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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开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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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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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臂村医》连载

第一十五章 授牌长寿旅游村 县长赞佩村医生

春风带着湿润的芬芳气息,吹拂着折皱的天鹅湖湖面,湖面折射出五颜六色的霞光,仿佛满湖的彩珠翠贝在熠熠生辉。

清晨,村旺和干爹漫步在天鹅湖林荫道上,显得悠闲自得,两人边走边聊!

村旺说,干爹,天鹅湖国家4A级风景区听说很快就要批下来了,如果升格为四A级风景区,肯定是“阳春三月的桃花,越来越红火”。这名声一大,游客一多,上帝一笑,钱就更不用说了。说真的,要不是你“天台山上看日出——高瞻远瞩”,哪有今天啊!

独臂说,从常规上说,旅游,旅游,三分资源七分宣传。而我们天鹅湖是十分资源,不需要宣传,得4A级风景区的名称是早迟的事。癞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吃水不忘挖井人,大家不会忘记你。村旺和干爹你一言我一语,越谈越起劲。

好马不吃回头草,好汉不提当年勇,谈点别的。我问你,省里批长寿村的事怎么样了?独臂问村旺。

村旺回答说,嗨!你不问我还真不想说,因为谭部长打了招呼,以正式文件为准,不准向任何人先说。

独臂听出村旺的话外之音,急忙问,啥信息?难道连干爹都要隐瞒?快说。

这时的村旺,孙悟空碰见如来佛,毫无办法,只好如实说。昨天,原县武装部谭部长打电话给我,谭部长说,村旺,你们村喜事连连啊!恭喜!恭喜!天鹅湖获国家4A级景区不说,你干爹的“独臂弹筋点穴正骨法”获得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民族村还获得了国家“长寿村”、 国家“人与自然和谐村”称号、省“农村示范医养院”等殊誉,到时请你转告你干爹,开会授牌我准备亲自来参加会议。这消息是赵县长告诉我的,暂时不要对任何人说。

好事,好事,该来的都来了,这是民族村的福!这是民族村的福!高村长的愿望彻底实现了,我心里高兴。父子俩高兴得手舞足蹈。

干爹!你是民族村的大功臣,你和干妈的百岁酒到时我想把它办热闹点,好好庆贺庆贺,你这一生不但辛苦,还身苦加心苦。

这酒不办!绝对不办!我可以给别人办,别人不能给我办。原因嘛,百岁不是尽头,不能“豆渣粑,自家夸。”

好!依你的,等到一百二十岁再办。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准许你大办!

那你说县领导如果要来授牌,这个会咋开法?

这事真的得好好考虑。独臂停了一下,用手拍了拍脑壳,眼睛盯着村旺,说,干脆这样,披西装穿草鞋,土洋结合。可以搞台演出,在演出中授牌,既给全村人鼓励,又可以向领导展示民族村人的精神风貌。

姜还是老的辣。好!还是老规矩,你策划,我执行。

有一点我得先给你说清楚,你以传承人身份领“弹筋点穴正骨法”那块牌子,领回来后把它挂在医养院。记住,你和小村医属第一代传承人。其他牌子一律由群众出面领,因为群众才是真正的英雄。

村旺听干爹这么一说,他以正确的立正姿式站在独臂面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好!遵命不如从命!

越捂越盖,传得越快。 “4A级风景区”、“非物质文化遗产”、“长寿村”、“农村示范医养院”、“人与自然和谐村”五块牌子要挂在民族村的消息不胫而走,全村人奔走相告,一片欢腾。这时的陶三更是喜眉笑眼,逢人便说,民族村穷村搞旅游,穷人活百岁,没有独臂神医,简直是“和尚娶老婆,今生休想!”

