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离开后,研L便独自领导基地,也更忙绿些,这不,她的耳中刚听到云松收复月球基地的喜讯,手中又接到了斋藤雄的烫金申请贴,也就展开一读。
尊敬的邻邦领导:
我是雄鲤基地民选首领斋藤雄,来函是为了我们两基地的世代友好,也是为了邀请贵邻帮共同开发水星。这是公事,公事在先。
我的地球祖国的分裂和战乱已成不可逆转之势,这是我无能为力又必须接受的现实,也是贵邻居知晓的天下乱事之一。这是废话,废话煽情。
雄鲤基地已有大半年没有得到地球方面的补给,以至于我的女儿已经无米做饭团。我女儿的命太苦,现在终于好起来了,却又无米做饭团,为父的我百般无奈,愁肠千转,唯有求贵邦的万般友情。这是私事,刻不容缓。
申请求见人:你们永远的友好邻居斋藤雄
申请的时间:雄鲤基地元年八月十五日
这正式又简略的申请书是用毛笔写的,其行草书法雄健太过内在不足,但一般人是写不出这样好的字的。研L又觉得这申请书的语气还是写给云松的,也就立刻转给了云松,也没有用量子技术加密,觉得就是就一件寻常事儿。
云松的回复还没有到,眼睛进来禀告:“一号,那斋藤雄率,”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表达,也就只好说:“斋藤雄带两个女助手求见。”眼睛又诡秘地眨巴着眼睛。
眼睛的眼睛是最好看的,也就被温葵命名为眼睛。至于眼睛眨巴眼睛的用意,研L此刻还不明白,只觉得斋藤雄这人虽有礼却不讲规矩。
研L没有接到云松的回复也就不能给斋藤雄回复,但这没接到回复的斋藤雄却跟着上门了,她可不相信他真的是要饿饭了,但却被逼得必须立刻接待他。
“你们让他们进来!注意礼节!”研L告诉眼睛后,自己也整理了一下衣装,觉得还蛮可以的,也就极为自信地离开座位。
研L打开两扇白色的门,得体地站在进门的当眼处迎候。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美妙地在前礼仪,后面是一满胡须的大个子酱色袍服人,他的身边是只有他肩头高的俩和服女人,令人诧异的是,这叫斋藤雄的人还在背上背了一根木棒。
斋藤雄一上前,也就单腿跪下,两女人也跟着跪下,他抱拳说:“斋藤雄是来负荆请罪的!”
研L更是莫名其妙了,不是说好了是来要米的吗?怎么就变成了请罪。就说是来请罪,那带俩小蜜来陪谢做啥?
“你请什么罪!”研L肯定地说。
“请不敬之罪!”斋藤雄的大拳依然抱着,“一年前,我小肚鸡肠地出主意让她俩来贵基地撒尿,那时,他们还不是我的贱内。”斋藤雄说吧,也就一手一个按住两边女人的头,让她们磕头谢罪,两女人服服帖帖地磕个不停。
“别!别!别!别!别!”研L急了:“停!停!停!停!停!你这人怎么这样不尊重女人!”
斋藤雄这才满意地起身,两女人也接着起来了,却不敢抬头。
“你要多少米?”研L干脆地问,也恨不得早一点把这斋藤雄打发走。“这是我为我女儿做饭团的借条。”斋藤雄从大袖口里掏出借米条,双手递给研L,研L一看,这人要的岂止是米!
这个时候,研L的左手心震动,她知道是云松的回复,也就顺手把斋藤雄的借条递给嘴巴,嘴巴立马笑出了声。研L则在看手心显示膜的云松的回复,这回复是:“对方的态度是积极的,其不再以公理基地自称也可视为其改过自新的表现。”
研L明白了云松的态度,也知晓云松从来不对她做具体指示的作风。尽管她依然把云松作为领导,但云松自己的定位是觯基地2号,大多数情况下,他都会把处置权全部交给作为觯基地1号的研L。但研L此刻却太想得到云松具体的指示,心想,若这死皮厚脸的斋藤雄还有下次,她一定会把他交给云松。
“你笑什么?”研L故意问嘴巴,嘴巴是元宝嘴,可也包不住话了,禁不住说:“这哪是做饭团?这是可以做精品寿司的!”
