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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韩周磊和王彩萍商量怎么装修新房子。
“简单装修一下就行了，没必要豪华装修。”王彩萍说。
“太差了也不行，中档总要达到。特别是油漆、涂料要好，劣质的油漆、涂料对人体健康有害。出租的那套也要这样，否则人家住进去，生病，那就麻烦了，赔都赔不起。这不是危言耸听，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那就照你说的去做。”
韩周磊请市场上很有名气的南鸿装饰公司装修。
韩周磊问南鸿公司赵经理：“能不能在‘五一’节前装修好？”
赵经理毫不含糊地说：“这不可能，离‘五一’节只有一个月多了，装修起码得花三四个月，木工就要一个多月，油漆不能连续刷，要干了再能刷第二遍，很慢的，慢工出细话嘛。”
听了赵经理的话，韩周磊叫苦道：“我五一节要结婚，这里要做新房，这可怎么办？”
赵经理说：“这实在不行。而且房子刚装修好，不能就住进去，起码得空置半年，让不好的东西，如甲醛等散发掉。”
这个道理韩周磊也懂。
韩周磊跟装饰公司签订了详细的装修合同。韩周磊竭尽所能，各方面都考虑到了。
装饰公司经理姓赵，四十来岁，在装修行业已经做了十几年了，经验和技术都不错，人也比较正直诚实。
韩周磊对赵经理说：“希望你们严格按照合同来。我做事向来都是先小人，后君子。”
赵经理说：“你放心，我们也想把事情做好。我们公司是靠信誉和质量发展到今天的。”
南鸿公司公司开始装修。
韩周磊无奈地对王彩萍说：“婚礼只能推迟了。”
王彩萍说：“我没有问题，你爸妈有没有意见？”
韩周磊打电话给韩建国，说婚房来不及装修，想把婚礼推迟，起码得推迟到国庆节以后。
韩建国想了想，说：“这不行，等婚房装修好，孩子都生出来了，这成何体统？‘五一’都迟了。”
“那怎么办？”韩周磊着急道。
“老家收拾收拾，临时做婚房，反正怀孕了，你妈正好可以照顾。”韩建国考虑得很周到。
韩建磊听了韩建国的话，想了想，这正好。
韩周磊把韩建国的意思告诉王彩萍。
“就这样吧。我对婚礼办不办无所谓，反正结婚证已经领了。”她怕父母给她丢脸。
韩周磊坚决要办，说：“那可不行，我要办一个隆重的婚礼来迎娶自己心爱的人，古典加现代的。”
“怎么个古典加现代法？”王彩萍不解道。
“我都考虑好了，车子开不到你家里，你坐花轿到路口，然后坐婚车。到时候，请婚庆公司筹划婚礼之事。”韩周磊说。
“怎么隆重干什么？”
“结婚是人生大事，不能马虎。”韩周磊说。
“你不怕我家给你丢脸啊？”
“丢什么脸？你这么漂亮，给我长脸了。”
“村里人都知道我整容了。”
“整容怎么啦？让他们整一个给我看看。”
韩周磊这么说，王彩萍心里甜丝丝的，说：“好吧，我听你的。”
韩周磊不想去托熟人，托熟人反而不好，碍于情面很多事情不好说，还要欠下人情。韩周磊和王彩萍在网上一起挑婚庆公司。
“我不在乎钱，就要挑最好的。”韩周磊说。
他们挑来挑去挑中了百年好合婚纱摄影公司。百年好合是本地有名的婚纱摄影公司。韩周磊跟公司联系，谈好一切事宜。
四月份天气，春光明媚，莺歌燕舞，百花竞放，一派欣欣向荣。王彩萍穿着雪白的婚纱，光采照人。韩周磊穿黑色西装，系着领带，格外精神。他们在西西公园里拍婚纱照。西西公园是个很大的公园，风景秀丽，绿草如茵，奇花异草，小桥流水，大树参天。
一个年轻的妈妈带着三四岁的小女孩在公园里玩。
小女孩跟她妈妈说：“新娘子真漂亮。”
