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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第二天上午，韩周磊家门口来了一辆白色小汽车，亲戚来拜年了。车子停下，里面的人下车，韩周磊走出来，热情地叫道：“表哥，表嫂，表弟，你们来了。”
“哎，表弟。”
“表哥。”
韩周磊的表哥叫张常勇，长韩周磊两岁，中等身材，宽额，剑眉，眼睛像牛眼。表嫂叫李春燕，姿色平平。表弟叫张常武，小韩周磊一岁，但比他哥高一头，浓眉大眼。
韩建国和郑桂花迎了出来，张常勇、张常武和李春燕，异口同声叫道：“大舅，大舅妈，你们好。”
韩建国和郑桂花应道：“好，好，进屋吧，喝茶。”
张常勇他们打开车子后备厢，拿出拜年的礼品。张常勇他们拿的是一条中华牌香烟和两瓶蓝河大曲，张常武的也是一条中华牌香烟，再加上一盒鬼鳖丸。
他们拎着礼品进屋。
韩建国满是笑容，热情地说：“坐，坐。”张常勇他们坐下。
张常勇和张常武兄弟俩见到王彩萍，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王彩萍。李春燕不高兴了，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见到美女魂都没有了。
张常勇和张常武脸红了，把目光移到别处。
韩周磊笑了笑，向他们介绍道：“她是我的女朋友，叫王彩萍。”
李春燕问候道：“你好。”
“表嫂好。表哥，表弟，你们好。”
张常勇为刚才的失态不好意思，问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叫表弟妇？”
韩建国皱着眉，说：“手续还没办呢。”
张常勇拍了一下韩周磊肩膀，说：“表弟，早点办，我们好喝喜酒。”
韩建国不悦道：“生辰八字还不知道合不合呢？”
张常勇他们愣住了，大舅舅还没同意呢，说话要注意分寸。
韩周磊和王彩萍听了大吃一惊，还要算生辰八字？韩周磊说：“什么生辰八字，这些都是迷信。”
韩建国坚持道：“生辰八字还是要算一算。”
“不管合不合，我们都要结婚。”韩周磊发誓道。
郑桂花支持韩周磊：“不算就不算，你们算过生辰八字吗？”
李春燕说：“我们也算过，他们一定要算，没有办法。”
“你们合吗？”韩周磊好奇地问道。
“当然合了，不过，不合我们也结婚。”
“如果真的不合，你爸妈会同意？”韩建国打岔道。
“什么年代了，还合不合的，他们不同意，我们也结婚。”李春燕毫不含糊地说。
“对，什么年代了？！”韩周磊高兴地说。
韩建国不置可否。
王彩萍敏感，心里多了层担心，不合怎么办，照这个情形，如果不合，韩建国一定不同意。
郑桂花到厨房烧饭做菜。韩周磊泡好茶，端上来，亲热地叫道：“请喝茶。”
张常勇他们端起茶杯喝茶。王彩萍很拘谨，对韩周磊说：“我帮你妈烧菜去。”
韩周磊点点头，王彩萍站起来，对张常勇他们客气地说：“表哥，表嫂，表弟，你们喝茶，我去帮忙烧菜。”
张常勇他们友好地向王彩萍点点头致意，王彩萍去了。
韩周磊拿出花生、开心果、瓜子、冻米糖等招待张常勇他们。
张常勇他们的兴趣全在王彩萍身上。
张常勇首先问道：“表弟的女友真漂亮，她是哪里人？”
韩周磊回答道：“平安人。”
张常勇接着问道：“哪个大学毕业？”张常勇和张常武都大学毕业，虽然不是名牌大学，但也不算差，张常勇是中学老师，张常武是自由职业者。
韩周磊感到不好意思，说：“她中专毕业。”
张常勇接着问道：“中专毕业也好，做什么的？”
韩周磊说：“她在超市工作。”
