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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进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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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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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两重天》连载

第一十一章 误入陷阱

田勇在农历八月把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带上了太平岛,心地善良的宁安时刻精心照看呵护兄妹三人,从此远离了由毒心狼和豺狼党反动派挑起的罪恶战争,远离了豺狼党反动派、地方反动武装和各类恶鬼,远离了人世间的一切罪恶邪恶现象,远离了人与人之间纷繁复杂的各种矛盾,从此在宁安身边过上了美好的太平安宁生活。扬文宝不需要像以前那样日夜担心姐妹俩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终于放了心。扬文宝更加牵挂思念爸爸弟弟、波利特、美娜丝、多多善和多多良,更加担心爸爸弟弟他们的生死,越来越想要尽快返回大陆继续四处苦苦寻找打听爸爸弟弟他们,越来越想尽快寻找打听到他们,尽快把爸爸弟弟带上太平岛,要让爸爸弟弟同样天天过着美好的太平安宁生活。扬文宝的那种思想念头越来越强烈,决心越来越大,越来越不想在太平岛上继续煎熬的过着。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坐在门口看书,扬文宝对姐妹俩说了。姐妹俩激动万分,说她们俩的想法相同,必须对爷爷说清楚,然后兄妹三人一起返回大陆继续四处寻找打听。扬文宝摇手说:“不行,你们不能去,只能我一个人去……”

扬文莲说:“文秀太小,只能留在爷爷身边,只有我和哥哥一起去。”

扬文宝说:“你们如果去了,我还要日夜担心你们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

扬文莲说:“不需要担心,一个多月前我们兄妹三人四处寻找打听了大半年,一起走了那么多地方,一直都是平平安安。这次我去不要紧,同样一直都是平平安安。”

扬文宝说:“你也不行,那是以前,以前我们兄妹三人四处苦苦寻找打听爸爸弟弟他们,那是没有办法的事。那时一直都没有太平岛这样太平安宁的好地方让你们安身,只好一直把你们带在身边,日夜担心你们。现在在太平岛上过上了美好的太平安宁生活,我终于放了心。如果你们又去了,天天都平平安安还好点,如果你们之中的任意一个遭遇各种不幸,我就是不可饶恕的罪魁祸首,一辈子都不能原谅我自己造成的错误。”

扬文莲和扬文秀纷纷说着:“我们一起出去四处寻找打听,你担心,你出去四处寻找打听,我们同样日夜担心你,我们在太平岛上同样不放心。”

“是的,哥哥,我们一起出去四处寻找打听,能相互照顾,姐姐和我在你身边放心。”

扬文莲和扬文秀不断劝说安慰请求,扬文宝一直都不答应,不愿姐妹俩再次四处受苦受难,不愿姐妹俩再次遭受各种不幸,不能失去两个可怜的妹妹。姐妹俩理解哥哥的各种担心,只好答应安心留在爷爷身边。

扬文宝准备向爷爷说,认定爷爷会立刻答应,没想到爷爷摇头说不行,扬文宝问为什么不行。宁安叹气说:“可怜的孩子,我理解你的急切心情,但不行。可怜的弟弟被没有人性的人贩子暗害惨了,爸爸弟弟到现在仍旧去向不明、生死不知,你兄妹三人一直都伤心痛苦。你如果独自返回大陆继续四处苦苦寻找打听,没有任何人时刻保护你,你随时随地都会受到豺狼党反动派、地方反动武装和各类没有人性的恶鬼明里暗里的疯狂残害。你万一生了病,万一遭遇各种不幸,我们在太平岛上不知道,万一没有人及时帮助你救你,你的结局会很惨的。万一你遭受了各种不幸,我到死都不能原谅我自己的错误。就是你天天都平平安安,我和文莲文秀免不了天天都要担心你的生命安全,在太平岛上天天都会寝食难安。你们兄妹三人都是可怜的苦命孩子,伯伯把你们带到我身边,是天意,说明我们今生今世有缘份,我应该处处为你们着想。文宝只有十三岁,文莲十一岁,文秀八岁,必须让你们安心在我身边好好生活,必须让你们在太平岛上健康快乐的成长。等你们长大了再四处寻找打听爸爸弟弟也不迟,只有你们长大了,我才能放心……”

扬文宝知道爷爷有着与生俱来的极大善良慈悲人性,是心地善良的好人,理解爷爷的各种担心,只好答应了。扬文莲和扬文秀同样答应继续在爷爷身边安心生活,宁安这才放了心。兄妹三人日夜渴盼爸爸弟弟、波利特、美娜丝、多多善和多多良仍旧平安活着,渴盼以后能奇迹般寻找打听到或者巧遇到爸爸弟弟他们。

转眼到了两个月后的农历十月,田勇再次上了太平岛,和宁安、扬文宝、扬文莲、扬文秀一起生活。转眼到了农历十一月初,田勇说他不能继续在太平岛上生活,必须赶紧返回大陆,必须边打工边四处寻找打听扬富安、扬文宇、波利特、美娜丝、多多善、多多良,一定要尽快把扬富安和扬文宇带上太平岛,免得亲人们继续天天相互苦苦牵挂思念,宁安很赞成。兄妹三人更加欣喜若狂,更加感激心地善良的爷爷伯伯,渴盼伯伯能早点寻找打听到爸爸弟弟他们,渴盼伯伯能早点带爸爸弟弟上太平岛。扬文宝要一直陪伴伯伯,不想让伯伯天天都孤单寂寞,所以不断请求。宁安和田勇一直都不同意,纷纷说兄妹三人必须继续安心留在爷爷身边,只要伯伯一个人四处寻找打听就可以,扬文宝只好答应。

田勇说没有看到过扬富安和扬文宇,田勇说如果扬富安和扬文宇站在自己面前,自己也不会认识扬富安和扬文宇,会失去许多好机会。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拿了一些以前爸爸弟弟的照片,包括爸爸弟弟的个人照片,包括两家的全家福照片,包括扬文秀和扬文宇的合影、兄弟姐妹四个的合影,包括兄弟姐妹四个和扬平安、刘花香的合影。田勇收好了那些重要照片,以后只要碰到了与扬富安、扬文宇一样的大人孩子,田勇立刻会注意,会尽快找到或者意外碰到扬富安、扬文宇。

宁安说田勇考虑的很好,打工会耽误寻找打听扬富安和扬文宇的宝贵时间,叫田勇不要四处打工挣钱,一心一意四处寻找打听,寻找打听到了就带上太平岛。田勇说不能要那些钱,说宁安、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的各个方面都少不了用钱,宁安说他在太平岛上每年都用不了多少钱,兄妹三人都是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在太平岛上同样用不了多少钱。宁安说那些钱之中有以前宁安和爱人每年挣的钱,有以前儿子女儿每年给的许多钱,有好特家和其他一些渔民给的许多钱,有田勇从银行取出来的许多钱。宁安和田勇说这些钱不再是他们俩各自的,都是他们俩和兄妹三人共同使用的钱,所以宁安不断坚持要田勇使用那些钱。宁安说无论田勇能不能寻找打听到扬富安和扬文宇,无论田勇寻找打听多长时间,都必须使用这些钱,只要多寻找打听一天,就多一天的巨大希望。田勇说宁安说的正确,渴盼早点寻找打听到扬富安和扬文宇。

田勇、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天天白天到登岛点旁边的最高点燃烧枯枝、茅草等,不断向海上发出求援信号。两天后的上午一艘渔船停靠太平岛登岛点,宁安熟悉的渔民上岛,于是田勇与宁安、兄妹三人告别,乘船离开太平岛。

