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低声哭着离开了富春市,扬文宝想到波利特、美娜丝、多多善和多多良去向不明、生死不知,与波利特他们一起安心生活的梦想破灭了。扬文宝想到爷爷奶奶哈依和丹妮先后惨死了,幸福村被豺狼党反动派的飞机炸成了废墟,幸福村仍旧是无人区,兄妹三人仍旧无法回到幸福村安心生活。扬文宝想到自己和扬文莲被舅母赵娟娟、表哥张奇亮、表姐张亮花不断疯狂逼走了,兄妹三人现在没有希望回到舅舅张理正家安心生活。扬文宝想到姨奶奶和表妈珍姆被豺狼党反动派的飞机炸死了,姨奶奶家的村子同样炸成了废墟,同样是豺狼党反动派确定的无人区。扬文宝想到哈依爷爷的女儿家和姨奶奶的亲人们以前不断要求哈依、丹妮带着兄妹三人到国外定居,兄妹三人要留在善国寻找打听爸爸弟弟的下落与去向,现在到处都是战乱不断、邪恶横流、混乱不堪,兄妹三人同样不想去国外过安稳生活,同样要留在善国四处寻找打听爸爸弟弟、波利特他们和高个子大爷他们的下落与去向。
扬文宝越想越感到自己和扬文莲、扬文秀真是无依无靠、走投无路的可怜伤心孤儿,越想越感到姐妹俩随时随地都会冻死病死惨死,随时随地都会遭受各种难以预料的苦难,应该尽快为姐妹俩找到可以长期安心生活的好地方。许多人家想收养兄妹三人,但到处都遭到豺狼党反动派的疯狂烧杀抢掠打砸,那些人家因此同样艰难困苦,那些人家无法收养兄妹三人,只能收养其中的一个。扬文宝不愿意让兄妹三人彼此分离,姐妹俩也不愿意兄妹三人天各一方,兄妹三人必须一直都在一起。扬文宝认定只有到远离罪恶战争的地方去四处寻找打听,才能寻找打听到那种太平安宁的好地方,所以决定四处寻找打听哪里才是远离罪恶战争、远离罪恶邪恶的太平安宁好地方。
扬文莲和扬文秀赞成扬文宝,哭着说只要能找到那种好地方,无论多远多艰难困苦,也一定要去四处寻找打听,找到了就可以天天过安稳太平安宁生活。姐妹俩哭着说那样的确好,但不好的方面就是不能继续四处寻找打听爸爸弟弟、波利特他们和高个子大爷他们,那样也无法天天安心生活。扬文宝擦着泪水说:“是的,但首先必须寻找打听到那种好地方,才能让你们俩天天过安稳生活,我才能放心,我才能继续四处寻找打听爸爸弟弟他们。如果找不到那种好地方,我总是时刻担心你们俩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只要寻找打听到了那种好地方,只要寻找打听到了爸爸弟弟,就把爸爸弟弟带到那种好地方一起生活。只要不断四处寻找打听,一定能寻找打听到那种好地方。”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决定立刻四处寻找打听那种太平安宁的好地方,所以立刻离开了长期漂泊流浪乞讨借宿的广大农村,走进了离他们最近的赤脚县城。赤脚县城不大,这里以前驻扎了一些共产党人民军,广大军民做好了战斗准备。后来豺狼党反动派疯狂进攻赤脚县城,广大军民一直苦苦坚守赤脚县城。豺狼党反动派不断增兵,不断疯狂进攻,幸存军民被迫撤出了赤脚县城,豺狼党反动派很快占领了赤脚县城。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在赤脚县城边走边看,看到赤脚县城同样破烂不堪、惨不忍睹,兄妹三人同样总是忍不住泪流满面。兄妹三人看到太阳快要落山了,应该赶紧讨点吃的喝的,免得一晚上饿肚子,立刻开始乞讨。兄妹三人看到赤脚县城到处都有面黄肌瘦、身穿破旧衣服的男女老少乞丐,认定很难在这里顺利讨到吃的。兄妹三人刚刚走到一家店乞讨,吼叫声立刻响起:“可恶的叫花子,天天往这里跑,不要脸,去去去,赶紧走……”
“为什么天天都有这么多要饭的?从哪里冒出来的?没有没有,我们自己都快饿死了,赶紧到其他人家讨,不要耽误我们做生意。去去去,太讨厌了。”
有的人看到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来乞讨,装作没有看见没有听见,一直都不理睬。看到兄妹三人转身走了,立刻扭头看,低声笑着说:“哼哼,看到一直不理睬就走了。”
旁边的人低声笑着说:“嘿嘿,还是你这种冷冰冰的办法好,否则那些不要脸的叫花子一定会赖在门口不想走。嘿嘿,我也要向你学习。”
有的人看到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仍旧站在店外乞讨,立刻吼叫:“小叫花子!你们为什么老是赖在这里不肯走?你们的脸皮太厚了!看着就烦,赶紧滚远点……”
有的全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看到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来乞讨,一直装聋卖哑不理睬。不久之后听得不耐烦,立刻怒气冲天的说着:“吃饭都安静不了,烦死人。没有没有,我们自己吃都不够,哪里还有吃的给你们?真讨厌!”
有的人边吃边说着:“我们家煮的饭只够我们吃,你们赶紧到其他人家讨,其他人家肯定有多余的饭给你们吃。现在许多人家都在吃饭,赶紧去讨,不要在这里白白耽误你们的时间,去晚了就会饿肚子。”
有的人接着说:“是的,不要继续站在我家讨,赶快去人家讨,小孩子要听话。”
有的人看到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来讨饭,立刻笑着说:“小弟弟小妹妹,看到你们这么可怜,我很难过。真对不起,我家没有吃的,赶紧到其他人家讨,赶紧走吧。”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碰到了各种男女老少,伤心痛苦却很无奈,认定很难在城市讨到,还是广大农村容易讨到。兄妹三人继续走到人家门口乞讨,女主人和儿女正在吃饭,女主人说外面冷,叫兄妹三人赶紧进屋坐下吃饭。女主人一边拿碗筷盛饭一边说着:“孩子,你们俩只吃这么多,这些留给三个可怜的弟弟妹妹吃,好不好?”
儿女立刻起身招呼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叫兄妹三人赶紧坐到桌子上准备吃饭。扬文宝说:“谢谢大妈哥哥姐姐,我们站在外面吃。”
扬文莲和扬文秀同样说着,女主人把热气腾腾的饭放到桌子上,一家三口叫兄妹三人赶紧进屋坐下吃饭。兄妹三人快步走进屋里坐下吃饭,热泪不断滴落到碗里。女主人边吃边说:“这些饭够不够?不够还煮,要让你们吃饱。”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说够了,不需要再煮。突然从外面跑进几个乞丐,说在其他人家还没有吃饱,向女主人讨点饭吃。女主人赶紧放下碗筷说:“好好好,不要着急,我现在给你们煮饭,等一会就可以吃到。”
女主人立刻煮饭,一个老乞丐笑着说:“不需要麻烦,只要吃他们的饭就吃饱了。”
一个七八岁的小乞丐说:“你们三个小叫花子不要吃了,让给我们吃。”
那个小乞丐说着立刻拿扬文宝手里的碗筷,示意其他乞丐赶紧拿扬文莲和扬文秀手里的碗筷,其他乞丐嘿嘿笑着赶紧抢夺姐妹俩的碗筷。兄妹三人没有料到会这样,立刻默默松开手让那些乞丐拿去吃。女主人说:“是他们吃的饭,你们不要吃,我在给你们煮。很快的,只要等一会就可以了,你们赶紧把碗筷还给他们……”
女主人和儿女吃的碗里还有一点没有吃完的饭菜,那些乞丐立刻拿过来分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三人吃的饭菜,边吃边叫女主人不要煮饭,说吃下这些饭菜就吃饱了。兄妹三人立刻站起身,千恩万谢走出女主人家,女主人和儿女赶忙叫兄妹三人不要走。兄妹三人还是千恩万谢离开了,那些乞丐更加开心说笑,女主人和儿女很无奈。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继续乞讨,很快看到一些乞丐跑到前面乞讨,后面同样有几个乞丐乞讨。扬文宝低声说这里肯定讨不到,叫姐妹俩赶紧往其他地方讨,渴盼能再讨到吃的,免得一夜到天亮饿得难受。兄妹三人很快走进一条小巷子乞讨,刚才在前面乞讨的那些乞丐立刻往兄妹三人这里跑过来,嘻嘻哈哈跑到兄妹三人前面乞讨。吼叫声立刻响起:“可恶的叫花子又跑来了!真讨厌!赶紧滚得远远的……”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看到那些乞丐嘻嘻哈哈跑出了那家店,继续在前面店门口乞讨。扬文宝低声叹气说:“看来这里也很难讨到吃的。”
扬文秀低声叹气说:“是的,哥哥,怎么办?到其他人家讨吧?”