五月,民族村丹霞地貌袒胸露乳,红得像玛瑙;从红岩石中流淌出来的水像丹霞山笑出的泪。原始自然的森林在微风中泛起层层碧波,酷似大自然为民族村涂抹着胭脂。特别是天鹅湖更是惹眼,湖水绿得像清油,湖面的纹波时隐时现,时东时西,让人神秘莫测。霞光照在湖面上,鱼儿活蹦乱跳,犹如七仙女在湖中嬉戏。

山腰东西南北四道寨门,变成了东西南北四个通车口。天鹅湖景区门前,小车场、大车场、演艺场、购物场整齐划一。“井”字格内,榕树列队站立,撑着一把把巨伞,春雨不湿衣,夏雨如珠铃,秋雨无知晓,冬雨倚银屏。景区门口,近树远竹,微风一吹,碧波荡漾,一片绿的海洋。

景区大门由丹霞石组成,形如巨人,面带微笑。“天鹅湖”,“天”字在额,“鹅”字在胸,“湖”字在肚,游人进出,犹如在人的“肚”子中游走。

景区门内,园旁,林下,路边,时不时三三两两地停放着三轮电动车,电车旁站着一个个身穿绿色服装,头戴红军帽子的老年志愿者,笑容可掬。车上横着一块“有事您说,免费服务”的醒目牌子。车内有水,有药,有椅、有凳。这些老人医道高明,会拳打脚踢,义务为游客排忧解难。

丹心县人民政府授牌仪式在“天鹅湖”景区大门口广场上举行。会场设在演艺场,整个景区就三条标语,两条吊在空中,由氢气球带着随风飘拂,一条内容是“长寿=素食+和睦+运动”。另一条写的是“天、地、人三气合一,老如顽童”。还有一条是会标,挂在演艺场台前,就七个醒目大字“民族村——世外桃源”。

上午,车水马龙,有游客、有县乡领导、有村民。大车场,小车场停满了车。景区门口、演艺场人头攒动。

演艺场有八百八十个座位,座位按八卦图排列。座位设在台阶上一人一座,形成一个弧形。弧形正前方是演艺台,演艺台又宽又大,各种技艺可以任意展示。

演艺台上卫生局王局长西装革履。宽大的会幕暗影呈现出民族村全景,山水如画,似人间仙境。会标“民族村——世外桃源”几个彩色艺术大字,闪烁着亲昵的目光,让人心醉。

台下前排坐着七位县乡领导。赵县长坐在正中间,左边是原高县长,右边坐着原县人民武装部谭部长,独臂挨着老部长坐在第一排。八张笑脸凑在一起,像八朵鲜花,竞相斗艳。

场内座无虚席,场外人山人海,整个会场“新婚之夜开窗户,喜气洋洋”。

王局长手持话筒高声说,同志们,民族村的父老乡亲们,大家上午好!

我受县政府安排,今天这个会由我主持,我是县卫生局王跃,请大家支持我!

今天,丹心县人民政府在民族村举行特别授牌仪式,原因是民族村又获得了五项新成绩。一是天鹅湖风景区晋升为国家4A级自然风景区。二是民族村已连续出现十五名百岁老人,被国家命名为长寿村。三是民族村医养院被誉为省级农村示范医养院。四是民族村控制人口数量,提高人口素质,已达到合格村要求,被国家命名为人与自然和谐村。五呢,更让我们可喜可贺的是“独臂神医弹筋点穴正骨法”已被列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

现在,我向大家介绍今天到会的领导,到会的领导有丹心县县委副书记,县长赵旭东同志。话音刚落,第一排正中间坐着的赵县长站起身,向观众招了招手,鞠了一躬。随后王局长对主席台下坐着的领导一一作了介绍,被介绍的人向观众示意时,个个彬彬有礼。其中,最让观众难忘的是两个人,一个是已退休的高县长,民族村发生特大交通事故时他来过,当时他积极支持民族村发展,十五年后他重返民族村,大家感慨万千。当主持人介绍他时,他伸出大拇指,高声说,民族村了不起,独臂神医了不起!全场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掌声。另一位是已经退休的原县人民武装部谭部长,独臂救过他的命,他亦保护过“反革命”。 他得益于独臂养身秘诀,现在年过八旬,身体强壮,简直是“寿星骑白鹤——快活上了天。”