妈妈心不在焉地“嗯”应了一声。
小姑娘瞪大眼睛，奇怪道：“咦，新娘子肚子有点大。”
妈妈说：“肚子大了就大了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小姑娘天真地问道：“新娘子是不是生病了？”
妈妈笑而闭口不答。
母女俩的对话被韩周磊和王彩萍听到了，他们都感到有点难为情。王彩萍脸孔泛起了红晕。
没想到小姑娘没有从妈妈那里得到答案，竟然跑到王彩萍跟前，一本正经地问道：“新娘子，你是不是生病了？”
王彩萍被问得愣住了。
韩周磊问道：“小姑娘，你为什么问她是不是生病了？”
小姑娘指着王彩萍的肚子说：“她肚子这么大。”
旁边的人听到了，忍俊不禁。
小姑娘不解道：“你们笑什么？”
年轻英俊的摄影师忍住笑，对小姑娘开玩笑道：“她肚子里有你的小弟弟啊。”
小姑娘瞪大眼睛，好奇地问道：“真的吗？”
摄影师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是真的。”
小姑娘眨着眼睛，似懂非懂，一脸茫然。
这时，小姑娘妈妈走上前来，拉走了小姑娘。小姑娘边走边还喋喋不休地问她妈。
看着母女俩走远了，韩周磊小声地对王彩萍道：“我们的孩子也会这么可爱。”
韩周磊和王彩萍继续拍婚纱照。韩周磊和王彩萍按照摄影师要求摆出各种造型，随着照相机闪光灯的一闪一闪，一张张别出心裁的漂亮的婚纱照留在了照相机中。
王彩萍觉得，今天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晚上，韩周磊跟王彩萍商量，要多少彩礼。
王彩萍说：“我不知道要多少彩礼。”
韩周磊说：“我们到你家一趟，跟你爸妈商量商量。”
王彩萍也觉得有必要回去一趟。
双休日，韩周磊和王彩萍乘班车到王彩萍老家，不能开车过来，车子只能开到山脚路口。他们买了很多礼品给王彩萍爸妈。
王彩萍爸妈看到他们来了，非常高兴。
韩周磊叫了一声“爸，妈”，张桂莲和王富贵愣住了，怎么改口了，还没结婚呢。
王彩萍看着爸妈吃惊的样子，说：“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了。”王彩萍从包里拿出结婚证给两老看。张桂莲和王富贵看到结婚证非常开心。
张桂莲和王富贵连声说：“好，好。”他们还担心他们俩分手呢，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快坐，快坐，”张桂莲叫王富贵，“快去泡茶。”
韩周磊和王彩萍拉过椅子坐下。王富贵泡好茶，端过来，放到桌子上。
“喝茶，喝茶。”张桂莲热情地招呼道。
韩周磊口渴了，端起茶杯，，茶很烫用嘴吹了吹，小心地抿了一口。
王彩萍对她爸妈说：“我们这次来，一是来看看你们，二是商量商量这婚礼怎么办，要多少彩礼？”
韩周磊接口道：“我们要办一个隆重的婚礼。”
听了韩周磊的话，张桂莲高兴地说：“好，好。”
张桂莲慈爱地看着韩周磊和王彩萍。王彩萍的肚子微微隆起，怀孕已经很明显。张桂莲想道，都怀孕了，现在的年轻人！。
王彩萍问道：“妈，彩礼要多少？”
张桂莲想了想，说：“嫁妆要丰厚，起码也得四万。”
韩周磊说：“取个吉利数，彩礼六万，够了吗？”
张桂莲连连摆手，说：“太多了，用不了这许多。”
王彩萍说：“多下来你们就留下用吧。”
张桂莲连连摇头：“这不行，嫁女儿又不是卖女儿，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不要什么钱。”停了一会儿，张桂莲说：“双方父母还没见过面呢，要不要见个面？”
