶妻。人们认为牵猪哥的这种职业带有晦气的和不光彩，正常健康的男人是不养公猪的。每当人们看到有人牵着一头配种公猪昂首阔步前进在乡村各偶，便会自然而然地冷眼相待，尤其是女人更是躲避三舍，小孩子则会被禁止观看。有这样的一段潮汕民谣：
天顶飞雁鹅，阿弟有妻阿兄无。
阿弟生仔叫大伯，大伯听着无奈何。
打起包裹过暹罗，来去暹罗牵猪哥。
……
你们两个人听得出来，这反映的便是牵猪哥职业的低下。
旧时候，汉族民间也有饲养公猪的风俗，流行于江浙和中原地区。养公猪的多为单身汉，俗称赶公猪。养母猪的人家，若需给猪交配，必须请来猪亲家。猪亲家来了之后，先要烧两份点心，一般是鸡蛋面条或米粉干，给养公猪的人吃。
拉皮条跟牵猪哥，是同一个层面上的同一种职业，他们之间的区别在于对象的不同，一个是人，一个是畜生。
像江子鱼这种跟牵猪哥一样的皮条客，从中牵线，拉拢男女搞不正当关系，充当一些不正当交易的中介人，其心术和行为都是极其恶劣的。
他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到目的，或者是不能在公开场合、正常途径解决的事情，而通过这个歪门邪道，暗中操作，推动不明真相的女姓和程一果的接触，继而达到某种他的政治和经济目的。
清朝时期，北京有个皮条营，是当时著名的红灯区。
那个时候，人力车夫经常会在周边地区揽活，嫖客们上了车，去皮条营做着皮肉生意。久而久之，专门在这周边转悠的人力车夫被统称为拉皮条的，再到后来，被引伸到替妓女拉客的掮客身上，于是，拉皮条就变成了专用名词。
而现在，又把拉皮条继续扩展到非正规渠道、非正常关系，为了谋取某种不法利益，从中牵线搭桥的行为。从事这种行为的人叫皮条客。拉皮条通常会得到一些好处。
在行政关系、隶属关系，在国家和法律、规章规定中，不能有经济利益掺和在里面，可是在这个以利益为主体的社会中，无处不存在利益关系，虽然明文规定，不能以经济利益来衡量某项事实，但很多实际上在行政关系、隶属关系中都掺和着利益关系，穿插着经济利益。
在不能直接、公开、公平、公正的场合，在规定中可上可下的时候，在领导或有权的人不能以最佳效能处理问题的时候，皮条客起了很大的作用，拉皮条有了很大的空间。皮条拉成了，双方都得到利益了，皮条客也会从中获得一定好处。”
方子良越说越有劲，匡启政和章笑然越听越过瘾。
“拉皮条有时也会有一定的风险。拉皮条也不是都一帆风顺的，有些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在事情的过程中会投下鱼饵，甚至更大的经济价值的财物直至现金贿赂，可是到头来，事情没有办成，皮条客会承担这方面的经济损失的责任，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甚至还有介绍贿赂罪的嫌疑。
对于这种卑鄙下流的勾当，刑法上明确地规定了犯罪的处罚条款。
比好江子鱼在客体要件上，侵犯的客体是社会治安管理秩序，具有严重的社会危害性。犯罪对象是“他人”，这里的“他人”主要是指妇女，但也包括了男子。“他人”可以是单个人，也可以是多人，介绍对象的数量和介绍次数不影响犯罪的构成。
江子鱼在客观要件上，表现为穿针引线、牵线搭桥、沟通撮合，使他人的性需求得以满足。由此不难看出，介绍行为有其自身质的规定性。在实践中，江子鱼的介绍方式多表现为双向介绍，均可认定为是介绍行为。”
此时的方子良完全进入了授课的角色，一会儿讲法理，一会儿讲法条，让匡启政和章笑然听得天花乱坠。
“我觉得你讲了法律上的问题之后，现在应该回过头来讲汉语上的问题了。”匡启政迫不及待地提醒。
“用成语形容或者比喻江子鱼的丑恶行径真的是信手拈来，太简单不过了。”方子良昂首而笑，然后喝了一口茶，自傲地说道。
“你说呀？”匤启政眼巴巴地的催着。
“说就说，让你们饱一下耳福！”方子良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伤天害理/豺狼成性/罪恶滔天/丧心病狂/无恶不作/穷凶极恶/惨无人道/丧尽天良/蒙面丧心/丧天害理/凶狠残忍/惨无人道/灭绝人性/禽兽不如/无耻下流/卑鄙龌龊/卑鄙无耻/寡联鲜耻/暴戾态睢 /罪恶滔天/无所不为/恶贯满盈/穷凶极恶/倒行逆施/无恶不造/作恶多端/为非作歹/五毒俱全/被人唾弃/播恶遗臭/不堪入耳/不堪入目/不肖之徒/不肖子弟/不肖子孙/不以为耻/不知羞耻/不自珍爱/不自尊重/丑名远播/臭名千里/臭名远扬/臭名昭彰/臭名昭著/丢人现眼/狗苟蝇营/狗彘不如/狗彘不若/狗彘不食/鬼话连篇/鬼蜮伎俩/厚颜无耻/十恶不赦/罪孽深重/罪恶昭著/罪有应得/恶贯满盈/罪不容诛/死有余辜/罪恶昭着/迫良为娼/逼良为娼/同流合污/表里为奸/朋比为奸/沆瀣一气/臭味相投/气味相投/一丘之貉/同恶相济/猫鼠同眠/狐朋狗友/蛇鼠一窝……
等等等等，今天只说这些。不是我说不出来了，而是我确实懒得说了。我操他江子鱼的个娘呃！”
说到这里，方子良猛地把茶桌一拍，蹦起来的茶碗顿时掉在了地上。
“举头三尺有神明，人生善恶终有报。”章笑然也气愤地说道。