会议议程就三项,一是授牌,二是县长讲话,三是汇报演出。

授牌前,五名礼仪人员端着“天鹅湖AAAA级自然风景区”、“国家级长寿村——民族村”、“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单位”、 “国家级人与自然和谐村”、“省级农村示范医养院”、五块奖牌站在左边。主持人站在右边。

王局长高声宣布:请赵县长颁发“天鹅湖国家级4A级自然风景区”奖牌。赵县长从礼仪人员手里接过奖牌时,沈力飘着领带,迈着健步,笑盈盈地走上主席台,他向赵县长行了个鞠躬礼,同时也向主席台下坐着的领导和观众行了个鞠躬礼,从赵县长手里接过奖牌。赵县长是第一次和沈力见面,他问王局长,说,这位就是沈老板吗?王局长回答说,是他,天鹅湖富民旅游开发有限责任公司就是他投资两千万元与民族村共同开办的。赵县长端祥了一下沈力,说:沈老板,来!我们一起合个影,感谢你为全县旅游开发做出了示范。这时的沈力,得到县长夸奖,他热泪盈眶,心里说,要感谢应该感谢独臂神医,我是感恩他的医德才这样做的啊!

长寿村奖牌由老县长颁发,当王局长宣布:请老县长向民族村颁发长寿村奖牌时,台下一瞬间上台六名身穿白色运动服装的老人,齐刷刷站在主席台前,六位老人面对主席台下坐着的几位领导,抱拳敬礼道:各位领导好!这时王局长惊呆了,他想,这牌子该村委会来领,怎么来了几个老年运动员?

独臂神医看见王局长脸上露出疑虑的神色,他站起身,大声说,这六位是我们村健在的百岁老人,他们就是长寿村的见证,所以这块牌子应该由他们来领。独臂说话间转过身,面对观众大声说,大家说,应不应该?

独臂话音刚落,全场“应该”的呼喊声、掌声,响成一片,成了掌声的海洋。

第三块奖牌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单位。领奖时村旺推着小村医站在台上,谭部长端着奖牌诧异地望着独臂,心里想,弹筋点穴正骨法明明是你独臂发明的,应该由你来领,怎么轮得上这两个“后生晚辈”,你独臂搞些什么名堂。

独臂看出了谭部长的心思,他站起来,对着谭部长说,老部长,他们俩是我的传承人,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接牌如接令,你是在命令他们将正骨法传承并发扬光大,你发命令吧。谭部长听完独臂的话,自言自语地说,这还差不多,有道理。

村旺和小村医从老部长手里接过奖牌时毕恭毕敬地向谭部长敬了个军礼,齐声说,我们一定发扬光大!不辜负领导期望!

第四块牌子是“省级农村示范医养院”,这块奖牌本该由王局长代表卫生局授牌,因为王局长主持会议,王局长请乡党委书记和乡长授牌,授牌时领牌人更热闹了。台上来了二十名白大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医生、有护士、有药剂师、有厨师。村旺的两位妈妈走在最前边,山花和周秀玲已年过九十,精神饱满,走路与年轻人没有两样。这回独臂显得更特别,他离开座位,走到领奖队伍前面,接过王局长的话筒,面向观众大声说,民族村医养院能有今天,全是他们的辛勤付出,特别是山花,几十年如一日,毫无怨言,默默奉献,现在我提议,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感谢山花和他的团队。

掌声中,独臂把手一扬,又高声说,我们更要感谢沈力老板捐款修建医养院!来!我们大家高呼!“感谢沈老板修医养院!”

