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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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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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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九尾狐》连载

第一十四章 狐族联合山上其他动物准备进攻人类

艳阳当空,金子般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漏下来,在地上撒下满地铜钱。带点暖味的风儿拂过林梢,哗哗作响,吟唱着天籁之音。

平敞开阔的地仙庙前广场,声音沸腾,形形色色的动物欢聚一堂,盛况空前;各色各样的动物彩旗迎风飘扬,猎猎作响。

青丘山的动物难能可贵地收起对彼此的戒备,放下敌意,聚在一起。广场上洋溢着欢乐融洽,和平共处的节日气氛。动物们兴奋异常,你一言我一语,热烈激动地交流着。

动物们已经达成共识:从他们出生记事开始,青丘山上的动物就在尔虞我诈,拳脚相见,你追我赶,甚至你死我活;他们互为劲敌,不依不饶地打斗了一辈子,他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计前嫌,兄弟一样,同仇敌忾过。

跟青丘山上的主要动物首领秘密会谈完毕,狐祖衣袂飘飘,从地仙庙走了出来。人逢喜事精神爽,狐祖刻意精心打扮了一番,显得更加仙风道骨,潇洒飘逸,不染烟尘味儿。

看到青丘山上最年长的动物出场,现场登时安静下来,动物们充满崇敬,又心情极为复杂——他们谁都不服狐狸,除了认为狐祖活成了历史以外,没什么其他可取之处;这些动物都不自觉地拿狐祖跟自己的首领相比,比较的时候,又总是拿自己首领的优点比狐祖的劣势比,拿自己首领的长处跟狐祖的短处比——这样一比较,狐祖就一无是处了,既没有强壮的身体,又没有强大的力量,看上去还脱不了狐狸的猥琐!

动物们的小心思没有逃过狐祖的眼睛,她觉得很有必要露一手来震慑场子,扬扬狐威。来到连夜搭建的高高在上的主席台边上,狐祖没有沿梯子拾级而上,而是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片彩云在狐祖脚下缓缓升起,狐祖驾着彩云,慢慢地升到半空,绕着广场现场转了一圈,然后回到主席台上空,轻飘飘地落下来,缓缓地站在主席台中央。

这一手,让动物们大开眼界,目瞪口呆,半晌没有醒悟过来。动物们只听说过御风飞行的传说,还没有亲眼见识过,今天算是开眼界了。

等狐祖落下来,动物们报以热烈的掌声和尖叫。狐祖露出来的这一手,让他们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是狐祖能够召集青丘山上几乎所有互相为敌的动物族群聚在一起,共商大计,而不是他们的首领。

等欢呼声平息下来,狐祖不怒自威地扫视了一下会场,咳了咳嗽,清了清嗓子,中气旺盛地说:“我代表青丘山上的狐族,感谢各位动物光临寒舍,前来参加这次青丘山动物峰会,共商大计。作为东道主,我倍觉荣幸,又深感不安,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各位亲朋大人大量,多多包涵。我们是动物,可我们都崇拜人类,羡慕做人,向往做人。因为人类有梦想,求进步,为实现梦想和人生价值,积极奔走,锲而不舍。其实,人类有的,我们动物也有。我们要生存,需要吃饱穿暖;我们要上进,长本领,需要修行,希望成人、成妖、成仙。可现在这些都谈不上了,我们被人类视为异类,被驱逐、追赶、打骂、抓捕、猎杀,生活困难,朝不保夕——我们生存和发展的命运咽喉被人类死死扼住了,到现在我们还有多少无辜的同类被人类关在铁笼子里,供他们观赏、玩耍、甚至残忍地吃掉!现在人类又专门衍生出捉妖师这个职业,来阻止我们修行得道,破坏捣毁我们的梦想,阻止我们成人、成妖、成仙,甚至不顾自然规律,要将我们满门操斩。各位不妨回忆一下,每年,我们每家每户,是不是都有被人类,尤其是被猎户和捉妖师抓去,受尽各种酷刑折磨,甚至被斩首示众的亲戚朋友?他们的皮被人类制成各种各样的追求风度,驱赶温度的衣服,他们的肉被人类炒炝煎煮炸焖熏,做成各种各样的美食吃掉,成为人类增长智慧,强健身体,补充力量的营养,又反过来用智慧和力量对付我们——就连他们的骨头,都被用来泡酒。一言以蔽之:人类已经让我们走投无路了,山上的动物跟山下的人类势不两立!大家说,我们是可忍,孰不可忍?”

