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西北信息报》记者李薇撰文《改写中国煤田地质勘探史的地质队——陕西省185煤田地质勘探队》,文中引用了185队队员的话,“我们感到慰藉。我们慰藉于我们幸运地在这块土地上留下自己发掘雕琢的硕大一块奠石。”充分地肯定了以一八五人为核心的陕煤地质人在开发陕北煤田中的历史功绩。陕西省煤田地质局组织编写的口述神府开发历史的纪实叙事史《神府记忆》一书的《后记》里也曾说,以一八五队为核心的陕煤地质人开发陕北煤田的历史可以说得上是我国煤田地质勘探工作的一部史记。
《大漠上的勘探尖兵》是以说史的形式,采用文学化的笔法,回忆了陕煤地质队伍近六十年的光辉历程。陕煤地质队伍开始组建于1953年,对于历史,我曾经这样认为,“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即不同社会阶层的人的看法不尽相同,各人有各人的世界观。作品开始是以一个地区行署专员的眼光来剖析陕北的穷根及急待改变贫穷面貌的途径,窟野河在煤海上流过,当地老乡每逢洪水暴发,就在河里捞大块大块的块子煤,而在当地地方史志上就有陕北有煤的记载。于是,这位专员想到煤能掘断穷根,只是苦于不知道陕北有多少煤。于是,这塞外荒漠里就先后来了以一八五队为核心的陕煤地质人。当时煤炭部的领导和榆林地方上的同志,激动地说,一八五队真是“及时雨”,“救了驾”,“解了急”。陕煤地质人与老区人民情如鱼水,在神府开发几十年后,榆林人民仍然在惦记着以一八五队为核心的陕煤地质人,我在赴榆林去的火车上恰好碰见一位榆林老乡,我说我去一八五队出差,那位老乡拉住我的手,不停着拍打着我的肩膀,激动不已,说一八五队了不起,摘了老区人民的穷帽子,为榆林经济的发展作出了贡献。
人生的价值在于奉献,上世纪六十年代,大庆人找油奉献了大庆油田,奉献了大庆精神;而在八十年代,以一八五队为核心的陕西煤田地质人在陕北找煤,奉献了神府煤田,创造了可贵的神府精神,即以献身地质事业为荣,以找矿立功为荣的爱国精神;艰苦创业,无私奉献的主人翁精神;尊重实践,开拓进取的创新精神。我认为,神府精神是对延安精神的发扬广大,是对我们煤田地质人“三光荣”精神的最好诠释,在神府所收获的累累硕果,属于我们每一个陕煤地质人。张斌成总经理的话,是对以一八五队为核心的陕煤地质人开发陕北煤田业绩的肯定,更是对所有陕煤地质人的鞭策,激励大家在地勘单位改制时期,开拓创新,顽强拼搏,实现煤田地质事业的跨越式发展。说句实在话,历史是对过去的记述,过去的辉煌已是过眼烟云,是写在历史上的,明天的辉煌还需精心打造。
庚寅(2010年)年冬,我曾赴榆林一八五队进行深度采访,在访谈中,我亲身感受到了这支国家地质功勋队的不同寻常。1981年初夏,远在山东鱼台参加兖煤会战的一八五队几百号人马,奉命开始了长达一千七百公里,途经山东、河北、山西、陕西四省三十一县市的千里大转战,挥师陕北。第二年春天,该队的数台钻机就在广袤无垠的毛乌素沙漠开钻,当年开钻,当年提地质报告,榆林7894平方公里的范围内,蕴藏着877亿吨优质原生精煤的世界级特大煤田横空出世,从而改写了中国煤炭工业的历史。我认为这是一八五人、以至整个陕煤地质人对老区人民的卓著贡献,是他们摘掉了陕北人民贫穷的帽子,掘断了他们的穷根,使他们从此走上了富裕的道路。
陕北煤田勘探工作拉开序幕后,省局(公司)先后调集一八五队、一八六队、一三一队、一三九队、一九四队、物测队、水文队、综研队等勘探劲旅开赴陕北,运用钻探、地震、磁法、电法测井等多种勘探手段进行综合勘探,大兵团的作战,多种“战术”、装备的广泛应用,局属各队紧紧围绕神府煤田起步后的基本建设,先后完成了神木北部矿区普详查等工作,加快了煤田地质勘探进程,掀起了神府煤田一波接一波的建设浪潮。在陕北勘煤的日子里,陕煤地质人吃的苦头就不必多说了,当时有人形象地比喻为“北风当电扇,沙漠是炒面”,地质队员们为了大煤田的早日开发,忘我地战斗,无私地奉献了自己的青春年华,也有人因此而献身,一八五队地质工程师林文英的动人事迹感动了后来一代又一代的陕煤地质人。我在榆林深度采访时,林文英同志的两个徒弟候飞龙、张飞驹谈到师傅时还在痛哭流涕,可见文英同志虽然人走了快二十年了,但神还在,他仍然活在陕煤地质人的心中。即使我这个“局外人”,在采访时也受其感染而泪流满面。
我创作手头这部叙事史的初衷,是想以非虚构类叙史文学的形式记述陕煤地质人近六十年的曲折历程,记述他们对祖国煤炭工业的突出贡献。非虚构类叙史文学不同于以往三种传统写作形式:传统文学的“虚构”式写作,以“事件”为中心的新闻式写作,传统的“报告文学”写作。陈桂棣、春桃两位老师前多年所著的反映农民生存状态的《中国农民调查》曾经“一时火爆”,中国作协副主席何建明老师的《忠诚与背叛》告诉了大家一个真实的“红岩”故事,引起各界的轰动,算得上是这一方面的代表。《大漠上的勘探尖兵》采用史学与文学交融的方法,用一种朴实无华的叙事风格,通过笔者的客观叙述,呈现出煤田地质行业过去曾经发生的史实和现在正在发生的事实。写成手头这个东西,是一个作家的使命,一个普通地质队员的责任,也算给后人留点可以作为纪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