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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傍晚，韩周磊下班回来，刚走进房间，王彩萍就激动地对韩周磊说：“我找到工作了。”
韩周磊一听，惊喜道：“找到了？”
王彩萍说：“一家叫莲花的超市，只是…”
“只是什么？”
“我做收银。”
韩周磊惊讶道：“你不是说做理货员工作吗，怎么做收银了？你会做吗？”
王彩萍说：“我也说我来应聘理货员工作，收银不会做。但那经理非要我做收银，说他会叫人教我。”
韩周磊感到奇怪，问道：“他为什么这样？”
王彩萍笑道：“他对我好像有点意思呢。”
听了王彩萍的话，韩周磊有点紧张，结结巴巴地说：“怎么，他看上你了？”
王彩萍说：“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
韩周磊心里想道，王彩萍这么漂亮，男人都会动心的，王彩萍日久生情也难说，想到这里，韩周磊脸色很难看，说：“别到那里上班了，他肯定会骚扰你。”
王彩萍平静地说：“我想过了，上司又怎么了，难道还能强迫不成？再说，还有你呢，你就是我坚强的后盾。”
韩周磊沉默不语，日久生情这种话不能对王彩萍说。他默默地在椅子上坐下。
王彩萍见韩周磊不开心，向韩周磊撒娇道：“亲爱的，我不想失去这个工作，找工作多难啊。”王彩萍摇了摇韩周磊的手，说，“你就答应了吧。”
韩周磊不知说什么好。
王彩萍说：“那经理肯定已经结婚了，都三四十岁的人了。”
韩周磊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年纪？”
王彩萍说：“年纪还看不出来吗？他都有点秃顶了。”
韩周磊气忿地说：“这种人，有老婆孩子还动花花肠子。”
王彩萍说：“我猜的。他也不一定对我有意思。”
“肯定有意思，不然怎么会叫你做收银？”
“就算有意思，怎么啦？我发誓，今生今世只爱你，若变心，天打五雷劈。”
韩周磊想，王彩萍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再不答应就有点就不过去了，况且工作这么难找，说：“看在你这样坦诚和发誓的份上，你去吧，我不反对。”
王彩萍得寸进尺，问道：“我们要不要庆祝一下？”
韩周磊讶异道：“怎么，还要庆祝？”
王彩萍说：“当然啰。”
韩周磊问道：“怎么庆祝？”
王彩萍兴致很高：“还怎么庆祝？喝点酒呗。”
韩周磊不想拂王彩萍的兴致，说：“好，就喝点酒庆祝一下。”
王彩萍已经烧好了菜，有西兰花，卿鱼汤，芹菜，红烧大排。
王彩萍到厨房拿来两个杯子放到餐桌上，又在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王彩萍坐下。
韩周磊开了啤酒，倒上。两个人端起杯子，碰了一下，韩周磊真诚地说：“祝你找到工作。”
“谢谢！”
“干了。”
“嗯。”
两个人把杯中的啤酒喝光。王彩萍也会喝点酒了。
韩周磊问道：“超市离这里远不远？”
“有点远，乘公交车要转辆车。”
“工作时间是怎样的？”
“做一天休一天，早上七点半上班，晚上九点下班。”
这么晚下班，韩周磊有点担心，以前就出过事，说：“这么迟下班，一个人回来不安全，公交车也不一定有了。”
“我看过了，公交车到十一点半才没有。”
韩周磊想到了一件事，他早想买车了，一直没买，现在非买不可了，有了车就可以接送王彩萍，韩周磊说：“有车就方便了，我买辆车，早上我送你，晚上我来接你。到时候，你也可以学开车。”
王彩萍惊喜道：“你要买车？”
“我早想买车了，这个休息日，我们就去买车。”
“你驾照考出来了？”
“我们没认识前就考出来了，我本想过年后再买，你要上班，早点买了。”
买了车，韩周磊来接送，王彩萍感到很开心。
吃完晚饭，王彩萍洗好碗。韩周磊和王彩萍出去散步。
散完步回来。韩周磊体贴地说：“明天你六点钟就要起床了，路上也要个把小时，早点睡。”
王彩萍“嗯”应了一声，说：“还早着呢，现在睡，哪睡得着？”
是早了点，韩周磊不吱声了。
电视上在放古装连续剧，剧情很精彩，演员阵容强大，韩周磊和王彩萍每晚都看，一集都不落下，雷打不动。