张常勇和张常武心里都认为韩周磊是看上她的漂亮脸蛋了。男人嘛，谁不喜欢漂亮的女人？
李春燕大学毕业，心里油然产生一种对王彩萍的优越感，她原先对王彩萍有一种自愧不如之感。她坦然道：“表弟的女友确实漂亮，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韩建国说：“漂亮有什么用，又不是大学毕业。”
沉默了一会儿，张常勇说：“大学毕业又怎么了？聪明能干就行了。”
韩周磊感激地看了张常勇一眼。
韩建国揶揄道：“大学都考不进，还说什么聪明能干？”
“话可不能怎么说，有些北大毕业的混得还不如职高生呢。我隔壁一个职高毕业的，现在都做部门经理了，年收入二三十万，我们老师还没有这么多呢。”张常勇说。
“这么说来，北大生还不如职高生了。”韩建国不平道。
“那也不能这么说，凡是都不能绝对。总体来说，当然北大历害了。”张常勇笑道。
“对，大舅，不能唯学历论。”张常武附和道。
韩建国心里想道，大道理谁都懂，但是她是她，人家是人家，她又没当经理。
张常勇看了一下墙上挂着的钟，说：“时间还早，我们先去给外公外婆扫墓。”
“好，你们去吧。”韩建国高兴道。
“我带你们去。”韩周磊说。
“不用，你歇着吧。”张常勇说。
张常勇他们拿着祭扫的东西扫墓去了。韩周磊到厨房去看王彩萍。王彩萍正和郑桂花理菜，她问道：“你怎么进来了，表哥他们走了？”
“表哥他们扫墓去了。”韩周磊说。
“噢。”王彩萍低头继续理菜。
韩周磊站了一会儿，出来。
韩周磊在韩建国面前坐下，问道：“爸，你真要算生辰八字？”
“对，生辰八字不合的人结婚是不好的。”
“这都是迷信。你跟妈结婚有没有算过？”
“当然算过了，不然你爷爷奶奶会同意？”
“我妈不是她自己跑过来的吗？”
“跑过来就完了？还要过你爷爷奶奶的关。”
“反正我不相信，也不想去算。”
“这个可由不得你了。”
韩周磊赌气，站起来“咚咚”上楼。韩周磊气忿忿地躺在床上，什么狗屁生辰八字。
过了半个多小时，张常勇他们回来了。韩周磊听到响声，从楼上下来。韩周磊气闷，本不想下来，但是客人来了，不出来接待，情理上是说不通的。
韩周磊寒暄道：“回来了。”
“嗯。”张常勇他们重新在原来的位置坐下。
“换新茶吧。”韩周磊客气地说。
张常勇说：“没关系，不用换了。”
听了张常勇的话，韩周磊就没换茶叶，给他们续了水。
郑桂花端了一碗茶叶蛋出来，放到桌上，热情招呼道：“吃鸡蛋。”
韩建国满脸堆笑，说：“趁热吃。”
张常勇他们没有动手。郑桂花拿起一个茶叶蛋，准备递给他们。
张常勇他们见此，异口同声道：“大舅妈，我们自己来吧。”
郑桂花放下茶叶蛋，说：“好吧，你们自己来。”郑桂花又进去了。
张常勇他们各自拿了一个茶叶蛋吃了。
韩建国客气道：“再吃一个。”
“够了。”
张常勇他们都不吃了。
先喝茶，吃点心，然后吃茶叶蛋，喝酒吃菜，吃馒头，这是韩周磊他们乡下招待拜年客的固定程序，家家如此，自古如此。
郑桂花把冷菜端上来，有鸭肉、鸡肉、羊肉、牛肉等，很丰盛。
韩建国叫韩周磊拿瓶茅台出来。韩周磊站起来去拿。过了一会儿，韩周磊拿着一瓶茅台出来。
“我不喝酒。”李春燕说。
“那你想喝什么？雪碧、可乐、牛奶？”韩建国问道。
“我喝牛奶吧。”李春燕说。
韩周磊拿了一瓶牛奶给她。
韩建国打开茅台，拿了一次性杯子，先给张常勇、张常武倒上，接着给韩周磊和自己倒上。
他们吃喝起来。
王彩萍理菜理累了，坐下来休息。王彩萍想到了父母，她回家过年，也想帮妈烧菜，但是她妈坚决不让。但是，王彩萍没有怨言，做媳妇就该如此。
王彩萍休息了一会儿，出来问道：“可以烧菜了吗？”
郑桂花正要去叫王彩萍烧菜，见王彩萍出来了，就坐着不动，说：“可以烧了。”
