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内,烟雾缭绕,气氛沉闷,令人窒息。二叔云河、三叔云安闷坐在椅子里,愁眉哭脸、一口紧着一口自顾自地抽着烟,就是一言不发;父亲云山一脸紧张,在地上不住地转着圈,时不时摇头叹一口气;老大云尚忠站在一旁,更是急的抓耳挠腮、双手直搓……
“反了吧!爹……”
眼瞅着过了好一阵子,还是迟迟无人开口,云尚忠终于忍耐不住,于是打破沉默急急地说。
“还是快拿主意!如果再晚会儿,就真的来不及啦!爹、爹!二叔、三叔!”
还是无人搭话,云尚忠急的直跺脚。
……
又一阵子让人窒息的静默之后,云山这才猛一跺脚、紧攥着拳头,咬着牙狠狠地说:
“嗨!世道如此……也只有这么办了!”
一听这话,云河、云安大吃了一惊,像突然被人扎了一锥子似的,猛地跳了起来——俩人同时张大嘴巴、瞪大了双眼直直地望着大哥云山。见俩兄弟如此紧张、不解,云山急忙转身来到二人跟前,一边拍着云河、云安的肩膀,一边慢慢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随后,云山接连派出了三路人马:一路由二弟云河带人赶往粮库,准备开仓放粮;一路由三弟云安带人安顿好门口施粥民众;另一路则由大儿子云尚忠亲自带人前往,直接将师傅王荀等众人迎接到五股道云家。
安排众人离去,云山匆匆到后院安顿好女眷,又招呼三儿云尚仁,一同快步来到书房,拿出纸笔,急急修书三封。尚仁侧头细看,只见纸上写着:
“尚孝吾儿:事发突然……”
“墨斋兄台鉴:事急不赘……”
“贤弟如唔:事迫急函……”
封好信件,云山马上吩咐云尚仁速速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