扬文宝低声说:“恐怕也一样,继续往前讨,讨不到就只能饿肚子,没有办法。”
扬文莲低声叹气说:“刚才吃的太少了,比没有吃到好……”
扬文宝低声说:“刚才那个人家的三个人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只有好人才做好事。”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继续往前讨,说肯定还会有心地善良的好心人家。兄妹三人走到了刚才传出吼叫声的店,往店里望了望就匆匆走过,担心再引起惊天动地的吼叫。兄妹三人不久之后走到一家卖馒头包子的店门口,渴盼能讨点吃的,不要继续大失所望。老板娘朝兄妹三人招手笑着说:“来来来,这里还剩下了馒头包子,你们赶紧拿去趁热吃。”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惊喜万分,立刻跑进去。老板娘拿出三个装了一些馒头包子的纸袋子说:“我早就看到了你们,这是专门为你们三个准备的,赶快趁热吃。”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赶忙接过,千恩万谢走出店,边走边看着手里的馒头包子。扬文秀低声说:“没想到又碰到了好心人家,太好了,今天晚上又不会饿肚子。”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边吃边低声说着:“是的,到处都有心地善良的好心人家,到处都有心地不善良的恶鬼。赶紧趁热吃,我们还要趁早找人家借宿。”
“是的,到处都有好人坏人。在农村容易借宿,不知道这里是否容易借宿。”
“哥哥姐姐,如果借不到住宿,怎么办?”
“我们赶紧到人家借借看,借得到就好,借不到就住旅社,外面睡又冷又不安全。”
“我们没有钱,旅社不会要我们睡。”
“是的,我一直都只知道讨吃的,没有向人家讨钱。”
“现在赶紧到人家讨钱住旅社,现在讨还不晚,肯定能讨到钱住旅社……”
突然冲出几个乞丐,快速抢走扬文宝、扬文莲、扬文秀拿着和吃着的馒头包子,立刻响起开心快乐的说笑。兄妹三人没想到会这样,看到手里空空的,看到几个乞丐开心说笑逃离。扬文秀低声哭着说:“为什么要抢走我们的馒头包子?”
扬文宝低声叹气说:“可能是太饿了。”
扬文莲低声哭着说:“饿了也不能抢,应该到人家讨,我们要饿肚子。”
扬文宝忍不住泪流满面,立刻快速擦去。几个乞丐站在远处边吃边望着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继续开心说笑:“三个小叫花子,你们不需要吃这些东西……”
“这些好东西被你们吃下去了,太浪费太可惜了。”
“你们不需要吃喝,你们在世上多活一天就多受一天罪。听我的,你们只有活活饿死了,才能得到解脱。你们听清楚了吧?哈哈哈……”
“是的,你们三个小叫花子赶快去死吧,哈哈哈……”
那些乞丐继续开心说笑、拍手叫好,更加不把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当人对待。扬文宝低声叹气说:“那些小孩子都是具有与生俱来的极大罪恶邪恶人性,所以都是没有人性的恶鬼。我们必须赶紧讨钱住旅社,外面又冷又不安全。”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立刻到人家讨钱,兄妹三人都是第一次来到赤脚县城,兄妹三人一直都是低声哭着说遭遇到的各种不幸,所以许多人给钱给旧衣服旧鞋子。还有一户人家让兄妹三人吃饱喝足了,叫兄妹三人不要住旅社,在他们家住。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在第二天不想继续在赤脚县城乞讨,决定一起去四处寻找打听能长期安心生活的好地方。有的人说:“你们为什么有那种想法?”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哭着说了遭遇到的各种不幸,说必须尽快找到那种太平安宁的好地方,否则随时随地都会有各种难以预料的不幸降临。有的人叹气说:“孩子们,你们真的太可怜太不幸了,你们的想法很正确。到处都在打战,你们天天都到处寻找打听那种好地方,太危险了,随时随地都会被没有人性的豺狼党反动派、地方反动武装和各种坏人明里暗里害死。天下到处都一样,你们找不到那种太平安宁的好地方,不如找到能收养你们的好心人家,一起在好心人家好好生活,那才是唯一最安全可靠的好生路……”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低声哭着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许多人不断劝说安慰兄妹三人,兄妹三人仍旧要坚持四处寻找打听那种太平安宁的好地方。大家感到劝说不了兄妹三人,只好说什么地方可能会找得到那种太平安宁的好地方,大家渴盼兄妹三人一直都能平安活着,渴盼兄妹三人很快就能找到那种太平安宁的好地方。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要离开赤脚县城,下定决心要去寻找打听那种太平安宁的好地方。兄妹三人边走边低声说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偏僻的地方,突然从旁边巷子里冲出十几个乞丐。兄妹三人吓了一大跳,认出许多乞丐在昨天故意捣鬼、抢夺馒头包子,其他几个乞丐没看到过。十几个乞丐很快围住了兄妹三人,不断阴阳怪气的说笑。兄妹三人围在中间无路可走,只好立刻站住看着那些乞丐,扬文宝立刻护住姐妹俩。老乞丐笑着说:“小弟弟小妹妹,你们不要怕,我们都不是没有人性的坏人,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我不知道你们以前身上有没有钱,昨天我们看到你们讨到了许多钱,你们都是有钱的大富人。我们好长时间都没有钱用,一直都没有钱买吃喝,只能到人家讨。可惜我们越来越难讨到,真是苦不堪言,想想都感到我们真可怜。我们不会仗着人多打你们,你们不要怕,我们现在只向你们借点钱用,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兄弟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立刻响起开心说笑,老乞丐笑着说:“请小弟弟小妹妹放心,我们都不是贪心的人,我们只借你们身上的那些钱,不借你们身上的衣服和脚上的鞋袜。兄弟姐妹们,三个富人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他们愿意借钱给我们这些穷人,赶紧借钱。”
那些乞丐立刻嘻嘻哈哈冲向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分别死死抓住兄妹三人,几个乞丐立刻嘻嘻哈哈搜身。兄妹三人不断挣扎喊叫,一直都无法阻止那些乞丐的疯狂言行,昨天藏在衣服里面的钱全部搜出来了,全部交给了老乞丐。老乞丐一边数钱一边皱着眉头叹气说:“钱真是好东西,可惜这么多钱太少了,他们身上还有没有?”