张常勇他们赞许地看着王彩萍，张常勇说：“随便烧点就行了。”
王彩萍不吱声，进去了。
“难得，这么漂亮的美人还能这样。”张常勇称赞道。
“漂亮什么？”韩周磊谦逊道。
“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买乖。这么漂亮的女人到哪去找？”张常勇笑道。
张常武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也要找一个漂亮的女人。”
韩周磊笑了，他很想说出整容之事，几次话到嘴边了，又咽了回去，终究没说出来。韩周磊想，如果说出来，又会增加韩建国的不满，现在不能“火”上浇油了。
“你们就喜欢漂亮的女人。找媳妇别光看漂亮，贤慧最要紧。”韩建国说。
“大舅说的对。”李春燕说。
“大舅，英雄爱美，无可厚非。”张常武说。
“英雄爱美，这个美包括人品在内，难道英雄就会爱一个蛇蝎心肠的人？”韩建国说。
“人品再好，丑的我也不要。”张常武断然说。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韩建国想到了他朋友儿媳的事。
“爸，你对漂亮的女人有成见。”韩周磊不失时机地说韩建国。
“没有什么成见。我是说人品最重要，如果只要漂亮的，那是不行的。”韩建国纠正道。
沉默了一会儿，李春燕问韩周磊：“表弟，你女友人品怎么样，了解吗？”
“就冲她烧菜这一点，人品不会差到哪里去？”张常武说。
“她宁肯自己吃苦，也要挣钱供弟弟读书呢。”韩周磊称赞道。
“做到这一点也不容易噢。”张常勇称赞道。
“如果家里穷，这一点我也做得到。”李春燕不服气道。
“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也不上税。”张常勇笑道。
“又跟我抬杠。”李春燕皱眉生气道。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韩建国对王彩萍做的这些是很认同的，正因为这样他才容忍下王彩萍。
“喝酒，喝酒，别光说话。”韩建国说。
张常武端起酒杯，说：“大舅，大舅妈，我敬你们一杯。”
韩建国和郑桂花端起酒杯，说：“谢谢！”三个人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
张常勇也端起酒杯，说：“我也敬大舅、大舅妈一杯。”三个人碰杯，也喝了一口。
王彩萍炒好了一个菜，端上桌子。张常勇他们趁热吃，赞不绝口。
“表弟，你不但有艳福，而且有口福。”张常勇对韩周磊开玩笑道。
韩周磊巴不得张常勇这么说，他笑了笑，不吱声，得意地看看韩建国和郑桂花，那意思很明显，我交的女朋友不错吧，他们都在称赞呢。
“吃菜，吃菜，喝酒。”韩建国无动于衷。
张常勇说：“酒喝得差不多了。”
“我知道你们的酒量，喝这一点哪够，倒上，倒上。”韩建国拿起酒瓶说。
“我们真的够了。”张常勇、张常武异口同声道。
“别客气了。”韩建国硬给他们倒上。
“这杯酒下去，可真要醉了。”张常勇说。
韩建国叫道：“韩周磊，你给你表嫂倒牛奶。”
韩周磊拿起牛奶，李春燕说：“够了，够了。”
“表嫂，别客气，牛奶多喝点又没有关系。”韩周磊给李春燕倒上。
“大家喝。”韩周磊端起酒杯说。
“表弟，一起来喝。”
“舅舅，舅妈，喝。”
“我不行了，你们多喝一点。”韩建国说。
“我够了，你们喝，我去帮一下忙。”郑桂花站起来说。
郑桂花来到厨房。王彩萍问道：“伯母，你吃好了？”
“我来帮帮忙，你辛苦了。”郑桂花体贴道。
“不用，你去吃吧。”