动物们都跟人类或多或少地打过交道,都有类似经历,狐祖一席话,让他们感同身受,悲从中来,他们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曾经亲身遭遇的种种险情以及惨死在猎人和捉妖师手下的亲朋好友,不由得伤心地哭了——是的,人类太不讲武德了,只要被人类逮着了,无论雄雌、老幼、胖瘦,一律都不放过;碰到人类,如果力量不够,逃跑不快,只有死路一条,动物们再有本领,人类都能找到软肋,都有办法对付。

狼族首领第一个站起来,义愤填膺地说:“狐祖讲得对,说到我心坎上了。半个月前,我那个调皮的小儿子第一次下山打猎,只有三个月的他只是想偷只鸡回家孝敬我和他妈,结果鸡没偷到,却被猎户老黄一箭贯穿了小小的身体,死了。前天晚上,我偷偷跑到猎户老黄家一看,看到我那个可怜的小儿子的尸体被做成了腊肉,挂在厨房的横梁上熏着,滴着油。我很伤心,准备把他的尸体偷回来,好好安葬,没想到是一个陷阱,猎户老黄在厨房里都下了套,我差点被他的夹子夹住。幸亏我机灵,跑得快,要不也被猎户老黄射杀了。逃跑的路上,我只听见猎户老黄的箭簇破空而来,呼啸着贴着我的耳朵飞过,射在了前面树上,嗡嗡作响。两年前,我前一任老伴也是死在猎户老黄手上。最可恨的是,人类没有我们的力量和速度,他们就制作各种阴险毒辣的工具来对付我们,让我们防不胜防,经常着其道儿。我们狼族一年掉进猎户设计的陷阱,被他们夹子夹,弓箭射,生擒活捉,开肠剖肚的,不计其数。这种暗无天日的苦难日子必须结束!我表个态,我们狼族不惜一战!”

狼族首领描述的,其他动物也有过类似经历,大家的情绪又被煽动起来,恨得利爪刨地,牙齿咬得咔咔作响,他们异口同声地挥臂响应:“不惜一战!不惜一战!!不惜一战!!!”

狐祖高兴极了,伸出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动物们安静,然后继续演讲:“现在形势严峻,是我漫长狐生中经历的最痛苦最难熬的时期,我们青丘山上的动物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了。青丘山上的动物跟人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据我们探知的消息显示,全国各地的捉妖师正在向青丘镇集结,他们极有可能跟猎户们同流合污,准备将我们各个击破,逐一消灭。根据种种迹象判断,人类向我们发起总攻的日子不远了,我估计就在元宵节后。我们狐族准备先下手为强,在元宵之夜,趁人类麻痹大意之机,借九儿和亲出嫁之际,跟人类决一死战。如果赢了,以后日子就太平了,我们可以安居乐业了,谈情说爱的谈情说爱,生儿育女的生儿育女,修道成仙的修道成仙;青丘镇的人类也老实了,每年都会给我们进贡,把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送到山上来;我们也用不着偷偷摸摸,那么辛苦劳碌,为生活奔波,想嗑一颗花生米都要去偷,要提防人类设下的陷阱;想吃一只鸡,都要冒着被人类射冷箭的危险!”

往事不堪回首,动物们又被狐祖戳到痛处,豆大的泪珠在他们眼眶里打转,有的捶胸,有的顿足,有的仰天长啸;也有的终于忍不住了,失声痛哭。会场上空弥漫着悲伤和愤怒。

虎族首领站出来,纵身一跃,跳上主席台,气势汹汹地说:“跟人类开战势在必行,不可避免。我们虎族人丁兴旺,战斗力很强,不需要其他动物帮忙,不想参加这种无聊的游戏。我们不愁吃,不愁喝,人类也怕我们,在跟人类的战斗中,付出的代价少,至今保持全胜,不想做无谓的牺牲。只有你们这些弱小的种族需要借助我们的力量,尤其是你们狐族。想起你们狐族,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人类说你们是狐假虎威,让我们做傻瓜做了很多年,这次又要故伎重演。我们现在不想再傻下去了,我们不怕人类,我们要单独干!”