“我问问，”韩周磊掏出手机，拨通了韩建国的手机。
“爸，彩萍她爸妈提出在办婚礼前双方父母见一面。”
“现在很忙没空，反正五月份就办了，婚礼上就能见到了，现在就算了吧，替我向他们问好。至于婚礼怎么办，你们商量好了，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那好吧。”
韩周磊按断手机。
王彩萍问道：“你爸怎么说？”
“我爸的意思是，没有空，见面就算了，反正婚礼上就见到了。婚礼的事，我们商量好怎么办告诉他一声就行了。我爸向爸妈问好。”
张桂莲和王富贵一下子感到韩周磊父亲是开通好说话的人，感到很欣慰。
张桂莲说：“我也不知道你们那边的风俗是怎么样的？我们这边，那天来接的人要十个人。”
韩周磊满口答应：“可以，其他还有什么？”
张桂莲说：“其他的事就是我们这边的事了。你那边就按你们那边的风俗办。”
“好，就这样。”
睡觉前，韩周磊问王彩萍：“要十个人，是不是寓意十全十美啊？”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吧。”
“反正离五一节只有五六天了，这次你就别回去了，等我来娶你。”
“不，我不想同你分开。”
“怀孕了，我怕你来回奔波太累。”
“不累，我就要跟你在一起。”
“那就这样吧，你提早一天回来，等我来娶你。”
幸福在王彩萍脸上荡漾。
第二天，韩周磊和王彩萍坚持给了六万块钱彩礼。回到城里，韩周磊不想让王彩萍干家务。
王彩萍说：“活动活动对我身体有好处，整天躺着不动反而不好。”
韩周磊见王彩萍说的在理，就随她了。
韩周磊发请帖算人。
“能不能不请韩周杰？”王彩萍看到韩周杰心里就感到别扭，最好别看到他。
“这怎么行？不请怎么说得过去。我们要大大方方邀请他。那事已经过去了，过去的事一去不复返了。我都不计较了，你计较什么。”
王彩萍想了想，说：“那就发请帖给他吧。”
韩周磊高兴地说：“这就对了。”
韩周磊没有邀请单位同事。
王彩萍问道：“单位同事你干嘛不邀请？”
韩周磊说：“邀请他们就等于要他们钱，他们来总要给红包吧，算了。没有结婚还好，结婚了怎么还？只请没有结婚的，也太势利了，素性都不请，省很多麻烦。”
韩周磊算了算，两家亲戚大人和小孩，总共有六十多人，六桌酒席就够了，数字很吉利。
韩周磊买了几张双“喜”字，贴在租屋的门和窗上。
哪天迎亲，韩建国请韩半仙算了。韩周磊不想跟韩建国吵架，韩建国说哪天就哪天，反正他无所谓，五一节那天，不适合婚嫁，改到五月四日。
五月四日这天，天公作美，春光明媚，天气极好。王彩萍提早一天回去了。
韩周磊化重金租了一辆大巴和一辆运货车，运货车运花轿和礼品，大巴接人，还请了乐队。两辆车上都扎着鲜红的纸花。迎亲的十个人是，韩周磊父子，韩周杰父子，两位司机，周明光，郑超，楼仁军，还有一位韩周磊姑妈家的表哥。
按照韩周磊家乡的风俗，韩建国和郑桂花准备了十坛喜酒，还有寓意喜庆的花生、莲子、红枣等等。
韩周磊他们早上六点就出发了，这么早出发是为了赶上良辰到新娘子家。大巴在前面，货车跟在后面。
开了三个小时左右，他们来到了山脚路口。司机把车子停在路边，大家一起从车上卸下东西。
花轿由韩周杰、郑超两人抬，其余的人挑着十坛喜酒和礼品，除了新郎官。乐队跟在最后。韩周磊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胸口上插着一朵纸扎的鲜花，开开心心地走在队伍前面。一行人浩浩荡荡向新娘子家进发。