那些乞丐说全部搜出来了,老乞丐摇头叹气说:“可惜太少了,但还是比没有好。小弟弟小妹妹,我们有借有还,只能到下辈子连本带利全部还给你们。你们下辈子不要忘记到处寻找打听我们这些该死的欠债鬼,一定要讨回你们的这些钱,哈哈哈……”
那些乞丐同样开心说笑,老乞丐突然冲到扬文宝身边,快速抓住扬文宝的衣领低声吼叫:“该死的三个小叫花子!你们是从哪个老鼠洞里冒出来的?为什么要钻到我们的地盘胡闹来了?啊?快说!不说就打死你们……”
那些乞丐同样吼叫,扬文宝无法挣脱老乞丐的双手,只好笑着说:“老爷爷,不要抓我的衣领,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老乞丐吼叫:“哼哼!大爷我到死都不是君子!到死都喜欢动口动手!知道不知道?你们是从哪个老鼠洞里冒出来的?冒出来干什么?不说真话就打死你!”
那些乞丐不断吼叫怒骂,扬文莲和扬文秀吓得哭着叫不要打哥哥,扬文宝只好说想寻找打听到那种太平安宁的好地方。老乞丐冷笑说说的是不是真的,兄妹三人说是真的。老乞丐哈哈大笑说他从小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听说过,问那些乞丐听说过没有,回答说从来没有听说过。老乞丐立刻叫打,那些乞丐立刻吼叫怒骂、拉扯推搡、拳打脚踢兄妹三人,不断使劲拉扯兄妹三人的头发衣服。兄妹三人一直都不敢还手,只能一直倒在地上哭喊挣扎。老乞丐突然命令停止一切疯狂言行,哈哈大笑说:“好!你们又表现得很好。你们赶紧离开我们这里!不许你们三个小叫花子再在赤脚县城讨吃喝讨钱用讨衣服鞋子穿!赶紧滚出赤脚县城!赶紧滚得远远的!不想滚就继续拳打脚踢……”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仍旧躺在地上泪流满面,仍旧低声痛苦呻吟。老乞丐更加疯狂吼叫:“哼哼!还想装聋卖哑?还不想滚出赤脚县城吧?赶紧爬起来滚!装死也不行!赶快爬起来滚得远远的!不想滚就继续打……”
几个乞丐立刻冲过去疯狂吼叫怒骂、拉扯踢打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老乞丐在旁边看得更加欣喜若狂,不一会突然叫那些乞丐赶快停止疯狂言行。那些乞丐立刻停止,纷纷站在旁边开心快乐的看着。扬文宝认定必须赶快离开赤脚县城,必须赶快远离这些没有人性的恶鬼,否则那些恶鬼会更加疯狂折磨摧残。扬文宝低声对姐妹俩说了,兄妹三人立刻从地上爬起,兄妹三人鼻青脸肿、嘴角流血,姐妹俩的头发被拉扯得更加乱,兄妹三人的衣服拉扯得破烂不堪。兄妹三人没有看到鞋子,只好穿袜子踩在冰冷刺骨的地上,扬文宝扶着姐妹俩慢慢往前走。扬文宝边走边看着说:“鞋子搞到哪里去了……”
那些乞丐仍旧吼叫怒骂,又要冲上来疯狂进行,老乞丐立刻阻止住了,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继续往前走。扬文秀说:“鞋子搞到哪里去了?地上太冷了,脚冷得受不了。”
那些乞丐开心说笑,老乞丐说:“几只破鞋子有什么了不起?赶紧把那些破鞋子还给他们,不能直接送给他们,必须往身上使劲打砸,打到他们就是大英雄,赶快比输赢……”
那些乞丐刚才把六只鞋子踢落在各个角落,现在那些乞丐更加欣喜若狂,立刻争先恐后冲去疯狂抢夺。六个乞丐快速抢到了鞋子,更加欣喜若狂、得意忘形,要用鞋子使劲打砸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那些没有抢到鞋子的乞丐不服气,立刻相互招呼,立刻不断疯狂围追堵截、追打抢夺、嬉笑怒骂,大呼小叫、欢声笑语不断狂飞乱舞,你争我抢乱成一团。老乞丐看不下去了,立刻吼叫:“停下来!”
那些乞丐立刻站着不动,看着老乞丐,等待老乞丐的命令。老乞丐指点那些乞丐说:“你们怎么能这样乱七八糟的胡乱抢夺?谁抢到了就由谁打砸,没有抢到却要疯狂抢夺,真是无法无天!听我命令,我现在画这条线,抢到鞋子的人全部站在这里使劲打砸三个小叫花子,这样比输赢才正确。喂喂喂,你们三个小叫花子不许往前走,必须老老实实站在那里不要乱动,要由他们使劲打砸你们。你们砸痛了不许哭叫,只能默默忍受,否则立刻砸烂这些鞋子,还要继续疯狂拳打脚踢你们三个小叫花子。”
抢到鞋子的六个乞丐更加欣喜若狂,立刻跑到地上那条线的同一边站好,认真听老乞丐说比赛的各种规定,要使劲打砸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没有抢到鞋子的那些乞丐更加气愤,还要抢,同样想使劲打砸兄妹三人,老乞丐那么说了,所以不敢继续疯狂抢夺。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想尽快远离这些没有人性的乞丐,但知道不能走,只能立刻停下来,认定只要再忍受一会就可以得到鞋子,就可以穿鞋子尽快远离这些没有人性的恶鬼。兄妹三人相互搀扶站好,默默看着六个得意忘形的乞丐,渴盼鞋子全部打偏。扬文秀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扬文宝立刻往回拉扬文秀,低声说:“不能往后退,只要坚持一会就有鞋穿,就可以离开……”
扬文秀低声哭着说:“我怕鞋子砸到了,砸到了很痛。”
扬文宝控制不住泪流满面,快速擦去泪水,低声说:“好吧,你站在那里,看到鞋子扔过来了,只要打不到就不要躲……不好!鞋子飞来了……”
一个瘦乞丐快速扔出了鞋子,想第一个使劲砸到扬文宝的头上,想砸出大包,要让扬文宝痛得抱头痛哭,要让那些乞丐哈哈大笑、拍手叫好。那只鞋子从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头顶上方飞过,那些乞丐更加开心说笑,说瘦乞丐没有用。瘦乞丐摇头叹气说本来想使劲打砸小叫花子,没想到用的劲太大了,所以没打到。一个胖乞丐立刻扔出鞋子,这次用力不足,飞落到扬文宝的脚前,那些乞丐更加开心说笑,说胖乞丐同样没有用,只知道大吃大喝,真是没有用的饭桶。胖乞丐挠着头皮说本来也想使劲打砸小叫花子,怕劲太大了打不到,没想到劲小了,也没有打到。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更加激动万分,渴盼剩下的四只鞋子同样打不到。扬文宝立刻捡起落在自己脚前的那只自己的鞋子,快速递给身边的扬文秀,低声叫扬文秀赶紧穿上。扬文秀低声说不穿,叫扬文宝给姐姐穿,扬文莲低声说她也不穿。三只鞋子突然飞出,兄妹三人吓了一大跳,准备快速躲避鞋子。结果三只鞋子都没有打到兄妹三人,兄妹三人更加激动万分,渴盼最后一只鞋子同样打不到。最后那只鞋子是女乞丐抢到的,笑着说:“你们都是没有用的大饭桶,五个鞋子全部浪费了,现在看我的。嘿嘿,我不会浪费拼命抢到的这只鞋子。叫花子小子!我现在要你尝尝这只鞋子是什么味道!中枪吧!哈哈!”