虎族首领的表态得到了狮族、豹族、熊族、狼族、蛇族等食物链顶端动物们的随声附和。这些动物虽然每年也有家庭成员死于人类之手,却很少有大规模伤亡出现,还能够承受;在跟人类的斗争中,他们往往还是胜利的一方,也有人类死于他们之手,而不是一味地只有逃跑、落后挨打、送命。有辉煌的战绩垫底,有强大的实力支撑,他们高其他动物一等,优越感爆棚。

看着挑衅的虎族首领,狐祖准备杀鸡儆猴,拿他开刀。

狐祖看着虎族首领,冷冷地训斥:“虎兄弟,你这是匹夫之勇,被人类嘲讽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据我所知,你们跟人类的战争,也从来不是零伤亡,你们不是也被武松打得满地找牙么?有你这种想法的动物,鼠目寸光,没有远见,没有梦想,一辈子都成不了人,成不了妖,成不了仙,只能做畜生,只能龟缩在青丘山上作威作福,欺负其他弱势动物。我看你们狮族、虎族、豹族、熊族、狼族、蛇族还不照样被猎人追撵,被捉妖师捉抓,被人类啖肉寝皮?人类对付动物,不是靠力量,而是用智慧,用工具,靠团结。”

狐祖说出了其他弱小动物想说又不敢说的心里话,今天终于有人站出来为他们发声了,弱小动物纷纷响应狐祖。会场一阵骚动,一些弱小动物的首领纷纷站出来,声泪俱下,声讨控诉狮族、虎族、豹族、熊族、狼族、蛇族等强大动物为富不仁,揭发他们以大欺小,烧杀抢掠的罪行,请求狐祖为他们主持公道。

狐祖说:“兄弟们,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我们要着眼未来,向前看。我们今天的共同敌人是人类。如果狮族、虎族、豹族、熊族、狼族、蛇族能从人类那儿抢到吃的,也不会为难我们了。反过来也是一样,如果人类把青丘山上的弱小动物都消灭殆尽了,你们都要喝西北风。所以,跟人类这一战,不只是我们弱小动物的事情,而是我们青丘山上所有动物的生死存亡之战。无论是狮虎豹,还是熊狼蛇,都没有办法置身事外。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团结起来,共同对付人类!”

狮族、虎族、豹族、熊族、狼族、蛇族都不作声了,他们不得不佩服狐祖胸中有丘壑,格局大,既不计前嫌,也深谋远虑,把话说到他们心坎上了。唇亡齿寒,如果青丘山上其他弱小动物都灭了,强大动物确实找不到吃的了,最后要吃人,还是免不了跟人类一战——帮弱小动物实际上就是帮他们自己。

狼族首领能屈能伸,审时度势,挺身而出,率先表态支持狐祖:“我们狼族同意加入战团。可跟人类作战,是一件大事,人类太狡猾了,力量也很强大,开战风险大,得有英明领导,统一协调、组织、指挥,不能无组织,无纪律,一盘散沙,各自为战。”

这话很有道理,动物们一致同意,议论纷纷,有的希望有力量的狮族、虎族首领站出来,领导群雄;有的希望力量智慧兼备的狼族首领站出来,带着大家跟人类大干一场——狼族有丰富的团队作战经验。议论来议论去,就是没有动物把力量弱小的狐族放在眼里,即使是狐祖召集和主持了这次动物大会。

狼族首领提出的话题是狐祖期待的,可结果导向错了。狐祖挥了挥手,把噪音平息了,强压着心中怒火,说道:“推举一个共同的首领,是这次动物大会的重中之重,也是我们战胜人类的关键法宝。这么大的事,必须有一个力量和智慧兼备的共同首领。这次活动,是由我们狐族发起,整个战争布局,战力分配,我已经了然于胸,理所当然由我来领导!”

狐祖提议,得到了弱小动物的支持;但力量型的狮族、虎族、豹族、熊族、狼族、蛇族都明确表示反对。虎族首领大声说:“狐祖智慧是够了,可以做个高参,出出谋划划策,可就是力量太小了,你那点腾挪跳跃的本事,只是花拳绣腿,捉捉鸡,偷偷鸭,盗盗鹅可以,要做动物首领,就差得远了,难以服众!”