台下“感谢沈老板修医养院”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像大海波涛,一浪高过一浪。

最后一块奖牌是国家级“人与自然和谐示范村”。授牌的领导是陈局长和黄会长。当王局长宣布授牌时,台上两侧来了几十个人,全是三口之家,把陈局长、黄会长簇拥在中间。陈局长和黄会长怕人多台下看不见牌子内容,两人高高举起国家级“人与自然和谐示范村”的奖牌。这时,家长把自己的孩子高高托起,小孩突然各自悬出一幅字,其中有几句是这样写的,“人类地球只有一个”。“低出生,低死亡,低增长,人类才正常”。“生活好不好,环境最重要”。“一儿一女一枝花,多儿多女累爹妈”。“桌上一钵饭,人少吃饱,人多要抢”。具体台上站了多少三口之家,有多少条幅,台下人分不清楚,看得人眼花缭乱,大家像“啄米的鸡,连连点头。”

好!好!台下响起一片呼叫声,这声音发聋振聩。

赵县长心想,今天颁奖有趣,形式新颖,染房门口吹笛子,有声有色。

村旺看见赵县长脸上露出笑容,他把目光投向干爹,心里说,干爹,你真行!有创意,效果好!

谭部长更是喜出望外,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红着脸,伸出大拇指!不停地说,妙招!妙招!

颁发奖牌后按程序是赵县长讲话,然后表演节目。可这时的赵县长有了新的想法,他叫秘书转告王局长,他最后讲话。

演艺台上的表演别开生面,节目不多,就几个,时间也不多,就一个小时,表演者全是八十岁以上老人。其中“威风锣鼓”、“金鸡独立”特别精彩,穷人养画眉,越看越神气。

打击乐是一门由人操作物体相互击打,碰撞而产生音响的非乐音艺术类型,广泛存在于世界各民族之间。

中国传统的打击乐,无论戏曲、民乐合奏或民间锣鼓,主要由鼓、锣、钹(含镲类)三大件构成。鼓乐有文鼓和武鼓之分,亦有文武结合的许多套路(牌子)。文鼓灵活多变、细腻流畅,一般称为小敲小打。武鼓气势磅礴,撼人心魄,是典型的大吹大擂,它文武结合,兼而有之,常见于广场或其他公共场合演奏,难度不大。只求阵容的为“大众鼓乐”。反之,结构复杂,编排新颖,演奏技巧高难度的称之为竞技鼓乐,这类鼓乐大多在剧场演奏。

装束有传统鼓乐服装和现代鼓乐服装之分,传统装束不分男女,以武术的短打服装美化、包头、对襟、扎腰带、着布鞋。现代服装种类很多,常为中、西结合中长袖上衣与下裳(裙)连体组合为裙衣。

鼓形有盘鼓(偏形)、战鼓(桶形)、大堂鼓(花盆形)、小堂鼓(小桶形)、板鼓(戏曲羊皮鼓)。从鼓的大小来分,战鼓最大的直径可达1.2米,其他有挎在身上的和非挎身上的,大小种类很多。

演出的第一个节目是“威风锣鼓”,曲词是“秦王破阵”、“龙腾虎跃”、“十面埋伏”。

一开场,二十个头包白毛巾,身穿白对襟武打汗衫,腰扎红布带,脚配短打薄底快靴,粉红脸的鼓锣手一齐走上台,台上八个1.2米直径的战鼓排成两排,八鼓、四锣、四钹、四镲。

二十人向观众拱手鞠躬后站在鼓乐前,手握鼓棒,锣、钹、镲。只听一声起音鼓响,顿时有节奏的鼓声、锣声、钹镲声混响在一起,时高、时低、时激、时弱,似战场、似进军、似龙腾虎跃、一派磅礴气势,震撼肺腑。二十双手灵巧多变,二十条红腰带形如雀跃、二十张白毛巾摇来晃去、二十张笑脸耐人寻味,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支耄耋鼓乐队,其中还有一半是老妪。

演奏一结束,鼓停掌声起,场上“再来一个”,“再来一个”欢呼声混和着掌声,如炸雷声划破长空,飘向远方。

《威风锣鼓》后,独臂表演了“金鸡独立”。他先是独掌着地,身体倒立,像一根竹竿。后又是一指着地,金鸡独立,全场掌声经久不息。

其他节目,如竹竿舞,芦笙舞、太极拳、京剧《红灯记》、《沙家滨》选段亦毫不逊色,观众赞口不绝。

王局长在演出结束时,脸上充满喜悦。他高声说,各位领导,各位观众,今天的节目很精彩,但是,还有精品在后面,会后请大家到天鹅湖观看民族村绝技——独竹漂。现在请赵县长讲话。

