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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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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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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故乡》连载

第八章 大世界·大人生

“塘”,《辞海》注:“①堤岸;堤防。②水池,一说圆的叫池,方的叫塘。”其实,应该再加一条:③河。因为,杭嘉湖地区,许多河,都称为塘,例如元和塘、通波塘、周浦塘、红旗塘、芦墟塘、平湖塘和海盐塘等等;许多小镇,亦以河命名,例如俞塘、斜塘、金汇塘、西塘、练塘和石塘等等。

金泽塘,人称“市河”,从南到北,纵贯小镇,与北胜浜交汇处,为小镇中心。民宅、商店,沿市河两旁分布,形成两条长街。河东为上塘街,河西为下塘街。上塘街较热闹,多为酒楼茶馆,布荘肉店,南北货和医药房;下塘街较僻静,多为工场作坊,农具铁铺,木业竹行。古时小镇的南北梢,都有木栅门,故称北栅和南栅。傍晚关闭栅门,小镇安然无恙。重要地段,另有栅门。解放初期,亭桥西堍,财神阁下,还有一座闲置的、高大的木栅门。

下塘街的北梢,叫塘岸。抗战期间,1942年的严冬,我出生在塘岸的俞家墙门。自民国二十七年四月十四日,居宅被日寇烧毁,父母在俞家墙门内,购置了四间住房。两间卧室,一间堂屋,一间厨房和两个小天井。我将从我的出生地,俞家墙门,开始认识那条小街、那个小镇,那个大世界和那个大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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