狐祖也不生气,看着虎族首领,斩钉截铁地说:“虎兄弟,我有没有力量成为青丘山动物的共同首领,不是你说了算,你不服我,我可以让你见识一下,看看是你的拳头厉害还是我的法力厉害!”

虎族首领很不服气,举着钵大的拳头,在狐祖眼前晃了晃,说:“千百年来,谁在领导青丘山上的动物?一直都是我们虎族,从来没有变过。你们狐族狐假虎威,欺骗我们,把我们当傻瓜,得瑟了一段时间,但这不是历史趋势,更不是历史主流,现在我要当着大家的面,为我们虎族正名,把被你们狐族戏弄的耻辱洗涮干净,把属于我们的荣耀夺回来。由谁来领导这次大战,得凭各自的实力,用拳头说话!”

狮族、虎族、豹族、熊族、狼族、蛇族等异口同声地说:“对,得凭各自实力,用拳头说话!”

狐祖说:“凭智慧,是我欺负你们了,你们不会心服口服。凭实力,靠拳头,这也是我的意思!不多说了,我们现在就把这个舞台变成擂台,用拳头说了算!虎兄弟来守擂,谁不服谁上!”

虎族首领听得舒服,举着拳头,在台上耀武扬威地走了一圈,把胸脯拍得震天响,然后仰天长啸,声音响彻青丘山。

虎族首领这一走,这一举拳,这一拍胸,这一长啸,尽显力量,使得其他动物噤若寒蝉,不敢上台挑战。

狐祖说:“看来,大家都认为虎兄弟力量够强够大,可以堪当重任,领导群雄了?”

动物们齐声响应:“对,有虎族领导,我们有底气,这一仗,我们参加!”

“你们以为虎兄弟是我们青丘山上的动物中力量最强大的了?这是你们支持他做青丘山动物首领的理由?”狐祖问。

“对!”动物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狐祖扫视了一眼会场,转向虎族首领,轻蔑地说:“可虎兄弟这点蛮力,你们觉得很强大,但在我这儿啥都不是,他连我最小的手指头都打不赢!”

有动物不相信地起哄:“我们都知道狐狸爱吹牛,吹牛不用花成本呢!”

这句话惹怒了野牛,他“哞”地怒吼一声,声震寰宇。野牛首领睁大那双突兀的大牛眼,盯着那动物,训斥道:“吹什么都行!别把我们牛族扯上了,小心我撕了你!”

那动物吓得赶紧低下头,把身子往动物群里一缩,躲起来了,大气都不敢出了。

狐祖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是不是吹牛,马上就可以当场见真章了!今天我就让大家开开眼!虎兄弟,你准备好了吗?”

虎族首领看着弱不禁风的狐祖,瓮声瓮气地说:“我不用准备,你也不要耍嘴皮,我们拳头上见高低,我先让你三招,免得他们说我恃强凌弱,胜之不武。”

狐祖也不争辩,也不生气,他伸出小拇指,对着虎族首领,隔空一指,大喝一声:“起——”

只见虎族首领被定住了,动弹不得。随着狐祖小拇指缓缓抬起,虎族首领被拎起来,离开地面,升向空中,悬在那儿。虎族首领手脚乱蹬,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虎族首领气急败坏,大声喊道:“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这个不算,你使阴招,搞偷袭,用妖术,我还没准备好,你就出手了。你有种就放我下来,不要使妖术,靠力量,我们单打独斗,拳头定输赢!”

狐祖小拇指往下一指,虎族首领从半空中跌落下来,摔了个狗啃屎,躺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

动物们开心地哄笑起来。

虎族首领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缓过神来,虎族首领怒吼一声,张牙舞爪,一跃而起,向狐祖扑了过来。

虎族首领气坏了,他要把狐祖撕成碎片,生吞活剥了。

但是,虎族首领连狐祖的边都没摸着,就失败了。

只见狐祖长袖一挥,虎族首领顿时感到被一阵飓风卷起,在空中连翻十八个滚,晕头转向,不能自已。

再度落下来,虎族首领被摔倒在广场边的空地上,鼻青脸肿,半天都爬不起来。他感觉全身骨头都散架了,情不自禁地大声呻吟起来。

动物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狐祖,被彻底震慑了,包括狮族、豹族、熊族、狼族、蛇族等动物。他们都没想到那么霸道凶悍的虎族首领,在看上去瘦小孱弱的狐祖那儿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狐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着台下动物,低沉地说:“兄弟们,这就是我们狐族的实力!对付虎兄弟,我只用了十分之一的功力!还有谁不服的,尽管上来挑战,我奉陪到底!”