田勇在大陆上四处寻找打听扬富安和扬文宇,天天都大失所望,天天都不断四处苦苦寻找打听,渴盼早点寻找打听到扬富安和扬文宇。不知不觉到了腊月底,田勇只好万分无奈的乘船回到弯月岛,再由好特家的渔船送上太平岛。田勇、宁安、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第一次在太平岛上过春节、元宵节,同样让兄妹三人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幸福。

田勇在正月二十再次返回大陆四处寻找打听扬富安和扬文宇,用的还是宁安给的钱。田勇预感到很难短时间寻找打听到扬富安和扬文宇,很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所以越来越不想用大家共同使用的钱,经常找机会打工挣钱。宁安经常叫田勇不要打工挣钱,说五个人共用的钱有许多,几年都用不完。田勇总是说必须经常打工挣钱,自己要尽可能少用那些钱,要防止在太平岛上生病,只要有那些钱做准备,就是不幸生了大病也不会惊慌失措。

春夏秋冬不断轮流转,现在到了农历七月初,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不知不觉来到太平岛五年少二十多天,可以说来了五年。来的那年扬文宝十三岁,今年十八岁,那年扬文莲十一岁,今年十六岁,那年扬文秀八岁,今年十三岁,那年宁安六十五岁,今年七十岁,那年田勇四十一岁,今年四十六岁,真是光阴易过,日月如梭。五年来无论寒冷的三九天,还是炎热的三伏天,宁安说兄妹三人只要天天刻苦练习武术,身体会越来越好,很难生病,一直都会健康成长。宁安因此一直都是全心全意教兄妹三人刻苦练习中国武术,把一身中国功夫全部教给了兄妹三人。兄妹三人一直都是不断苦苦坚持刻苦练习,刀枪棍棒、飞镖暗器、飞墙走壁等等样样都刻苦练习得越来越好。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不断刻苦练习武术,动力一是兄妹三人有着不堪回首的苦难过去。兄妹三人在苦难过去一直都是无力保护自己,更加无力相互保护,一直都只能任人欺凌侮辱、摆布宰割。兄妹三人不是练好武术后找那些拳打脚踢、欺凌侮辱兄妹三人的那些恶鬼算帐,不是找殷显他们那些恶鬼报仇雪恨。兄妹三人认定以后再也不会任由各类恶鬼摆布宰割、欺凌侮辱,不但能自我保护,还能相互保护,能及时打击各类没有人性的恶鬼,能及时帮助和拯救好人;动力二是兄妹三人从小酷爱中国武术,一直都想刻苦练习,一直都没有任何机会拜师练习,一直都很遗憾。宁安的中国功夫好,同样是心地善良的好人,主动要传授兄妹三人中国武术。兄妹三人没想到会这么幸运,所以更加欣喜若狂,不断苦苦坚持练习,要以优异成绩回报宁安的无私奉献和养育之恩;动力三是宁安说兄妹三人只要天天刻苦练习武术,身体会越来越好,很难生病,一直都会健康成长。兄妹三人不想生大小病,生大病会很难及时送到遥远的大陆医院及时救治,他们想一辈子都平安活着。

五年来渔船主好特经常叫宁安、田勇带扬文宝、扬文莲、扬文秀坐自家渔船到家里做客,到弯月岛山脚村看看家里的老石头房子,田勇想带兄妹三人回弯月岛山脚村的家里看看。宁安一直都不想让兄妹三人坐船去,总是担心兄妹三人在海上遭遇豺狼党反动派、风暴等各种危险,一直都只想让兄妹三人在太平岛上安心平安生活。田勇和好特全家人理解宁安的各种担心,所以兄妹三人五年来一直都没有离开太平岛。兄妹三人天天都跟爷爷坚持刻苦练习武术,跟爷爷学习课本知识,学习各种自我救护、相互救护、种稻种菜、栽树等的各种知识,学习身处荒岛、荒漠、深山老林等各种恶劣环境中的各种生存技能。宁安经常说不管各种知识能不能用得上,都必须学习做好准备,必须防止随时出现各种意外、陷入各种困境。兄妹三人与爷爷一起进行各种劳动,用他们的辛勤劳动获得柴米油盐茶等各种生活必需品。太平岛上无法生产制造衣服、鞋帽、针线、书、纸、笔墨等东西,只能由好特家和其他地方的渔船带到太平岛。

田勇每年都要坚持四处打工,四处苦苦寻找打听扬富安和扬文宇,年年都一次次大失所望,一直都不放弃,一直都渴盼尽快寻找打听到。田勇每年都要返回太平岛几次,只要有其他地方的渔船经过太平岛附近,田勇就坐其他地方的渔船返回太平岛。如果没有其他地方的渔船坐,田勇必须坐船到弯月岛的好特家,再坐好特家或者弯月岛其他人家的渔船返回太平岛。田勇每次返回太平岛都是归心似箭,总要把一些生活必需品带上太平岛。

五年来宁志远和宁志贤同样几次到太平岛看望爸爸、田勇、扬文宝、扬文莲、扬文秀,每次总要带许多必需品,每次都要坚持留下许多钱,每次都要问是否寻找打听到了扬富安和扬文宇。宁志远和宁志贤每次都要苦苦劝说爸爸、田勇、兄妹三人去星光市安心长期住,他们才能放心,一直都不放心爸爸他们继续住在太平岛上,总是说太平岛离大陆太远了。宁安每次都是说不离开太平岛,每次都是劝说兄妹三人和田勇去星光市长期住。兄妹三人每次都是说不离开爷爷,只有太平岛才是兄妹三人四处寻找打听的太平安宁的好地方,不离开太平岛,一定要坚守在爷爷身边,田勇同样说着。

不知不觉五年过去了,扬文宝越来越想返回大陆,要和伯伯一样边打工边四处寻找打听爸爸弟弟、波利特、美娜丝、多多善、多多良,要让四处辛苦奔波四年多的伯伯回到太平岛过美好的太平安宁生活,不忍心伯伯继续四处辛苦劳碌奔波。扬文莲和扬文秀赞成哥哥的决定,说姐妹俩和哥哥的想法相同,四年多一直都没有说出来。扬文莲说自己跟哥哥返回大陆替换伯伯回来,要让伯伯回到太平岛好好休息,说扬文秀年龄还小,必须与爷爷伯伯生活在一起。扬文秀说她同样想跟哥哥姐姐去,想到必须留在太平岛上陪伴爷爷伯伯,所以不能跟哥哥姐姐一起去。宁安说:“孩子们,我理解你们,仍旧到处都有豺狼党反动派、地方反动武装和各种恶鬼,所以我仍旧不同意。文宝十八岁,但在我心中你还是孩子,我仍旧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你必须继续在这里安心过,只要伯伯继续在外就行了,否则我和文莲文秀日夜都要为你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扬文莲和扬文秀说不放心哥哥一个人返回大陆,扬文宝说:“爷爷妹妹,你们不需要提心吊胆、寝食难安,我不是五年前的小孩子,已经长大了。爷爷苦心教我练了一身好功夫,再也不会和五年前那样任由各种恶鬼欺凌侮辱,可以轻松对付没有人性的各种恶鬼。”

扬文莲和扬文秀说哥哥的确长大了,的确有了一身好功夫,但仍旧提心吊胆、寝食难安。宁安说:“文宝,文莲文秀说的正确,到处都少不了各种恶鬼,各种恶鬼都是令人防不胜防。只要各种恶鬼要暗害死你,功夫再好也没有用,真是明枪好躲,暗箭难防。”

扬文宝说:“伯伯四处辛苦劳碌奔波了四年多,太辛苦了,我必须尽快让伯伯回到太平岛过安稳生活,不能让伯伯继续受苦受难了。爷爷不要担心我,我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时刻保护好自己,不会粗心大意,请爷爷放心。”

