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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进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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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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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恶两重天》连载

第一十八章 一路逃亡

          

 李善为是豺狼党反动派抓壮丁抓来的,深感壮丁真是太悲惨凄凉了,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一切有利机会帮助所有要逃走的壮丁成功逃走,死而无憾。李善为渴盼尽快找机会帮助壮丁们成功逃走,深知只能继续耐心等待有利的逃跑机会,如果操之过急,后果肯定不堪设想。李善为认定成功逃跑之前不能引起豺狼党反动派怀疑,所以尽量不与田勇和扬文宝他们接触。李善为担心田勇和扬文宝他们一些壮丁等得越来越着急,只好一边故意吼叫怒骂壮丁一边接近田勇和扬文宝他们低声说着,叫田勇和扬文宝他们不要着急,一定要耐心等待有利的好机会。李善为在很多时候还会以眼神、手势、表情或者其他隐秘动作隐秘传递要说的心里话,田勇和扬文宝他们很多时候都能知道李善为要说什么。

田勇和扬文宝他们的确等得越来越着急,越来越渴盼早一天成功逃走,不想继续一天天忍受无穷无尽的苦难。李善为经常以各种方式提醒,田勇和扬文宝他们只好一次次静下心来耐心等待有利的好机会。一些壮丁渐渐等得更加心急如焚,低声说:“过去几天了,李善为怎么说的?我们什么时候一起逃走啊?”

“我们等得越来越着急了,真想现在就逃走。”

扬文宝低声说:“叔叔说要想成功逃走,只能继续耐心等待能成功逃走的好机会。”

田勇低声说:“是的,不能着急,越着急越坏事,没有办法,只能继续耐心等。”

 有的壮丁低声说:“还要继续等?不能继续等,越往后拖越没有希望,天天都有许多人死去,不知道我在哪一天也会惨死在路上。反正都是死,还不如冒险赶紧逃走,急死了。”

 了尘和尚合手低声说:“阿弥陀佛,贫僧也急死了,也想现在就逃走,阿弥陀佛。”

 扬文宝低声说:“我们也想现在就逃走,如果操之过急冒险盲目逃走,只能白白送死。我们一定要成功逃回家,不能在逃跑时打死,不能抓回来慢慢折磨摧残死……”

 李善为、田勇和扬文宝早就商量好了,只要是李善为和那些生死与共的弟兄在田勇、扬文宝他们睡觉休息的地方看守,会以咳嗽声传递信号。连续两声咳嗽说明有其他豺狼党反动派来了,间隔很长的两声咳嗽说明没有任何危险了,壮丁们可以继续低声商量。现在的屋外突然响起连续两声咳嗽,告诉壮丁们有其他豺狼党反动派出现了,田勇和扬文宝等许多壮丁立刻安静下来。不久之后屋外响起了杂乱脚步声,很快响起了说话声:“有没有异常情况出现?”

 响起回应声:“报告长官,没有异常情况出现。”

 “报告长官,一切都好,请长官放心。”

 “很好,你们不能大意,必须时刻提高警惕,不能让任何人偷偷逃走了。”

 “是,请长官放心,我们一定时刻提高警惕,决不会让任何人偷偷逃走。”

 反动军官的说话声和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田勇和扬文宝等壮丁仍旧没有低声说话,要等代表安全的间隔很长的两声咳嗽,不一会响起了间隔很长的两声咳嗽。田勇低声说:“你们很着急,我们同样很着急,但现实仍旧相当残酷无情,不能急得要立刻冒险逃走,必须继续耐心等待有利的逃跑好机会和有利的逃跑好地点,两者缺一不可。”

 扬文宝低声说:“伯伯说的正确,我们不但要逃走,而且必须成功逃走,不能在逃跑时打死,不能抓回去慢慢折磨摧残死。如果有了有利的逃跑好机会,必须事先确定好有利的逃跑好地点快速逃走,才能成功逃走。如果没有有利的逃跑好机会,就不能冒险盲目逃走,盲目逃走就不会有任何壮丁能成功逃走,就会像那二十五个逃跑壮丁那样全部打死,或者受伤抓回来慢慢折磨摧残死,不是闹着玩的。”

 田勇低声说:“是的,地形复杂的密林具有很好的隐蔽性和安全性,宿营地附近地形复杂的密林就是有利的逃跑好地点。如果有了有利的逃跑好机会,附近正好是大片地形复杂的密林,我们就可以立刻偷偷商量出成功逃走的逃跑计划。只要我们快速顺利逃进了地形复杂的密林,我们就可以在密林里不断拼命逃跑,追赶来的豺狼党反动派一时发现不了我们的逃跑身影。如果豺狼党反动派快速追赶上来了,我们可以在危急关头紧急躲藏到隐秘的地方,危险过去了就可以继续利用有利地形继续逃跑,是不是?”

许多壮丁相当赞成,纷纷低声说一定要继续耐心等待。

 从碰到李善为的那个寺庙一起出发的有五百多个壮丁,连续几天又有一百多个壮丁不断打死、累死、病死、活埋,只剩下了三百多个壮丁。几天后的下午三百多个壮丁仍旧有气无力的慢慢艰难前行,壮丁们又累又饿,不知道今天还要走多少路才能到宿营地,渴盼尽快到宿营地。卡斯里命令到前面的乡镇宿营,听说还要慢慢走二十多里,豺狼党反动派同样走得又累又饿,同样渴盼尽快到宿营地。任不怀等许多反动军官请求在附近找地方宿营,卡斯里不同意,必须坚决执行他的命令,任不怀他们不断请求,卡斯里只好答应了。

 豺狼党反动派不知道哪里可以宿营,只能继续问老百姓,豺狼党反动派和地方反动武装一直都是四处疯狂打战、烧杀抢掠打砸,给国家和老百姓带来了无穷无尽的苦难,所以老百姓一直都切齿痛恨万恶的毒心狼、豺狼党反动派和地方反动武装。老百姓只要听说豺狼党反动派和地方反动武装来了,会吓得魂飞魄散,会四处躲藏,所以豺狼党反动派只能以突然袭击的方式抓人询问或者逼问。卡斯里又命令抓人,抓住了一个吓得四处躲藏的老大爷,老大爷吓得浑身战抖。老大爷说:“求求长官不要杀我,求求长官放了我……”

 一个反动小军官使劲踢老大爷,同时吼叫:“你这个老不死的老东西!我们不是要杀死你!为什么吓成了这样的鬼样子?”

 老大爷惊喜万分,说:“真的不杀死我?”

 反动小军官吼叫:“你活不了几年就要死了,不需要我们多此一举提前杀死你。”

 任不怀说:“不要对老人家这么凶,老人家,不要怕,我们只想问你附近有没有比较大的寺庙、学校、祠堂,有就赶紧说出来,我们赶过去宿营,有没有?”