不到十点，两集放完了。两个人洗好澡，上床睡觉。王彩萍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韩周磊睡不着，虽然王彩萍信誓旦旦，但是韩周磊心里还是打鼓，王彩萍整容后实在太漂亮了，哪个男人不会动心？韩周磊越想越不安，这经理说不定看上王彩萍后，就要离婚呢。现在离婚的这么多，大多数还不是因为男的或女的出轨？韩周磊越想越担心，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他摇醒王彩萍，对王彩萍说：“我敢断定，那经理肯定要纠缠你，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王彩萍睡眼惺忪，漫不经心地说：“我会的。”王彩萍对任经理的印象还不赖，她为任经理分辩：“我说过了，也只是猜测，他不一定会看上我。”
爱情需要信任，韩周磊狡猾地说：“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叫你小心点。我放心不下，睡不着，所以叫醒你，跟你说一声。”
王彩萍说：“你放心吧，实在那个，大不了不做。”
韩周磊松了一口气，说：“这我就放心了。”
王彩萍眼皮沉沉，说：“我要睡觉了。”
“睡吧。”韩周磊说。
韩周磊做了一个梦，梦见和王彩萍结婚了，韩周磊穿着新郎官礼服，正要拜堂，又来了一个新郎官，一把把韩周磊推开，跟王彩萍拜堂去了，王彩萍朝他笑，那新郎官也朝他笑，韩周磊想喊，却一点喊不出声来，于是，韩周磊拼命摇头摆手，身子却一直往下掉，韩周磊低头一看，底下是个幽深深的无底洞，韩周磊吓醒了，出了一身冷汗。
韩周磊惊魂未定，转身去看王彩萍，王彩萍睡得像死猪一样。
韩周磊定下神来，想，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啊？真是奇怪。韩周磊苦恼地想道，总不能把王彩萍关在家里吧。不相信她，疑神疑鬼的，反而会出问题。韩周磊想来想去，眼皮子慢慢发沉，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王彩萍六点钟准时起床。她五点多就醒了。王彩萍起来的时候，韩周磊还没醒。
王彩萍烧早饭，终于把韩周磊炒醒了。
韩周磊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疑惑地问道：“起这么早干什么？”
王彩萍说：“你忘了，今天我要去上班呢。”
韩周磊想起来了，说：“做财务工作确实不错，如果会计上岗证考出来，就好了。”
王彩萍沉默不语，对自己没信心，她没考过，不知道考会计上岗证难不难？
“怎么，没有信心？你不是说你读书不错嘛。”
经韩周磊这么一激，王彩萍赌气道：“谁说我考不出？只要有老师教。”
看着王彩萍那不服气的样子，韩周磊躺在床上笑了。
韩周磊突然想到了让他担心的那档子事，心情不轻松了。万一……世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自从王彩萍整容成功之后，他一直很担心别人会看上王彩萍。美丽的鲜花总会引来狂蜂浪蝶！世界是开放的，总不能不让王彩萍见人吧。
韩周磊躺在床上，等王彩萍烧好青菜鸡蛋面，才懒懒地起床。
韩周磊洗漱毕。王彩萍把面端到餐桌上，韩周磊坐下来吃面。
吃完早饭，王彩萍准备出门。
韩周磊说：“我们一起去吧。”
王彩萍惊讶道：“你干吗这么早去？”
“我喜欢跟你一起出去。”
王彩萍笑了，说：“好吧。”
两个人互相揽着对方的腰来到白原公交站。韩周磊每天乘50路公交车上班。50公交车直接到公司门口，很方便。公交站点上站着七八个人，基本上都是上班族，有个穿着校服的中学生，脸蛋冻得红通通的，背着书包。有一男一女两个同一个单位的中年人在叽哩哇啦交谈，说一些单位上的琐事。
早晨寒风刺骨地冷。太阳已经露出地平线，天空蓝蓝的，稀稀落落的棉絮般的白云在天空飘着。
韩周磊和王彩萍亲昵地手拉着手，众人看到王彩萍这么漂亮，都羡慕不已。
50路公交车先到，韩周磊说：“再等一辆，等你先去，我再走，反正我时间还早。”
“嗯，”王彩萍应了一声。
