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宏陪伴着母亲一起,天天忙碌,没有多少休息的时候,门市很早要开门,很晚才关门。平淡日子里忽然呈现出喜悦,牟珏怀孕了,小俩口有了爱情结晶,不知不觉转眼就成为大人,要当爸爸妈妈了。
林家又要添喜,不亦乐乎,向学珍心里有说不出的开心。天天想法给媳妇弄些好的吃,让她好好呆在屋里,少去门市劳累,不能亏待孙。
自宏有时沉迷于小说,门市晚开早关,造成别人买东西不方便,向守珍提醒自宏,既然为了赚钱,就不要耽搁太多,要多费心,告诫他必须坚守:“顾客第一,服务至上,以质论价,童叟无欺,这是生意人的基本准则。”
自宏只管生意上忙完,有多余的时间就一心赴在他的个人爱好,舞文弄墨等方面。他乐于阅读,可以整天泡在书中,也算一个书呆子。虽边看边写,很多文章就成为练笔(发表的较少),不可能依靠书稿费来养家糊口。这样的情趣爱好,却得到牟珏喜欢并鼓励,偶尔她也跟着学点,总认为自己脑子不好使,永远是个学生。似乎跟了他,才受到文学艺术熏陶,个人情操得到升华。
牟珏经常读了他写的文章,一边欣赏佩服,一边幻想着:有这样能力和文采应该是刊物报社的人才,或者至少是个国家干部才配,可惜只是一个被人小瞧的个体户,为什么就缺少单位上班的机会,更谈不上被谁重用及上升,太委曲他了,实在是不公平。
自宏的同学郑福军而在小范围有指标的考试(不是完全敞开的竞争),被人事局安排在计量局上班,成为了正式的国家干部。他与自宏要好,常常一起谈心:“你可惜了,没有机会去参加那次考试,不然一样参加工作了,但我决不是走后门上的班,还是参加考试而正式录用的。”
“我们都晓得,你本身就不错,成绩还算好的,并且正式考试录取、正大光明地参加的工作。”
“我上班了解到,很多有权有势的人,都在想方设法把家人及亲戚朋友关系,悄悄地安排在一些好单位,对外说是择优选配,公平竞争,当官的全是在假公济私,装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其他暗地走后门找到的工作,外面风言风语流传不少,经常遭到众人的唾骂、戳背脊骨,平头老百姓有什么办法呢,只是发发牢骚而已,政府体制的问题,难道还能抱起石头打破天呀!”
几个月后牟珏顺利生产,家里多了一个帅小子,简单取名为林文楼,父亲的寓意是:文指培养儿子的文学志向,楼就指有了楼房,又有了儿子(楼),还含诗“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中的意义,就是希望儿子在文学上有所成就,必须要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虽然大的两个立业成家,安稳过日,不用多管,向学珍心想:“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用再多操心了。”但实际上,在家的两个儿子的事不管又不行,还是要为他们考虑这、考虑那,结果负担不会减轻,作为母亲真是为后人,一辈子有操不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