 老大爷欣喜若狂,这才放了心,说:“有,离这里两里多路有祠堂。”

 卡斯里骑在马上用马鞭指点老大爷说:“老东西,少废话,赶紧带我们去。”

 老大爷早就惊恐不安,更加不愿带路,想立刻拼命逃走,免得有去无回,卡斯里命令豺狼党反动派吼叫逼迫老大爷走在前面带路。老大爷把壮丁队伍带到了一个村子,六年来这里同样经常受到豺狼党反动派的疯狂烧杀抢掠打砸,老百姓同样年年都过得艰难困苦。老大爷说他家在其他村子,说这个村子一直住着几十个男女老少,现在看不到任何男女老少,很可能是听说又有豺狼党反动派来了,慌忙逃到其他地方躲起来了。老大爷说他家村子里的人再次听说来了豺狼党反动派,吓得慌忙逃到其他地方躲起来了,自己逃的太晚了,没想到在四处找地方躲藏时不幸抓住了。老大爷带着壮丁队伍来到祠堂前停下,说:“各位长官,这是祠堂,请求长官放我走。”

 卡斯里挥舞马鞭命令队伍停下,看到祠堂离村子一百多米,离祠堂几百米远就是许多山,越看越感到不安全。老大爷看到豺狼党反动派仍旧把枪口对着自己,看到卡斯里没有下令放自己走,担心自己真的有来无回,更加惊慌恐惧,微微战抖着声音说:“各位长官,我把你们带到这里来了,请求各位长官放我回家,求求各位长官……”

 卡斯里恶狠狠瞪了几眼老大爷,仍旧默默看着村子、祠堂和大片山区。任不怀挥着马鞭冲老大爷说:“走走走,现在没有你的事了,赶紧走。”

 老大爷惊喜万分,说:“谢谢长官,谢谢长官……”

 老大爷立刻转身拼命逃离,渴盼豺狼党反动派不要开枪打死自己,让自己平安逃走。卡斯里仍旧默默看来看去,突然说:“这里不安全,必须赶紧到前面的镇上宿营。”

任不怀说:“长官,到镇上宿营的确好,但还有二十多里,听说许多路都不好走,估计要到深更半夜才能慢慢走到那里。弟兄们走得又累又饿,不想继续往前走,这里不会不安全,请求长官同意在这里宿营……”

 卡斯里仍旧下令立刻离开,看到任不怀他们仍旧不断请求,只好说:“那好吧,就在这里宿营,弟兄们分别在村子里和祠堂宿营,赶紧行动……”

许多豺狼党反动派冲进村子不断疯狂抢掠翻找吃的喝的、钱、金银制品等各种需要的东西,只找到了不多的大米、酒、鱼、肉等东西,肯定是主人没有时间藏好就慌忙逃走了。豺狼党反动派看到了许多鸡、鸭、鹅、猪,因为豺狼党反动派突然来到,村民没有时间四处抓鸡、鸭、鹅,没有时间带着大小猪逃跑,保不住也没有办法,只能带着容易带走的东西快速逃跑。豺狼党反动派欣喜若狂,四处疯狂追赶抓捕鸡、鸭、鹅、猪,到处都是杂乱的吼叫怒骂声、相互招呼声、狂笑声、家禽家畜四处逃命的惊叫声、翅膀飞动声等。豺狼党反动派如果不在这里宿营,会疯狂烧毁各家各户,现在要在这里宿营,所以没有烧,烧掉了就没有床和被子等东西睡觉,只疯狂打砸那些带不走、不需要用的东西。

豺狼党反动派砸开大门上的大锁冲进祠堂,一些豺狼党反动派在祠堂内外警戒,一些豺狼党反动派从村子里弄来许多干稻草铺垫在祠堂里,壮丁们慢慢走进祠堂。卡斯里仍旧不放心,只能在这里住一夜,只能在村子内外和祠堂四周加强警戒。卡斯里知道壮丁们的身体越来越差,天天走路都越来越有气无力、要死不活,更加没有力气拼命逃走,只要逃走就只能打死,只能抓回来慢慢折磨摧残死。卡斯里想到几天前二十五个逃跑壮丁全部打死了,壮丁们吓得更加魂飞魄散、惊慌恐惧,再也不敢逃跑。卡斯里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担心的太多了,不需要担心壮丁们在今天晚上逃走,只需要安心睡觉休息就行了。

反动军官命令李善为的班下半夜看守祠堂,李善为欣喜若狂,在心里哈哈大笑说成功逃走的好机会总算苦苦盼来了。李善为真想立刻跑进祠堂低声告诉田勇和扬文宝,认定那样太危险了,只能按照事先商定好了的方式让田勇和扬文宝他们及时知道,让所有下定决心要逃走的壮丁提前做好准备。李善为很快偷偷对副班长和六个弟兄说了,七个弟兄同样欣喜若狂,悄悄说一定要帮所有要逃走的壮丁成功逃走,一定要与壮丁们一起逃走,要一路阻击不断疯狂追捕的豺狼党反动派,要不断保护壮丁们逃走,死了也不后悔。李善为这才放了心,成功逃走的信心更大了,与七个弟兄紧急制订能成功逃走的逃跑计划,以便逃跑时行动统一,逃跑时就不会出现混乱不堪的局面。

 李善为和七个弟兄紧急偷偷商定好了逃跑计划,仔细思考具体什么时候逃跑,思考怎样才能快速悄悄逃跑,思考必须往哪里逃,思考万一村子里的岗哨发现了怎么办等等,共同仔细考虑到了各个方面,认定万无一失了才放了心。李善为和七个弟兄认定必须尽快告诉田勇、扬文宝,要让所有要逃走的壮丁提前知道逃跑计划,提前确定好有多少壮丁下定决心要逃走,有多少壮丁想逃走又不敢逃走,有多少壮丁不想逃走,这样就会按照逃跑计划成功逃走,逃跑时就不会混乱不堪。李善为认定只能通过隐秘方式尽快告诉田勇和扬文宝他们,所以李善为快速写逃跑计划,写应该怎样快速悄悄逃走等,七个弟兄警戒。

十几个豺狼党反动派给壮丁们送饭菜,李善为安排了一个弟兄一起去,那个弟兄与豺狼党反动派挑着饭菜和碗筷走进祠堂。壮丁们在吼叫声中站起身,排成了几条歪歪扭扭的队伍,田勇、扬文宝、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排在一条队伍的中间。那个弟兄看到了仍旧拄拐杖的扬文宝,立刻第一个快步走到扬文宝的那条队伍前,很快与豺狼党反动派一起发碗筷和饭菜。扬文宝慢慢走得越来越近,那个弟兄的心越来越控制不住狂跳不止,越来越担心自己在慌乱时出错,告诉自己不能继续惊慌恐惧,只好不断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扬文宝慢慢走到了那个弟兄面前,那个弟兄慌忙从专门盛饭的豺狼党反动派手里接过饭碗,把藏在手里的纸条迅速粘贴在饭碗底下,小心翼翼的递给扬文宝,同时冲扬文宝微微点头笑着说:“文宝兄弟你好,一只手托稳碗底,不要让饭菜翻掉了。以后你升官发财了,希望你多多照顾我们这些弟兄,让我们这些可怜的弟兄也一起升官发财,好不好啊?嘿嘿嘿。”

扬文宝立刻知道有重要东西在碗底下粘着,赶忙用一只手托住饭碗底部,感到碗底下的确有东西,更加欣喜若狂,赶忙一边慢慢往回走一边故意冷笑说:“没想到你也是官财迷,也想以各种方式讨好我,也想靠我升官发财。哼哼!也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十几个豺狼党反动派哈哈大笑,纷纷说经常有许多弟兄以各种方式讨好扬文宝,没想到那个弟兄同样也想讨好扬文宝,同样也想靠扬文宝升官发财,没想到同样遭到了扬文宝冷嘲热讽,真是想升官发财想昏了头。那个弟兄故意嘿嘿笑着说能靠扬文宝升官发财就好,扬文宝同样拒绝了也没有办法,能让大家开心说笑就没有白说那些话。

扬文宝慢慢走回睡觉的地方,了尘和尚伸双手要接过扬文宝手中的饭碗。扬文宝低声说:“下面有东西,我拿着,你不要拿,等他们走了再拿出来。”

了尘和尚和扎西扎在豺狼党反动派的吼叫怒骂声、说笑声中听清楚了,立刻低声回应。扎西扎低声说:“不需要等了,不要紧的,我双手捧住,你托住慢慢放到地上,你再把手慢慢移开,你可以把东西藏在下面,然后可以安心趁热吃饭。”

扬文宝那么进行,然后安心吃饭。田勇和布莱夫端着饭碗回来了,扬文宝、扎西扎和了尘和尚没有说,和以前一样默默吃饭。

饭菜全部发完了,那个弟兄随着其他豺狼党反动派离开了祠堂,祠堂大门又从外面锁上了。扬文宝这才放了心,快速吃完了,碗筷被扎西扎一起带到祠堂的大门边。扬文宝低声说了,田勇和布莱夫同样激动万分,叫扬文宝赶紧拿出来看看写了什么好消息,扎西扎和了尘和尚同样低声说着。扬文宝低声说现在还不能拿出来看,必须等豺狼党反动派收走所有碗筷离开后才能拿出来看,否则看了会不安全,田勇他们赞成。