扬文莲和扬文秀同样说着,请求爷爷答应让哥哥替换伯伯。宁安说:“孩子们,爷爷知道你们都是难得的心地善良的好孩子,我和你们不忍心让伯伯年年在外四处辛苦奔波。但没有办法,必须早点寻找打听到爸爸弟弟,必须早点把爸爸弟弟带上太平岛。我仍旧不同意你一个人去,你必须继续在这里安心过。你们不要着急,伯伯很快会回来,伯伯回来后就清楚了。好,你们不要再说了,就这么说定了。”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仍旧不断请求,宁安最终只能答应。扬文宝说:“谢谢爷爷,我现在发求援信号,早点出去找到伯伯,让伯伯早点回来……”

宁安说:“文宝,不要着急,一定要等伯伯回来,伯伯回来了你再出去。”

扬文宝说:“不知道伯伯什么时候回来,真想早点边找伯伯边找爸爸弟弟。”

宁安说:“文宝,你着急也没有用,不知道伯伯现在往哪里去了,茫茫人海中很难找到伯伯。伯伯很快会回来,在这里安心等伯伯回来,伯伯回来了你再出去也不迟。”

扬文宝说:“爷爷说的不错,我听爷爷安排,等伯伯回来再出去。”

田勇又是三个多月没有回来,四年多宁安、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渐渐成了习惯,仍旧不知道田勇是否平平安安,仍旧渴盼田勇平安回到太平岛,不要出现任何意外。宁安估计田勇应该很快能回来,再次叫兄妹三人天天到屋后的山顶上练习武术,让兄妹三人经常望着田勇每次回来的方向。每年都有这样的几次,准确率很高。兄妹三人更加激动万分,再次来到不远处的山顶,再次望着伯伯每次回来时出现的方向。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再次在山顶上远远看到了伯伯,伯伯同样挑着担子走在远处山坡上。田勇再次平安回到了太平岛,兄妹三人更加惊喜万分,一边呼喊一边奔跑,双方忍不住热泪直流。兄妹三人再次争先恐后要挑伯伯肩上的担子,扬文宝再次坚持要过了担子,再次挑着担子与伯伯、姐妹俩欢声笑语往回走。

田勇、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不久之后看到了在菜地里除草的宁安,纷纷呼喊。宁安同样兴奋激动,赶紧放下锄头,快步走到田勇面前,紧紧握住田勇的双手,双方再次惊喜万分的说着。宁安边走边说:“田勇,你又四处辛苦劳碌奔波了三个多月,太辛苦了。冷天冷得很,热天热得很,真不容易啊。”

田勇叹气说:“再苦再难也要不断苦苦坚持,仍旧想尽快寻找打听到孩子们的爸爸弟弟。我这次又到了许多地方,仍旧没有寻找打听到他们,仍旧很难过。真难找啊,我必须继续四处打工四处寻找打听,渴盼早点寻找打听到他们……”

宁安和田勇再次控制不住泪流满面,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同样心如刀绞,同样默默泪流满面。宁安擦着泪水叹气说:“的确难找,本来很难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人,你们的爸爸偷偷离开了家,文宇被人贩子拐卖掉了,到处都有豺狼党反动派、地方反动武装四处疯狂烧杀抢掠打砸,到处都在打战,找起来更加难上加难。”

田勇叹气说:“是的,万恶的毒心狼和豺狼党反动派把天下害得更加混乱不堪。”

宁安擦着泪水说:“你们的爸爸为什么要贪污啊?可怜的文宇为什么被人贩子盯上了?为什么要存在那些没有人性的人贩子啊?”

田勇说:“是的,你们的爸爸不该贪污,不该害人害己。人世间不该存在那些阴险毒辣、丧心病狂、没有人性的人贩子,那些人贩子造成了无数人间悲剧。”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哭着说伯伯显得更加黑瘦了,又吃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不断千恩万谢的说着。田勇说:“孩子们,不要客气,我们五个人都是患难与共的一家人,伯伯无论吃多少苦遭多少罪,都是应该的。”

宁安说:“是的,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气,我们应该处处为你们考虑。”

田勇同样说着,扬文秀哭着说:“过去了那么多年,爸爸弟弟仍旧没有消息,不知道爸爸弟弟是不是仍旧平安活着……”

扬文秀忍不住低声痛哭,扬文宝和扬文莲同样心如刀绞,忍不住泪如涌泉。扬文莲哭着说:“如果文宇还活着,今年十一岁。六年过去了,文宇肯定早就忘记了他小时候的那些事,肯定不记得我们这些亲人。还有爸爸……爸爸弟弟,你们在哪里呀……”

宁安和田勇更加伤心痛苦,宁安擦着泪水说:“是那些没有人性的人贩子和买家制造出的悲剧,那些人贩子和买家太阴险毒辣了,真不是人。”

田勇低声哭着说:“是的,那些人贩子和买家的确不是人。如果人世间永远都没有各类恶鬼,也就不会发生各种人间悲剧。”

宁安叹气说:“是的,古往今来的人世间总是少不了没有人性的各类恶鬼。”

扬文宝哭着说:“伯伯,你四处辛苦了四年多,不能再让你继续辛苦了。我决定一个人边打工边四处寻找打听爸爸弟弟,让你、爷爷和妹妹在这里安心生活,爷爷答应了。”

田勇说:“不行,还是让我出去,我们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

田勇不断坚持自己继续外出,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不断苦苦劝说请求,田勇只好答应与扬文宝一起外出。田勇说几天后与扬文宝离开太平岛,早点出去寻找打听,早点把扬富安和扬文宇带上太平岛。宁安和兄妹三人说田勇太辛苦了,不要着急出去,必须住好长时间好好休息。扬文宝说伯伯太辛苦了,自己不急着跟伯伯出去,说伯伯必须好好休息,休息一段时间再出去也不迟。

宁安、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不断劝说挽留,田勇从农历七月中旬一直住到了八月中旬,休息了一个月,这才决定找船带扬文宝出去。宁安和兄妹三人还要田勇继续住一段时间,说好不容易与大家在一起,这次带扬文宝离开太平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太平岛。田勇说:“现在发求援信号,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船来。如果早点来,会早点带文宝出去,如果来的晚,就可以多住一些时间,所以现在可以发求援信号,估计一时走不了。”

宁安、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赞成,兄妹三人再次到登岛点附近烧枯树枝和柴草等,白天又是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三十多年前宁安带着家人来到太平岛,只要有人来太平岛,弯月岛好特家或者弯月岛其他人家的渔船、其他地方的渔船把人带到太平岛。如果有人要离开太平岛,只要在太平岛登岛点附近的高处烧柴草,用浓烟和火光向海上发出求援信号。只要有渔船在附近打鱼,或者有渔船经过太平岛附近,正好被渔船上的渔民看到了,无论是弯月岛上的渔船,还是其他地方的渔船,一定登岛把人接走,早就成了不成文的行规。三十多年来一直都是如此,宁志远和宁志贤每次离开太平岛都是用这种方式。

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白天不断发出求援信号,三四天都没有任何熟悉与不熟悉的渔民到太平岛。姐妹俩着急的是天天都没有任何渔民登岛,姐妹俩仍旧苦苦牵挂思念爸爸弟弟,更加渴盼伯伯哥哥早点返回大陆,早点四处寻找打听爸爸弟弟,更加渴盼爸爸弟弟早点跟随伯伯哥哥来到太平岛;姐妹俩高兴的是一天天没有渔民来,伯伯哥哥无法尽快离开太平岛,可以多住一段时间,所以姐妹俩渴盼渔船晚点来。姐妹俩想到随时都会与伯伯哥哥离别,更加伤心痛苦,想到去向不明、生死不知的爸爸弟弟仍旧杳无音讯,同样伤心痛苦。姐妹俩无法消除这两种思想矛盾,经常感到左右为难,越来越烦恼痛苦,越想越切齿痛恨那些没有人性的人贩子和买家。

