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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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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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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我的歌(第一部)》连载

第一十三章 洗衣服遇到“发小”女兵

我顺着当年二连的宿舍向南走。在两排平房之间,原来建有水泥砌成的洗衣池。过去在部队时,只要是周末,战士们便在这里洗衣服、刷胶鞋等。如今洗衣池已经没有了,而是修建了一条通往一连的路,高高的水泥台阶向上延伸,两边还建有铁扶手。过去连队与连队之间相对独立,很少来往。现在大概不同了,相互间的交往和合作是最重要的。更何况后来的战士是否像原来的我们那样,以连队为建制分别独立居住呢?

说到洗衣池,在我的记忆中又有一段十分巧合的故事。记得我刚分配到通信总站二连不久,还是个新兵,洗衣服常在这个洗衣池。有一次洗衣池的水管没有水,因为二连的地势高,有时候压力不够、自来水上不来。一位老兵告诉我,说三连宿舍对面、靠近山洞口的地方有一个水泵房,旁边还有一个水池,里面蓄满了自来水,洗衣服可以去那里。于是,我就端着脸盆和脏衣服往那边走。到了水池子附近,果然有一个女兵在那里接水洗衣服。我不知道她是哪个连的,也不知道是新兵还是老兵,大概也是本连队水池子的水管没有水,才来到这里洗衣服。

这位女兵正对着我,埋头洗衣服。她的军帽下露着两个短髽,脚上穿的是部队发的“老头鞋”(农村人常穿的黑布鞋),上面还缀了一个鞋带。我觉得这个女兵挺有意思的,一般男兵才穿这种“老头鞋”,何况我们这些城市男兵也不会穿的。我们只穿北京产的“懒汉鞋”(一种黑色灯芯绒面、咖啡色塑料底的松紧口布鞋),但部队不发这种布鞋。这位女兵不但穿“老头鞋”,还穿部队发的绿色线袜(这种线袜缺乏松紧性,时间一长,袜筒便脱落到脚脖子上)。看来这位女兵是刻意为之,真是有个性,不搞特殊化。当她一抬头,我猛的一愣:这个女兵怎么这么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这在遥远的云南省昆明市郊区大山的部队营区,又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的事情又有一桩。过了一段时间,我随老兵去猪圈帮忙打猪草,又遇到一位四连的女兵,同样是面熟。这是怎么回事?那时,无工作关系、不认识的男兵和女兵之间是不说话的,何况我还是新兵,更是畏首畏尾,哪敢主动上前与女兵搭话?

后来,时间一长,我终于把问题弄清楚了。四连有三位女兵、三连有一位女兵与我原先就认识。她们是梁建平,梁晓燕,王小丽,孙玲,四个人都是1969年年底从北京市海淀区入伍,新兵训练后分配到通信总站。梁建平的父亲是总政治部军事法院(2015年改制撤销)的干部,与我父亲是一个单位;梁小燕的父亲是总政组织部(2015年改制撤销)的干部,王小丽的父亲是总政青年部的干部,孙玲的父亲是总政军事检察院(2015年改制撤销)的干部。除孙玲外,我们都住在北京市海淀区北太平庄总政机关宿舍大院,从小就认识。那位穿“老头鞋”的女兵叫梁晓燕,我和她的弟弟梁晓鹰很熟悉。在搬到北太平庄之前,我家住在小西天的部队宿舍大院,那时,孙玲家也在那里。后来,我们搬到北太平庄,孙玲家随军事检察院的干部家属搬到黄寺总政机关宿舍。

梁建平的父亲梁叔叔知道我和梁建平在一个部队,还特意从河南给我捎来土特产。虽然是同院的孩子,见面却像不认识一样,只是偶尔打过一个电话而已,别人也很少知道这个秘密。

我给父亲写信告知这里的巧遇。父亲也有些吃惊,全国这样大的地方,各军兵种不计其数,几百万军队到处驻扎。真是巧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这样的巧遇,也算是我的军旅生活中的一段美好的插曲吧。

梁建平,复员回北京,几年前,总政军事法院干部子女聚会时,我们见过一次面。梁晓燕,后来在部队提干,复员回北京后战友聚会时见过面。王小丽,复员后到工厂工作,不久因故去世。孙玲,复员时见过一面,一起探讨过有关工作安置的问题,后来不知她在哪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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