不久之后豺狼党反动派把放在一起的碗筷全部收走了,祠堂大门仍旧从外面锁上了。扬文宝这才放了心,低声叫田勇、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等壮丁赶紧围住自己,然后从稻草里拿出来看。田勇他们立刻把扬文宝围在中间,扬文宝拿出折叠的纸条,小心翼翼的拆开,借着天井的亮光弯腰仔细看着,看得控制不住热血沸腾。扬文宝递给田勇看,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全部看过了,田勇四个人同样控制不住热血沸腾。

 李善为在纸条里说决定在今天晚上施行逃跑计划,说卡斯里等豺狼党反动派在村子里宿营,村子离祠堂一百多米,祠堂周围没有任何房屋。只有祠堂里一直亮着几只电灯,祠堂外面有电灯,本来准备一直亮灯,卡斯里考虑到如果一直亮灯,祠堂四周的八个岗哨就时刻暴露在电灯光下,袭击者很容易偷偷干掉岗哨,所以祠堂外面的电灯一直都不亮。因为祠堂外面的电灯都不亮,所以壮丁们逃跑时不容易被村子里的岗哨发现,可以悄悄顺利快速逃出祠堂,可以悄悄快速逃远。村子里安排了一些岗哨,那些岗哨被一些房子遮挡住了,那些岗哨很难看到壮丁们悄悄逃跑。李善为的班下半夜到祠堂换岗,七个生死与共的好弟兄说一定要帮壮丁们成功逃走,七个弟兄一起紧急商定出了逃跑计划,七个弟兄也要一起逃走,死了也不后悔。祠堂后面三百多米远的地方有片密林,与密林相连的是大片群山,只要快速平安逃进了密林,就可以成功逃脱豺狼党反动派的疯狂追捕。壮丁们只要咬紧牙关苦苦坚持逃过了密林,就可以成功逃进大片群山,不断疯狂追捕的豺狼党反动派很难追捕到壮丁,壮丁们就可以平安逃回家。

 李善为在纸条里说因为有了有利的逃跑好机会和有利的逃跑好地点,所以今天晚上一定能成功逃走,一定能平安逃回家。李善为在纸条里叫所有要在今天晚上逃走的壮丁不要睡觉,必须按照逃跑计划悄悄快速逃走,必须做好能成功逃走与逃走失败的两种思想准备。李善为在纸条里说必须先确定好所有要逃走的壮丁,无论逃走后是成功还是失败,都必须下定决心视死如归的拼命逃走。所有意志不坚定的壮丁到时候都不能一起逃走,到逃走时一定会越来越惊慌恐惧,越来越后悔不该一起逃走,村子里的岗哨一定会很快发现有壮丁逃跑,就不会有任何壮丁能成功逃走。

 李善为在纸条里说祠堂大门不能开,壮丁们不能从大门那里逃跑,壮丁们只能分别从祠堂两边的两扇小门逃走,村子里的岗哨就不容易发现。小门只有一米宽,壮丁们只能按照先后顺序往外跑,不能争先恐后一起拼命拥挤往外跑,那样只能阻碍逃跑速度,会耽误成功逃跑的宝贵时间,宝贵时间就是逃跑壮丁们的宝贵生命。所有要逃走的壮丁一直都不能咳嗽,一定要时刻控制住,真正控制不住,一定要立刻紧紧捂住嘴巴悄悄咳嗽,如果让村子里的岗哨听到了咳嗽声,会立刻发现有壮丁逃跑了,任何人都逃不走。

 田勇、扬文宝、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相当赞成,更加欣喜若狂,控制不住泪流满面,纷纷说太好了,终于苦苦盼到了,终于要彻底逃离无边苦海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扎西扎擦着泪水低声说:“是的,谢谢李叔叔他们。我以前一直都想早点逃走,总是担心逃跑时打死,总是担心抓回去慢慢折磨摧残死,越想越不敢逃走。现在有李叔叔他们帮助,一定能成功逃走,所以我下定了决心。我认定无论能不能成功逃走,一定要视死如归的与大家一起拼命逃走,不会在逃跑时后悔,不会因为惊慌恐惧害得大家全都逃不走。”

 布莱夫和了尘和尚同样说下定了决心,无论能不能成功逃走都不后悔,田勇和扬文宝很赞成,更加放了心,他们很快确定下来了。

田勇、扬文宝、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很快悄悄告诉了其他那些壮丁,许多壮丁同样欣喜若狂、泪流满面,说他们就是不逃走,早迟都有可能在路上打死、累死、病死、活埋。那些壮丁说他们早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找机会逃走,现在终于苦苦盼到了好机会,不会放弃这种难得的好机会,无论能不能成功逃走,都要视死如归的一起逃走,逃跑时打死了,或者抓回来慢慢折磨摧残死了,死也不后悔。

 许多壮丁同样很想早点成功逃走,想早点逃离豺狼党反动派魔掌,但那些壮丁一直都担心逃跑时打死,担心抓回来慢慢折磨摧残死,所以一直都不敢下定决心一起逃走。那些壮丁经常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经常在恶梦中下定决心逃走,豺狼党反动派不断疯狂追捕,真的在逃跑时打死,真的抓回来慢慢折磨摧残死,真的生不如死。那些壮丁经常从各种恶梦中惊醒,经常不敢闭上眼睛继续睡觉,担心继续做各种恶梦。那些壮丁每次想起来总是不寒而栗、心惊肉跳、魂飞魄散,所以经常越想越不敢一起逃走,不敢有逃走的思想念头,还经常劝说其他壮丁不能有逃走的思想念头和语言行动。那些壮丁现在仍旧担心田勇、扬文宝、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等壮丁无法成功逃走,更加担心他们这些没有逃跑的壮丁受牵连,所以吓得更加魂飞魄散、惊恐不安,不断苦苦劝说田勇和扬文宝他们那些激动万分的壮丁不要头脑发热,必须赶紧头脑冷静下来,必须立刻打消可怕的逃跑思想念头和语言行动。那些壮丁还叹气说李善为他们不该商定出那种逃跑计划,不该好心好意帮助壮丁们逃跑,帮助逃走就是把田勇和扬文宝他们那些壮丁往死路上送,成了催命鬼。那些壮丁真想马上找到李善为他们,请求李善为他们立刻取消逃跑计划,请求李善为他们以后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帮助壮丁们逃走,不要成为壮丁们的催命鬼。那些壮丁只有去找去请求的强烈思想念头,一直都不敢真的去找李善为他们说,只能不断唉声叹气。

许多壮丁属于中间派,中间派壮丁经常想起天天都有那么多壮丁打死、累死、病死、活埋,越想越魂飞魄散、心惊肉跳、惊慌恐惧,越想越担心自己随时随地都会打死、累死、病死、活埋,越想越要下定决心尽快一起逃走。中间派壮丁只要想起或者听说许多壮丁在逃跑时打死、抓回来慢慢折磨摧残死,同样越想越魂飞魄散、心惊肉跳、惊慌恐惧,吓得只好立刻被迫打消一起逃走的决心。正因为中间派壮丁经常想逃走又不敢逃走,经常不知道是逃走好还是不逃走好,经常左右为难、伤心痛苦,只能经常默默泪流满面、唉声叹气。中间派壮丁现在听到喜讯时同样欣喜若狂、热泪直流,同样说他们早就无法一天天强行忍受,早就想一起逃走,可惜一直都没有逃跑好机会,现在逃跑好机会终于苦苦盼来了,不会轻易放弃这种千载难逢的逃跑好机会,一定要视死如归的一起拼命逃走,一定要不断拼命逃回家。那些不敢逃走的壮丁不断苦苦劝说,中间派壮丁越来越惊慌恐惧,所以要一起逃走的决心慢慢打消了,更加不知道是一起逃走好还是不逃走好。那些中间派壮丁再次左右为难、烦恼痛苦,所以立刻在一起紧急低声商量,只能被迫做出几种思想准备,也就是田勇他们能成功逃走,就立刻拼命逃走,如果不能成功逃走,只能立刻拼命逃回祠堂,只有那样才避免逃跑时打死,才能避免抓回来慢慢折磨摧残死,还不会错过成功逃走的好机会,真是最好的重大决定。

