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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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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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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古屯嘎咕事》连载

第一十九章

夜晚胡飞龙被“砰”的一声惊醒,他起身看到四只小黄鼠狼子,正在费力的拉着一只野兔。四只黄鼠狼子感觉有人来,丢弃下野兔就钻进了杂物堆里。胡飞龙俯身拾起那只野兔,放在了杂物堆边上。他俯下身冲着杂物堆里,小声说:“喂,小东西。你们是不是饿了?拿去吃吧。”

蹲在那里等了一会,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在他起身的时候,看到火堆旁坐着一位身穿黄色裘皮的少年在喝酒。他走过去坐下,那人也没搭理他,自顾自吃着肉喝着酒。

“肉没有了,我去再给你拿点。”

“够了。谢谢。”他生硬的说完,将最后一口酒咽下,起身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喂,山里很冷。你可以住在这里。”那人没有理会他,走出雪墙,消失在夜色里。胡飞龙回头看,杂物堆前面已经是空荡荡的,那只野兔已经不见了踪迹。

他走到帐篷前,抱起地上趴着的柴犬,柴犬一脸无辜的望着他。他抱着柴犬钻进了帐篷。

伴随着“砰砰”的响声,漆黑的楼道里,牛奶奶披着衣服,一只手里举着油灯,一只手里擎着菜刀,一脸惊恐的慢步前行。她走的楼梯口,躲在扶手后面倾听,确定是楼上的声音,之后小心翼翼地向楼上爬去。漆黑的楼道里,闪现一丝光亮,牛奶奶从墙壁转角露出半张脸,确定没人以后,才匍匐移动,直至房门前。

房间里传出重物落地的声音,伴随着男人尖锐的喝问。“我是不是人?我是不是人。”

牛奶奶颤抖的举起手中的菜刀,将脸慢慢贴近房门。透过门缝,月光下男人一会将自己抛上床,一会又双手紧紧卡住自己的脖子,掐的自己直翻白眼,可见用力绝不留情。男人抓着自己的脖子,像拎小鸡一样,从地上拎起来,撞到墙上,他发出窒息的喘息声。

他一边拷问自己:“我是不是人?你说我是不是人?”一边将自己拎了起来。没错,牛奶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那人自己将自己拎了起来,两只脚离地,无力地蹬踏着。

牛奶奶不敢看了,她靠在墙壁上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之后吹熄了油灯。滚动肥胖的身躯,笨拙的蠕动着向楼梯口爬去。

大半夜的,香炉镇万籁俱寂,牛奶奶神经兮兮地拽着,迷迷糊糊的周掌柜,周掌柜的一边穿衣服,一边质疑:“你这神经兮兮的,会不会是看错了?”

“看不错,千真万确。”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把自己吓得都有些筛糠了。

周掌柜的停下来。“我就不信,一个人自己能把自己提溜起来?我去看看。”说完转身要走。

牛奶奶一把拉住他。“冤家呀!你是肥猪拱到开水锅,送上门找秃撸哇?”

“那咋整?”

牛奶奶拉着周掌柜的拍响了药铺的大门。睡眼惺忪的老郎中刘一手,还以为出了急诊。“咋的了?咋的了?”

牛奶奶神经兮兮的将刘一手推进屋,拉着周掌柜的挤进屋,掩上门。她呼哧带喘的将所见一一讲诉了一遍,老郎中皱着眉头听完,一时也不知所措。“听着像是癔病。”

周掌柜不解地问道:“谁?她吗。”他指着牛奶奶,牛奶奶气够呛。

刘一手忙说:“当然是他。”

牛奶奶连忙问:“啥事癔病呀?”

“癔病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精神病。一般来说生活中受到重大打击、长期处于紧张和压力之下、或者内心矛盾无比强烈,都会产生这样的表现。我看他倒是符合这些病理因素。至于自己打自己,自己拷问自己,也正是这种病症的体现。自己将自己拎起至双脚离地,想来是你过于紧张,看花眼了。”老郎中撵着胡须,眯着眼睛认真地分析病情,两个人认证的听着,周掌柜不时的点头,表示认可。“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鬼怪附身了,这种就不在我的施诊的范畴了。”

“对了,一定是被附体了。”牛奶奶果断地断定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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