“我爱女心切,也就私自决定提高了她的生活水平。”斋藤雄胸有成竹地回答。
“哦,”我看看,研L从嘴巴手上拿回条子,故意念出声:“米,醋,寿司醋,芥末,酱油,寿司海苔,肉松,黄瓜,火腿肠,鸡蛋,鳗鱼,沙拉,甜虾,八爪鱼,这下面的,”研L又把条子交给嘴巴,嘴巴接着念:“鲣鱼,金枪鱼,鰤鱼,竹筴鱼,三文鱼,黄盖鲽,牙鲆,秋刀鱼,沙丁鱼,鱵鱼,斑鰶,鲭鱼,星鳗,河豚,鮟肝,真鲈,金目鲷,真鲷,”嘴巴念到此,研L给了她一个止住的手势。
“这要做多少种寿司呀!”研L不得不惊叹。
“不欺瞒您说,江户派握寿司,关西派箱寿司,我都能做全。您若要欣赏我的不俗厨艺,我会每一样都送过来的。”斋藤雄得意洋洋,丝毫也没有觉得过分。
“勉!勉!勉!勉!勉!”研L必须把勉字说五遍,否则,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斋藤雄到真可能每天都送来寿司的。
研L也不可能抠门儿,何况这些东些觯基地都有,也就把斋藤雄的星舰塞得满满的。斋藤雄的回报是一首唐朝诗人钱起的诗《送僧归日本》:
上国随缘住,来途若梦行。浮天沧海远,去世法船轻。水月通禅寂,鱼龙通梵声。唯怜一灯影,万里眼中明。
“他这诗也太值钱了,才多少字呀?”鼻子嗅过来,她还以为这诗是斋藤雄的即兴创作,被人群挤过来的温葵接上了话:“他这诗也是借的。”
“小龙!”鼻子向温葵左手弯伸出双手,“大启!”耳朵把温葵右手弯的男孩也接下,“小凤呢?”嘴巴和眼睛几乎同时喊。
大启就是启,是温葵给男孩儿的名字,这也足见他对男孩儿基因父亲夏T的尊重。小龙和小凤是一对儿,看起来小得多,其实只比启小几个月,但启才一岁半,小龙和小凤差一点儿才一岁,孩儿和婴儿比,差别也就特别明显。
银鸿缤纷随云松参加收复月球基地战斗了,温葵也就一手抱一个;就是银鸿缤纷在一起时,也常常是银鸿缤纷打甩手,温葵一手抱一个。温葵无疑是觯基地最温暖的男人,若没人点破,没人会认为温葵是地球上的一线富二代,他就是一个人见人愿亲近的人。
鼻子、眼睛、嘴巴、耳朵是她们为温葵当助理保育员的时候,温葵为她们取的外号,她们还特喜欢。对于三个孩子,她们的最喜欢也高度一致:小凤。
“我把她搞丢了。”温葵半认真地说,却一点儿不着急。他是带着三个孩子来看老外的,但凑热闹的人可不少,他真不知小凤又爬到谁的脚下了。
“小凤不会被踩死吧!”嘴巴故意张开嘴巴做出惊吓样,“这太悲惨了!”眼睛挤眉弄眼,却没有眼泪,她俩都知道小凤的爱好和本事。
小凤最爱的就是在地下爬,最厉害的是谁都踩不着她,她的绝技是抱小腿,在那只大脚就要踩住她的时候,她就攀上了他或她的小腿。所以呀,发现小凤也容易,只要有人在叫“谁在抱我的腿?”这声音下面一定是小凤,可要逮住小凤也没那么容易了,只要找过小凤的人都知道,下一声“谁在抱我的腿?”又不知在哪个方向了。
“姐,姐姐,”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耳朵的脚下发出,耳朵抱着的是启,在小凤眼里,启是大男孩,也就更喜欢启而不是小龙。
“你欺负我呀!”耳朵故意说,又纠正道:“叫我阿姨!”小凤很听话,也就要发“阿姨”的声音,但她只能发出“阿,阿,”,这把鼻子、眼睛、嘴巴都逗乐了。
小凤一头卷黑发,这不特别,特别的是小凤的腿特短,手膀子却是非常肥胖的,活脱脱是个小天使的模样。但可千万别以为小凤的胖手臂是笨多多,温葵已经可以断定,只要小凤再长大一点,也就没有那个体操吊环运动员可以和她较量。