田勇和扬文宝渐渐知道有多少壮丁已经下定决心逃走,知道有多少壮丁不敢逃走,知道有多少壮丁想逃走又不敢逃走,更加认定的确必须提前做好能成功逃走的各种准备。田勇、扬文宝、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他们首先确定好有哪些壮丁已经下定决心逃走,对那些壮丁说出什么时候一起逃跑,说出怎样才能一起悄悄顺利逃走。田勇和扬文宝他们与其他壮丁商量,决定让所有决定逃走的壮丁全部到祠堂左右两边的小门边等待逃跑,所有不敢逃走和仍旧左右为难的中间派壮丁只能到远离两个小门的地方睡。田勇和扬文宝他们低声说那样提前安排有很大好处,可以避免到时候不逃走的壮丁在两个小门边挡住了逃跑壮丁的逃跑通道,到时候逃跑壮丁可以抓紧时间分别快速冲出两个小门,宝贵时间就是所有逃跑壮丁的宝贵生命。所有不敢逃走和中间派壮丁立刻到其他地方,让所有要逃走的壮丁全部集中在两个小门边,那些壮丁预祝要逃走的壮丁全部成功逃走,全部平安逃回家。许多壮丁仍旧不断苦苦劝说不要逃跑,以后在战场上有更多好机会平安逃回家,仍旧无法改变田勇和扬文宝他们的决定,都只能万分无奈的不断唉声叹气。

 扬文宝的腿伤还没有好,只能继续拄拐杖走路。田勇低声说:“文宝,你的腿伤还没有好,逃跑时你必须在我的搀扶下第一个跑出祠堂,然后拼命往密林方向快速逃跑,不需要顾虑其他任何壮丁,他们跑起来比你方便。”

 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等许多壮丁同样说着,扬文宝低声说:“不要紧的,我不能第一个逃跑,让大家顺利逃出祠堂,然后我才能逃跑。”

 田勇低声说:“不行,你的腿伤降低了你的逃跑速度,必须第一个逃出祠堂。”

扎西扎低声说:“不要多说了,你必须首先逃走,我们不需要你顾虑,我们的双腿都是好的,跑起来比你方便多了。你如果等到最后逃,逃脱不了反动派的不断疯狂追捕。”

布莱夫、了尘和尚和许多壮丁同样说着,壮丁们不断坚持要扬文宝在小门边的稻草上休息等待,逃跑时第一个快速逃出祠堂。扬文宝仍旧不断坚持最后逃走,想到如果自己真的最后逃走,田勇、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同样会最后逃走,容易让村子里的岗哨发现,会害死所有逃跑壮丁,所以答应了。

田勇和扬文宝低声提醒:“大家逃跑时不能拥挤在一起拼命你争我抢往门外逃跑,必须按照先后顺序逃跑,否则影响大家的逃跑速度,会耽误许多宝贵时间,只有大家快速逃离才能成功逃走。逃跑时一定要小心翼翼,不能摔倒,不能大声说话,不能发出咳嗽声,不能发出或者弄出任何大小响声,逃跑时脚步一定要轻,不能跑得噼里啪啦响。”

 “大家逃出祠堂后立刻朝密林方向和左右两边分开拼命逃跑,必须朝不同的方向逃跑,必须把大家在一起的大目标分成许多小目标。如果豺狼党反动派发现有人逃跑了,不知道往哪个方向逃跑的人多,豺狼党反动派会晕头转向,大家可以抓紧时间拼命逃走。一定要时刻牢记,不能心里发慌就忘记了,大家必须成功逃走,真正逃不走也没有办法……”

 “如果突然响起了枪声吼叫声,不能因为害怕慌了手脚,不能慌得不知道往哪里跑,必须时刻保持头脑清醒。大家必须不断拼命逃跑,不能因为跑不动了就停下来不跑,停下来就只能抓回去慢慢折磨摧残死,那样更加生不如死。大家必须时刻牢记:只能活活跑死累死,不能抓回去慢慢折磨摧残惨死……”

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等壮丁们相当赞成这些提醒,说一定要时刻牢记这些重要提醒,一定要不断拼命成功逃走。田勇和扬文宝认定必须说的已经全部说了,只需要安心等待李善为他们半夜换岗,只需要到时不断拼命逃跑。半夜过后离现在还有几个小时,所以田勇、扬文宝、扎西扎、布莱夫、了尘和尚和其他壮丁想抓紧时间睡觉,睡好了才有更好精力不断拼命逃跑,才能成功逃走。田勇和扬文宝他们认定不能睡到半夜李善为他们换岗时才起来,睡到那时候还没有醒,李善为他们就必须在祠堂外面低声喊叫,村子里的岗哨就容易听到喊叫声,就无法逃走,只能继续等待以后的逃跑好机会。

以前壮丁们每天吃过晚饭后都是立刻睡觉,今天晚上要逃走,田勇、扬文宝、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等壮丁决定不睡觉,要不断苦苦坚持。田勇和扬文宝他们叫所有要逃走的壮丁抓紧时间安心睡觉,到换岗时立刻悄悄喊醒大家。要逃走的壮丁叫田勇和扬文宝不要担心,可以安心睡觉,到时李善为他们会低声喊醒大家,喊醒的时候不会被村子里的岗哨听到。那些壮丁说如果田勇和扬文宝一直都不睡觉,逃跑时就会头昏脑胀、浑身无力,跑起来就会越来越慢,最终只能打死,或者抓回去慢慢折磨摧残死。田勇和扬文宝他们仍旧坚持说一直都不能睡,必须一直坐着苦苦坚持。那些壮丁没有继续劝说,叫田勇和扬文宝他们到时一定要立刻喊醒他们,不能让他们错过了这次难得的好机会。田勇和扬文宝他们说一定说到做到,叫那些壮丁放心睡觉,那些壮丁抓紧时间睡觉。

那些不敢逃走的壮丁认为白天又饿得走得疲惫不堪、头昏脑胀、浑身无力,迫切需要好好休息,免得明天更加有气无力。那些壮丁不敢在今天晚上一起逃走,他们在田勇和扬文宝他们逃跑时还没有醒也不要紧,所以很快安心睡着了。

许多中间派壮丁仍旧左右为难、烦恼痛苦,有的中间派壮丁也不想抓紧时间睡觉,也要不断苦苦坚持到半夜逃跑,认定能成功逃走就一起拼命逃走,不能成功逃走就只能安心留在祠堂睡觉,只能根据实际情况临时决定。有的中间派壮丁认为先必须安心抓紧时间睡觉,田勇和扬文宝他们开始逃跑时还没有醒也不要紧,到时候田勇和扬文宝他们会喊醒那些要逃走的壮丁,自己也会被低声喊叫、稻草的踩动声、低低说话声等各种响动惊醒,到时就可以见风使舵,无论能不能成功逃走,睡觉和临时紧急逃走都不受影响。那些中间派壮丁越想越认定他们的想法是正确的,所以很快安心睡着了。有的中间派壮丁仍旧不知道逃走好还是不逃走好,仍旧不知道安心睡觉好还是一直都不睡觉好,仍旧不知道田勇和扬文宝他们能不能成功逃走,仍旧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逃走,所以越想越睡不着,只能不断低声长吁短叹,因为太疲劳。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大部分壮丁渐渐睡着了,田勇、扬文宝、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等一些壮丁要逃走的决心更加坚定,无论能不能成功逃走,到时一定要视死如归的不断拼命逃跑,所以仍旧默默坐在两边小门旁边。田勇和扬文宝他们同样感到很累很困乏,越来越控制不住不断打哈欠打瞌睡,越想越兴奋激动、度日如年,越想越不敢睡着,只能不断坐着苦苦坚守。田勇和扬文宝他们渴盼逃跑时间能眨眼间来到,以便早点成功逃离豺狼党反动派的魔掌,早点彻底结束这种无穷无尽的恶梦。