山里很安静，不时响起鸟的鸣叫声。阳光从树叶空隙中照下来，蜿蜒崎岖的山路斑驳陆离。
看到王彩萍老家了，韩周磊叫乐队吹奏起来。乐队吹吹打打奏起迎亲的乐曲，这乐曲还是韩周磊自己选定的。树林里响起了“扑愣愣”的鸟飞动的声音，它们被乐声惊动了。
韩周磊热血沸腾，加快了脚步。其他挑着担子的人却感到有点吃不消了，走了这么长的路，不能放下担子休息，咬着牙坚持。
他们终于来到了新娘子家门口，乐队吹得更起劲了，引来大批村人围观，这些人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新娘子那边人把担子从挑担的人肩膀上接过去，挑进去，担子不能落地。古色古香的花轿停在门口。村里人对花轿十分好奇，指指点点。
韩建国看到这么破败的房子，心里很不高兴，但脸上还是表现出一副喜悦的样子，在儿子大喜的日子，不能扫大家的兴。韩周杰看到这样的房子，这样偏僻的村子，更坚信了自己的判断。他佩服韩周磊，为了爱情，瞒天过海。
新娘子家人开始放鞭炮。韩周磊示意乐队停下，声乐戛然而止。随即“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彻云霄。
张桂莲和王富贵高兴得得合不拢嘴，邀请所有迎亲的人进去喝茶吃饭。
韩周磊对一众迎亲人介绍道：“他们是我岳父岳母。”
韩周磊一个个介绍迎亲的人。
“他是我爸。”
张桂莲和王富贵满脸堆笑，鞠了一下躬，说：“亲家，你好。”
韩建国点头致意，他虽然脸上挂着笑，但心里并不满意这样的亲家。韩建国走进屋去。
“他是我伯父。”
张桂莲和王富贵鞠躬，说：“伯父好。”
“你们好。”韩建忠客气地应道，走进去。
“他是我堂弟。”
对年轻人，张桂莲和王富贵没有鞠躬，说：“你好。”
“你们好。”韩周杰忙不迭地说，走进去。
“他是我姐夫。”
张桂莲和王富贵说：“你好。”
“你们好。”楼仁军走进去。
“他是我表哥。”
张桂莲和王富贵说：“你好。”
“你们好。”表哥走进去。
介绍完，张桂莲和王富贵招呼大家入席。
韩周磊他们十个人坐在上席，乐队的人坐在下席，王彩萍伯父在上席作陪，王彩萍的几位表哥在下席作陪。王彩萍伯父忠厚淳朴，身体健康，红光满面。王彩萍伯父不大会说话。
酒席很丰盛，鸡、鸭、鱼、肉等满满摆了两大桌。
因为是儿子结婚，韩建国以主人的身份说：“大家辛苦了，菜多吃点。”
大家异口同声道：“好，好，不客气。”
王彩萍伯父说：“亲家，你也多吃点。”
韩建国应道：“不客气，不客气。”
韩建忠说：“大家酒少喝点，还要赶路，留到晚上喝。”
大家会心一笑。
吃好饭，时间还早。韩周磊他们三三两两在屋里、门口站着，各自聊天。
几位妇女上来收拾桌子。韩周磊也不知道她们是王彩萍的什么人，王彩萍爸妈也不介绍。
桌子收拾干净，王彩萍爸妈招呼道：“迎亲的再坐下来喝杯茶。”
韩建国带头坐下，其他人跟着坐下。
热茶端了上来。茶气氤氲。
韩建国招呼大家：“喝茶，喝茶。”
大家纷纷端起茶杯喝茶。
王彩萍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打扮了。虽然这是早就定的事，但是到了这一天王彩萍还是激动不已。结婚是人生大事。王彩萍穿上新娘礼服，左看看，右看看，非常满意。她静静地等待韩周磊他们的到来。她无端地想，路上会不会出意外？自从跟韩周磊认识后，碰到韩周杰，生辰八字不合，这一件件一桩桩，让人心惊肉跳。真是好事多磨，王彩萍痴痴地想着。王彩萍听到了乐声，知道韩周磊他们来了，高兴得心“怦怦”直跳。王彩萍站起来，走到窗前，看到韩周磊一行人，激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她连忙用手把眼泪擦了。