扬文宝看到女乞丐使劲扔出了鞋子,估计同样打不到自己,所以没有躲避。扬文宝没想到鞋子打中了胳膊,鞋子击打的力量不太大,扬文宝穿了许多衣服,所以扬文宝只感到一点痛。如果打中眼睛、鼻子、嘴巴等,扬文宝一定会受伤。扬文莲和扬文秀吓了一跳,赶忙问怎么样,扬文宝说没事,姐妹俩这才放了心,兄妹三人准备捡鞋子。
那些乞丐使劲鼓掌、狂喊狂叫,女乞丐更加得意忘形,嘿嘿笑着说没想到只有自己打中了,只有自己是了不起的大英雄。其他五个没有打中的乞丐不服气,吵闹说不是女乞丐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是瞎猫碰到了死老鼠,不能算数,必须拿鞋子重新比拼。那些乞丐看到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要去捡鞋子,相互紧急招呼,立刻冲向那些散落四处的鞋子,再次疯狂抢夺。兄妹三人只好站在一起看疯狂抢夺,更加伤心痛苦,只好叫乞丐赶紧让他们穿上鞋子离开。那些乞丐一直都不断疯狂抢夺,不管兄妹三人说了什么话,抢到鞋子才是最大的开心快乐。老乞丐再次吼叫停下,那些乞丐只好再次停止疯狂抢夺。抢到鞋子的那些乞丐更加得意忘形,没有抢到鞋子的那些乞丐更加难受更加无奈。扬文宝请求老乞丐还回鞋子,说穿袜子站在地上冷得受不了。老乞丐叫那些乞丐赶紧还六只破鞋子,那些抢到鞋子的乞丐说不能还,说自己还没有用鞋子打砸小叫花子,必须用鞋子使劲打砸。其他那些一直都没有抢到鞋子的乞丐很赞成,说不能直接还鞋子,现在不管抢没抢到鞋子,每个乞丐都必须使劲扔鞋子打砸三个小叫花子,把小叫花子打砸得越放声痛哭,他们越开心快乐。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更加认定那些乞丐都是没有人性的恶鬼,更加切齿痛恨那些乞丐,更加渴盼赶快穿上鞋子赶快离开,免得各种难以预料的灾难不断疯狂继续。老乞丐叫那些乞丐不要吵闹,那些乞丐立刻安静下来,嘿嘿笑着看可怜巴巴的兄妹三人。老乞丐突然很不耐烦的冲兄妹三人挥手说:“走吧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们,赶紧穿好你们的破鞋子,赶紧离开赤脚县城,滚的越远越好,否则你们三个以后还是没有好日子过……”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更加激动万分,认定恶梦总算结束了,赶紧点头答应,要去拿回鞋子,认定那些乞丐会把鞋子扔到地上让他们捡。那个胖乞丐满脸怪笑看着相互搀扶慢慢走来的兄妹三人,突然使劲往扬文宝身上砸。扬文宝没有思想准备,所以被鞋子砸中了胸部,感到很痛。胖乞丐哈哈大笑说这次总算使劲打中了,没有落下终身遗憾,自己同样是了不起的大英雄,其他乞丐立刻拍手叫好、疯狂说笑。其他五个乞丐立刻快速扔出鞋子,五只鞋子快速飞向兄妹三人,所以兄妹三人全部砸中了,幸好只砸痛没砸伤。那些乞丐立刻欢呼雀跃、拍手叫好、疯狂说笑,吼叫兄妹三人赶紧滚得远远的。兄妹三人仍旧只能在心里切齿痛恨那些没有人性的恶鬼,仍旧只能默默忍受,只能泪流满面默默捡起鞋子,默默穿好鞋子相互搀扶往前走。那些乞丐更加开心狂笑狂喊狂叫:“小叫花子——,你们赶紧去找日思夜想的太平安宁的好地方吧——,预祝你们到死都无法成功找到——!哈哈哈……”
“如果你们瞎猫碰到了死老鼠——,一定要跑来找我们这些可怜人——,把我们带到那种太平安宁的好地方去——,也让我们无忧无虑过一辈子——!哈哈哈……”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不想理睬那些没有人性的恶鬼,相互搀扶快步往前走,渴盼尽快远离那些恶鬼,渴盼永远都不要看到那些恶鬼,渴盼永远都不要听到那些鬼哭狼嚎的狂笑狂喊狂叫。兄妹三人认定那些恶鬼不该跑到世上来疯狂为非作歹,渴盼那些恶鬼尽快从世界上永远消失,免得继续疯狂残害其他人。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快步走出了赤脚县城,向着他们打听到的方向走着,在农村顺利讨到了午饭。兄妹三人走到天快黑时又讨到了吃喝,然后到几户人家借宿,没想到没有借到。有的人说附近有小庙,老和尚早被豺狼党反动派杀害了,小庙被豺狼党反动派抢掠一空后放火烧掉了。有的人说还有一些没有烧完的东西,用那些东西睡觉不会冻死。兄妹三人只好找到了那个小庙,果然被火烧掉了,找到了一些没有烧完的稻草和破烂棉被,把那些东西铺垫好,很快挤在一起睡下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夜幕降临了,十几个男乞丐突然冲进小庙。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吓了一跳,立刻认出是老乞丐他们那些乞丐,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乞丐也跑到这里来了。兄妹三人早就厌恶痛恨那些乞丐,所以没有问,也没有打招呼,仍旧默默躺在破烂棉被里看着。那些乞丐快速围住兄妹三人,更加神气十足的看着兄妹三人。老乞丐踢了踢睡在外边的扬文宝,说:“喂喂喂,小叫花子,你们好哇。没想到你们找到了这个破烂小庙,偷偷摸摸躲在这里睡大觉。住在这里怎么样?没有住在人家好吧?”
扬文宝更加厌恶痛恨,只能笑着说:“是的,没有办法才睡在这里,你们来了?”
老乞丐又踢了踢扬文宝,说:“小叫花子,嘿嘿,我们是暗暗跟踪到这里的。”
扬文宝说:“为什么要暗暗跟踪我们?”
瘦乞丐吼叫:“还敢问为什么?小兔崽子!实话告诉你们!我们要把你们赶得远远的,免得你们天天在这里讨饭讨钱!”
胖乞丐说:“是的,我们偷偷摸摸看到你们今天没有讨钱,嘿嘿嘿,如果你们今天讨到了钱,讨到的钱就全部是我们的,不给就把你们打趴下!”
许多乞丐同样说着,老乞丐挥手叫那些乞丐不要吵闹。老乞丐又踢着扬文宝说:“喂喂喂,小叫花子,不要睡了,赶紧起来,我们要睡在这里。听到没有?赶紧起来!”
那些乞丐立刻吼叫催促,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没有起来。扬文莲说:“我们没有其他地方睡,我们不起来,我们要在这里睡。”
老乞丐吼叫:“小兔崽子!不想让我们睡?你们真要举旗造反了!快!赶快把三个小叫花子拉起来!小叫花子!看来真要举旗造反了!拉不起来就拳打脚踢!”
那些乞丐立刻使劲拉扯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兄妹三人立刻挣扎抗议。兄妹三人被疯狂拉扯站起,那些乞丐仍旧不断疯狂吼叫怒骂、拉扯推搡,兄妹三人被迫往庙门口走。扬文莲低声哭着说:“把我们睡的地方抢去了,天这么冷,我们到哪里睡呀?”
老乞丐冷笑说:“嘿嘿,我管不了你们到哪里睡,只管我们自己有好地方睡觉。”
那些乞丐开心说笑,四处找铺垫的东西。扬文秀低声哭着说:“你们欺负人。”
老乞丐笑着说:“我们喜欢欺负你们,你们从哪里找来了这些东西?赶快说!”
扬文宝更加厌恶痛恨,不想说,却只好说了。那些乞丐找到了一些破烂棉被和稻草,一边铺垫一边开心说笑,很快躺下睡觉。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没有地方睡,只好愁眉苦脸的站在一旁默默看着。扬文宝低声叹气说:“没有好地方睡觉,怎么办?”
扬文秀低声哭着说:“我也不知道,没有好地方睡,夜里会冻死的。”
许多乞丐哈哈大笑说着:“哈哈!你们三个冻死了还好些,今天晚上冻死了,不需要继续天天受苦受难。是应该高兴的大喜事,为什么要哭呢?”