李善为和七个弟兄认定必须提前换岗,以便让祠堂那里的八个岗哨能早点睡着,只有那些岗哨睡着了,壮丁们才能开始逃跑,壮丁们才能成功逃走,否则只能一个都逃不走。李善为和七个弟兄同样疲惫不堪,深知田勇、扬文宝、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等许多壮丁的生命都寄托在他们身上,所以他们在晚饭后同样坐在一起不断苦苦坚持,渴盼换岗的时间能尽快来到,同样度日如年。李善为等得越来越心急如焚,经常控制不住看手表,越看越感到时间过的太慢了,那种煎熬真是太折磨人了。

李善为终于看到离换岗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二十分钟,认定不能继续等了,必须赶紧去提前换岗,换岗越早越能成功逃走。李善为低声招呼七个弟兄抓紧时间赶去提前换岗,七个弟兄很赞成,赶忙背起枪就走。李善为和七个弟兄朝祠堂方向急匆匆走着,碰到了村子里的岗哨,李善为说了口令,低声说:“弟兄们好,你们辛苦了。”

 一个岗哨低声说:“你们好,离换岗还有一个多小时,你们为什么这么早去换岗?”

 李善为低声笑着说:“弟兄们站岗太冷了,想提前换他们回来睡觉休息。”

 另一个岗哨低声说:“你们太好了,可惜不是换我们的岗,赶紧去吧。”

李善为带着七个弟兄快速来到祠堂,有的岗哨看到几个人影来了,吓了一大跳,慌忙问口令。李善为低声说了口令,低声说他们提前换岗,让那些岗哨早点回去睡觉。岗哨低声说:“没想到你们提前一个多小时来换岗,我感到你们真是太好了,谢谢你们。”

“太冷了,冷得快要冻死了,早就渴盼早点回去睡觉,谢谢你们。”

 李善为低声笑着说:“不用谢,大家都是兄弟,应该相互理解相互帮助。”

 李善为和七个弟兄分别换下了八个岗哨,八个岗哨冷得不断浑身战抖,接连不断打哈欠,真是感激不尽,纷纷低声说冷得困得越来越难以忍受,低声说李善为他们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然后背着枪快步往村子走,恨不得眨眼间躺到床上睡觉休息。

 田勇、扬文宝、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等许多壮丁等得越来越心急如焚,终于听到了李善为与岗哨、七个弟兄的低低说话声,焦急和困乏立刻消失了,更加激动万分。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等一些壮丁忍不住低声说笑,田勇和扬文宝他们只好低声叫不能说话,必须等那些岗哨进村子睡觉才能低声说话,才能低声喊醒那些沉睡的壮丁。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等一些壮丁慌忙安静下来,祠堂里只有少数不断响起的鼾声,田勇和扬文宝他们默默听着外面的各种声响,渴盼那些岗哨眨眼间回到村子睡觉。田勇和扬文宝他们很快听到八个岗哨打着哈欠快速走远了,田勇和扬文宝更加欣喜若狂,赶忙低声叫壮丁们不要低声说话,必须继续耐心等。

田勇、扬文宝、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感到时间过的更加慢,李善为的声音突然在一扇小门边响起,李善为低声叫田勇和扬文宝他们赶紧推醒其他还在睡觉的壮丁,大家不能低声说话,只能不断默默耐心等二十多分钟,只能等到那些岗哨全部睡着了,才能低声叫大家做好准备。田勇和扬文宝他们低声答应,与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一起推那些还在睡觉的壮丁,低声提醒不能低声说话。所有要逃走的壮丁都推醒了,那些壮丁更加欣喜若狂,要低声说话,听到田勇和扬文宝他们的低声提醒后立刻默默爬起来静静等待。田勇和扬文宝他们一直都是低声说话,那些要逃走的壮丁都是慢慢爬起身,但低低的说话声和爬起身时稻草发出的声响加在一起就很杂乱,所以越来越多的不想逃走和中间派壮丁不断惊醒了,那些壮丁吓得更加魂飞魄散、心惊肉跳,更加大惊失色、惊慌恐惧,幸运的是都没有发出任何大小惊叫,都只是吃惊万分的默默相互看着,不敢相信田勇和扬文宝真要按照逃跑计划逃走。仍旧有许多壮丁想继续苦苦低声劝说,不想看到那些壮丁打死、抓回来慢慢折磨摧残死,但没有任何壮丁继续低声劝说,深知以前不断劝说都没有用,现在低声劝说更加没有用,只能渴盼那些壮丁都能成功逃回家。

 田勇、扬文宝、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等要逃走的壮丁感到时间过得更加慢,好不容易慢慢熬过了二十多分钟,离逃跑时间越近越欣喜若狂、心急如焚,越渴盼不要突然出现难以预料的各种不好的意外,越渴盼尽快平安逃走,越渴盼能平安逃回家。李善为再次忍不住看表,离统一确定的换岗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估计换下来的八个岗哨已经睡着了,村子里要换岗的豺狼党反动派还在睡觉,村子里十几个岗哨更加冷更加困乏。李善为认定真是难得的好机会,不能继续等下去了,如果等到了统一的换岗时间,村子里十几个豺狼党反动派就会起床换岗,两班三十多个岗哨随时随地都会发现有许多壮丁在逃跑,逃跑壮丁就会全部打死、抓回来慢慢折磨摧残死,必须马上按照逃跑计划逃跑。李善为让四个弟兄继续在祠堂前面的两边站岗,造成一种仍旧在站岗的假象,村子里的豺狼党反动派即使来查岗也不会怀疑是假站岗。李善为和三个弟兄快速到祠堂两边的小门边,悄悄快速砸开锁,快速推开小门。李善为低声说:“文宝,赶紧第一个逃走。”

 田勇、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等壮丁低声催促,扬文宝认定不能耽误逃跑时间,田勇和了尘和尚左右扶住扬文宝,扎西扎快速拿过扬文宝的拐杖,田勇和了尘和尚拉着扬文宝快速往外跑。李善为低声催促:“弟兄们,赶紧跑,不能说话,不能咳嗽。快快快,抓紧时间快速逃走,不能慌乱,不能相互拥挤,不能你争我抢……”

 扎西扎和布莱夫等许多壮丁更加激动万分,按照先后顺序快速往外逃,很快顺利逃出了祠堂。一些壮丁的身体不太好,现在只能不断拼命往密林方向逃跑,顺利逃进密林就安全了,就可以顺利逃进那片山区,就可以平安逃回家。快速逃出祠堂的壮丁有六十多个,李善为和七个弟兄立刻在后面拼命逃跑,准备随时随地阻击疯狂追捕的豺狼党反动派。村子里的岗哨没有发现壮丁们在逃跑,那些中间派壮丁越来越坐立不安,仍旧不知道一起逃跑好还是不逃跑好,更加烦恼痛苦、心急如焚。一些中间派壮丁突然认定田勇和扬文宝他们肯定能成功逃走,认定不能仍旧犹豫不决,不能错过这样难得的好机会,必须立刻下定决心一起成功逃走,继续犹豫不决会遗恨终身,所以立刻一边拼命往外跑一边低声催促:“不能犹豫了,赶紧跑,不抓紧时间逃走,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下定决心逃走?”