几个男女上了50路车，50路车冒着严寒开走了。
过了五六分钟，38路车终于来了。“去吧。”韩周磊温柔地说。两个人恋恋不舍地分手。王彩萍想吻一下韩周磊，但是看到人多，王彩萍怕难为情，拼命抑止住内心的激情。
乘客们争先恐后地上车。车上人不多，王彩萍在一个座位上坐下。车上开着空调，比外面暖和多了。等所有乘客上了车，车门关上。在车内，王彩萍向韩周磊招手，韩周磊也向她招手。
韩周磊一直目送公交车离去。过了几分钟，韩周磊也乘上了公交车。
公交车一站一站地停下让乘客上下车，过了三亭子站、庆春站、马村站……第一天上班，王彩萍怕迟到，不时看时间，有男人盯着她看，王彩萍大胆地迎着男人的眼光，那男人不好意思了，转过脸去。有时候，男人盯着她看，她就用眼睛瞪那男人，告诉他别太无礼，男人总归无理，害怕了，把视线移开。对于这种事，王彩萍渐渐习惯了。
终于到了，王彩萍松了一口气，旁若无人地下了车。王彩萍围好围巾，在车上，因为暖和，她把它拿下了。
王彩萍心情既激动又忐忑不安。
王彩萍来得早了一点，离七点半还有十来分钟，超市还没开门。太冷了，王彩萍在超市门口不停地走动，不断搓手哈气。
快到七点半了，值夜班的员工在里面开了大门，王彩萍看着门开了就走进去，值班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姐，姓蔡名莲，梳着个发髻，脸胖胖的，圆圆的，皮肤黄中带白，她还以为王彩萍是顾客，客气地对她说：“时间还早呢，现在还没营业。”
“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来上班的。”王彩萍笑着说。
蔡莲惊诧于王彩萍的美丽，说：“你是来上班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昨天来应聘的，经理叫我今天来上班。”
“那你先等经理来吧。”
王彩萍客气地应道：“嗯，我知道。大姐，我问一下，你们的工资高吗？”
“还可以吧，不算低也不算高，一个月四五千。”
“大姐，你在这里工作几年了？”
“两年多了，这个超市开张我就来了。”
“这么说，这超市才开张两年。”
“是的。”
“经理人怎么样？”
蔡莲感到好生奇怪，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以后在这里工作了，经理的为人怎么样总该了解了解。”
“我了解也不多，平时对我们还是很客气的，人也算规矩。”
听了蔡莲的话，王彩萍放下大半心，人规矩就好。王彩萍心想，自己这么漂亮，动一下心也不奇怪，毕竟是凡人，不是圣人。唉，漂亮也有漂亮的烦恼。
蔡莲看着王彩萍，由衷地称赞道：“你好漂亮啊，我们这里没有一个比得上你。”
王彩萍谦虚道：“哪里？我到经理办公室门口等他了。”
“嗯，去吧。”
王彩萍在经理办公室门口等。
不一会儿，任经理来了。他看到王彩萍，眼睛发亮，亲切地问候道：“你来了。”
见到任经理，王彩萍有点惶恐，说：“嗯，经理好。”
任经理从身上掏出钥匙开了门，转身对王彩萍说：“请进。”
王彩萍跟着任经理走进办公室。里面有点暗，任经理放下公文包，开了灯。任经理拿起桌上遥控器，把空调打开。
王彩萍见开了空调，把门关上。
任经理在高背椅子上坐下，很客气地对王彩萍说：“请坐。”
恭敬不如从命，王彩萍大大方方在沙发上坐下。
任经理拿出一张表格，对王彩萍说：“你先把这张应聘表填一下。”
王彩萍站起来，走到任经理的办公桌前，拿起表格，仔细看了看。王彩萍有点尴尬，说：“我没带笔。”
任经理拉开抽屉，拿出一支签字笔递给王彩萍，王彩萍接过认真地把表填写好，递给任经理。
任经理接过浏览了一遍，看到未婚二字，任经理一阵窃喜。
任经理问道：“你没有结婚，有男朋友吗？”
王彩萍警惕地看着任经理，说：“有。”
任经理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问道：“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
王彩萍客气地答道：“他是公司里的技师。”