不知不觉到了农历九月初,一艘渔船在第六天下午出现在太平岛附近,这艘渔船来自离弯月岛一百多里的一个小岛。渔船在一片海域打了几天鱼,要转到其他海域继续打渔。渔船要从太平岛附近经过,有的渔民忽然远远看到太平岛上升起的浓烟,船长立刻调转船头到达太平岛的老停靠点。两个渔民朝升起滚滚浓烟的方向走,不久之后远远看到了发出求援信号的扬文宝、扬文莲和扬文秀,不断高声喊叫。兄妹三人看到了,惊喜万分,赶忙用旁边蓄水池里的水快速扑灭大火,与两个渔民一起急匆匆回到住所。渔民见到了老熟人宁安和田勇,双方更加激动万分。

渔民担心天气变坏,所以渔船不能停靠太平岛太多时间,要尽快赶到其他海域打渔。田勇和扬文宝赶忙带上早就准备好了的行李包,赶紧与宁安、扬文莲、扬文秀告别。这是五年来姐妹俩第一次与哥哥分别,姐妹俩更加恋恋不舍,控制不住低声哭泣。扬文宝同样舍不得离开爷爷妹妹,同样控制不住泪流满面,更加伤心痛苦。宁安和田勇不断劝说安慰兄妹三人,说是短暂离别,不久之后会与伯伯平安回到太平岛。

田勇、两个渔民和扬文宝在前面走,宁安、扬文莲和扬文秀在后面送,姐妹俩仍旧控制不住泣不成声,越想越恋恋不舍。到了渔船停靠点,田勇和扬文宝不断泪流满面劝说安慰,宁安和姐妹俩停下脚步,看着田勇和扬文宝走上渔船,双方不断挥手告别。宁安一边挥手一边高声喊叫:“田勇文宝——,你们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把身体累垮了——。文宝——,不要荒废了武术——,一定要坚持天天练习——。把两封信交给志远志贤两家人——,代我向两家人问好——,叫他们不要牵挂——,你们有什么困难就去找我的儿女……”

扬文莲和扬文秀控制不住高声哭喊:“伯伯——,哥哥——,你们早点回来——,我们在这里天天牵挂想念你们……”

“祝伯伯哥哥一路顺风——,伯伯哥哥早点平安回来……”

田勇和扬文宝一直站在甲板上不断泪流满面挥手喊叫,后来看不到宁安、扬文莲和扬文秀,听不到丝毫喊叫。田勇和扬文宝仍旧泪流满面站在原处,仍旧久久望着越来越远的太平岛,仍旧回想难舍难分的分别场景,回想起来像在梦里。

渔船不久之后到了其他海域,田勇和扬文宝在渔船上帮忙。不久之后海上突然刮起了大风,渔船只好立刻停止作业,及时提前迅速返航。

渔船有惊无险平安到达小岛渔船码头,田勇和扬文宝与渔民告别。田勇和扬文宝很快坐客轮离开小岛,到达海边大镇船码头。田勇和扬文宝几次转车,终于到达宁志远和宁志贤两家居住的星光市。

星光市同样在罪恶战火中严重损毁,老百姓同样受到豺狼党反动派的残酷统治,老百姓同样年年勉强艰难度日。宁志远和宁志贤是大学教授,两家人在豺狼党反动派统治下的日子过得还可以。田勇和扬文宝突然出现在眼前,宁志远和宁志贤两家人惊喜万分,田勇和扬文宝兴奋激动,赶忙拿出宁安写的两封家信,带来了宁安、扬文莲和扬文秀对两家人的问候。宁志远和宁志贤悲喜交集,看两封家信后仔细询问,得知宁安、田勇和兄妹三人一直都生活得很好,泪流满面说放了心。两家人得知扬富安和扬文宇仍旧没有消息,更加难过,渴盼田勇和扬文宝尽快寻找打听到扬富安、扬文宇,更加切齿痛恨万恶的毒心狼、豺狼党反动派、地方反动武装和人贩子等各类恶鬼。

宁志远和宁志贤两家人不断挽留田勇、扬文宝在家多住几天,不断坚持要田勇和扬文宝收下两家给的钱,说有了这些钱,可以不用打工挣钱,可以抓紧时间继续四处寻找打听扬富安和扬文宇,更有希望早点寻找打听到扬富安和扬文宇。田勇和扬文宝不断坚持不要,说身上和卡里有一些钱,还可以找事做挣钱,两家人无法让田勇和扬文宝收钱,没有办法。田勇和扬文宝在第二天早饭后与两家人分别,半下午到达千里外的天吉县城。

天吉县城同样遭到了罪恶战争的损毁,因为没有发生激烈战斗,所以损毁程度不严重,许多大小建筑仍旧完好无损,真是不幸中的万幸。田勇返回太平岛前在天吉县城找零活做,被子和一些生活用品放在一家便宜旅社,田勇带扬文宝住在这家旅社。田勇四年多无论到哪座城市寻找打听、打工挣钱,一直都是住便宜旅社。租房子住比住便宜旅社用的钱少许多,缺点是租房子住不方便四处寻找打听扬富安和扬文宇,在各个地方住旅社方便随时调换城市。田勇一直都是用简单器具烧饭弄菜,比在饭店吃饭用的钱少许多,寻找打听扬富安和扬文宇不会是短时间,必须长期坚持过艰苦朴素的艰苦生活。

田勇和扬文宝离开太平岛时没有带多少钱,宁安不断坚持要他们俩带许多钱,不断坚持叫他们俩不要打工挣钱,必须一心一意四处寻找打听。田勇和扬文宝不断坚持只要一些路费、路上吃喝的钱和少数用的钱,以后可以边打工挣钱边四处寻找打听。宁安没有办法,只好同意田勇和扬文宝的决定。

田勇和扬文宝在第二天用简单器具烧饭弄菜,吃饱喝足了,田勇带扬文宝到专门摆牌子找零活的地方坐下等待。这种方式简单,在一块纸板或者木板上写“找零活”三个字,雇主会与找事做的人商谈。只要双方谈妥了价钱,雇主立刻带他们做零活,只要雇主满意后会立刻付清工钱。如果时间还早,他们会继续等其他雇主,如果时间不早,第二天再来等。

田勇带扬文宝每天都可以找到一些零活,挣的钱一天天增多。田勇和扬文宝做了两天后带着被子、行李包和简单用品离开天吉县城,在乡村四处寻找打听扬富安和扬文宇。他们俩白天在野外煮饭弄菜,晚上在人家屋檐下睡,或者在人家闲杂屋里睡。田勇说热天到处都有许多蚊子,蚊子不断袭扰得几天都无法在外面入睡。田勇后来只好买蚊帐,一直带着一些竹竿支撑蚊帐,这才夜夜都能安心睡觉。

现在是农历八月底,天气转凉了,没有蚊子的踪影,田勇和扬文宝只带蚊帐,没有带竹竿,所以省去了麻烦,明年热天可以再弄竹竿。田勇以前在天吉县的许多村子寻找打听过,这次带扬文宝继续四处寻找打听,没想到仍旧天天大失所望,最终只好返回天吉县城那家旅社。田勇和扬文宝决定继续摆牌子找零活,只能在以后继续四处寻找打听。

田勇和扬文宝在返回那家旅社的第二天继续摆牌子找零活,不久之后来了一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说:“你们找事做吧?”

田勇说:“是的,牌子上写的找零活,你家做什么零活?”

