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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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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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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到深处就不见了》连载

第一十二章 读徐则臣短篇《镜子与刀》

读徐则臣短篇《镜子与刀》

      上帝说,光,于是这世界有了光。

抽屉里的一面小镜子反射出的光,架构了少年穆鱼和九果这两个生命支点产生关联的线段。不是第一次读徐则臣的小说了,这是我顶喜欢和关注的一位青年作家。这篇小说,让我不由得想起他的另一些作品,我总觉得他小说里走出来的那些人,面孔都是如此亲切,他们一开口、一皱眉,都让我有他乡遇故知感。我时常觉得,一个持有深情和眷念的作家,写着写着,就会让自己回到过去,把故事蔓延到童年的时代。

不清楚徐则臣的笔尖习惯了怎样寂静地行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童年的深处。我也就跟随着他的步伐,在小说世界里亦步亦趋。此时的这两位少年,或许源于各自的孤独,在没有语言的碰撞的前提之下,竟可以用镜子和刀反射的光芒这一怪异的方式远远地交流,远远地玩捉迷藏的游戏,甚至,我想他们还可以这么远远地拥抱。

他们是快乐的,幸福的,让人无端地羡慕和嫉妒。直到最后一次,当穆鱼用光指引着九果去探究成人的身心世界,彻底拉近了两名少年的距离,但同时,也被现实折射出来的刺眼的光芒割裂得越来越远。沉默在这里成为最有效也最可怕的交流。我感到落寞和无奈,但我更震惊,我听见了内心里期待已久的尖锐的叹息。

我要说的是,我喜欢这样深入、暧昧而耀眼的小说。

后记:这是我第一次给一位作家写小说评论,写得很忐忑,其实关于徐则臣和他的小说,我想会有许多故事要说。首先我很喜欢徐则臣的短篇小说,印象最深刻的是那篇《最后的猎人》,还有本他的小说集《鸭子是怎样飞上天的》,后来陆续读到他的其他作品,一如既往地喜欢。

在一次偶然中,我见过徐则臣,那是在第六次全国青年作家创作会议召开的时候,我恰好要去铁道大厦(会议地点)看老颠,从西藏来京的一位作者朋友。在暖和的酒店大堂,我坐在沙发上,给老颠发信息,并在等候中无意打量着周围三三两两交谈的人群,我知道,今天来这里的,都是些来自全国各地的很有实力的青年作家。

忽然,一个很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眼前,他很朴实地跟几个青年打招呼并交谈,还时不时很亲切地把手搭在其中一位年长些的人肩上。我记得在杂志上见过他的照片,他出版的书里似乎也有见到过,只记得他毕业于北大中文系,很年轻,后来去了《人民文学》做编辑。没过多久,又因一部电影,对他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电影是一部在大学生电影节获奖的作品,叫《北京,你好》,我买回看了,一部北漂的经典之作。后来我在博客上写了点点相关观后感。这部电影就是根据徐则臣的短篇小说《我们在北京相遇》改编的,由此对他的才华很是称奇!

此刻,这人就在眼前,轮廓如此清晰,他很友好地微笑着,微笑散播到我眼前的地方,我定定地对望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言语。我想,有时候这种交流或许更让人内心踏实吧。

再后来才得知,徐则臣是我朋友的朋友。彼此发了些问候的短信,短短地交流了一下,直到此篇读后感完成,其实许多地方都有他认真修改的痕迹,甚至标点。

没过多久,他托朋友代话,要感谢我,我为我的这几百个字惭愧,但心底却是欣悦的,希望这个叫徐则臣的家伙,可以扛着文字行走得更深厚、更辽远。

那么,就此远远地祝福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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