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心焦孩子,一忙完店里的盘点,就往婆家跑。她给元宝和事佑买了牛肉罐头、蔬菜面,又给公公和婆婆买了牛奶和水果。
三日未见,事佑一看到妈妈就憋着小嘴扑到了古月怀里,元宝依在古月的肩膀上说:“妈妈,你接我们回去吧!”
“来得时候不是说要多玩一段时间吗?怎么才几天就要嚷着回去了!”
“爷爷不让我玩他的鹦鹉,还把鸟笼子架起来了!”元宝一脸委屈的说。
原来,元宝自从到了爷爷奶奶家,除了吃饭睡觉,就抱着鸟笼子不放,不仅两只鹦鹉受了惊吓不说,还吵得朱父没法午休。
古月满脸歉意,“爸妈,真是辛苦您二老了,这几天忙店里的事,把请保姆的事给耽误了,我今天回去就抓紧问,有了合适的阿姨就把两个孩子接回去。”
朱父没吱声,朱母满脸堆笑:“不急不急,打听合适了再让上门。”
古月又托了之前弟媳家的保姆,但好几天都没有音讯。她又问了店里的伙计,看看谁家有能带孩子的亲戚,还是未果。
就在这时,婆婆打来了电话,说事佑上吐下泻,让她赶紧回去一趟。正在记账的古月连账本都没来得及收,就急匆匆的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婆家赶。
回去一看,事佑小脸黄黄的,看上去无精打采的样子。婆婆讪讪的说:“不行带到卫生院去看看吧?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拉了三次了。”
古月听着心疼,二话没说抱起孩子就往医院走,婆婆哼哧哼哧跟在后面,顺手从柜子上拿了一包鸡蛋糕装在了包里。
到医院挂了急诊,大夫用听诊器仔细听了听,看了看舌苔,又捏了捏事佑的小手问道:“孩子这几天都吃了什么?”
“昨天吃了牛肉罐头,还吃了鸡蛋糕、江米条……”听着婆婆的叙述,古月已是满肚子怒火。
“孩子积食了,消化不良,我给开些消食的药和补液盐,这几天让吃清淡些。”大夫说。
取了药还没出医院,事佑就又“哇哇”得吐了,糊了古月一肩膀,婆婆从包里掏出一卷卫生纸递给了古月,又接过事佑,坐在了旁边的条椅上。
古月去了卫生间,她脱下外套,清理了呕吐物,又蘸上清水擦了擦,等她洗完手回去,看到婆婆正拿着鸡蛋糕在给事佑喂。
古月看着火不打一出来,她嗔怪道:“妈,孩子拉肚子着呢,你还给他吃甜食,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朱母愣住了,“我想着我大孙子早上啥都没吃,这会又吐肯定饿了,让他吃一点,这鸡蛋糕软软的怎么就不能吃了嘛!”
“妈,这鸡蛋糕是软,但也得分情况啊,小孩子脾胃弱,吃甜食不消化,这次孩子拉肚子就是吃得东西消化不了造成的。”
古月意识到自己言辞过激,惹恼了婆婆,但话已出口,就缓和了一下情绪说:“妈,我没有怪您的意思,我就是心疼孩子……”
一种无辜和失落相交织的情绪充斥着朱母的内心:“自己平日里省吃俭用,想着孙子和孙女来了就买点好吃的,不想还把孩子肚子吃坏了。自己老胳膊老腿的,点灯熬油帮着带孩子,没落下好还遭人数落!”
朱母翕动了一下嘴唇说:“人老了就不中用了,你们自己的孩子还是自己带吧!”她把事佑放在了古月腿上,然后弓着背慢吞吞的向门外走去。
“妈,您等一下,我打车顺路送您回去。”古月边喊着边抱起事佑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