“你先去吃一会儿，后面的菜我来烧。”
“真的不用了，只有两个菜了，马上就好。”
“直的不用？”郑桂花感动地说。
“真的不用。”王彩萍热情道。
说话的功夫，王彩萍又烧好了一个菜，盛到盘子上，郑桂花端出去，韩周磊站起来把其他菜挪了挪，挪出桌子中央地方，郑桂花把菜放上去。
“菜烧了太多了，吃不完，别烧了。”张常勇说。
“只有一个菜了，多吃点。”郑桂花客气地说。
郑桂花把吃空的盘子拿走。
王彩萍炒好最后一个菜。王彩萍站了一会儿，炒了这么多菜，腰都酸了。王彩萍把冒着热气的菜端上来。
“辛苦了。”张常勇不敢朝王彩萍脸上看，喝了酒，有点乱性。
“不辛苦。”王彩萍边说边把菜小心地放到桌子上。
“坐下吃吧。”韩周磊看着王彩萍体贴地说。
王彩萍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纸擦了擦手，坐到韩周磊旁边。韩周磊站起来，给她拿了一个杯子，倒上饮料，王彩萍肚子确实饿了，夹了一块鸭肉吃。
“你烧的菜又好吃又好看，色香味俱全，挺专业的。”李春燕称赞道。
“烧得不好。”王彩萍谦虚地说，心里却很自豪，感到自己的辛苦付出是值得的。
“你从哪学的烧菜？”李春燕好奇地问道。她觉得没有专门学过烧不出这样具有专业水平的菜。
“自学的，我从小对烧菜感兴趣。”王彩萍说。
“对烧菜也会感兴趣，真是奇了。”李春燕诧异道。
“烧菜也是一门学问呢，厨师比我们赚的钱还多。”张常勇说。
“是啊，我听说一个厨师一个月的工资好几万呢。”张常武附和道。
“我做过的那个餐馆厨师工资就一万多。我们打工的就三四千。” 王彩萍说。
“你还在餐馆打过工？”李春燕问道。
“是的。”王彩萍脸一红。
韩建国的脸阴沉下来。
郑桂花看看吃得差不多了，站起来到厨房，盛了一盆笋干和一碗红烧肉，放到桌子中间，又拿来一屉蒸好的馒头。馒头冒着热气。郑桂花叫每人夹一个。这是他们这个地方招待拜年客特有的一道小吃，平时没有的。韩周磊特别爱吃笋干。
大家都懂规矩，各自用筷子夹了一个。
韩周磊对王彩萍说：“这馒头要裹笋干和红烧肉才好吃。”说完，夹了笋干和红烧肉，放到馒头中间，一折，送到嘴里大口吃起来。
王彩萍照韩周磊的方法吃，果然味道鲜美，三种食材相得益彰。
“这馒头，只有我们这里才有。别的地方，没有我们这里发酵发得好。” 韩周磊边吃边说。
王彩萍默不作声，她不知道其他地方的馒头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她家乡的馒头确实不如这馒头蓬松。
吃好馒头，韩建国说：“你们吃点饭吧。”
张常勇他们连连摆手道：“吃饱了，不吃了。”
“那再喝点酒。”韩建国热情道。
张常勇他们站起来，打着饱嗝，说：“酒也喝不下了。”
王彩萍抢着把碗洗了。
王彩萍的努力没有白费，韩建国露出些许赞许的目光。再怎么说，勤快总是好的。
张常勇他们坐了一会儿，然后到韩建忠家去拜年。张常勇他们来拜年，轮流在两个舅舅家吃饭，另一家只去坐一会儿，礼品是一样的。今年轮到韩周磊家。
见张常勇他们去了，韩周磊和王彩萍上楼去。
王彩萍坐下，问韩周磊：“我表现怎么样？”
韩周磊竖起大拇指，说：“好极了，我看我爸都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真的？”王彩萍抑制住喜悦，问道。
“我骗你干什么？”
王彩萍很开心。
楼下，郑桂花对韩建国说：“你看这小王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韩建国问道。
