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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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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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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到深处就不见了》连载

第一十七章 原来,孤独也是一种爱

原来,孤独也是一种爱

       ——读周国平《忧伤的情欲》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你在我孤独又冗长的岁月里,独自盛开一树芳华。

关于爱与情欲的困惑,最近我在周国平《忧伤的情欲》里,得到了最哲学的答案。

爱,永远是一个人的朝圣之路。在这本“情感纪念册”里,周国平娓娓道来,缓缓解锁人生路上心灵的历程与磨难。他谈哲学,让人“豁然开朗”;他谈生命的意义,让人“恍然醒悟”;他谈死亡,让人“百感交集”;他谈性与爱,让人“世事洞明”……

多才惹得多愁,多情便有多忧。他说透了爱与幸福,性与情,人生与孤独,饱含智慧美和哲思美,于常情中闪现机巧,寓哲理于百态之中,灵动清新,平淡自然,让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孤独也是一种爱。

暗恋的滋味,除了甜蜜,全是孤独。

初恋的味道,再无替身,细想,从此再也无法体验,更是孤独。

相思几多无用,万般情爱成空。夜深人静,往事如诗,当你距离回忆最远时,才能把“那些花儿”看得最真切,把那些年华数得最清晰。周国平在《忧伤的情欲》里说,一切终将黯淡,唯有被爱的目光镀过金的日子,在岁月的深谷里永远闪着光芒。

我记得读大学那会儿,朋友圈里曾流传一句话:“男生不可不读王小波,女生不可不读周国平。”可见粉丝甚众,“爱”人颇多。俊男妙女青睐于他的文采和哲思,在这位“灵性”作家让人又爱又恨的文字里,汲取爱情智慧,获得心灵治愈。

人,终归都是要回归大地的,只是在这回归的漫长过程中,若能有一份“低到尘埃里也开出花来”的爱,几多幸福!若能有一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情,几多痴情!若能有一段“我爱你的灵魂,更爱你的肉体”的欲,几多真诚!若能有一颗“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心,几多潇洒!

在灵性的人世间,日月山川,喜怒哀乐,幸福追赶着忧伤,痛苦勾兑着甜蜜,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是海枯石烂,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所以,我不相信人一生只能爱一次,我也不相信人一生必须爱许多次。

关于爱,沈从文说:“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因为传奇,因为珍稀,所以这样的爱情故事被奉为经典。但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有更多人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却没有遇见对的人。

怎么办呢?在生活中冷暖自知,在婚姻中握手言和。所以,周国平在《忧伤的情欲》里说,婚姻的稳固与其说取决于爱情,不如说取决于日常生活小事的和谐。现实生活中,更多的人陷于爱与情欲的平庸中,步步退让,磨去菱角,去浅处爱,往深处活!

于是,人的孤独,无处不在;情的缺憾,逃无可逃。然而,即便如此,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是最近的,也是最远的。爱和孤独是人生最美丽的两支曲子,两者缺一不可。无爱的心灵不会孤独,未曾体味过孤独的人也不可能懂得爱。

到世上来一趟,为不多的几颗心灵所吸引,所陶醉,来不及满足,也来不及厌倦,又匆匆离去,把一点迷惘留在世上。原来,孤独也是一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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