“对对对,冻死了真是大喜事,你们今天晚上可以跑到阴曹地府过春节,哈哈哈……”
那些乞丐更加开心说笑,老乞丐吼叫:“三个小叫花子!你们为什么还要赖在这里不想走?怕冻死了?现在还早!赶紧到人家借宿!不要在这里吵死!吵的烦死了!赶紧滚!”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只好流着泪水离开了,在庙里仔细找了好长时间,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姐妹俩急得蹲下身埋头低声哭泣,扬文宝同样心急如焚,同样想蹲在地上低声痛哭,但控制住了,低声劝说安慰姐妹俩。扬文秀低声哭着说:“哥哥姐姐,找来找去找不到任何东西,今天晚上又无法安心睡觉,又要冻到天亮,太可怜了。”
扬文莲低声哭着说:“是的,太可怜了,我们为什么老是这么倒霉呀?”
扬文莲和扬文秀低声痛哭,扬文宝更加心如刀绞、泪如雨下,很快忍不住低声痛哭。老乞丐吼叫:“哭什么?要死了吧?赶紧滚远点哭!不要在这里鬼哭狼嚎!”
那些乞丐不断吼叫怒骂,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立刻停止低声痛哭,把头伏在双手上低声抽泣。扬文宝忽然抬起头低声说:“赶紧去找东西睡觉,会冻病冻死的。”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立刻起身走出小庙,那些乞丐哈哈大笑说三个小叫花子吓跑了,今天晚上真要冻死了,冻死了真要跑到阴曹地府过春节。那些乞丐继续开心说笑,几个乞丐很快睡着了,其他乞丐仍旧没有睡意,继续低声说笑。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瘦乞丐低声说:“一直都没有听到任何响动,死到哪里去了?”
胖乞丐低声说:“是的,真吓跑了,嘿嘿嘿……”
老乞丐说:“管他们跑到哪里去了,不要吵死,赶紧睡觉。”
那些睡不着的乞丐还想低声说话,老乞丐不许说话,只好默默躺在被窝里胡思乱想。
那些乞丐在第二天起来后仍旧没有看到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到处找也没有找到,不知道兄妹三人一夜到天亮跑到哪里去了。那些乞丐哈哈大笑说肯定在哪里冻死了,肯定跑到阴曹地府等过春节了,不需要他们这些乞丐赶得远远的。忽然瘦乞丐激动万分的跑来报告:“我知道三个小叫花子在哪里,他们躲在后面小房子里睡觉。”
那些乞丐惊讶万分,老乞丐说:“真的在后面?你看到了?”
瘦乞丐说:“是的,我刚才看到后面有小房子,小房子的门推不开,说明有人躲在里面睡觉,肯定是三个小叫花子躲在里面睡觉。”
那些乞丐更加欣喜若狂,瘦乞丐把那些乞丐带到小房子门边,使劲推也推不开房门,使劲拍打房门不断吼叫,里面静悄悄的,那些乞丐更加认定就是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躲在里面睡觉。老乞丐一边使劲打门一边吼叫:“三个小叫花子!我知道你们躲在里面睡觉!还是想赖着不想滚!白日做梦!痴心妄想!赶紧开门滚得远远的!赶快开门……”
房子里仍旧静悄悄的,有的乞丐说里面可能没有人,肯定是什么东西在里面死死挡住了门。有的乞丐说那三个小叫花子肯定躲在里面,肯定吓得不敢说话。老乞丐说不敢说话也没有用,更加怒气冲天的与那些乞丐一起使劲拍打、锤打、踢打和推搡房门,不断疯狂吼叫怒骂,认定很快就会吓得赶紧爬起来开门。里面仍旧没有任何声响,有的乞丐说有可能在里面冻死了,老乞丐说冻死了也要使劲砸门,长时间不开门就把门打烂冲进去看。
其实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真在里面,昨天晚上兄妹三人被迫到小庙外面四处寻找有用的东西,一直都没有找到,却意外在小庙后面找到了这个偏僻的小房子。也许是因为偏僻,小房子没有出现火烧的痕迹,两扇门还在,没有上锁,只是门扣扣着,用短木棍插着。兄妹三人感叹真是意外收获,真是不幸中的万幸,立刻转悲为喜,赶紧往小房子里走。小房子里一团漆黑,扬文宝叫姐妹俩站在门口等,姐妹俩立刻手牵手站在门口。扬文宝伸出双手仔细摸索,突然低声惊叫:“我摸到了一些破被子!今天晚上睡觉有希望了……”
扬文莲和扬文秀同时低声惊叫,扬文宝战抖着低声说:“真的,赶紧把门关上闩好,防止那些恶鬼又跟踪来了,一定要时刻提高警惕。”
扬文莲和扬文秀更加欣喜若狂,立刻转身轻轻关门闩好,这才放了心,然后手牵手慢慢往房子里走,很快到了扬文宝身边。姐妹俩摸来摸去,低声惊叫:“天哪!真是被子!好像在梦里,冻不死了!有希望了!太好了!”
“天哪!我高兴得泪如雨下了!”
扬文宝擦着泪水低声说:“又累又困,赶紧铺开被子早点睡。”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突然惊醒了,听到杂乱无章的打砸声、吼叫怒骂声,知道那些催命鬼跑来了,吓得更加魂飞魄散,一直都只能默默听着。那些乞丐越来越疯狂,扬文宝只好说着快速爬起来,摸黑慢慢走到房门边,很快打开房门。老乞丐首先冲进小房子,冷笑说:“哼哼!我还以为你们在昨天晚上全部冻死了,没想到还活着,没想到找到了这样的好地方,真会找啊。看来你们还想在这里长期住下去,是不是?”
