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兴建红军纪念馆 挖出“怪坛”成疑团
丹心县在民族村举行“特别授牌”仪式后,县政府按照赵县长的指示,把凤凰岩风景区作为升级版打造,目的是红绿结合,以红为主。报批方案是省级项目投入,三年内建成凤凰岩红军纪念馆。
根据《丹心县县志》和有关历史资料记载,“一九三五年九月的一天凌晨时分,民族村东寨门,有许多足穿草鞋,衣着破烂,头戴五角星、手持步枪的士兵坐在寨门的条石和草地上,个个显得疲惫不堪。
突然,哨兵说,有情况,国民党川军有两个团追上来了!情况就是命令,这支队伍顿时人人眼里充满仇恨,士兵们身轻如燕地找好掩身,一个个静悄悄地卧着,等待着敌人冲锋。
不一会,川军峰拥而上,刹那间东寨门枪声大作。民族村从来没有响过枪炮声,枪炮声震得山谷像要破裂一样。这次战斗双方整整激战了一天,最后川军终于溃退而逃。战斗结束,清点人数的结果是红五星队伍死伤近100人,击毙川军300余人。红五星缴获长短枪支300余支。第二天,这支红五星队伍悄然远去。”
原来,这支队伍是“威震川黔边境,让敌人胆颤心寒”的中国工农红军川滇黔边区游击纵队。这支队伍为何来到东寨门,又为什么要与国民党川军激战,据历史资料记载,事情是这样的。
“一九三五年一月,中央工农红军(红一方面军)长征进入贵州,十五日至十七日,党中央在遵义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确立了毛泽东在党和红军中的领导地位。从此,党和红军转危为安,取得节节胜利。举世惊叹的红军“四渡赤水”得意之笔就是在民族村东寨门战斗打响之前完成的。
中央红军一渡赤水之后,党中央于二月九日在云南扎西(今威信县)召开了军事会议,会后,成立了中共川南特委。中共川南特委由红三军团师政委任书记,特委地方工作部部长、组织部长、宣传部部长等重要职务,分别由团以上干部担任,同时,军委又从全军中抽调100多名干部,从司令部抽派出一个警卫连、卫生排、通讯排、运输班,组成中国工农红军川滇黔边区游击纵队。中共川南特委直属中央红军指挥,负责川南纵队在长江以南、金沙江以东、乌江以北及泸县为中心的地区工作,完成打击牵制敌人,策应配合红军主力作战和战略转移,实现红军北上抗日的任务。
纵队力量发展很迅速,不久,达到600多人。为便于行动,纵队下设两个支队、六个大队,在川南地区先后组建了中共地方区委四个,并多次灵活机动出击,有效地打击、牵制、策应、配合红军主力顺利完成了“四渡赤水”战役。五月初红一方面军巧渡金沙江,完全跳出了数十万国民党军队围追堵截的圈子,取得了红军主力战略转移中最具决定性意义的胜利。
正在红军主力跳出敌人包围圈,胜利实现战略转移的同时,纵队中有人突然叛逃投敌,中共川南特委遭到严重破坏,川南纵队接连遭受重创,川南特委书记、纵队政委等领导人相继在战斗中壮烈牺牲。
七月上旬,按照中央红军军委指示,由中央红军留在黔北习水县战斗的游击队与川南特委队伍会合,又组成900多人的队伍,队伍仍按原建制编成游击纵队,把中共川南特委改作川滇黔边区特委。
整编后的特委、纵队战斗力倍增,不久攻占了云南镇雄、贵州赫章、威逼宜宾、泸州。这时的蒋介石“蹲在皮球里过日子,受尽窝囊气”,以为这支游击纵队是红军主力,急忙调集精兵强将“围剿”。
正当红军游击纵队在民族村东寨门歇息时,国民党“赵团谢营”急行军直扑而来。