听了章笑然的这句话，方子良的气顿时消了下来，心平气和地说：
“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句话有很多版本，这说明哲理无处不在。《增广贤文》中提到：“万事劝人休瞒昧，举头三尺有神明”。意思是劝人做任何事情都不要隐瞒真实情况，更不能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你的头顶上随时都有神灵看着你。举头三尺有神明，也出自《集俗语竹枝词》，公门里面好修行，半夜敲门心不惊。善恶对头终有报，举头三尺有神明。意思是说，这是的公门，就是指公职人员所供职的国家机关事业企业单位的。在公门里做事的人，一定要好好修行，行事只要公道端正，即使半夜有人敲门，也问心无愧，一点也不惊慌。一个人在世，为善为恶，到头来总是有报应的。要将“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些话落到实处，结合江子牙的这种现象而言，关键要做到三点：
一是任何事情都有因果关系。这个世上有因就有果，有果就有因。人们常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就是这个意思，知道了这样一个道理，一个正常的人就要端正自己的思想态度，要堂堂正正做人，老老实实做事，只有这样人生才能有一个好的结果，好的结局，这才是人生的赢家。如果不老实做人，只知道利用、践踏、蹂躏别人，人生就会吃尽苦果子。
二是做人切莫恶小而为之。古人云：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不少人总是认为，我做一次坏事不要紧，只做这一次，下次就洗手不干了，何况只有我知，天知；他不知，鬼不觉。可人就是这样，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第三次，如此你想自控也控制不了。何况，神明在上，做人一定要有自律精神，要克制自己的私欲和放纵，时刻从善做好事，这样才会赢得美好的人生风景。
三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人在行，天在看，一个人所做的好事和坏事天都看到了，这就是社会的公平，这就是老天有眼。许多人总是说，我做了那么多的好事也没有好报，有的人做了哪多坏事也没有报应啊！有道是：不是不报，时间没到。任何事情都无法逾越由量变到质变这个过程，福报和恶报是需要时间等待的，不少贪官在位时拼命捞钱，以为可以蒙骗过去，最终还是有不少人在退休之后被查出来了。相信这个社会是公平的，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即使人不报，老天也要报。
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是哲学观也是辩证法，做人要懂得这个道理，要自觉将此话铭记在心，坚定做好人、做善良之人，这样你可能说会吃亏，但吃亏是福，厚道人总会有福报的，这是人心，也是天理，不得不信也！
方子良最后说，我觉得江子鱼的报应快到了。你们信不信？我敢断定他天天唉声叹气的，吃不香睡不着，稍有风吹草动，稍微发现别人的一个脸色或一句话不对劲儿，他立马就会紧张兮兮地难受起来。
匡启政也毫不掩饰地说：“这个王八蛋不管他现在怎么装，往后绝对没有好的下场的。他既不同于职位竞争过程中的站在别人身上往上爬的那种人，又不同于为了贬低和打压别人而任意在别人头上拉屎拉尿的欺人太甚，还不同于过去意义上的翠花楼和现代意义上的红灯区、美容院容留以卖淫为生的鸡头、妈咪，而是打着为了工作、尊重领导的旗号，充当牵猪哥和皮条客，以引诱、许愿、纵容、撮合、组织、欺骗甚至恐吓的形式，把那些心中向往美好、思想单纯无邪、希望与领导接近、让领导发现自己的素质和能力的女性，当做奴役和恣意糟蹋的工具，完全是为了讨好道德败坏的上司，牟取政治上的好处和经济上的利益，心怀叵测、别有用心地把良家妇女引入歧途。江子鱼从来没有考虑被糟蹋、被蹂躏、被玩弄的那些女性内心世界难以言状的彷徨、痛苦，和她们今后工作、家庭、儿女乃至人生的何去何从。这种逼良为娼的卑劣手段，假如有人用在他江子鱼的姐姐妹妹包括他的女儿身上，真不知道他是幸灾乐祸还是兔死狐悲！”
“算了算了，在罪恶中游泳的人，必将在悲哀中沉没。江子鱼犯了天条，必遭天谴。我们不仅听得到而且看得到，这个坏事做尽、天理难容的王八蛋，等待他的一定是知道他的所有人都在咒他五雷轰顶，万箭穿心！我们聊天归聊天，千万不要搞得气呼呼的。为了一个遭人唾弃、好多人恨不得从地球上消失的江子鱼，伤了我们的肝和肺是划不来的。我们今天到此为止，现在已经十二点二十了，干脆这样，中午我请客，我家里有放了好几年的53度珍珠液散装酒，我们好好搞几杯，争取一醉方休！”
章笑然话音刚落，匤启政和方子良起身而应，各自收起自己面前剩余的烟，向对面的那个农家菜馆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