 那些仍旧犹豫不决的壮丁突然下定决心,低声说:“说的正确,还是一起逃走好。”

 那些中间派壮丁纷纷快速爬起来拼命逃出祠堂,知道田勇和扬文宝他们六十多个壮丁和八个弟兄逃得越来越远了,所以只能拼命追赶。那些一直都不敢逃跑的壮丁全部默默坐在稻草上看着,每颗心仍旧控制不住狂跳不止,羡慕田勇和扬文宝他们终于成功逃走了,他们同样想趁机拼命逃走,仍旧担心豺狼党反动派很快就会发现,所以仍旧不敢下定决心拼命逃走。有的壮丁仍旧没有听到吼叫声和枪声,越来越认定这次真能成功逃走,再不抓紧时间拼命逃走,只能继续天天不断忍受无穷无尽的苦难,只能随时随地打死、累死、病死、活埋,那样更加惨了。那些壮丁越想越认定不能在这里等死,必须下定决心拼命逃走,拼命逃回家,所以慌忙快速爬起身要拼命逃走,被身边的壮丁死死拉住了,揺手低声说着:“不能跑,很快会惊动村子里的岗哨,你们不能跟去送死。”

一些壮丁纷纷低声说着:“是的,不能跑去白白送死,必须继续安心留在这里。”

“是的,逃走只能是死路一条。可怜哪,今天晚上和明天会有许多人倒霉。”

 “是的,以前的惨剧又要上演了,还是赶紧安心躺下睡觉吧。”

那些要逃走的壮丁更加害怕,慌忙快速坐下,低声说的确是跑去白白送死,自己不能跑去白白送死。那些已经快速逃出祠堂的壮丁吓得更加魂飞魄散、心惊肉跳,慌忙快速逃回祠堂快速躺下,微微战抖着低声说幸好大家及时提醒了,否则只能跑去白白送死。

田勇、扬文宝、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等六十多个壮丁不断默默拼命逃跑,全部朝着祠堂后面三百多米远的密林拼命逃跑,认定很快就可以快速逃进安全的密林。田勇和扬文宝边拼命逃跑边低声说在一起逃跑的目标大,很危险,必须马上分开往不同的方向拼命逃走,分开拼命逃走更加安全。许多壮丁纷纷相互低声招呼,快速分开往五个不同方向拼命逃跑。四个弟兄与李善为、其他三个弟兄紧急告别,分别保护往四个不同方向逃跑的壮丁,只要豺狼党反动派疯狂追捕来了,一定要随时随地阻击。

 壮丁们天天都是又累又饿,一直都冷得睡不好,所以身体越来越虚弱。壮丁们一直都忍受不了无穷无尽的苦难,一直都渴盼尽快成功逃走,一直都渴盼能尽快平安逃回家,可惜一直都没有能成功逃走的好机会,所以一直都只能不断强行忍受。壮丁们现在终于拼命逃出了祠堂,逃得离祠堂越来越远了,所以逃得越来越气喘吁吁也不敢停下休息,只能继续拼命逃跑,逃得累死了也比抓回去慢慢折磨摧残死好。许多壮丁渴盼眨眼间长出翅膀飞得无踪无影,渴盼像无数次梦中那样突然腾空而起在空中飞得无踪无影。那些壮丁认定无论渴盼有多么美好,永远都无法奇迹般转变成真的现实,只有不断拼命逃跑,才能逃得离豺狼党反动派越来越远,才能成功逃回家。

 田勇和了尘和尚一直都是拉着扬文宝不断拼命逃跑,但扬文宝的腿逃起来还是不太方便,不断拼命逃得越来越痛,所以渐渐落后了。扎西扎和布莱夫一直都是在田勇、扬文宝、了尘和尚身后一起逃跑,不断低声请求田勇和了尘和尚放手,让他们俩拉着扬文宝不断拼命逃跑,田勇和了尘和尚不断苦苦坚持。李善为在后面没有听到豺狼党反动派的吼叫声和枪声,认定豺狼党反动派仍旧没有发现,这才放了心。李善为认定不能放松警惕,必须趁着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快速逃进安全的密林和山区,所以快速追赶上田勇和扬文宝他们,更加心急如焚的低声说着:“文宝,赶紧让我背着你跑,必须尽快逃离这里,否则豺狼党反动派发现了就要不断疯狂追捕,快快。”

田勇、扎西扎、布莱夫、了尘和尚和三个弟兄相当赞成,纷纷低声说要不断轮流背着扬文宝快速逃走。扬文宝更加焦急万分的低声催促:“谢谢你们,你们不要管我,赶紧分开逃走,否则我会继续拖累得你们一个都逃不走……”

 李善为把枪往田勇手里塞,快速背起扬文宝就快步往密林那边拼命逃跑。不久之后村子方向突然响起枪声和喊叫声,一直与田勇、扬文宝、李善为、扎西扎、布莱夫、了尘和尚和三个弟兄在一起不断拼命逃跑的壮丁吓得更加魂飞魄散、心惊肉跳,慌忙相互低声招呼朝着三个不同方向不断拼命逃跑。三个弟兄只好同李善为、田勇和扬文宝他们紧急道别,分别保护往三个不同方向逃跑的壮丁,必须时刻保护那些壮丁不断拼命逃跑。

 突然响起的喊叫声是村子里的一个岗哨发出的,田勇、扬文宝、李善为、扎西扎、布莱夫、了尘和尚、七个弟兄和六十多个壮丁分别不断拼命逃出了很远,村子里的岗哨一直都没有听到大家不断拼命逃跑的声响。主要还是后来不断拼命逃跑的那些中间派壮丁引起的,因为那些中间派壮丁看到田勇和扬文宝他们成功逃出了祠堂,渐渐成功逃远了,认定肯定能成功逃走,所以临时决定逃跑的中间派壮丁越来越多,拼命逃出祠堂的中间派壮丁越来越多。那些中间派壮丁看到田勇和扬文宝他们逃远了,所以更加心急如焚的不断拼命追赶,杂乱脚步声和低低的相互说话声不断混杂在一起。村子里的几个岗哨渐渐听到了祠堂方向的异样声响,不知道怎么回事,低声叫一个岗哨赶紧去看看怎么回事。那个岗哨越来越困乏,真想现在回去睡觉,知道还有二十多分钟换岗,所以只好一边打哈欠揉眼睛一边提着枪迷迷糊糊朝祠堂方向快步走着。那个岗哨离祠堂越来越近,声响听得越来越清楚,立刻吓清醒了,吓得大惊失色,慌忙鸣枪喊叫:“不得了了——!有人逃跑了……”

如果那些中间派壮丁只临时决定逃跑,一直都不敢同样视死如归的逃跑,如果那些中间派壮丁一直都是一个接一个悄悄快步走出祠堂,再悄悄分开往几个不同方向快步走,等到远离了祠堂再不断拼命逃跑,村子里的几个岗哨不可能听到异样声响,那个岗哨不可能到祠堂那里查看,不可能放枪喊叫报警。豺狼党反动派到天亮换岗时没有看到李善为和七个弟兄,到那时才知道李善为和七个弟兄帮助许多壮丁逃跑了,到那时田勇、扬文宝和李善为他们早就成功逃远了,豺狼党反动派再也抓不到他们。现实不是那样存在,说明田勇、扬文宝和李善为他们的逃跑不会一帆风顺,能不能全部成功逃走,只能看以后的现实。

 枪声和喊叫声突然打破了深夜的寂静,十几个岗哨吓得魂飞魄散,慌忙纷纷鸣枪示警喊叫。许多豺狼党反动派惊醒,纷纷从被窝里快速爬起穿衣穿鞋,快速拿起枪大呼小叫快速往外冲,纷纷朝祠堂方向疯狂追赶吼叫:“站住!不站住就开枪打死了……”

 “赶紧停下来——!赶紧往回跑——!跑回来了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

 “不要拼命逃跑了——!你们逃不掉的……”

 一些壮丁边拼命逃跑边低声说着:“跑回去就不追究责任?嘿嘿,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只能哄骗三岁的小孩,永远都哄骗不了我们。”

 “不要管他们说什么,只有不断拼命逃跑。”

 “是的,抓住了只能慢慢折磨摧残死,必须抓紧时间成功逃走。”

 反动军官命令豺狼党反动派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豺狼党反动派吼叫冲向祠堂,看到祠堂大门仍旧锁着,看不到岗哨。四个豺狼党反动派留在大门外看守,两个反动小军官分别带领豺狼党反动派快速跑到祠堂的两边小门,看到两扇小门都是开的。一个反动小军官冲进祠堂,快速拉亮几个电灯,看到壮丁们没有躺下睡觉,全都低头默默坐在干稻草上。祠堂外突然响起杂乱的急促脚步声,很快看到卡斯里和许多豺狼党反动派急匆匆走进祠堂,立刻立正敬礼。卡斯里阴沉着脸说:“逃走了多少壮丁?”