中年男子说:“不是找做零活的,要找做长期的,我请你们做长期的。”

“找长期的?”田勇和扬文宝相互看了看,田勇摇头说着,“我们不做长期,只做零活,看来我们无法跟你去做事了。”

中年男子说:“你这种想法是错误的,长期都有事做是好事,不需要天天都要跑到这里等事做。你们为什么不做?做零活有什么好?今天有零活做,明天不一定也会有零活等你们做,只能做一天歇一两天,划不来。我现在带你们到我们那里做事,包吃包住,每个月按时发工资。不要犹豫,这样好的机会很难碰到,赶紧跟我走。”

扬文宝摇手说:“不去,对不起,我们还有其他重要事情要随时办,只能天天找零活做,不能做长期的。”

田勇同样说着,中年男子说:“哦,你们更应该到我们厂里做事。你们放心,我们不会强迫你们做多长时间,做一两个月都可以,只做几天、十天半个月也可以。你们可以随时不做随时走,我们可以随时付清你们的所有工资。我不说假话骗你们,请你们放心。”

田勇说:“你看怎么样?做不做?”

扬文宝想了想,说:“只要真的随时走随时付清所有工钱,可以做。”

中年男子说:“这就对了,请放心,我们一直都是说到做到,不会说一套做一套。不要考虑了,赶紧放心大胆跟我走。如果我说假话骗你们,我就不是人。”

中年男子不断催促,田勇和扬文宝越来越认定可以做,赶忙匆匆收起牌子,说要赶回旅社拿被子和行李包等东西。中年男子说:“不要跑去拿,我们那里提供睡的用的东西,赶紧跟我走,我还有其他事情要急着办。”

田勇说:“好的,我们不回去拿东西,现在跟你去做事的地方看看情况。如果我们看过后认为可以做,我们再回来拿东西,你说行不行?”

扬文宝说:“是的,先看看再决定做不做。”

中年男子说:“可以,赶紧跟我走,不能耽误时间。”

田勇走出两三步停住,说:“请问多远?做什么事?”

中年男子说:“你们看到了就知道做什么事,有几百里。”

扬文宝说:“什么?几百里?具体几百里?”

中年男子说:“不瞒你们说,有七百多里。”

扬文宝说:“什么?七百多里?我还以为只有两三里。车费加上一路上的吃喝,来回要用许多钱,我们还是不去。伯伯,是吧?”

田勇说:“是的,不去。”

田勇和扬文宝转身往回走,中年男子赶忙拉住他们俩说:“不要着急走,跟我去看看,如果满意,你们就在那里做,如果不满意,就立刻回来,来去自由。不管能不能在我们那里做事,我们全部报销你们来回的路费。不要犹豫了,不要耽误时间,赶紧跟我走……”

田勇和扬文宝更加不想去,中年男子仍旧不断劝说,最终只好决定看看。田勇和扬文宝认定无法回去向旅社老板打招呼,很快可以回来,所以立刻跟中年男子急匆匆赶路。

田勇、扬文宝和中年男子很快上了长途客车,下午到达七百多里远的沙坝县城,很快坐面包车离开。面包车左右两边的窗玻璃有暗黑色的膜,田勇和扬文宝看不清一路经过了什么样的地方,只能通过前面的车窗玻璃看外面,记住一路经过了什么样的地方。

面包车行驶一个多小时,经过了大片荒无人烟的地方,最终进入大院子。中年男子说到了做事的地方,还有一会下车。田勇和扬文宝这才放了心,十分好奇的往窗外看着,这才知道是烧砖的窑厂,这才大失所望。田勇以前在许多地方打工挣钱,从来没有在窑厂做事,不知道做什么事,不知道一天做多长时间,不知道做一天多少钱。田勇和扬文宝后悔不该来,不好直接说,只能通过肢体语言表达不想在这里做,准备明天返回天吉县城。

面包车停在一排不太高的房子前,田勇和扬文宝跟随中年男子走下面包车,很快跟随中年男子走进一间房子,几个人正在说话。中年男子说:“老板,我带来了两个。”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老板赶忙回应,满脸堆笑看着田勇和扬文宝,说:“哦,来了两个?好好好,今天不要让他们做事,明天安排他们做事,带他们到住的地方休息。”

中年男子说:“好的,走,到住的地方休息,明天安排你们做事。”

田勇偷偷拉拉扬文宝的衣服,他们俩站在原处不走。田勇说:“老板,我们不着急休息,先带我们看看做什么事。如果我们能做就做下去,如果不适合,我们马上回去。”

扬文宝说:“是的,老板,我们还有其他重要事情需要办,所以即使能在这里做下去,也只能做一两个月,然后必须回去办其他重要事情,我们离开之前必须结清我们的所有工钱。我们如果能做就做,不能做就立刻离开,已经与这个老板说好了。”

窑厂老板说:“是这样吗?”

中年男子说:“是的,老板,我们已经说好了。”

窑厂老板说:“好,说的合理,我赞成,赶紧带他们看看。”

中年男子答应,带田勇和扬文宝来到做事的地方。田勇和扬文宝看到许多男女老少正在做事,有的制砖,有的拉胚砖,有的下胚砖,有的拉干胚砖进窑洞,有的在胚砖场收拾废胚砖,有的在窑洞里下干胚砖,有的从窑洞里拉出成品红砖等。那些男女老少的脸上看不到开心快乐的样子,有的人愁眉苦脸,有的人显露出伤心痛苦的样子,都是默默做各自的事。田勇和扬文宝还看到分散在各个地方的一些人,那些人没有做事,有的人坐着或者站着,有的人不断来回踱步,经常看着那些做事的男女老少。田勇和扬文宝看到那些人都是冷若冰霜,认定那些人是监督的,认定那些人不是心地善良的好人,认定都是没有人性的恶鬼。田勇和扬文宝看到那些恶鬼就不舒服,不知道窑厂为什么会有那些不做事的恶鬼。

中年男子带着田勇和扬文宝到处看,说:“我带你们看过了,现在带你们到住的地方休息,明天开始安排你们做事。”

田勇说:“不着急休息,具体安排我们做什么事?”

中年男子说:“让你们收拾砖场上的废胚砖和其他事。”

田勇说:“收拾废胚砖?不知道什么是收拾废胚砖,麻烦你具体说说。”

中年男子说:“好的,刚才你们看到的那两个人就是收拾废胚砖,就是砖场上的好干砖被进窑的人拉到窑里去了,留下了一些没有用的废砖,你们用车子捡起那些废砖,再拉到指定的地方,以后重新制砖,现在知道吧?”

田勇和扬文宝点头回应,中年男子说:“那种事不重不累,你们可以做那种事。”

扬文宝说:“重不重累不累,等做了一天就知道。”

田勇说:“是的,老板,我们做一天多少钱?”