扬文宝很不自然的笑了笑,没有回答。老乞丐冷笑说:“不想回答?说明你们真是想在这里长期住。哼哼!实话告诉你们!你们不要做美梦!你们赖着不想滚也不行!我们一定要不断拳打脚踢,一直要把你们打走!滚!赶紧爬起来滚得远远的……”
那些乞丐再次不断吼叫怒骂、拉扯推搡、拳打脚踢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兄妹三人仍旧只能默默承受快步离开,认定那些乞丐很快会停止一切疯狂言行,不会继续死死跟着。老乞丐想逼迫兄妹三人到各个村子讨钱,讨来的钱必须全部交给老乞丐,一直都不许兄妹三人之中的任何人到任何村子讨吃喝。老乞丐很快想到肯定有人家给兄妹三人吃喝,所以只好立刻不叫兄妹三人讨钱,叫一些乞丐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兄妹三人,要兄妹三人一直按照老乞丐指定的路线走。老乞丐叫其他乞丐分头到人家讨吃喝,讨回来只有那些乞丐吃喝,一直都不给兄妹三人吃喝。兄妹三人越来越饿,越来越浑身无力,只好向老乞丐提出到附近找野菜等东西吃,老乞丐没有反对,叫几个乞丐继续寸步不离的跟着兄妹三人,一定要时刻防止兄妹三人趁机逃跑。
那些乞丐一直走到了半下午,老乞丐估计离昨天晚上睡的那个小庙二十多里,决定马上赶回小庙后面的房子里睡觉。老乞丐命令立刻停止一切疯狂言行,马上赶回去。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认定那些乞丐很快就会匆匆往回赶,兄妹三人的恶梦会因此结束,所以激动万分。老乞丐命令那些乞丐再次疯狂吼叫怒骂、拉扯推搡、拳打脚踢兄妹三人,兄妹三人仍旧不敢反抗,仍旧只能倒在地上挣扎哭泣。老乞丐突然使劲踩着扬文宝吼叫:“小叫花子!我们不再继续赶你们滚了!但你们必须赶紧滚得远远的!你们以后找到了那种太平安宁的好地方!必须赶紧找到我们,把我们带去开心快乐的过一辈子!要记住了……”
那些恶鬼更加心满意足,在更加开心快乐的狂笑狂喊狂叫声中离去。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再次鼻青脸肿、遍体鳞伤,趴在冰冷刺骨的地上低声哭泣,然后咬紧牙关从地上慢慢爬起,相互拍打身上头上的尘土,相互搀扶继续慢慢往前走。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继续艰难前行了两天,转眼到了第三天上午,兄妹三人坐在路边休息。不远处突然响起枪声,兄妹三人吓了一大跳,没有看到任何人影,立刻认定又是豺狼党反动派。兄妹三人相互招呼快速起身,不久之后躲进了茅草丛,一边喘气一边听外面的声响,没有听到枪响吼叫声。扬文宝低声叫姐妹俩不要动,他到茅草丛边上偷偷看外面的情况,姐妹俩低声叫扬文宝一定要小心,不能暴露了。
扬文宝慢慢爬到茅草丛边上,微微战抖着双手慢慢分开密密麻麻的茅草,惊恐不安的望着刚才响起枪声的方向,看到一些男女老少在不远处的山路上匆匆奔跑。那些男女老少不断努力奔跑,那些大人带着大包小包,有的人还抱着或者牵着小孩子,所以他们跑起来很慢。不断响起小孩子低低的哭声,大人只好不断心急如焚的叫小孩子不要哭,不断安慰,有的小孩子立刻停止哭泣。突然响起枪声吼叫声,扬文宝看到一些人端枪拼命追赶那些男女老少,那些人没有穿豺狼党反动派军装,穿着各种颜色的衣服。扬文宝认定肯定是地方反动武装,过去耳闻目睹过无数次,知道地方反动武装都是毒心狼和豺狼党反动派死心塌地的罪恶帮凶,一直都是依靠毒心狼和豺狼党反动派的罪恶势力四处横行霸道、打家劫舍、鱼肉乡里、抢男霸女,一直都是阴险毒辣、丧心病狂、无恶不作、坏事做尽。
扬文莲和扬文秀忍不住慢慢爬到扬文宝身边,小心翼翼分开密密麻麻的茅草看着。那些地方反动武装没有多久追赶上了那些男女老少,许多反动武装分子快速跑到那些男女老少的前面,快速挡住了男女老少逃跑的去路,很快围住了男女老少。吼叫声仍旧不断响起:“不许乱跑乱动……”
“赶紧把东西放到地上!如果不放就立刻打死你们……”
没有人愿意放下他们的东西,一直低头默默挤在一起。吼叫声仍旧不断响起:“不想放吧?我们为你们拼命打天下,没想到你们不想大力支持我们,你们真是狼心狗肺的狗东西!好!弟兄们!他们不想主动给!立刻打砸抢!”
那些反动武装分子立刻扑向男女老少,不断疯狂打砸抢,不断响起吼叫怒骂声、凄惨的哭喊声。那些东西全部被反动武装分子抢去了,很快狂笑离去,只有那些男女老少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凄嚎惨哭。那些男女老少很快爬起,相互搀扶一路低声痛哭慢慢远去。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一直都是四处漂泊流浪乞讨借宿,一次次耳闻目睹到豺狼党反动派、地方反动武装、地痞流氓等各类恶鬼疯狂烧杀抢掠打砸,每次都忍不住泪流满面,每次都更加切齿痛恨各类没有人性的恶鬼。兄妹三人现在再次看到了,同样忍不住泪流满面,同样同情那些遭受不幸的男女老少,同样切齿痛恨那些没有人性的反动武装分子。很快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再次心如刀绞的兄妹三人慢慢走出茅草丛,继续朝着他们要去的方向慢慢前行,仍旧不知道还会有多少难以预料的各种苦难在等着兄妹三人。
万家团圆的春节一天天临近,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冷得越来越受不了,只能咬紧牙关不断苦苦坚持四处寻找打听扬富安、扬文宇、波利特、美娜丝、多多善、多多良和高个子大爷他们,更加渴盼能尽快奇迹般巧遇他们。兄妹三人忘不了在各自家中与亲人们一起过的那些春节、元宵节、端午节、中秋节;忘不了兄弟姐妹四个与扬平安、刘花香在李善为家过的春节、元宵节;忘不了兄弟姐妹四个与哈依、丹妮在幸福村过的端午节、中秋节、春节、元宵节。兄妹三人想起仍旧感到开心快乐温暖幸福,总是如痴如醉的回忆,总是渴盼那些美好回忆能眨眼间变成美好现实。美好回忆总是无法变成美好现实,兄妹三人更加伤心痛苦,因为兄妹三人仍旧无家可归,仍旧只能被迫四处漂泊流浪乞讨借宿。那些美好的过去永远都是一去不复返,兄妹三人每次回想起来总是感到好像都是出现在虚幻的梦里。兄妹三人更加留恋开心快乐温暖幸福的美好过去,更加思念九泉之下的亲人们,更加牵挂思念仍旧去向不明、生死不知的爸爸弟弟、波利特、美娜丝、多多善、多多良和高个子大爷他们,更加渴盼那些亲人和老乡能突然出现在兄妹三人眼前,更加渴盼所有亲人和那些老乡永远都能与兄妹三人开心快乐温暖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知道残酷现实仍旧残酷到了极点,知道残酷现实仍旧无法改变,只能一次次抱在一起低声痛哭,只能不断低声哭喊那些九泉之下的亲人,只能不断低声哭喊那些仍旧去向不明、生死不知的亲人。兄妹三人哭着说如果亲人们没有离开人世,如果亲人们永远在一起,兄妹三人不会成为无家可归、无依无靠的可怜伤心孤儿,认定亲人们一定会时刻保护兄妹三人。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总是哭着说是万恶的毒心狼、豺狼党反动派、地痞流氓、人贩子等各类恶鬼制造出了各种悲剧惨剧,是那些没有人性的恶鬼给兄妹三人带来了无穷无尽的苦难,兄妹三人永远切齿痛恨那些阴险毒辣、丧心病狂、没有人性的恶鬼。
雪花仍旧不断漫天飞舞,寒风仍旧不断狂扫冰冷大地,光秃秃的树枝仍旧不断凄惨哭诉。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仍旧不知道还有多少难以预料的各种苦难在等待,仍旧不知道还有多少难以预料的各种悲剧不断轮番上演。残酷现实仍旧残酷到了极点,兄妹三人只能再次擦干心中血泪,只能咬紧牙关在雪花纷飞的茫茫天地间继续艰难前行。