“装什么糊涂，你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中意吗？”郑桂花嗔怪道。
“家庭条件不好，学历又低，我总不太满意。”韩建国叹了一口气，沉重地说道。
“学历高的人，会这样干活？到时还要我们服侍，你不是说贤慧最要紧吗？我看这小王就贤慧，又贤慧又漂亮，我们儿子这么喜欢她，我们就认了吧。这小王还很上进的，她跟我说，还要去考证呢，说要一级级考上去，会计师就想当于中学的一级教师了。”郑桂花强调道：“这些都不是事，小王太漂亮了，我们儿子给她迷住了。如果我们硬要拆散他们，肯定会出事。”
“我就担心这个漂亮。”
“你什么意思？”
“一朵鲜花会招来狂蜂浪蝶。”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说的也不一定。丑女人也会出那样的事。顺其自然吧，如果真的出那样的事，我们儿子也不是熊包，他自己会作出决定。”
“我一个朋友的儿媳也很漂亮，结果养了五六年的孙子竟然不是他儿子亲生的。”
“这个说不准，他们是他们，小王是小王。只要孙子是咱们自己的，其他的事都不是事，你说呢？”
“门不当户不对。”
“什么时候了，还讲究门当户对！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韩建国沉吟片刻，说：“他们的生辰八字不知合不合？如果合，我就不反对了。”韩建国这么相信算命，跟他的经历有关。那年韩建国给自己算过命，算命先生说那年要发，他那年生意果然发了，从此咸鱼翻身。于是，他对算命深信不疑，家里的冰箱放在哪他也要叫算命先生算一算。
郑桂花用手指了指楼上，担心地问道：“如果不合，你真的要拆散他们？”
韩建国态度很坚决：“生辰八字不合当然不能结婚，这还用说？”
王彩萍担忧道：“如果儿子不愿意呢？他不相信算命那一套。”
“他敢？还翻了天了。”韩建国一肚子的不满全发泄了出来。
郑桂花不吱声了，在这个家里，任何事情都是韩建国最后拍板。
张常勇他们回来辞行。
韩周磊和王彩萍听到说话声，疾忙下楼。
张常勇他们回去了。
郑桂花是个麻将迷，说：“下午不会有客人来了，我们搓一会儿麻将吧，四个人正好一桌。”
“那我们什么时候到舅舅家拜年？我还想下午去呢。”韩周磊说。
“明天上午去好了。”
“好吧。”
王彩萍为难道：“我不会搓。”
韩周磊向王彩萍使了一个眼色，说：“我教你。在我们家，不会搓麻将可不行。”
王彩萍明白过来，就不再说什么了。
韩周磊把麻将桌搬出来，郑桂花麻利地拿出麻将。
韩周磊详细向王彩萍讲怎么样才胡，规则，出牌技巧，王彩萍认真地听。
讲完，韩周磊问王彩萍：“懂了吗？”
王彩萍点点头，说：“我懂了。”
四个人坐下来搓麻将。韩周磊和王彩萍坐对面。
王彩萍手气好，抓了两个财神，其他牌也不错。抓了几圈牌，王彩萍欣喜道：“我胡了。”
韩周磊不相信，还以为王彩萍搞错了，提醒道：“别搞错了。”
王彩萍把牌摊到桌上，韩周磊一看，确实胡了。
韩周磊说：“你手气真好，抓了两个财神。”第二把是郑桂花胡了，她非常开心。
不知怎么搞的，韩建国一次也没胡过。最后，韩建国恼怒道：“不搓了，今天手气真是太差了，一次都没胡过。”他赌气去看电视了。
“他这个人就是输不起。”郑桂花笑道。
郑桂花还没玩过瘾，对韩周磊说：“你去叫韩周杰来。”郑桂花知道韩周杰也是个麻将迷，他们经常一起打麻将。
韩周磊坐着没动，说：“算了，我也不想搓了，上楼看电视去了。”他不是不想打麻将，只是不想看到韩周杰。
郑桂花只好说：“今天就搓到这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