人类宇宙新生命的特点在三个孩子中都有显现,还各自不同,但小凤最不同于地球人类是肯定的,为此,银鸿缤纷更喜欢小凤,也特别放任小凤。
银鸿缤纷是星基天军的战斗星舰驾驶员,也就应该参加收复月球基地的战斗,这是空间军也是头星国军队的光荣传统。云松是毫不犹豫地坚持这一传统的,但研L以银鸿缤纷是三个孩子的基因母亲的原由,要求留下银鸿缤纷,云松征求银鸿缤纷本人意见,银鸿缤纷不但愿意参战,还坚决要求驾云鹰2072参加第一线战斗。这样说来,麻辣鲜三人侦查组是云松投下的,也算是银鸿缤纷投下的。
收复月球基地仅仅是云松在月球新任务的开始,全面重建和维持月球表面的新的秩序是他更艰巨的工作,银鸿缤纷们也积极参与着和高度戒备着。
女少校被斩首后,她的手下就分裂成了大大小小的势力,这些势力和众星系月球力量的残余部分有敌对的,也有联手的,但实力显然弱于女少校时。在原众星系的地盘挤压其它四分五裂的势力,这体现了云松的强硬,但对斗星国基地的女少校的残余势力,和斗星国基地又反正的残余势力,云松理智地收回了就要打出去的拳头。
女少校进攻头星国月球基地的力量遭到毁灭性打击,但还是有突围回斗星国基地的,部分同志主张彻底追杀,但云松却在斗星国基地边缘划了一条不能逾越的红线,战争必须到此为止。云松与戈里将军同在月球时,和戈里将军保持了个人距离;现在,戈里将军离开了,云松要保持的就是和戈里将军基地的距离。
因为部分同志的不同意见,云松召开了基地的中高层会议,但并没有达成共识,不过,多数人是支持云松的,但也有个别同志保留了反对意见。
也就在这个会议中,云松接到了研L传来的斋藤雄请求拜访觯基地的申请帖,他是一边应付争论,一边还得把斋藤雄的申请帖看透彻的。斋藤雄的字里行间已经无丝毫军国主义的色彩,更和天皇无关,也和过去根本决裂。这样,云松就以积极的态度给了研L的回复,他也相信研L处置复杂事件的能力。
云松离开觯基地出征后,最挂念的是那三个孩子,他是星空新生命的倡导者,也是孩子们的爷爷,他主张孩子们的基因母亲银鸿缤纷出战,但在决定性的战斗结束后,他就强有力把银鸿缤纷保卫了起来,没有云松的手令,没人能接近云鸿缤纷。
云鸿缤纷不张扬,可也坐不住,这不,她刚一亮相就被不远处的一双眼睛盯住了,若是能把这双眼睛镜头般拉近,你会发现这双眼睛是深情的。但这双眼睛又是极为克制的,它没有向银鸿缤纷移近,而是又无比痛苦地闭上了。
银鸿缤纷的每一次亮相都会招来这双越来越近的眼睛,这双眼睛就是夏T的眼睛,它暴露在蓝色头套外,比过去更为犀利了。它看出来了她已经完全属于另一个人,她对那个远去的人其实没有思念,若有什么,那也只能说是对战友的怀念。
夏T的心空了,但没有失落,甚至于有一种解脱感,但他又为何对她刻骨铭心、望眼欲穿呢?夏T理性地回忆,回忆这差不多两年来他想她想了多少次?有多久?有多深?又为什么呢?其实,他想得最多的是孩子,是思念孩子又延伸到孩子的基因母亲。空间军有严格的规定,他和孩子的母亲只能是孩子的基因父母,他和银鸿缤纷的结合也仅仅是试管里精子和卵子的结合,他们不能再进一步。
这差不多两年的时间里,夏T在欧洲作为蓝喉隐秘地存在,也就见识了一些具体夫妻,为此,他有时候也在想:要是他和银鸿缤纷真的如现实夫妻般地生活在一起,他们会不会吵架呢?他是有个性的,他不会总是让着银鸿缤纷,他一定会使她伤不起的心受伤,如此想起来,他们到是一个可怕的结果。
如果说夏T的心因为辣的话而有了爱情伤口的话,这个伤口已经由夏T自己治愈,但夏T必须向银鸿缤纷问个明白,他得面对面地质问她:“你怎么能够如此狠心地对待那也是你的孩子?”