任经理沉默了一会儿，酸溜溜地说：“技师不错。你很漂亮，他有你这样的女朋友，我都羡慕死了。”任经理自从见了王彩萍，一刻忘不了王彩萍，昨夜一宿没睡好。他离婚了，现在是单身。任经理对男女问题上，并不乱来，他们是因为性络不合才离婚。自从离婚之后，他没有跟任何女人有过暧昧关系，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听了任经理的话，王彩萍提高了警惕，小心地问道：“任经理，你什么时候带我去交待工作？”
任经理表情复杂，沉吟片刻，说：“先别急嘛。”
王彩萍只好坐着不动，心里很着急。
任经理酸溜溜地问道：“你跟你男朋友认识多长时间了？”
王彩萍老实答道：“半年多了。”王彩萍不想回答，但不回答又不好，毕竟他是经理。
任经理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说：“认识时间这么短啊。”时间短，说明他们之间的感情不会很深，与其说这是任经理认为的，不如说是他希望如此。感情深不深，跟相处时间没有必然联系。他自己不也是一见钟情吗？
任经理欲言又止，王彩萍平静地看着他，不卑不亢，任经理嘴巴嚅动了半天，终于说：“我现在带你过去。”
王彩萍高兴地站起来。
任经理不情愿地起身。
王彩萍让任经理走在前面。
任经理边走边对王彩萍说：“这收银的工作比做理货员好，也算是个技术工种，有发展前途，工资也比理货员高一些。”
王彩萍感激地说：“谢谢经理抬举。但我对收银工作一点底都没有，我从来没做过。”
任经理大包大揽：“没关系，这收银工作也不难，任何人都能学会，说白了，就是收钱。”
任经理都这么说了，王彩萍不好再说什么。
任经理说：“如果不是你，像你这种情况，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叫她做收银的。”
王彩萍装糊涂，说：“那我太谢谢你啦。”
任经理果断地把事情挑明，说：“你还不明白吗？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王彩萍不客气地回敬道：“那你夫人会不高兴的。”
任经理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了，我是那样的人吗？我离婚了，现在也是自由身。”
王彩萍惊讶道：“离婚了？”
任经理说：“是的，小孩也判给前妻了。”
王彩萍本来看不起任经理，拈花惹草，现在离婚就不一样了，但是离婚了也不行，王彩萍有一股辣劲，她快刀斩乱麻，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很爱我的男朋友，不会变心的。”
王彩萍以为这样说，任经理会改变主意。但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任经理想，感情是需要培养的，王彩萍拒绝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怎么会一下子接受呢？除非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任经理坦然地说：“你还没结婚呢，我还有权利追你。”
王彩萍烦恼不堪，心想，被韩周磊不幸言中了，他果然来纠缠自己，她正气凛然地说：“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谈恋爱的，你再这样，我就不来了。”
任经理慌了，连忙说：“好，好，我不说了。”
王彩萍转而一想，不对啊，如果接受了他的好意，以后人情就还不清了，要跟他撇清关系，想到这里，王彩萍坚定地说：“你还是叫我做理货员吧，我不做收银了。”
任经理讶异道：“为什么？”
王彩萍直截了当地说：“跟你说了吧，我不想接受你的好意。”
听了王彩萍的话，任经理愣了一会儿，说：“这又何必呢？”
王彩萍一不作，二不休，说：“你如果硬要让我做收银，我就走。”
任经理明白，性急吃不了热豆腐，先把她留住，否则，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任经理说：“好，你去做理货员吧。”
王彩萍问道：“你不会是照顾我吧？”