王彩萍看到了花轿，她是第一次看到。哟，花轿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坐上去舒服吗？抬轿的人是什么人？王彩萍想道。
韩周磊他们走近了，她怕他们看到她，回来重新坐下。楼下热热闹闹的，这热闹声，王彩萍听起来感到很甜蜜。世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跟自己心爱的人结婚了。
王彩萍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
张桂莲端着一碗上面盛了菜的饭，拿着筷子走进来。
王彩萍问道：“他们吃好饭了？”
张桂莲把碗和筷子递给王彩萍，说：“吃好饭了，正在喝茶呢。你抓紧时间吃了。”
王彩萍“嗯”应了一声。
张桂莲转身“咚咚”下楼去。
王彩萍不想吃饭，她一点不感到饿。
王彩萍想了解情况，仔细听楼下的动静，闹哄哄的，听不大清楚，王彩萍只好作罢。
张桂莲又上来，看到王彩萍没动筷子，说：“快点吃完，就要出发了。”
王彩萍拿起碗筷吃饭。王彩萍边吃边问：“什么时候出发？”
张桂莲着急地说：“快了。”
王彩萍吃完，张桂莲拿起碗筷匆匆下楼去。
良辰到了，王彩萍在一位大嫂的引导下下了楼来到门口。众人看到新娘子，眼睛都直了。新娘子太漂亮了，特别是那些第一次见到的，都看呆了。韩周磊早等在门口，他弯腰把王彩彩抱到花轿上。张桂莲发红包，迎亲的，包括乐队每人一个。
鞭炮声震耳欲聋。
鞭炮放完，乐队奏乐。韩周磊走在花轿前面。抬花轿的人仍然是韩周杰和郑超。这一次他们不轻松了，因为轿里坐着新娘子。
送亲的、迎亲的人合在一处，比来时的队伍长了一倍多，里面小孩很多，有的还抱在手上。王彩萍奶奶因为年纪大了，去不了，她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眼泪汪汪的，一直看着队伍离去，看不到队伍还站了很长时间。
一行人浩浩荡荡，在喜庆乐曲的伴奏下，来到了山路口。
花轿停在大巴门口，韩周磊把新娘子抱上车，花轿抬到货车上，回礼也放到货车上。然后大家上到大巴坐好。韩周磊满脸幸福地坐在新娘子旁边。王彩萍脸如芙蓉般鲜艳灿烂。
车子朝来的路喜气洋洋地开去。
窗外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韩周磊抓住王彩萍的手，轻轻说：“今天等急了吧。”
王彩萍微笑着不吱声。
坐在后面的郑超起哄道：“新娘子新郎官亲一个。”
韩周磊回转头来说：“婚礼还没开始呢。”
听了韩周磊的话，大家看着他笑。
车子开到村口，大巴开不进去了。
韩周磊把王彩萍抱到花轿上。乐队奏起了乐。
一行人来到了韩周磊家门口，花轿停下，韩周磊从花轿里抱出王彩萍，一直抱到婚房里。鞭炮响起来了。
新娘子娶进了门。婚宴在晚上举行。人们期待着晚上的热闹。人太多了，屋里都站不下，很多人在外面站着。王彩萍爸妈忙前忙后。
郑桂花见到了王彩萍爸妈，双方很客气。郑桂花感到奇怪，王彩萍怎么一点不像她爸妈，王彩萍是不是他们亲生的啊？碍于礼貌，郑桂花没有多问，把疑惑埋在心底。
郑桂花寒喧道：“亲家，辛苦了，这么远赶过来。”
张桂莲摆手说：“不辛苦，不辛苦，孩子结婚，高兴还来不及呢。”
郑桂花说：“是的，是的，大家都高兴。”
王富贵“嘿嘿”发自内心地笑着。
张桂莲真诚道：“家里穷，我们家这孩子从小受了不少苦。嫁到你们这样的人家，是她的福份，我们高攀了。”