中年男子说:“不是做一天多少钱,按照一万胚砖多少钱付给你们工资,现在知道吧?请你们放心,在这里努力做一个月,比你们找零活强得多。你们不要胡思乱想,明天开始按时上下班认真做事,你们肯定做得舍不得离开……”

田勇说:“我们决定在这里做一个月就结帐离开,现在回去拿东西。”

中年男子说:“来了就不要回去,这里什么东西都有,从明天开始做事。”

扬文宝说:“不行,东西放在旅社里,没有对旅社老板说,现在必须回去拿东西。”

中年男子说:“你们真想不通,只要省下来回的路费,就可以买到需要的东西。”

田勇说:“你在我们来之前说不管我们能不能在你们这里做事,你们全部报销我们来回的路费。现在为什么不报销了?为什么要我们自己掏钱?为什么改了口?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说:“是的,我说的,不要担心,你们做事后全部报销。”

田勇和扬文宝这才深信无疑,仍旧坚持要回去拿东西,中年男子只好答应了。田勇和扬文宝跟随中年男子到了住的地方,这才知道住的地方是一排低矮房子。田勇和扬文宝走进一间小房子,里面用砖头和木板搭了一些床铺,床铺上有被子,还有一些短木板搭在砖头上,上面放了一些生活用品。没有窗户,大白天开门也很有些暗淡,泥土地面很有些潮湿,有很浓重的霉味。田勇和扬文宝感到住的地方很不理想,更加大失所望,认定不能考虑许多,只要能挣钱就可以,只要坚持做一个多月就可以拿钱离开。

中年男子指着一个床铺说这是田勇和扬文宝睡的地方,田勇和扬文宝说只铺了一床凉席,没有被子不能睡,必须拿被子睡。中年男子叫田勇不久之后找人拿被子,然后匆匆离开了,田勇和扬文宝相互看着苦笑,坐在床铺上休息。田勇和扬文宝只坐了一会会,从门外匆匆走进一高一矮两个年轻人。高个子年轻人说:“你们赶紧拿出手机。”

田勇低声说:“没有,我们没有手机。”

扬文宝低声说:“我们从来没有买过没有用过手机。”

矮个子年轻人说:“真的没有手机?”

田勇和扬文宝立刻回答,高个子年轻人说:“不相信,站起来让我们搜身!”

田勇低声说:“真的没有手机,为什么要搜身?”

矮个子年轻人低声吼叫:“还啰嗦什么?赶紧老老实实站起让我们搜身。”

田勇和扬文宝知道心地善良的好人不会说这样的话,认定两个年轻人都是没有人性的恶鬼,所以十分不情愿的站起身。两个恶鬼默默搜身,搜得很仔细,没有搜到手机,分别搜到了钱,立刻嘿嘿笑着收起钱。田勇和扬文宝更加忍无可忍,低声说:“为什么拿钱?”

“这是我们的钱,请把钱还给我们。”

田勇和扬文宝跑到门边堵住门口,两个恶鬼吼叫:“干什么?想在这里闹事?”

“嘿嘿!想动手吧?要动手就立刻动手。”

田勇低声说:“不要误会,我们不是动手,只要你们把钱还给我们。”

扬文宝低声说:“是的,请把钱还给我们。”

矮个子恶鬼低声吼叫:“你们要在这里做事,天天都是包吃包住,用的东西都是我们厂里无偿提供的,你们不需要用钱,你们要这些钱做什么?不是白白浪费了?”

高个子恶鬼低声吼叫:“在这里不需要用钱!找我们要什么钱?赶紧滚开!”

扬文宝低声说:“只要把钱还给我们,我们马上让开路,请还给我们。”

高个子恶鬼低声吼叫:“嘿嘿!真是胆大包天!真是想找死!打死你们!”

两个恶鬼轮起拳头分别砸向田勇和扬文宝,手疾眼快的扬文宝闪电般紧紧抓住两只砸过来的手。两个恶鬼本来认定这次又能随心所欲的大打出手,又能显示他们的威风,没想到突然出现这种结果,更加怒气冲天,要快速抽出各自的手,再好好教训这个胆大包天的年轻人。无论两个恶鬼怎样用力,感到对方的两只手始终都是纹丝不动,无法抽出各自的手,好像被两个大铁钳死死咬住了。两个恶鬼痛得越来越难以忍受,这才知道对方的手劲相当大,这才知道这次碰到了特别强硬的对手。两个恶鬼的天大威风眨眼间烟消云散了,只能咬紧牙关忍受着巨大疼痛,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痛苦表情。难以忍受的矮个子恶鬼只好嚎叫:“哎哟哟,哎哟哟,赶快放开手,痛死我了。”

扬文宝仍旧死死抓着,低声说:“只要把钱还给了我们,我立刻松手。”

田勇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低声说:“对对,还了钱就松手,不还钱就不松手,赶紧还钱。”

“好好好,我把钱还给你,还给你。”矮个子恶鬼赶紧用另一只手迅速拿出钱,迅速还给田勇,“钱还了,赶紧松手,痛死了。”

扬文宝低声说:“还了钱就可以。”

扬文宝立刻松手,矮个子恶鬼痛得要命,只好用另一只手托住那只手,边发出轻声呻吟边看着那只手,只见手腕处显出了几个明显的手指印,说:“手劲太大了,痛死了。”

扬文宝笑了笑,看着高个子恶鬼低声说:“你还不想还钱吧?”

高个子恶鬼继续咬紧牙关默默忍受,低声说:“你还不松手?”

扬文宝低声说:“先还钱再松手,我说过了,为什么还不想还钱?是我的,不是你的。”

高个子恶鬼还想装强硬,矮个子恶鬼说:“赶紧把钱给他。”

田勇低声说:“那是他的钱,不是你的钱,还不想还钱,真是自讨苦吃。”

高个子恶鬼不想还钱也不行了,无法继续装强硬,痛得越来越无法忍受,不情愿却只能被迫慢慢摸出口袋里的钱,不服气却只能被迫递给扬文宝,扬文宝这才立刻松手退到门边。高个子恶鬼继续强忍钻心疼痛,只能强行显露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只好无话找话对矮个子恶鬼低声说着:“走吧走吧,还有其他事要办。”

高个子恶鬼说着转身就走,矮个子恶鬼知道高个子恶鬼是无中生有的找理由快速逃离,所以紧紧跟在身后,回头冲扬文宝苦笑着说:“没想到你的手劲那么大,佩服。”

扬文宝低声说:“没什么。”

高个子恶鬼更加怒气冲天的低声说着:“拍什么马屁?真丢脸!哼哼!”

田勇和扬文宝站在门口看着两个恶鬼渐渐走远,很快回到床铺边坐下。田勇往门外望了望,低声说:“哼哼,还想从我们身上捞油水,真是想昏了头,想想都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要不是你练了一身好功夫,我们的钱在刚才被那两个人拿走了,只能看着他们拿走,没有办法拿回来。如果不让他们拿走,刚才打起来了,打起来只能是我们吃大亏,后果不堪设想。感谢心地善良的宁叔叔,宁叔叔教你练习武术,感谢你年年苦苦坚持练习武术。”

扬文宝低声叹气说:“是的,苦苦坚持练习了五年,终于练了一身好功夫,可以保护自己和其他人,五年的辛苦没有白费。伯伯,他们为什么要搜查手机?有手机就要拿走?伯伯,你以前碰没碰到过这样的事情?”

田勇摇头低声说:“没有,以前豺狼党一直都不许老百姓用手机、固定电话,我以前一直都没有买手机,买了也起不了作用。今天是第一次碰到收手机,幸好我们没有手机。”

扬文宝低声说:“是的,说明是前不久才开始搜查手机。”

田勇点头回答,扬文宝低声说:“手机不妨碍做事,为什么要拿走手机?”