任经理接受了教训，说：“不是，我们的确要招理货员，你做过，能胜任工作，才录用，我没有照顾你。”
王彩萍松了一口气，说：“这样就好。”
王彩萍心里明白，任经理留她并没有这么简单，明摆着，他另有所图。王彩萍想，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都不怕，大不了一走了之。
王彩萍跟着任经理来到一楼前台。任经理叫来店长。店长叫张素萍，三十多岁，瓜子脸，皮肤稍显黑，穿着工作服，黑色的裤子，黑色的棉大衣，外面罩一件黄马褂，身高跟王彩萍差不多，一米六五左右，有些姿色，但是跟王彩萍比起来，那就相差太远了。
任经理对张素萍说：“她是新来的，叫王彩萍，做理货员，你来排班吧。”
张素萍恭敬地答道：“好的。”
任经理交待完，站在那里，舍不得离开王彩萍。
张素萍见任经理站在那里，问道：“任经理，你还有事吗？”
任经理尴尬地说：“没事了，你们忙吧。”说完，转身离开了。他盘算道，只要王彩萍在超市工作，机会就有。
任经理离开后，王彩萍才感到自在。
张素萍很惊讶，天底下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真是开眼了。
张素萍问王彩萍：“你做过理货员的工作吗？”
王彩萍点点头，说：“做过。”
张素萍说：“这样就好，我也不交待什么了，你跟我来，换上工作服。”
张素萍领着王彩萍来到换衣服的工作间。张素萍拿出一套工作服，让王彩萍穿上。
“这是新的工作服吗？”
“是的，因为要招人，早准备好了。”
王彩萍高兴地换掉衣服，工作服正合身。王彩萍穿上工作服，更显出她魔鬼般的身材来了。张素萍心里想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在这里工作，生意都会好起来。
今天来上班的，总共有三个理货员，加上王彩萍四个。三女一男，男的叫王宝贵，年纪有点大了，五十多岁，瘦瘦的，身高一米七左右。三个女的，一个叫李艳莲，一个跟王彩萍同姓，叫王桂花，一个叫郑心怡。李艳莲和郑心怡一样，也是最近招来的，只不过比王彩萍早来几天。
王彩萍跟他们说：“我是新来了，很多事都不懂，还请大家多帮忙多照顾。”
他们异口同声道：“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应该的。”
王彩萍就在莲花超市上班了。顾客络绎不绝，他们看到王彩萍都诧异不已，太漂亮了。王彩萍给看得不好意思，尽量躲着，不让他们看见，特别是年轻人。对待客人，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任经理心思全在王彩萍身上，中午过来关心地问王彩萍：“还适应吗？”
王彩萍警惕地点点头。
任经理高兴道：“这样就好，你安心工作，我不会亏待你的。”
王彩萍想道，既然他这么说，我就安心在这工作下去。接不接受他，由我，任何人不能强迫。
晚上，韩周磊不请自到，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超市。
超市比较大，不是那种不入流的小超市，建筑面积达三百多个平方米，两层，装修富丽堂皇，晚上顾客还很多。
王彩萍见到韩周磊，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韩周磊说：“我来看看超市到底怎么样。”
王彩萍问道：“你看了，觉得怎么样？”
韩周磊满意地点点头，说：“不错。”
韩周磊看着王彩萍身上的黄马褂，王彩萍扭了一下身子，问道：“怎么样，漂亮吧？”
韩周磊由衷地说：“你穿什么都漂亮。”
韩周磊接着问道：“你不是说做收银吗，怎么又做理货员啊？”
王彩萍轻声说：“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回去再说吧。”
王彩萍把韩周磊介绍给新同事，他们对韩周磊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找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不怕戴绿帽子？”
