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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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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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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故乡》连载

第九章 可爱的乌龟

童年,少有玩具,也无公园,更没有迪斯尼。是自然,赐予我们童年的乐趣;是故乡,给了我们玩耍的天地。

儿时,家里小小的天井,显得好大,是我最早的乐园。那里有一棵高高的桑树,一颗茂密的枇杷树,许多父亲种植的花卉。每当桑果成熟,紫得发黑,父亲都要爬到屋顶,为我们采摘。每当下雨,阴沟洞里,那只可爱的乌龟,总是伸出头来,向天空凝视。家里养的小猫,经常在枇杷树旁,望着树上的鸟窝,兴奋不已。花台的石条凳下,经常有黄鼠狼出没。被父亲逮到过一只,制作了标本,是我童年第一个玩具。

出了墙门间往北,是一条大水沟,上游是小镇西边的水田。每当大雨过后,大水沟里的流水,哗哗作响,朝着河滩涌去。在入口处,好多好多的鱼儿,聚集在那里,慌里慌张,争先恐后,向上游游去。这是孩子们最开心、最兴奋的时候。有拿着淘箩的,有拿着簸箕的,挽着裤腿,卷着袖子,眼睛直盯着那些小鱼儿,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逮住你!

塘岸上,有许多儿时的好朋友,例如德云、祥年、元元和阿冬等。除了过家家,娶媳妇,还会结伴、到比较远的地方去玩。我们常去的一个地方,是大水沟北不远处的一座天主堂。教堂的房子,是我第一次见到的洋房。高耸的屋顶,宽大的窗户,还镶着彩色玻璃。教堂的庭院,对于小孩子来说,简直是片广场,是个大花园,里面长满了漂亮的木芙蓉。那个神父,眼睛是蓝的,非常和善。那些修女,是中国人,用白布包着头,反而非常之凶。

经过关爷阁往西,有两个很大的土墩,大伙叫它“大凉帽”。春天,碧绿的嫩草,像地毯。我们在里面藏猫猫,爬上滚下,相互追逐、嬉闹。无缘无故,在平地上冒出那么大的土墩,至今我还在疑惑,会是哪家官宦的墓冢。因为,历史上的金泽,是名人辈出,雅士聚集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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