田勇低声说:“不知道,前不久肯定搜过其他人的手机,问其他人就知道了。”

夜幕快要降临,做事的那些男女老少匆匆赶回,许多人默默看了看田勇和扬文宝,拿碗匆匆离开。田勇和扬文宝知道那些人赶去打饭,赶紧两手空空跟在后面。厨房有几十米远,那些男女老少大约有七八十多个,在三个窗口前排成了三条长队伍。田勇和扬文宝没有碗筷,向厨房里的人要了碗筷,打到饭菜后匆匆返回。

不断有人匆匆吃完饭,不断有人拿着脸盆或者水桶急匆匆赶去打水。现在到了天气转冷的农历九月初,纷纷到厨房打热水。田勇和扬文宝决定明天回去拿东西,没有被子睡觉,夜里会冷得睡的不舒服。田勇和扬文宝没有向窑厂要那些生活必需品,没有向其他做事的人借,只找窑厂要了两床被子和一个床单。两床被子不太厚,很有些脏,把床单垫在床铺上,一床被子垫一床被子盖,可以安心睡觉,以后睡他们俩带来的被子。

一直都没有任何男女老少开心说笑,偶尔听到匆匆脚步声、不太多的低低的说话声,大部分时候到处都是死一般的寂静。田勇和扬文宝睡的屋里有九个陌生人,一直都是默默看着田勇和扬文宝,只有一两个人以点点头笑笑打招呼。那九个人很少相互打招呼,一直都是默默吃饭,默默洗脸洗脚,默默睡觉。田勇和扬文宝主动与那些人说话,没想到没有人与田勇和扬文宝说话,一直都是此起彼伏的唉声叹气,每个人都是愁眉苦脸。田勇和扬文宝没有问怎么回事,认定那些人肯定做得很累,所以不想多说话。

第二天天亮了,突然有人在外面大声喊叫,许多人从睡梦中惊醒,有的人还没有醒,其他人紧急喊醒。各个房间的男女老少匆匆起床,匆匆跑向水龙头,匆匆刷牙洗脸,匆匆拿碗赶到厨房打饭。田勇和扬文宝决定今天赶回天吉县城拿东西,不需要这么早起床,想想还是起了床,在水龙头那里用手洗脸,拿碗筷到厨房打饭。昨天晚上吃硬饭和一些没有油盐的蔬菜,今天早上吃稀饭和馒头,还有一些没有一点油的咸菜。

那些男女老少匆匆吃完早饭,匆匆赶到他们各自做事的地方。田勇和扬文宝匆匆吃完早饭,准备走到乘车的地方等车,不知道到哪里等车,只能到外面问人。田勇和扬文宝昨天对窑厂的一些人说了,认定今天不需要对老板或者其他负责人说,只要离开窑厂等车就行了。突然响起吼叫声:“干什么的?去哪里?”

田勇和扬文宝吓了一大跳,看到院子门口边有小房子,小房子门口站着三十多岁的男子,怒气冲天的看着田勇和扬文宝。田勇说:“我们是昨天来的,现在回去拿被子衣服等东西,昨天对你们老板说了,老板同意了。”

男子再次吼叫:“不行!说了也不行!赶紧老老实实回去做事!”

匆匆走来几个年轻人,昨天搜身的那两个恶鬼也在其中,田勇和扬文宝不断解释说明。那几个恶鬼听得不耐烦,不断拉扯推搡,不断低声吼叫:“赶紧到做事的地方好好做事……”

“不要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到了这里就必须听我们的!否则打死你们!”

“嘿嘿!到了这里就必须装傻!除此之外只能是生不如死!知道吧?”

田勇和扬文宝更加认定来错了地方,认定后悔已经迟了。那些恶鬼仍旧不断拉扯推搡、低声吼叫,田勇和扬文宝只好默默忍气吞声,最终被迫到了做事的地方。许多正在做事的男女老少望着,许多恶鬼吼叫,那些男女老少只好继续认真做事。田勇和扬文宝在不断吼叫声中走向老者、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老者和半大孩子用翻斗车收拾废胚砖。田勇和扬文宝接过翻斗车,在恶鬼的指挥下拉车收拾废胚砖,总是忍不住回想一幕幕,越想越气愤,做事更加有气无力。一些恶鬼吼叫:“还不好好做事?还不老实?”

“嘿嘿!到了这里,想不老实也不行!否则要你们生不如死!”

“嘿嘿!来了就不要做离开这里的美梦!否则只能是死路一条!嘿嘿嘿……”

田勇和扬文宝更加认定窑厂老板不是心地善良的好老板,而是有着与生俱来的极大罪恶邪恶人性的毒心老板,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多恶鬼,不可能出现这样来了就走不了的罪恶现实。田勇和扬文宝认定必须尽快找机会逃离这个人间地狱,为了能尽快顺利逃离人间地狱,只能不断默默强行忍受。

田勇和扬文宝好不容易熬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感到轻松许多,赶紧放下翻斗车,同样急匆匆回去拿碗打饭。田勇和扬文宝看到其他人又是默默急匆匆吃饭,吃完饭默默躺在床铺上休息。田勇和扬文宝没有心情主动跟那些人说话,吃完饭后同样默默躺到床铺上休息,但想睡又不想睡,因为不知道什么时间做事,暂时不想问其他人。田勇和扬文宝躺下不到十分钟,外面突然响起不断催促做事的喊叫。田勇和扬文宝更加反感与厌恶,只能和其他人一样赶紧起身,同样急匆匆赶去做事,同样不断唉声叹气。

田勇和扬文宝好不容易熬到了收工吃晚饭的时间,赶紧把最后一车废胚砖倒到指定的地方,心急火燎的把车子放回工棚,匆匆赶回,匆匆拿碗筷排队打饭。

田勇和扬文宝刚刚坐下吃晚饭,从门外走进老者和半大孩子。老者和半大孩子端着饭碗边吃边走过来,站到田勇和扬文宝眼前笑着点头。老者低声说:“你们做事累不累?”

这是昨天以来第一个主动同田勇和扬文宝说话的人,田勇和扬文宝感到很温暖。田勇笑着说:“天还热,要活活累死,不该来。越来越受不了,不行,明天必须回去。”

扬文宝说:“是的,明天必须回去找其他事做,不能在这里当牛做马。”

田勇和扬文宝站起身,叫老者和半大孩子坐到他们俩的床铺上,老者和半大孩子感激万分,赶忙坐下。老者朝门外看了看,低声说:“我对你们说,你们以后要少说话,如果要说话,只能像我这样低声说话,防止被人听到,搞不好随时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半大孩子低声说:“是的,你们说话的确必须时刻注意。”

老者低声说:“我们不认识,我们以为你们是那些坏人有意安排进来当奸细的,所以我们不敢主动跟你们说话,后来才渐渐知道你们也是跟我们一样的苦命人。我们都是被那些坏人骗来的,骗来了才知道上当受骗了,想走走不了,后悔当初不该轻易相信那些坏人的骗人鬼话,但已经迟了。你们也是被那些坏人骗来的吧?应该是的。”

扬文宝低声叹气说:“是的,原来你们也是被人骗来的?”

半大孩子低声说:“是的,这里做事的男女老少都是骗来的,我们倒了大霉……”

有的人边吃饭边低声说着他们的各种不幸,田勇和扬文宝这才知道这里是黑心窑厂,做事的男女老少都是骗来的。这些男女老少来自天南地北的农村,都是到外面找事做的农民工,没想到骗进了黑心窑厂。有的骗子是黑心窑厂的人,有的骗子是外面专门依靠骗人发财致富的专业骗子,那些专业骗子都是黑心窑厂的那些恶鬼找到的。那些骗子在许多城市寻找机会欺骗一些外出打工的男女老少,只要把人骗进了黑心窑厂,就可以拿到黑心窑厂的赏钱。有的专业骗子继续骗进其他不幸男女老少受害者,有的专业骗子继续通过其他途径骗人钱财。这些男女老少骗进来有先有后,最早的有四年多,其他人分别有三年多、两年多、一年多、几个月等。不管骗进来多长时间,只要骗进了黑心窑厂的大院子,永远都逃不走,因为黑心窑厂请了打手和监工。那些恶鬼拿着黑心窑厂的高薪,一天到晚严密监控男女老少,不断吼叫怒骂、拳打脚踢不听话的男女老少。那些男女老少一天累到晚,一年累到头,天天都只有吃喝用,没有丝毫血汗钱,一直都是给黑心窑厂当牛做马。几年来豺狼党反动派一直都不许老百姓用手机和固定电话,所以先后骗进来的男女老少都没有手机,那些恶鬼一直都没有搜查手机。前不久那些恶鬼开始搜查新骗进来的受骗者的手机,这才知道豺狼党反动派最近才被迫允许老百姓用手机和固定电话,这才知道那些恶鬼为什么搜查手机的原因。原因是那些恶鬼担心男女老少偷偷用手机报警,用手机告诉外面的亲朋戚友,所以只要有男女骗进了黑心窑厂,很快会有恶鬼搜查是否有手机,搜查出的手机立刻没收或者损毁。那些恶鬼不许任何男女老少通过其他途径和其他方法联系外面,要断绝所有男女老少与外面的一切联系,要这些可怜的男女老少年年都只能在这人间地狱里不断当牛做马。