赵县长在掌声中走上演艺台,他神色怡然,大声说:

同志们:

对民族村的发展,我听过汇报,事迹很感人。今天我亲眼目睹了民族村发展变化,确实名不虚传。刚才受国家和省有关部门委托授予民族村的五块奖牌,我觉得名副其实,值得学习和推广。

今天我只想讲一句话,民族村是人杰地灵村。

为什么这样说呢?让我们先来看看“人杰地灵”的解释,“人杰地灵”是指杰出的人物出生或到过的地方成为名胜之区。

民族村这个长寿村,天鹅湖这个国家4A级风景区的来历,如果没有独臂神医能行吗?听说他刚解放初就倡议全村戒烟,免费为村民治病,建家庭健康档案,兴办医院,后又办医养院。把人口高出生,高死亡高增长转变为人口低出生、低死亡、低增长,三高变三低。建房不准乱砍滥伐树木,保护天鹅湖景区生态资源。以精湛的医术,切实可行的养身之道让村民延年益寿、生活过得有滋有味。难得呵!这些事老县长、老部长感同身受。

在民族村是人杰带来地灵,地灵引来游客,游客就是上帝,上帝就是财神。归根结底,除了感谢党的政策外,民族村还得感谢独臂神医。希望大家向独臂神医学习,学习他把民族村的事当成自己家里的事,当成自己生命的组成部分。我希望大家在独臂神医的精神鼓舞下,把民族村建设、发展得更快、更好。最后我还要补充一句,民族村绿色旅游又上了一个新台阶,这很好,希望下步红色旅游齐头并进,把凤凰岩风景区作为升级版来打造。广泛宣传红军长征四渡赤水时牺牲的革命烈士英雄事迹,为其树碑立传,建成革命教育基地,让红绿旅游相得益彰。我的发言完了。

赵县长短小精焊的讲话,说到了民族村人的心坎上,说出了老县长和老部长的心声。老县长和老部长两人站起来,带头鼓起了掌,掌声淹没了整个会场。

民族村因满山遍野生长着竹子,被称为“竹海”。竹子中多为楠竹,村民在日常生活中居竹屋,用竹具、食竹笋、穿竹鞋、坐竹椅、睡竹床。他们编织竹席、制竹扇、织竹帘、雕竹根、刻竹画、生产出许许多多千姿百态、工艺独特的竹制品。

生活在天鹅湖周边的村民,为了方便相互来往,常以竹筏(把几根楠竹并排连在一起)漂浮到对岸。

独臂神医为了增加天鹅湖的神秘感,他首创了用一根单楠竹漂划的“独竹漂”。“独竹漂”经过不断演练,发展到了人在独竹上可以表演各种姿态和动作,用独臂的话来说,民族村“独竹漂”既可以显示出民族村人强大的生命力,激发人们征服自然的精神和勇气,还可以通过“独竹”漂手的各种技能、技巧表演,彰显独有的趣味性和独特性,能吸引更多游客,增加天鹅湖的知名度和神秘感!

这次天鹅湖“独竹漂”表演的漂手全是苗族花甲老人。二十人穿着游泳衣,头扎白毛巾,腰系红绸带,手持小竹竿,赤着脚早早等候在岸边。

当《四渡赤水出奇兵》的优美音乐奏响时,二十名漂手紧握手中的小划竿,整齐地跳上各自的竹杆上(每人一根大楠竹),有序地开始精彩表演。

第一轮技能表演是“乘风破浪”。漂手各自为阵,表演的是,正划、倒划、转身、滑行、跳竿、挽竿等不同动作。漂手有时如湖上飞人,水上天仙。有时如神兵天降,水上飞兵。有时如水上飞燕,停竹仰天。动作自如流畅,蔚然壮观,赢得岸上一次次热烈的掌声。

第二轮是团队表演。团队表演主要是体现队伍的整齐性,动作的连续性和一致性,比的是速度和耐力。表演中三三编队、五四交叉、你追我赶、双飞燕、跳龙门、大团圆、竿上花等技巧和花样极为壮观。