夏T知道头星国月球基地的重重戒备,但他又为孩子的委屈憋得不顾一切了,他必须得到问个明白,必须得到她的正面回答。现在,他最怕的就是她的突然离开,但必须立刻离开的却是夏T自己,他接到了蓝喉令。
夏T有超越常人的体魄,又有绝高的智商,还有一颗仁心,这就是蓝喉相中他,也是他加入蓝喉的内在原因。现在,蓝喉发出了最高级别的集结令,夏T也就得为捍卫太阳系直接奔向太阳系的小行星带了。
蓝喉在地球上是隐秘的,他们的科研也多是在地下的深处进行,有的科研场所就如同地宫。蓝喉不奢侈,但财力无限,这一百年来,知识经济使不少科学家巨富了,他们中的多数人都把财富部分或全部留给了蓝喉。夏T的那部手机就是蓝喉的,当然,在中关村,伸手把手机递给胡子叭槎的司机的人是不会戴蓝色头套的,蓝喉在地球上的资产也绝不会冠以蓝喉二字。
蓝喉在月球上是半公开的,他们在静星体的基地里还有公开的活动中心,这地点是雷克尔提供的,它在静星体基地的标志性建筑内,每平米的租金高得惊人,但蓝喉就租了一层。这有些任性,但不是炫富,这一层里没有工作人员,在花园、水池、咖啡厅、茶室里服务的都是生态机器人。夏T收到了集结信号,也来到了这蓝喉的活动中心,但心情还没有从惆怅中收回来,他在咖啡厅刚一坐下,咖啡厅也就响起了莫扎特的木管四重奏,这咖啡厅是能拿捏来者心情的,莫扎特的木管四重奏也就如同在为夏T做精神按摩。
生态机器人给夏T端来了咖啡,夏T没有品咖啡的习惯,他几口后就是大半杯,也就醒神和定神了,然后,把咖啡杯移到边角,揭开蓝色的小桌面布,下面就是一个显示屏膜。他点开显示屏,输入“桐花风”的代号,又是一组密码,再一组密码、又一组密码,他交叉手臂,等待着这次任务的发起人。
“我是这次任务的发起人太阳鸟。”带蓝色头套的蓝眼睛蓝喉出现,他的德文被同声翻译为中文。
“桐花风请求指令和解释指令。”夏T用中文敲了这一行字。
“我首先说这次任务产生的原因。”太阳鸟的话被同声翻译。
“桐花风,你是忠星的提出者和体验者,我就无需和你再赘述忠星。”
“太阳系既然有忠星存在,就必然有其相对的存在,这是一个叫斋藤雄的学者提出来的,我这里把它叫住斋藤雄推论。”
“斋藤雄先生是诺贝尔文学奖的得主,也是诺贝尔化学奖的的提名者,还是诺贝尔物理奖得主松岗冰球轰击太阳和最终被发条旋射向太阳的行为的策划人。”
“松岗两次冒犯太阳的事件分别导致了斗星国的忠星洞穿和腹心国的忠星被旋切,接着的就是地球上的斗星国在战略导弹事件后的无政府状态,和腹心国以岛为单位的各自立国。”
“我的两个实验室收集到了证明太阳外的忠星层完整和破损后的数据,跟着,也收集到了各国忠星间的和平链断裂后的数据。斋藤雄先生也提出了忠星破裂后天上地下还会联动,天上也会联动,地下也会联动的三联动猜想,这个猜想正变成现实。”
“斗星国无政府状态后是腹心国的分裂,接着是合众国的两党战争,现在,合众国的两党战争的规模已经超过了其南北战争,众星系其它的国家的党派战争也部分点燃,静星体也不再寂静,各种已经深埋的国家矛盾又冒出来了,这就是地下的不忠行为的联动。”
“天上忠星的分裂联动还不明显,但各国忠星间的和平链断裂的数据说明,天上的联动即将开始。”
“腹心国和斗星国天上地下的状况显示了天上地下联动的初况,全面联动的状况目前还没有发生,但趋势已经看得出来。”
“现在,回到斋藤雄推论,回到在太阳系那和忠星相对的存在,或者说是存在之一。我终于找到了这个存在,它就在火星和木星间的小行星地带。”
“忠星是以气态存在,和它相对的存在也应当是气体状态。人死后,其固体和液体留在了地球,有精神力量人的神识会升腾,这升腾上来的神识只能以气体状态出现。”
“在太阳系,忠星和与它相对的存在的不同,在于忠星团结、向心,那相对的存在则是游移、附着,小行星带也就成为了它们必然的寄宿区域。”
“这不仅仅是推断,还有到目前所有的1000638张图纸,这里面很多是我助手的成绩,但绝对可靠,染色的就是被与忠星相对的存在附着的小星体。至于我的观察设备和理论依据,若需要,我可以立刻说明。”
“无需。”夏T回答,蓝喉从来没有学术交流活动,每次对任务的说明,也就是最实际的学术交流,这便是蓝喉学术和任务的特色,也是夏T要在这咖啡厅接受具体任务的原因。“就在你展示的图片中,我察觉到不同的颜色和箭头。”夏T眼睛明察秋毫。