渐渐到了半年后的农历六月,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第一次看到了大海,忍不住欢呼雀跃。兄妹三人很快跑到海滩上,快速脱下鞋子,在沙滩上挥舞麦草帽欢呼奔跑,在很浅的海水中奔跑嬉闹,累得热得跑不动了才停下来。兄妹三人快速穿好鞋子,戴上麦草帽,慢慢跑上山坡,喘粗气躺在山坡上的大树下休息。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不久之后离开了海边,继续四处寻找打听爸爸弟弟、波利特、美娜丝、多多善、多多良和高个子大爷他们,继续寻找打听远离大陆的理想太平孤岛的大致方向,仍旧不断遭受各种苦难的折磨摧残。后来兄妹三人终于打听到了许多孤岛的大致方向,更加欣喜若狂。许多人不断劝说兄妹三人,说没有人愿意住那些远离大陆的孤岛,都是荒无人烟的孤岛。许多人说许多岛屿住了人,大部分都被豺狼党反动派占领和控制住了,岛上的老百姓死的死、逃的逃、伤的伤、残的残,幸存者们苦不堪言。许多人说那些岛都不是太平安宁的好地方,说兄妹三人赶紧回到亲朋戚友身边安心生活,不要继续四处漂泊流浪乞讨借宿。兄妹三人说大家说的正确,但无论还有多少艰难险阻、生死难料,一定要坚持到底,不会半途而废。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后来到了大家说的轮船码头,用讨的钱买了三张船票,坐轮船来到距离最近的大岛。大岛早被豺狼党反动派占领,兄妹三人认定同样不是太平安宁的好地方。兄妹三人在大岛上讨了几天,用讨的钱买了三张船票,轮船经过许多岛屿,最后到达像弯月的弯月岛。兄妹三人听人说弯月岛的周围还有一些小岛,只有少数小岛住了一些人,其余小岛都是没有人住的荒岛,一年到头都没有多少船到达和经过那些荒岛,只有少数渔船到那些荒岛附近捕鱼。兄妹三人没有心灰意冷,认定只要慢慢寻找打听、耐心等待,早迟一定能找到那种太平安宁的好地方。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再次坐在山坡上休息,望着波浪滔天的大海,看着大海上自由飞翔的海鸟,听着各种海鸟鸣叫。兄妹三人说这里的景色太美了,真想永远在这里无忧无虑的安心生活,叹气说弯月岛同样不是太平安宁的好地方,不知道到哪里才能寻找打听到那种太平安宁的好地方。忽然有声音响起:“孩子们,你们好啊。”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吓了一跳,回头看到大约四十多岁的男人满脸堆笑一瘸一拐走过来。扬文宝笑着说:“你好啊,伯伯。”
男人叫田勇,今年四十一岁,他家离这里两千多里。田勇在十一年前有美满幸福的家,妻子带着六岁的儿子到镇上买东西,没想到在偏僻地方突然遭遇几个抢劫杀人犯,妻儿惨遭杀害。那些阴险毒辣、丧心病狂的抢劫杀人犯被抓住枪毙了,他们的罪恶生命永远消失了。田勇从此失去了心地善良的妻儿,失去了美满幸福的家,田勇天天都伤心欲绝,天天都只能以泪洗面。田勇在两年后离开了家乡,不久之后来到弯月岛,帮人家出海捕鱼,从此过上了衣食无忧的安稳生活。
田勇后来用打工挣的钱在弯月岛山脚村建起了三间石头房子,在弯月岛上因此有了新家。田勇在山脚村开垦荒地,和弯月岛许多人家一样种水稻种蔬菜。田勇仍旧经常想起妻儿,仍旧忍不住偷偷低声痛哭,仍旧切齿痛恨那些没有人性的抢劫杀人犯。
后来田勇在渔船主好特家的渔船上打长工,大部分时间都在好特家吃住。好特全家人都是有着与生俱来的极大善良慈悲人性,所以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同情遭受不幸的田勇,经常劝说安慰田勇,从各个方面关心照顾田勇,要为田勇介绍对象成家。田勇感激不尽,仍旧念念不忘九泉之下的妻儿,所以一直都不想找对象成家。
田勇走到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身边坐下,笑着说:“你叫扬文宝,十三岁,你叫扬文莲,十一岁,你叫扬文秀,八岁。孩子们,伯伯没有说错吧?”
扬文宝说:“伯伯,你说的不错,我们不认识,你为什么这么清楚?”
田勇笑着说:“我是听其他人说的。”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这才明白,田勇笑着说:“我还听说你们一直都想找太平安宁的好地方,想在那种好地方永远过快乐无忧的安稳生活,还听说你们都是可怜的苦命孩子,我知道的不多,想听你们说。怎么样?能不能对我说说?”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默默相互看着,然后默默低头看着草地。田勇笑着说:“你们放心,我不是明里暗里害人的坏人,我是好人,你们现在放心说吧。”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低声哭着说遭受到的各种苦难,经常忍不住低声痛哭。田勇心如刀绞,擦着泪水说:“你们真是苦命的孩子,太可怜太不幸了。孩子们,不要哭,你们从今天开始不要继续四处漂泊流浪乞讨借宿,到我家安心长期住,好不好?”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没有摇头点头,只默默相互看着。田勇笑着说:“孩子们,你们从此安心跟我长期生活,我把你们养大,我以后还要四处寻找打听你们爸爸弟弟。可怜的孩子们,不要犹豫了,就这么说定了。”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仍旧没有摇头点头,仍旧默默相互看着。扬文宝忽然说:“文莲文秀,与伯伯一起长期生活?还是继续到其他地方寻找打听……”
扬文莲说:“我……我随你们,你们说怎样就怎样。我认为还是继续寻找打听那种太平安宁的好地方,哥哥妹妹,你们说怎样?”
扬文宝和扬文秀赞成,田勇说:“孩子们,你们不要继续四处漂泊流浪乞讨借宿,那样随时随地都会继续遭受各种苦难,会更加苦不堪言。你们的爸爸弟弟突然去向不明、生死不知,已经让你们天天伤心欲绝。说句不好听的话,万一……万一你们当中又有哪个突然遭遇各种不幸,你们会更加可怜伤心。可怜的孩子们,请放心,我是好人,你们不要继续四处漂泊流浪乞讨借宿,从此安心在我家长期生活。”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沉默不语,田勇说:“难道与我长期生活不好吗?难道担心我是没有人性的笑面虎?难道担心我是披着人皮的吃人豺狼、阴毒恶鬼?”
扬文宝摇手说:“不是的,我觉得伯伯不是那种明里暗里害人的坏人,觉得伯伯是难得的好人。我们担心弯月岛上同样少不了各种坏人,这里同样不是太平安宁的好地方。”
扬文莲和扬文秀同样说着,扬文宝叹气说:“只要弯月岛上同样有各种害人恶鬼,同样不是太平安宁的好地方,同样不能长期安心住,只能继续四处寻找打听……”
扬文莲和扬文秀同样说着,田勇叹气说:“孩子们,你们说的不错,说明你们真是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孩子们,现在放心大胆跟我去我家,在我家安心长期住。”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商量后赞成,赶忙站起身与田勇一起走下山坡,走了两里多到了田勇家。田勇家在山脚下的山脚村,山的另一边是大海,一百多米远十几户人家就是山脚村。兄妹三人在弯月岛上连续乞讨了六天,从来没有来过山脚村。田勇说山脚村的人同样是出海捕鱼为主,同样种了不多的水稻,大部分人家每年的粮食只够吃一年,少数人家每年都要从粮食多的人家买。田勇种了一些田,每年的粮食可以吃两三年,每年都帮好特家出海捕鱼挣钱,每年多余的粮食都是卖给粮食不够吃的人家,所以每年都有许多余钱。