郑桂花听了心里很舒坦，但是她嘴上却道：“亲家，快别这么说，什么高攀不高攀的，两个孩子好就行。”
韩建国走过来，对郑桂花说：“别只顾聊天，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郑桂花说：“都准备好了。”
在郑桂花和韩建国面前，王彩萍爸妈只能算客人，在这边，他们不掺与任何事。王彩萍爸妈明白，为儿子办婚事，郑桂花和韩建国不会马虎的，他们乐得个轻闲。
太阳终于落山了，晚霞染红了大半天。时辰到，大家高兴地上了大巴包括新娘子，大巴直接开到酒店。
酒店门口，立着一块牌子：韩周磊先生和王彩萍小姐百年好合。字是金色的，底色是红色，打脑打出来的。
大家上楼，来到二楼举办婚宴的大厅，大厅已经按着婚宴的要求布置好了，前面搭了一个台，边上摆满了鲜花，姹紫嫣红。
首席由长辈和新娘新郎坐。长辈包括，韩周磊父母，王彩萍爸妈，韩建忠，王彩萍的伯父，王彩萍的娘舅，韩周磊的娘舅，韩周磊的姑妈姑父等。
其他人也一桌一桌分派好，桌签上写有名字，大家按名字坐下。
主持人是婚礼公司的一位姓蔡的小伙子，蔡司仪。蔡司仪妙语连珠，开场白就引来阵阵掌声和欢笑声。开场白过后，他请双方父母上去讲几句。韩建国、郑桂花、王彩萍爸妈互相推让。最后，韩建国上去讲话。
韩建国接过蔡司仪递给他的话筒，清了清喉咙，对着话筒只说了一句话：“我今天很高兴，希望新郎和新娘早生贵子，白头偕老，也谢谢大家光临。”
接着蔡司仪请王彩萍爸妈上去讲话，张桂莲感到很难为情，摆摆手，红着脸对蔡司仪说：“我们就不上去了，要说的话亲家都说了，我们没有要说的了。”
蔡司仪请新郎官上去讲话，韩周磊精神饱满地走上台去，拿起话筒，面对大家，说：“首先，我谢谢大家参加我的婚礼。再嘛，请大家吃好喝好。”
蔡司仪笑道：“讲讲你们的爱情故事吧。”
韩周磊不好意思说：“也没有什么爱情故事，我们是一见钟情。”
蔡司仪接过韩周磊的话茬道：“新娘子这么漂亮，肯定是一见钟情了。”蔡司仪的话引来一阵善意的笑声。
韩周磊笑着下了台。
在蔡司极其风趣的主持下，活动一个接着一个，把婚礼搞得热闹非凡。有一个活动特别搞笑，蔡司仪请在场的女的比比谁的头发最短，最短的可以拿到一个红包。一位六十多岁的嘉宾举起一个不到周岁的女婴，她头发最短了。这位女婴得到了红包。
新郎新娘向客人敬烟敬酒把婚礼推向了高潮。
轮到给郑超敬酒，郑超凑近，连续三次用鼻子吹灭打火机。
旁边的一个亲友劝道：“好了，好了，别闹了。”郑超这才作罢。
轮到韩周杰了，王彩萍把香烟点上。
韩周杰意味深长地看了王彩萍一眼，看得王彩萍很不自在，赶忙走开。
婚宴从五点半开始，至到八点多才在热闹中散场。
本地亲戚朋友都回去了。王彩萍家来的客人，大部分被安排住在宾馆里，少数住在韩周磊家和韩建忠家。
第二天，王彩萍家客人分批吃了早饭，韩周磊用大巴送他们回去。
郑桂花对王彩萍爸妈说：“亲家公，亲家母，再住几天吧。”
张桂莲说：“不麻烦了，一起回去方便。”
张桂莲叮嘱王彩萍道：“怀孕了，当心点。”
王彩萍说：“我会的，你们放心吧。”
王彩萍爸妈他们高高兴兴地乘大巴回去了。韩周磊他们也要回去上班了。
郑桂花对韩周磊和王彩萍说：“那超市的工作就辞了，这段时间就住在这里，养胎要紧。”
王彩萍不答，看着韩周磊，她想让韩周磊说。
韩周磊说：“彩萍，你什么意思？”
“算了，现在还早，离预产期还有好几个月呢。”王彩萍不想跟韩周磊分开。
郑桂花没有勉强，她知道年轻人的粘乎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