力气最大,武功最高的虎族首领都被狐祖老鹰抓小鸡一样了,谁还敢轻举妄动,自讨没趣呢?

动物们面面相觑,不再作声。

狐祖说:“大家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没意见了,那我就倚老卖老,做这个共同首领了。论辈份,我是你们爷爷的爷爷辈。我做爷爷的时候,你们爷爷还没出生呢。小时候,我跟你们爷爷的爷爷就是朋友,大家一起玩耍,那时候,你们爷爷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不说你们了。论修行,我的功力要领先你们当中年纪最大的至少五六百年。我还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元宵节这战以后,我就要得道成仙了,我将成为青丘山上第一个得道成仙的动物,法力比现在还要高出很多倍。成了仙,战胜人类,我一个就够了,用不着你们了。这次把你们叫来,是想给你们机会,一起分享。我成仙后,论功行赏,参与这次大战的,个个都有份,我帮你们提升功力,实现梦想,道行浅的动物成人,道行深的动物成妖、成仙!”

动物们都心动了,也心服了,却对狐祖的承诺将信将疑,毕竟他们太想成人、成妖、成仙了,这是他们追求一生,都可望不可及的。

一个动物跳出来,看着狐祖,不相信地问:“狐祖,只要参加战斗,就有这等好事么?”

狐祖说:“如果大家不信,我现在就给各位展示一下,给大家吃颗定心丸。狼族首领今天的表现最让我满意,他一直想成人,但现在还没成功,我助他一臂之力,这就当着大家的面,把他度化成人。”

广场上响起一阵嘘声,动物们一阵骚动,都瞪大眼睛,见证这一神奇时刻的发生。

狐祖看着狼族首领,说:“狼兄弟,你上来,我帮你度化成人!”

狼族首领大喜过望,一跃而上,跳到了舞台中央,正好落在狐祖脚下。

狼族首领也在修行,成人是他的夙愿,可尝试了很多次,结果都功亏一篑。狐祖准备度化他,助他成人,正中他下怀。

狐祖伸出手来,掌心覆盖在狼族首领的天灵盖上。

光天化日之下,只见狐祖指缝间冒出阵阵青烟,动物们眼睁睁地看着狼族首领从头到脚,慢慢地变成了人——狼族首领成了一个力量型的壮年汉子。

变成了人,狼族首领喜出望外,在舞台上不住地转圈打量自己,没错,浑身长毛没有了,甩来甩去的标志性大尾巴没有了,裸露在外的长长的獠牙没有了,细长的尖尖的利爪没有了,一个孔武有力的壮年男子出现在大家面前。

动物们目瞪口呆,对狐祖心悦诚服,对狼族首领羡慕嫉妒恨。

狐祖说:“同胞们,这只是小菜一碟,我成仙后,法力更大更强。我已经找到了助我得道成仙的痴情男子。元宵节,九儿婚礼上,最后一道压轴大菜是烹煮痴情男子肉。吃了这道菜,道行浅的动物成人,道行深的动物成妖、成仙。参与这次大战的,个个有份。以后,青丘镇就是我们的天下,动物们的乐园,我们不用再龟缩在青丘山上,见人就逃,做缩头乌龟了!我们可以在青丘镇的集市上大摇大摆,跟人类一样光明正大地赶集逛街,做买卖的做买卖,相亲的相亲,下馆子的下馆子,进澡堂的进澡堂。陈世豪的深宅大院,我们也可以搬进去住上几天;大街上的漂亮姑娘,我们也可以娶回家来做老婆。”

动物们欢呼雀跃,呼喊声排山倒海,直上云霄:“狐祖万岁!狐祖万岁!!狐祖万万岁!!!”

如潮的欢呼停了,狐祖继续说:“狼族首领说得好,我们不能乱,要有组织,有纪律,统一行动,服从指挥。为行动方便,元宵节前,各动物首领,我把你们都度化成人,到时候混在送亲队伍里,一起进村;没有度化成人的动物,在镇外埋伏接应,等战斗打响,就冲进来,跟人类决一死战!”

动物们群情激昂,异口同声地高呼:“一切听从狐祖安排,青丘山的动物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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