赵县长边看边想,啊!原来有名的“独竹漂”发源于民族村,发明人竟是独臂!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第三轮是“抢鸭子”。鸭子是水上的浮游飞禽,善游善飞,平常休想凭借一个人的漂游技能捉到它。在“独竹漂”竞技表演中为了展现运动员激烈角逐,顽强拼搏的精神,人们常在鸭子的脚和翅膀上拴上一根长短适度的绳子,让鸭子能飞,不能高飞,能游,不能快游,有意让大家追抢。

“抢鸭子”的游戏规则是,鸣笛抛鸭、鸣笛起竿、再鸣笛抢鸭,以抢鸭多者为胜。

当第一声口哨声吹响时,人们从四面八方把鸭子抛入湖中,鸭子惊恐中直往湖心游,顿时满湖鸭子。鸭子的扑打声,鸣叫声,人们的欢呼声填满了整个天鹅湖。

第二声口哨是预备,提醒漂手做出起竿姿式。

第三声口哨一响,只见二十根楠竹、二个条红腰带、二十支划竿像射箭一样直扑鸭群。惶恐中的鸭子乱飞、乱跑。追赶声,鸭子的惊叫声,漂手的吆喝声,上千名观众的呼叫声混杂在一起,满湖喧闹声。叫花子捡金子——高兴得要死。

独竹漂表演结束后,赵县长和前来参加会议的县、乡领导在独臂、村旺、沈力的陪同下,参观了民族村医养院。

民族村常住人口260户1556人集中居住在民族村农民新村。新村地址距离原街道一公里,四周矗立着八座小山,形成八卦方位,构成八卦图。医养院位于新村中心,向外发射八条街巷,这八条街巷街街相通、巷巷相连。街连巷、巷接街,三街九十九巷,成为一个完整的九宫内八卦。这八卦中的三街九十九巷,宛如迷宫。街再也不是过去的窄街,巷再也不是原来的小巷。街面二十四米,主要分布的是宾馆、酒店、商铺,一律高楼大厦。巷宽十八米,以住户为主,全为一楼一底的黔北民居风格。街巷绿树成荫,住户多为一户一院,一园一景,房在林中、人在绿中、村在景中。民族村新区在游客眼里是个“没有围墙的公园”。

医养院呈“大四合院”,前面一幢七层电梯楼房为病员区,设有各类科室,住院床位,设备齐全,一般乡镇卫生院无法比拟。医养院大门设在病区底楼,车辆可自由进出,没有门卫。进大门后左、右两幢养老楼,套房相互对应。每幢楼两个楼梯间,六层24间套房。最里端是独臂别墅,一楼一底,鲜竹篱笆院门,一道绿色屏障,别墅里同独臂住在一起的一共是四位老人。民族村村民享受的是全民免费医疗,医养院人员一律保吃、保穿、保住、保治病。用独臂的话来说,加上保高兴,属于“新五保户”。

四合院内有一个大花园,融休闲、娱乐、观景、保健、休养与游玩为一体。春意早临花争艳,夏季浓荫好乘凉,秋季多变看叶果,冬季苍翠不萧条,可谓一步一色,步步换景,世外桃源中的世外桃源。正如一首打油诗所说,花如云,柳成行,阳雀欢歌任飞翔,家家户户清秀飘,温馨院落喜洋洋。

参观完民族村农民新村和民族村医养院,高县长笑着对谭部长说,赵县长总结民族村人杰地灵这句话精辟!没有独臂,肯定没有民族村的今天。

老部长笑着拍了一下老县长的肩膀,撬起大拇指说,是啊!独臂简直是人精, 屋梁上挂暖壶,高水平(瓶)。

这次高县长和谭部长陪同赵县长来民族村参加授牌仪式的时间是2005年5月1日,时年独臂九十岁。

县长到村代颁奖,世外桃源远名扬。

独臂村医功德高,县长“人杰”作赞赏。

要求增加红色游,不知下步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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