弯月岛上的土不多,到处都是石头,所以没有烧砖瓦的窑厂,家家户户都是用不规则的石头砌成石头房子的石头墙,石头墙上开小窗。石头墙的石头之间用粘土或者石灰浆、水泥粘连,做成很坚固的墙体,弯月岛上有粘土,石灰和水泥只能从其他地方运来。在石头墙上架横梁,在横梁上钉椽子,横梁和椽子都是弯月岛上的树做成的,有的木材是从其他地方运来的。在椽子上盖瓦片,瓦片都是从其他烧制瓦片的地方运来的。海上的风浪大,每年夏天和秋天都有风力很大的台风,所以家家户户都必须用许多石头压住瓦片,否则瓦片会被大风吹跑。田勇家的三间房子同样是石头房子,同样是粘土、水泥、横梁、椽子、瓦片做成的,同样用石头压住瓦片,石头房子冬暖夏凉。
田勇说他来到弯月岛有八年多,去年农历八月中旬,毒心狼指挥豺狼党反动派在善国东部突然发动罪恶内战,罪恶内战迅速扩张到其他地方。那时豺狼党反动派离弯月岛还很远,弯月岛居民认定豺狼党反动派早迟一定会冲上弯月岛,所以同样日夜惊恐不安,都只能渴盼豺狼党反动派永远都不要上弯月岛。大家听说豺狼党反动派到处疯狂烧杀抢掠打砸,所以各家各户提前藏好了粮食等,总是尽快卖掉捕回来的鱼虾蟹等。如果没有卖掉,必须快速晒干藏好,然后想办法卖掉藏好的干鱼虾蟹等。平时吃多少就小心翼翼拿出多少藏在厨房,时刻防止豺狼党反动派突然冲上弯月岛疯狂烧杀抢掠打砸。弯月岛各个村子日夜都派人在隐秘处轮流站岗放哨,只要远远看到了或者听说豺狼党反动派来了,要立刻跑回村子叫大家赶紧躲起来,必须时刻防止豺狼党反动派突然袭击。
不久之后豺狼党反动派突然袭击了离弯月岛几百里远的许多岛屿,同样疯狂烧杀抢掠打砸。弯月岛居民更加惊恐不安,日夜派人四处打听豺狼党反动派到了哪里,听说豺狼党反动派离弯月岛越来越近了,男女老少吓得更加寝食难安。
几天后三千多豺狼党反动派在深夜乘船悄悄包围了弯月岛,从各个登陆点快速登上弯月岛,不断突然袭击各个村子。田勇等许多男女老少还在睡觉,只有少数人更加担心害怕,提前约好深夜起床,一起到周围巡逻。那些轮流站岗放哨的人深感责任重大,时刻都不敢马虎大意,必须时刻提高警惕。巡逻和站岗放哨的那些人突然看到豺狼党反动派在悄悄快速靠近山脚村,吓得更加魂飞魄散,慌忙从近路悄悄跑回山脚村,立刻低声喊叫打门打窗户。山脚村的男女老少惊慌跑出家门,拼命跑向各家各户确定好的藏身地,认定只要快速躲藏好,一定能幸运逃过这场灾难。熟睡中的田勇同样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听说后同样吓得魂不附体,紧急穿衣拼命逃命,认定自己很快就可以安全躲起来。没想到豺狼党反动派快速包围四处逃命的男女老少,快速围住了大家,不断响起吼叫声、枪声,不断有男女老少中枪倒下,不断响起惨叫声、凄嚎惨哭声。
三个男女中枪死亡,一些受伤男女老少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田勇和那些四处哭喊逃命的幸存男女老少被豺狼党反动派赶到一起,那些伤者被豺狼党反动派拖到一起看押。许多豺狼党反动派冲向各家各户,不断疯狂翻箱倒柜、抢掠打砸,抢到了许多值钱的东西,打砸毁坏了许多东西,一直都没有抢到粮食和鱼虾蟹等。反动军官逼问田勇等男女老少,没有任何人说话。反动军官更加怒气冲天,命令豺狼党反动派屠杀开枪打死轻重伤者和几个没有受伤的男女老少。田勇等幸存者不忍心看着更多乡亲惨死,被迫说了一些埋藏地点。
豺狼党反动派挖出了一些藏好的粮食和鱼虾蟹等,反动军官说不可能这么少,逼问其他粮食和鱼虾蟹等藏到哪里去了,不说就继续杀人。田勇等许多人一直都说只有这么多,不能让豺狼党反动派抢走了其他救命粮和鱼虾蟹等。反动军官和豺狼党反动派继续逼问,田勇等许多人一直都那么说,一直都不改口。反动军官更加怒气冲天,开枪打伤了田勇的一条腿,打伤了另一个人的一只胳膊,没有命令开枪打死其他人。反动军官没有继续逼问,说不需要继续开枪杀人了,马上把那些东西运回去。田勇等许多人这才放了心,认定还是不断坚持那么说好,那样避免了更多的损失,否则那些救命粮和鱼虾蟹等要挖出来抢走。
豺狼党反动派逼迫田勇等许多人充当挑夫,挑不动也必须挑,抬不动也必须抬,否则会立刻枪托打砸、拳打脚踢。田勇说他的腿打伤了,走路很痛很不方便,更加挑不动东西,所以请求豺狼党反动派放过自己。豺狼党反动派不管田勇伤得怎么样,同样逼迫田勇赶紧去搬运东西,否则立刻开枪打死。田勇不想死,无奈之下只好咬紧牙关一起把那些东西全部紧急搬运到海边大船上,稍微慢了一点就立刻吼叫怒骂、枪托打砸、拳打脚踢。田勇因此经常遭受打骂,一直都只能默默忍受,反抗就会立刻开枪打死。豺狼党反动派仍旧没有罢休,举着火把烧包括田勇家在内的各家各户石头房子里的东西,山脚村到处都是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豺狼党反动派在不断狂笑声中离去。
山脚村的许多人早就说只要豺狼党反动派来了,粮食、鱼虾蟹和房子等都会遭殃,所以必须提前藏好粮食、鱼虾蟹等东西。许多人说房子里的各种东西太多,不好天天藏起来,只能提前藏好救火用的东西。那些男女老少现在看到豺狼党反动派离开了,立刻哭着四处奔跑拿出那些藏好的东西紧急救火,及时减少了不必要的更大损失。田勇的那条腿只是轻伤,立刻想办法包扎好了。田勇立刻一瘸一拐跑回家,看到家里同样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只好快速拿出藏好的东西,跑到旁边水塘里打水救火。结果石头房子的屋顶烧倒塌了,房子里的东西全部烧毁、砸毁了。山脚村被残害得同样惨不忍睹,田勇等许多人忍不住低声痛哭,那些不幸惨死的死难者亲属哭得更加撕心裂肺、死去活来。
田勇对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说当时哭得死去活来也没有用,只能擦干泪水清理石头房子的内外。好特家同样遭受了不幸,遭到更大损失,同样没有办法。好特家拿钱帮助田勇买东西重新盖房子,所以很快盖上了新屋顶,房子内外清理得很干净。
豺狼党反动派从此之后一直都没有跑来烧大家的房子,也没有血腥屠杀,一直都是突然冲上弯月岛四处疯狂抢掠打砸,给大家带来了无穷无尽的苦难。豺狼党反动派多次冲上弯月岛四处疯狂抓壮丁、抓挑夫,许多人从此有去无回,许多人因此遭受家破人亡的沉重打击。田勇的那条腿没有多久康复了,早就听说豺狼党反动派经常四处抓壮丁、抓挑夫,不想自己抓走,所以好了也要继续天天装成一瘸一拐的样子。好特等许多人偷偷问田勇为什么一直要装成残疾,田勇说了原因,好特等许多人叫田勇放心,他们一直都要守口如瓶。正因为田勇不断装成一瘸一拐的残疾人,所以每次都能幸运逃过豺狼党反动派的疯狂抓捕,否则同样要抓去当壮丁、挑夫,证明田勇装的很正确。
田勇再次说起那些不堪回首的伤心往事,仍旧伤心欲绝,仍旧不断唉声叹气。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同样不断长吁短叹、泪流满面,更加切齿痛恨毒心狼和豺狼党反动派。田勇说自己真是装的假残疾人,立刻使劲蹦蹦跳跳、快速奔跑,接着继续一瘸一拐的走路,问装的像不像。兄妹三人拍手叫好,赞叹说装得太像了,只有看到了才敢相信一直都是装的假残疾人,赞叹说田勇真会装残疾人。田勇哈哈大笑说不是自己真会装,是豺狼党反动派逼迫自己只能一直这么装成残疾人,否则早被豺狼党反动派抓走了。
田勇重新整理三个房间,扬文宝和田勇在一起睡,田勇在厨房后面的小房间里搭了新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