王彩萍脸红了。
韩周磊笑笑道：“不怕，我相信她。”
“真的？”
“当然是真的。”
他们对韩周磊竖起大拇指。
王宝贵是个过来人，他有感而发：“夫妻之间要信任，如果乱猜疑，那婚姻肯定完。我们那边有对小年轻，就因为互相猜疑，离婚了。”
韩周磊说：“大叔，你说的太对了。”
张素萍开玩笑道：“嘴巴真甜，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吧。”
韩周磊笑了。
王彩萍心里甜丝丝的，故意生气道：“你们说什么呢？”
“开开玩笑，开开玩笑。”张素萍接着问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韩周磊说：“快了。”
“快了是什么时候？”
韩周磊也开玩笑道：“快了就快了。”
王彩萍不想一直这样闹下去，她岔开话题，委婉地对韩周磊说：“这里也没有坐的地方。”
韩周磊说：“我到外面转转。”
“好吧，你去吧。”王彩萍赶忙说。
韩周磊信步走出超市。天空像一块巨大的黑布。一盏盏路灯发着金黄色的光。韩周磊向左拐了一个弯，往前走，首先见到的是一个银行，铁将军把门，但是自助取款机房灯火通明，如同白天。再往前走，穿过一条小巷子，是一个公共厕所。韩周磊进去，解决了内急，然后继续往前走。他经过一所社区卫生院。里面光线昏暗，只有一二个房间亮着灯。他一直向前，在前面路口向右拐，沿着潮庆路继续走，两边店铺林立，小吃店，食品店，蛋糕店等这类小店铺灯火通明，还在营业。韩周磊走进蛋糕店，买了两块蛋糕，是他和王彩萍爱吃的。韩周磊想，等王彩萍下班了，当夜宵吃。
韩周磊拎着两块蛋糕，拐进一个社区里。社区里面有个小公园，韩周磊走到公园里，在一张长木椅子上坐下休息。公园里灯光昏暗，不见人影。
韩周磊坐了一会儿，感到冷又站了起来。韩周磊绕了公园一周，然后走出社区继续逛。
差不多九点了，王彩萍他们要下班了，韩周磊回到超市。正好，超市打烊了。
王彩萍他们在忙，韩周磊不便进去，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王彩萍他们出来了，看到韩周磊，打声招呼，各自匆匆回家。
韩周磊和王彩萍来到对面公交站乘公交车，韩周磊对王彩萍说：“饿了吧，我买了蛋糕。”说完，韩周磊从纸袋里拿出一块蛋糕递给王彩萍，王彩萍一看是她喜欢吃的，高兴地接过，几口就把它吃了，她确实有点饿了。
韩周磊问道：“还有一块，你还要不要？”
王彩萍说：“你吃吧。”
韩周磊说：“我不饿，你吃。”
王彩萍看看没人，撒娇道：“我们一块吃，你喂我。”
韩周磊感到有点难为情，当他看到王彩萍撒娇的样子，来了勇气，咬了一大口，然后拿着蛋糕喂王彩萍吃。两人轮流吃，很快就吃完了。
韩周磊问：“第一天上班，怎么样？”
“不错啊，同事们都很好。”
“那经理没对你怎么样吧？”
“能怎么样？”王彩萍笑着说。
“刚才我问了，你没说，怎么又做理货员啊？”
“是我自己提出来的，我不想接受他的人情，他那样做是有目的的。”
“那他怎么同意你当理货员啦？”
“我说，不同意，我就走人。”
“他就同意了？”
“是的。”
韩周磊明白了，他贼心不死啊。韩周磊很想说，不要到这里上班了。韩周磊想，王彩萍这么漂亮，即使不到这里上班，其他地方也会碰到张三李四。
公交车来了，韩周磊和王彩萍上了车，车上空荡荡的，偌大的一辆公交车，乘客只有三四个。
韩周磊叹道：“太晚了，人都快没有了。”
回到住所，韩周磊又说起他担心的事。
王彩萍一点不隐瞒，一五一十地向韩周磊说了早上的事情。
“怎么他离婚了？”韩周磊吃惊道。
“我也没想到他离婚了。”
韩周磊心里更添烦恼，偏偏又离婚了呢！
韩周磊想了又想，终于说：“你还是别去那里工作了。”
王彩萍为难道：“找工作这么难，我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韩周磊说：“过了年就有培训班了。你不是老说没有技能吗，等拿到了会计上岗证，还怕找不到工作？”
王彩萍以坚定的口吻说：“那就等考出证再说吧。”
韩周磊默默地看着王彩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