上午,敌军多次组织冲锋,由于红军占据了有利地形,敌军一次次被压了回去。
下午,狡猾的敌人改变作战方法,一部分敌人从正面佯攻,大部分敌人从东寨门两侧迂回包抄,妄图形成夹击之势,把纵队一举歼灭。
凤凰岩在东寨门左侧不到500米,卫生排正在抢救伤员,突然上百名敌军袭来,一名军医排长见势不妙,拔出驳壳手枪,流星赶月似地率领卫生排奋力反抗。他们时而树旁、时而石后;时而冲、时而伏;敌露我打、敌伏我停、敌冲我守、敌退我追。凭借有利地形,在森林中、悬岩边与敌人周旋。
最后,东寨门中的凤凰岩战斗,卫生排排长和四名战士的壮烈牺牲,换来了凤凰岩战斗的胜利。
东寨门战斗敌军连遭重创,敌军死亡人数三倍于红军。红军纵队共死亡四十人,伤六十人。四十人中有男同志,有女同志,最让纵队官兵痛不欲生的是卫生排排长村建国。因为他原来是总司令部卫生排排长,江西人,他医术精湛,是司令员的保健医生,这次战斗牺牲的红军中,他的职位最高。
游击纵队离开民族村东寨门时,全体纵队官兵集合在凤凰岩前,战士们个个悲痛欲绝,久久不愿离开。”
战士们默哀时,夕阳下的凤凰岩,被几缕金灿灿的光芒,穿过五彩的晚霞,洒在丹霞壁上,“凤凰”图案像一对穿上了金色婚纱的新娘,比翼齐飞。
东寨门战斗结束,大山又死一般沉静。
民族村村民呢,“叫花子借算盘,穷有穷的打算”,仍就过着自己过惯了的生活。
民族村由于地理条件限制,村民历来吃粮靠自种,穿衣靠自裁,住房靠自盖,吃酒靠自烤,独辟蹊径。民族村人穷虽穷,但他们生活很讲究,创造了不少民族民间文化,其中窖酒文化尤为讲究。民族村人有喜欢饮窖藏白酒的习惯,因为刚酿出的酒性烈,口感不好,村民喜欢用一个小瓦坛或大瓦坛把酒放入坛中,封好,窖藏起来,酒窖的时间越长味越醇,越醇的酒村民越喜欢喝。窖酒时,为了不让酒出气,不让地下水渗入,封口时很讲究。一般是用猪尿包吹胀,凉干,将尿包皮封在坛口上用牛筋、猪筋或者麻绳扎紧。这样即使瓦坛周围有水也无法进入坛中,坛中的酒味自然也就不能溢出。用猪尿包皮封口,是因为猪尿包皮不易腐烂,经久耐用。窖酒时酒坛旁边还要加入一些潮湿的肥泥。据说这种肥泥的多少,决定酒的纯度高低,这种说法是否有科学依据,人们不得而知,反正大家都这样做。
民族村在凤凰岩风景区扩建提档修建红军纪念馆时,出了一件与窖藏酒有关的神秘事。
一天,在凤凰岩侧边原山体滑坡地平整地基时,民工挖出一个瓦坛,瓦坛高约五十公分,直径三十公分,坛口用猪尿包皮封着。这个瓦坛的大小、封口的密实度与窖酒坛封装没有两样。不同的是瓦坛外边有两段骨头,这骨头是人骨、是兽骨由于时间长久无法分辨。另外,坛子周围泥土颜色一个样子,没有肥泥干枯后呈观出的异样色泽。坛子不重,里边不知装的是什么东西。说是酒吧,一坛酒应该有五十斤左右,可这坛子不重,大约就十斤不到,再说,瓦坛摇动时没有酒的晃荡感。说不是酒吧,一般山民会窖什么呢?是金银,它会比酒更重,肯定不是。那不是金银值钱的东西村民窖它起什么作用?当时在场的十几个民工“俩个瞎子挤眼睛,看不出事来”。
墙有缝壁有耳,凤凰岩挖出一只怪瓦坛,消息不胫而走,人们纷纷前来观看。
陶三走近瓦坛,他仔细看了看,忙说,大家千万别先急着打开这瓦坛。我听祖辈说过,就在这东寨门,曾经发生过开密坛毁村的故事。一定要吸取教训,上回当,讨回尖。
随着,陶三滔滔不绝地向大家讲述起了一则民间故事。