田勇和扬文宝这才更加清楚明白了,更加后悔不该上当受骗,更加切齿痛恨那些恶鬼,更加认定必须尽快成功逃离。老者和半大孩子他们低声说了其他事情,低声说以前一些男女老少反对黑心窑厂把做事的男女老少当牛做马,找黑心老板说理,要求黑心老板赶紧改善男女老少的居住条件,改善男女老少的伙食,要求黑心老板按照每天生产的砖数付工资,要求放大家回家。但起不了作用,那些恶鬼疯狂围攻那些出头的男女老少,打得死去活来,还饿了两三天。再也没有男女老少敢出头说理,更加不敢闹腾,只能继续当牛做马。男女老少更想尽快逃离人间地狱,一直都不敢逃走,因为逃不走,抓住了只能是死路一条。

那些男女老少越来越难以忍受,几个人在一天深夜要偷偷从偏僻处翻墙逃走,眼看要偷偷跑到围墙边,突然被巡逻的恶鬼发现了。几个恶鬼高声吼叫怒骂快速冲过来,几个逃跑者很快被几个恶鬼围住了,立刻毒打几个逃跑者,有的逃跑者差点打死。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任何男女老少敢冒险逃跑,只能继续起早贪黑当牛做马受苦受累。

说的人说得泪流满面,听的人听得低声伤心哭泣。老者低声哭着说:“不知道这种苦难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不知道今生今世能不能逃离人间地狱……”

有的人低声哭着说:“我们这么多人无法逃离人间地狱,外面没有任何人知道这里的真实情况,没有任何人拯救我们逃离人间地狱。我们的亲朋戚友不知道我们到哪里去了,到处都是战乱不断、混乱不堪,一直都没有我们的消息,家里人肯定认为我们在这场罪恶战乱中不幸惨死了,没想到我们一直都是困死在人间地狱受苦受难。”

有的人低声哭着说:“是的,看来我们今生今世没有任何希望逃离人间地狱,只有这么一天天不断当牛做马受苦受难,一直要受苦受难到我们离开人世……”

田勇和扬文宝听得更加伤心痛苦,扬文宝擦着泪水低声说:“你们太可怜太不幸了,你们不要伤心绝望,请你们放心,我一定要把你们救出去。”

一个高个子忍不住低声冷笑说:“哼哼,你也骗进来了,同样走不出院子大门。你凭什么把我们救出去?我看你真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一个矮个子低声冷笑说:“是的,你如果真有那么大的本事,你赶紧再从大门那里往外走走看,看看你能不能走得出去,在这里说大话有什么用?”

高个子低声说:“是的,说没有用的大话等于什么都没有说。”

田勇低声说:“你们说错了,我对你们说,我侄子有一身好功夫,不要说这么高的围墙,就是再高的围墙,他同样能轻而易举飞身逃走。”

高个子低声冷笑说:“嘿嘿,真是越说越惊天动地了,越说越把自己说成了神通广大的神仙。你们不要说大话,不是说了大话就能立刻走出去。算了算了,我不想听你们胡扯,赶紧早点睡觉,明天天亮还要起床吃饭当牛做马。”

矮个子低声说:“是的,光听说没有用的大话没有意思,不如安心睡觉,赶紧睡吧。”

田勇低声说:“你们不相信也没有办法,我无法强迫你们相信。你们不要偷偷告诉那些恶鬼,你们很快会知道我侄子是怎样轻松出去的,又是怎样救你们逃出人间地狱的。我们都是可怜人,请相信我们。”

扬文宝同样说着,许多人将信将疑,许多人突然心生无限希望,纷纷低声说不会让那些恶鬼知道。许多人说希望田勇和扬文宝不是说大话,渴盼扬文宝尽快成功逃离人间地狱,渴盼扬文宝尽快想办法带人拯救大家。

屋里渐渐响起鼾声,田勇睡着了。扬文宝仍旧没有睡意,仍旧想着这些可怜男女老少的不幸遭遇,仍旧思考怎样尽快成功救出这些可怜男女老少,仍旧思考怎样才能成功捣毁这个人间地狱的豺狼窝,仍旧思考怎样才能让那些没有人性的恶鬼受到严厉惩罚。扬文宝不断苦苦思考了好长时间,不知不觉睡着了。

田勇和扬文宝在胚砖场上认真收拾废胚砖,收完了废胚砖,接着做其他事。田勇和扬文宝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救出那些可怜男女老少,所以经常找机会低声讨论怎样成功逃出去,怎样尽快成功救人。田勇和扬文宝不久之后终于确定好了行动计划,感到轻松多了,再也不伤心痛苦,更加安心认真做事,迷惑那些没有人性的恶鬼,才能成功逃走。

田勇和扬文宝不知不觉来到黑心窑厂六天,田勇和扬文宝在深夜仍旧没有睡意,仍旧坐靠墙壁等待有利时机。屋里仍旧不断响起鼾声,外面仍旧死一般的寂静,从房门的一些缝隙中照射进微弱月光。田勇把嘴巴贴近扬文宝的耳朵,低声说:“你一个人走,你必须成功逃走,我不能给你增添不必要的麻烦,我必须留在这里等你带人救大家。”

扬文宝同样说着:“伯伯,你不走,我不会走,只有我们一起走我才走。”

田勇同样说着:“文宝,你有功夫,我没有功夫,一起走就会连累你,到时你也走不了,后果不堪设想。不要说了,你一个人赶紧走。”

扬文宝同样说着:“不行,伯伯,我说过了,你如果不走,我就坚决不走,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伯伯,你放心,我们一定能成功逃走,请相信我。”

田勇仍旧不想走,只能同样说着:“好好,我们一起走,免得要留一起留。”

扬文宝这才放了心,同样说着:“好,现在赶紧按原定计划行动。”

田勇低声答应,立刻与扬文宝一起摸黑悄悄下了床铺,扬文宝快速拿起床单,然后手拉手小心翼翼的慢慢朝房门方向移动。田勇小心翼翼拉开房门,看到外面仍旧有昏暗的月光,立刻厌恶痛恨月光。田勇探头往外仔细看,没有看到巡逻的那些恶鬼,赶忙拉着扬文宝的手悄悄走到外面。走在后面的扬文宝轻轻关好房门,与田勇一起悄悄快步前行。

田勇和扬文宝不想有月光,月光下容易被那些恶鬼发现,发现了就很难成功逃走,最终只能被那些恶鬼抓住,抓住了就只能是死路一条,就无法成功救出那些男女老少,所以渴盼一直都是一片漆黑。田勇和扬文宝很快又希望有月光,月光下一直都能看清要成功逃走的正确方向,能迅速成功逃走。田勇和扬文宝认定一片黑暗中无法看到成功逃走的正确方向,一直都只能胡乱逃跑,搞不好逃到了那些恶鬼的附近还不知道,就无法成功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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