 反动小军官说:“报告长官,还没有问,不知道逃走了多少,请长官问。”

 卡斯里吼叫:“逃走了多少人?快说!”

 一个壮丁战抖着声音低声说:“报告报告……报告长官,应该逃掉了几十个。”

 卡斯里吼叫:“是不是那几个岗哨放跑的?”

 壮丁们默默低头,卡斯里更加怒气冲天的吼叫询问。一个壮丁战抖着声音说:“报报报……报告长官,是是是……是的。”

 卡斯里吼叫:“逃了多久?”

 有的壮丁说:“没有……没有……逃出去多久。”

 卡斯里吼叫:“你们看好这里!立刻追捕!死活不管!不能放走一个!”

 豺狼党反动派更加疯狂拼命追捕。

 田勇、李善为、扎西扎、布莱夫、了尘和尚和一些壮丁仍旧不断往密林拼命逃跑,仍旧认定密林外在柔弱月光照射下看起来模模糊糊,认定密林里同样模模糊糊,只要快速逃进了密林,就可以快速平安逃进山区,就可以成功逃脱豺狼党反动派的不断疯狂追捕。没想到密林里不是模模糊糊,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逃进去不是撞到树上,就是被灌木丛绊倒,密林里真是寸步难移,更不要幻想在密林里不断拼命逃跑,所以密林成了壮丁们的天然死亡陷阱。豺狼党反动派疯狂追赶得越来越近了,许多壮丁吓得更加魂飞魄散、惊慌恐惧、心急火燎,后悔不该不断拼命往这个死亡陷阱里逃跑,急得差点放声痛哭。那些壮丁只好迅速调转方向,更加心急火燎的快速逃出密林,往其他方向不断拼命逃跑。

 枪声和吼叫声仍旧不断四处响起,豺狼党反动派不断疯狂追赶得离那些中间派壮丁越来越近,一些中间派壮丁先后中弹倒下,没有中弹倒下的中间派壮丁吓得更加魂飞魄散,更加不断拼命胡乱逃跑。有的中间派壮丁认定已经跟着逃出来了,无法让自己重新平安回到祠堂,只能继续不断拼命逃跑,没想到双腿突然发软,立刻控制不住瘫软在地,无法爬起来继续拼命逃跑,更加后悔不该一时头脑发热跟着一起逃跑,认定完了,忍不住低声痛哭。有的中间派壮丁逃得越来越气喘吁吁,累得突然寸步难移,只能身不由己的站在原地发呆。有的同伴只好停下来低声催促:“不能停下来!赶紧继续拼命逃跑!”

 那个中间派壮丁惊醒了,低声哭着说:“我我我……再也跑……不动了,我不跑了,我真的不想死。你赶紧……跑吧,不要管我,赶紧跑!”

 同伴更加心急如焚,使劲拉拽低声催促:“赶紧跑!宁可跑死,不能慢慢折磨摧残死!快跑!继续拼命跑才能有活下去的希望!快跑!”

 “求求你快跑!不要管我!来不及了,你快跑!”胆小的那个壮丁一边往回跑一边拼命喊叫,“我不逃跑了——,不要朝我开枪……”

同伴只好摇头叹气,控制不住泪流满面,认定不能自投罗网,逃与不逃都是死,只好更加拼命逃跑。所有中间派壮丁都是临时决定逃跑的,都想成功逃走,都想平安逃回家,无奈逃得晚些,他们的逃跑不久之后让豺狼党反动派发现了,豺狼党反动派不断拼命追赶上来了。那些中间派壮丁累得越来越不行,豺狼党反动派不断开枪射击,不断有中间派壮丁中弹倒下。那些中间派壮丁认定更加无法成功逃走,继续逃跑只能是死路一条,他们不想打死,不想抓回去慢慢折磨摧残死,只能相信豺狼党反动派吼叫出的那些话语,只要捡回了一条命,只要以后不断平安活着,早迟一定会平安回家。

许多豺狼党反动派要开枪打死那些不断哭着哀求往回跑的中间派壮丁,任不怀赶忙下令不许打死,必须让那些中间派壮丁逃回祠堂,继续追赶那些早就逃走的壮丁。那些中间派壮丁感激任不怀,纷纷认定还是往回逃正确,往回逃真的给自己捡回了一条命,继续一边哭着哀求一边拼命往回跑。

少数豺狼党反动派留下跟着那些中间派壮丁往祠堂方向跑,要把那些中间派壮丁赶进祠堂,防止那些中间派壮丁趁机从其他地方成功逃走。大部分豺狼党反动派继续疯狂追捕田勇、扬文宝、李善为、七个弟兄、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他们,认定是田勇和扬文宝他们让他们豺狼党反动派无法在村子里安心睡觉,更加切齿痛恨田勇和扬文宝他们,下定决心一定要把田勇和扬文宝他们全部打死,或者抓回去慢慢折磨摧残死,以解心头之恨。

枪声和吼叫声仍旧不断响起,李善为越来越心急如焚,继续背着扬文宝不断拼命逃跑。田勇、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等壮丁不忍心看着李善为不断拼命逃跑,不断请求让他们轮流背着逃跑,李善为边跑边低声说不能停下来耽误时间,说自己还能坚持得住。李善为好不容易拼命跑到了密林边上,看到许多壮丁纷纷从密林里往外跑,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的壮丁焦急万分的低声说着:“不能往里面跑,里面一团漆黑,赶紧往其他地方跑。”

 “是的,什么都看不清楚,跑起来碰到树,被灌木丛绊倒。”

 李善为大吃一惊,只好立刻背着扬文宝跟随其他壮丁往其他方向跑,边跑边低声说:“我为什么没有想到里面无法逃跑?耽误了宝贵时间。”

 田勇、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等壮丁同样感到失望,只好立刻跟着李善为继续逃跑,叫李善为一定要看清楚地面,不要摔倒了。扬文宝更加焦急万分,低声说:“叔叔赶快放下我,你们赶紧各自逃命,我不能继续连累你们……”

 李善为低声说:“不要说了,我不会丢下你不管。”

 田勇低声说:“是的,我也不会一个人逃跑,赶紧让我背着跑。”

 李善为低声说:“来不及了,我还坚持得住。你们赶紧往其他地方各自逃命,不能在一起抓住。大哥,你背着文宝跑,我去引开反动派。”

 扬文宝低声说:“求求你们不要管我,赶紧跑!”

 田勇低声说:“不能要你引开,我去引开。”

 李善为急忙放下扬文宝,同时低声说:“来不及了,赶紧各自逃命!大目标变小目标!”

 李善为快速拿过田勇手里的枪,拼命往其他方向跑。田勇、扬文宝、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等壮丁惊呆了,想喊却不能喊,只能看着李善为快速离去,更加感激不尽、伤心痛苦。李善为跑得离田勇和扬文宝他们越来越远,估计附近和自己跑的方向没有任何壮丁,所以朝天开枪高声喊叫:“你们站住——,不要逃跑了……”

 吸引了许多豺狼党反动派,纷纷朝枪声和喊叫声响起的方向疯狂吼叫追赶。田勇、扬文宝、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等壮丁远远听到了,更加感激万分,更加控制不住热泪直流,田勇慌忙强行背起扬文宝拼命逃跑,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等壮丁仍旧紧紧跟随。扬文宝更加焦急万分的低声说着:“求求伯伯赶紧放下我,让我一个人躲到附近,你们赶紧各自逃命,我不能继续拖累你们。”

 田勇低声说:“我不可能丢下你不管,你们赶紧分开各自逃命!”