从前,民族村东寨门原来有一块开阔地,住了不少人家,地上有一口井,井中泉水清澈见底,冬暖夏凉,不涨不溢,甘甜可口。
一年,井水突然干涸。与此同时,村民时有猪、牛、羊丢失,甚至还出现过小孩失踪的怪事,村民不知何故,惊惶中只好扶老携幼举家搬走。
东寨门怪事连连,一传十,十传百,十里八乡连路人都不敢走东寨门经过,东寨门一时间成了鬼怪门。
有一天,一位白发道人手持拂尘来到井边,法眼中看见一条恶龙正在井中鼾睡,他恍然大悟,愤怒之中,大吼一声,大胆妖孽!送死矣!随即一个掌心雷使向恶龙。睡梦中的恶龙惊吓之中,化作一股妖雾窜出井口,试图出井后与道人撕杀。此时,道人手举宝坛,口中念念有词。瞬间,只见一股妖雾顺从地进入坛中。道人见妖雾全部进入坛中,立即封住坛口,埋于土中,盖上石板拂袖而去。
第二天,井水如故,从此大山宁静,返家的村民络绎不绝。这收妖的道人是谁,无人知晓。被收的妖孽说是一条逃避神仙追杀的恶龙。
若干年后,东寨门一家大富人家筹办六十寿宴,一位厨师在井边洗肉时,脚下一滑,跌倒在井边一块斜石板上,这时,松动了的石板往上一翘,石板下突然露出一个瓦坛。坛口像窑酒坛一样封着,与窖酒坛不同的是封皮上有些不规则,不成图案的图案。
富人见坛大喜,说,寿辰之时有神酒助兴,吾辈福矣!于是叫人将酒坛抬置家中,打算倒出坛中之酒与众亲友分享。
富人亲自当众撕掉封条,正要倒出坛中之酒时,不料,坛口一开,天空突然漆黑如墨,狂风大作,倾盆暴雨,山洪暴发,洪水即刻淹没了整个东寨门。原来这一切皆是坛中妖龙复出,兴风作浪。
村民听完故事,大家议论开了:
坛子不重,可能是收妖坛子!千万别打开。说不定这坛子与故事中的坛子有牵连。
这坛子里装的肯定不是酒,因为窑酒坛周围要放肥泥巴。这坛子四周根本没有肥泥巴的黑泥色。
这坛子真的怪,坛子外面还有骨头,那有窑酒坛旁边放骨头的道理!
独臂村医在村民心目中,他是一个“神人”,天上知一半,地下全知。凡是有疑难问题,不管是私事、公事,人们总是喜欢去咨询他,他像是可以占卜事物的吉凶祸福一样。
这次凤凰岩风景区挖掘出一个奇怪的瓦坛,大家免不了问独臂神医。
独臂神医说,这瓦坛里肯定有东西,这东西是“哑巴做和尚,妙(庙)不可言”。它一定与凤凰岩有关,是“神物”。
其实,独臂神医也不知道瓦坛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只是想借助这个瓦坛增加凤凰岩风景区的神秘感,意在神化凤凰岩而已。
村民听说瓦坛是“神物”,觉得“三九天开桃花,稀奇古怪”。
陶三是个不信邪的人,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说,神医,请你“灶王爷上天,有啥说啥。”我想听听“神物”作何解释,行吗?
独臂神医说,别问了,天机不可泄漏。他双手合十,做出一个神秘莫测的样子,小声说,这是天机、玄机啊!
最后,村旺为了慎重处理,派人用专车把瓦坛子和骨头连夜送往县政府。事后,那坛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一直没有消息,人们不得而知。
从此,村民再也没有人过问过凤凰岩瓦坛之事。
红军激战东寨门,英勇牺牲为人民。
修建红军纪念馆,掘出“怪坛”成疑云。
坛内究竟是何物,请看下章便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