“这就是这次任务刻不容缓的原因。”太阳鸟挑选了几张图,比较着说:“这些是同样的小星体,但附着在上面的和忠星对立的存在在发生变化,有的还有抱团的趋势,这是一种复活,一种躁动,一种不好的欲态。”
“我所主持的这次蓝喉行动就是:给太阳系的小行星带来一个比较彻底的清洁活动。”太阳鸟通过阐述,总结出了这次任务。
“这是一次庞大的行动,我们除自己的星舰外又租赁了星舰,从月球出发的星舰也只有部分装载有清洁剂,其他的星舰会在途中得到清洁剂,个别优秀驾驶员的星舰会在木星区域领取清洁剂。桐花风,你的清洁剂在木卫2的东经103和北纬103点的HP区,请立刻截图。”太阳鸟把有标识的木卫2图的HP区的具体位置显示在屏幕上,夏T截图后,太阳鸟消失,屏幕自动关闭。
夏T把剩下的咖啡喝了,这个时候,生态机械人已经把夏T的蓝喉风格的装束捧上。与平时不同的是,这次,多了一个黑色的加厚型的大口罩,由此,也足见这次蓝喉打扫小行星带卫生任务的繁重,那些污染物的无比邪门儿。
生态机器人把夏T带到一个电梯前,夏T带着装束走进电梯,电梯直上顶端,这个顶端平台只有一艘中型星舰,它当然是夏T的这次任务的星舰了。
夏T穿戴好后走进星舰,没有人送行,蓝喉出行从来如此,但夏T还是无比自豪地比了一个鸟头的手势,这是蓝喉们的起飞特色。
星际飞行是枯燥的,更何况是独自一人,但对于夏T来说这算不了什么,在南极时,他可以几十天不和人类说话,这样更有利于思考。飞上星空后,夏T也就如同注射了荡魂剂,他把银鸿缤纷和孩子全部忘在了脑后。此刻,他回味的是忠星的温馨,这是他人生最美好的际遇,那死里逃生的风险也就如同是为这美好的铺垫。至于和忠星相对的存在,他没有污七糟八的想象力,不愿去铺设那些邪恶的思想轨迹。
夏T通过火星轨道时,火星正在其轨道的另一边,他的星舰不可能和火星遭遇,也没有受火星引力的影响。之后,他启动了加速动力,快速通过了火星和木星间的小行星带,就是如此快捷的通过,他也看见了其他蓝喉的星舰。这些星舰要么是从月球起飞时就装满了清洁剂,要么是在火星上加装清洁剂的。看到这些蓝喉的忙忙绿绿后,夏T心情也就如同是全班打扫卫生时迟到的学生,又还没有拿到扫帚。
木星有很多卫星,木卫2外至少还有几十个卫星,夏T必须避开这些卫星,也才能够在木卫2降落。他首先是避开了木星的外环,在接近木卫2时才做近环飞行,最后,准确地降落在木星的HP点。
夏T在降落时就俯看到一个蓝喉,点开星舰的座窗后,更觉得此人似曾相识。
夏T走下星舰,木卫2的表面冰壳使他如同回到了地球的南极,迎面走来的蓝喉人却有一种熟悉的味道,西伯利亚森林猫的味道。
“森林猫。”这蓝喉报出自己的蓝喉称号,还伸出双手,这次他终于热情了。
“桐花风。”夏T握了这双手,上次,他们似乎都忘了这个礼节,那还是在头星国京城中心地带的救护车上,夏T被营救,或是被挟持。
“你不介意那事儿?”森灵猫没有把握地问。
“我被蓝喉那是因为中校周围一定有蓝喉的人,现在我知道你是蓝喉了。”这话转了些弯儿,但是明白的。
夏T的星舰已经加满了清洁剂,他也得去小行星带打扫清洁卫生了。
星舰的封闭性远远超过飞机,夏T的装束也是严密的,但是邪恶的味道还是挤进来了,他不得不戴上加厚型的黑色大口罩。夏T星舰的速度比火星和木星绕太阳公转的速度快得多,但还是用了数十个地球日也才洒扫小行星带一圈,星舰的清洁剂也因此耗尽,于是,他又飞到木卫2的HP区去添加清洁剂。
第二圈,夏T是定点洒扫,他在一个区域有明显的感觉,这感觉和他在忠星时完全相反,这个区域的大大小小的小行星还和地球上的头星国区域同步,真是莫名其妙的怪异。夏T也就加大了洒扫的力度,为此,他又往返了HP区数次,最后一次,他的星舰还在HP区添加了能量,这是森灵猫对他的额外友情。
夏T喜欢木卫2如同地球南极的冰盖,也喜欢和森灵猫说话,从那个蓬莱边的养有西伯利亚森林猫的老别墅到斗星国的网球明星,再到圣彼得堡大学和水木大学的交道,最后是康德的故乡哥尼斯堡,它现在叫加里林格勒州,也是森灵猫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