 扎西扎、布莱夫和了尘和尚等壮丁只好低声答应,扎西扎把拐杖快速递给扬文宝,叫扬文宝不要掉了拐杖,双方在这里分别后分开拼命逃跑。没有多久了尘和尚突然往回跑,不断拼命逃跑的扎西扎看到了,低声说为什么要往回跑。了尘和尚低声说:“阿弥陀佛,伯伯太累了,贫僧必须背着扬文宝跑,你们赶紧跑吧。”

 扎西扎还要劝说了尘和尚,布莱夫低声催促说:“随他去吧,快点跑,来不及了。”

 扎西扎认定不能耽误宝贵的逃跑时间,所以没有阻拦了尘和尚,只好叹气快速追赶上布莱夫,更加拼命逃跑,更加渴盼壮丁们和李善为他们尽快平安逃走。

 了尘和尚认定总是田勇一个人背着扬文宝逃跑,田勇肯定支持不了多久,支持不住就会随时随地停下休息。就算田勇不停下休息,速度也会越来越慢,随时随地都会被四处疯狂追捕的豺狼党反动派发现和抓住。了尘和尚下定决心一定要赶快找到田勇和扬文宝,一定要背着扬文宝逃跑,一定要让田勇边跑边休息。了尘和尚独自跑了一会后突然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没有听到丝毫吼叫,没有看到丝毫电灯光,认定是疯狂追捕的豺狼党反动派。了尘和尚吓得更加魂飞魄散,在心里说着:“阿弥陀佛,肯定要完了,完了,不行,不能被他们抓住,必须赶紧找地方躲起来!”

 了尘和尚放轻脚步往不远处的灌木茅草丛快速跑去,不管里面有没有荆棘,快速往里冲,很快躲到里面去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更加近了。了尘和尚控制不住浑身战抖,在心里说着:“阿弥陀佛,求菩萨保佑各位施主尽快平安逃走,阿弥陀佛……”

了尘和尚通过灌木茅草间的空隙往外看,看到一些模糊不清的人影急匆匆朝着扎西扎和布莱夫他们逃跑的方向默默疯狂追赶,更加认定就是豺狼党反动派。了尘和尚吓得更加魂飞魄散、心惊肉跳,不敢喘粗气,不敢乱动,担心那些豺狼党反动派听到。了尘和尚看到那些黑影急匆匆跑得越来越远,这才放了心。灌木茅草丛面积不大,在危急时及时救了了尘和尚,所以了尘和尚感激这片灌木茅草丛。

 了尘和尚在灌木茅草丛里蹲得越来越难受,只好小心翼翼的悄悄坐到身边茅草上,这才感到舒服了。时高时低的吼叫声和枪声仍旧经常响起,了尘和尚不知道哪些枪声是李善为和七个弟兄开的,不知道李善为把一些豺狼党反动派吸引到哪里去了,不知道李善为和七个弟兄跑到了哪里。了尘和尚不知道有多少壮丁成功逃走了,不知道有多少壮丁伤亡,不知道有多少壮丁抓住了,不知道有多少壮丁吓得往祠堂那里跑,不知道有多少壮丁瘫软在地等待抓捕。了尘和尚不知道田勇、扬文宝、扎西扎、布莱夫等壮丁跑到哪里去了,不知道田勇和扬文宝他们是否仍旧平安,不知道田勇和扬文宝他们现在是否遭到了各种不幸。了尘和尚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在心里求菩萨保佑李善为、七个弟兄和田勇、扬文宝、扎西扎、布莱夫等壮丁仍旧平安活着,求菩萨保佑田勇和扬文宝他们已经平安逃过了豺狼党反动派的不断疯狂追捕,求菩萨保佑他们都能平安逃回家。

 了尘和尚不知道豺狼党反动派不断疯狂追到哪里去了,不知道豺狼党反动派是否还会追到这里来,只能继续躲藏在灌木茅草丛里,仍旧吓得心惊肉跳、惊恐不安。了尘和尚不断跑得和吓得出了一身汗,单衣单裤全部粘贴在身上,停下来了更加冷得越来越受不了,冷得控制不住浑身不断战抖。了尘和尚控制不住要咳嗽,慌忙控制住,并且快速紧紧捂住嘴巴悄悄咳嗽,注意听周围有没有匆匆脚步声和话语声,没有听到,这才放了心,渴盼豺狼党反动派永远都不要跑到这里来疯狂抓捕。

 了尘和尚渴盼尽快烧起大火,让大火快速烤干一身冷汗,让大火驱除越来越难以忍受的寒冷。了尘和尚不敢在这里烧火,除非万恶的毒心狼、豺狼党反动派和地方反动武装现在自然消失,现在只能是无法实现的美好渴盼。了尘和尚浑身战抖得越来越厉害,没有听到吼叫声和脚步声,没有看到电灯光,只听到越来越远的枪声,认定附近应该没有豺狼党反动派。了尘和尚仍旧浑身战抖看着听着,确定没有危险了,这才歪歪倒倒慢慢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慢慢离开灌木丛,更加小心翼翼的边慢慢走边不断快速看着模糊不清的四周,更加仔细听着。了尘和尚感到太冷了,冷得只能一直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只能一直弯腰前倾身子。了尘和尚忍不住微微战抖低声说着:“阿弥陀佛,贫僧不能冻死,必须赶紧不停走动,听到豺狼党反动派来了就立刻找地方躲起来。阿弥陀佛,贫僧快要冻死了,一定要尽快找到伯伯和扬文宝,贫僧不能丢下他们俩不管,要生死在一起。不知道他们俩现在跑到哪里去了,不知道能不能尽快找到他们俩,阿弥陀佛……”

了尘和尚的恐惧感渐渐消失了,仍旧浑身战抖快步走着,一定要不断寻找田勇和扬文宝。现在是模糊不清的夜晚,了尘和尚认定在这样陌生的地方更加不知道祠堂在现在的哪个方向,不知道离祠堂多远,不知道与田勇、扬文宝在哪里分别,不知道田勇和扬文宝往现在的哪个方向逃去了。了尘和尚认定如果乱走走对了,有可能奇迹般意外碰到田勇和扬文宝,反之只能越走离田勇和扬文宝越远,所以只好停下看着模糊不清的周围,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追赶才正确。了尘和尚越来越无法确定,突然认定不能继续犹豫不决,必须立刻随意乱走,也许能幸运意外碰到田勇和扬文宝,渴盼能尽快奇迹般碰到田勇和扬文宝。

了尘和尚很快浑身战抖继续睁大眼睛加快速度随意走着,没有多久突然一脚踏空,低声惊叫跌下去了。了尘和尚认定肯定掉落进了无底洞,要眨眼间摔死,没想到掉落进了长满深茅草的干燥深坑,没想到没有跌伤、跌痛、跌湿,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尘和尚不知道深坑有多深多大,只知道黑得更加伸手不见五指,不知道自己掉落的地方之外是什么地方,不知道是不是无底洞、水潭、泥潭,石头坑等,如果是那些地方就坏了。了尘和尚越想越不敢站起身乱走,只能小心翼翼的慢慢爬起来,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慢慢摸着周围,摸到的都是深茅草和干燥的泥土。了尘和尚这才稍稍放了心,继续小心翼翼的慢慢扩大摸的范围,一直都是摸到深茅草和干燥的泥土,越来越激动万分。

了尘和尚摸到坑壁上同样长满了深茅草,认定可以不断抓着深茅草慢慢往上爬,很快就可以爬出深坑。了尘和尚越想越激动万分,立刻不断抓着深茅草慢慢往上爬,因为坑壁太陡了,感到慢慢往上爬得越来越难,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只好不断使劲抓着深茅草停下休息。了尘和尚没想到在使劲爬的时候突然掉落到坑底,使劲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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