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马厅长,火车站那边我们仔细核对过了,没有发现光头释恩这几天出行买票的消息和线索。”小付汇报道。
“那么他会逃到哪儿去?”
马厅长自言自语地说。
“会不会依然藏匿在金坪县。”我说。
“他也有可能打出租车离开县城,通过车票查不出来。”小付说。
“不知道车牌号,况且他肯定也伪装了,这样视频监控里也很难辨认出。”我说。
就当大家都在猜测释恩的去向时,刑警队办公室一名戴着耳机的干警突然惊叫起来:
“报告马厅长,查到了!查到了!省上国际航班边检那边来消息了:他们根据我们提供的光头释恩的照片和姓名比对,对这几日出航人员进行大量地筛选,发现光头释恩昨天已乘坐“32432”航班飞往缅甸北部掸邦。”
狡猾的光头释恩伪装后打出坐车直接到省飞机场,然后乘坐飞机逃之夭夭。
大家都惊愕不已,愁眉锁眼,看来好不容易挖掘出的这条线索暂时又断了。办公厅气氛一下子凝结成冰,每个人都压抑得难以呼吸。马瑞祥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他右手拍打着桌子,左手握紧拳头,不知道是牙齿里还是指头缝隙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下午,根据马厅长的指示,我和小付去市精神病院接牛局长回单位。
警车奔跑在高速公路上,我明显感觉到夏日的繁华日渐淡尽。天空清澈悠远,干净得没有一丝云彩,只剩下那纯粹的湛蓝,像是被蓝色渲染过一般;太阳透过路边密密层层的叶子,把阳光的圆影照射在大地上;夏末秋初的丝丝微风刮来了果粒的香气和蒿草的气息,这是全年最舒服的日子。天气不冷,也不炎热。
我们把牛局长从精神病院接来。他顾不上休息,便急切地诉说起整个事件过程。
“那天我给李德国汇报赵鸿民勾结光头的情况,这么关键的消息他不但不采取紧急措施,反而表现出躲躲闪闪的眼神。我当时很纳闷,怀疑他是不是已经被光头拉下了水。紧接着我暗查到了李德国连续在银行取款的事实,我可以确定,李德国已经被光头拉下了水,被光头所用。如果这样,我活不到天亮。为了保住生命,我只能装疯躲过此劫。"
“那我第一次看您,您为什么不说出实情?”我问。"
“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内外勾结,一手遮天,在我的病房安装了视频监控。所以我不能说,况且那时候我也不完全相信老张,我怕他是李德国打发来试探我的。”
'牛伟同志,你受苦了。”马厅长握住牛局长的手激动地说。
“这个光头不简单,他背后应该还有主谋,应该是一个有组织、有预谋的贩毒集团。”牛局长说。
“我们已上报中央公安厅,联系缅甸那边的警察,尽快侦查光头的行踪。只要捉住光头,就好办了。”马厅长说。
“如果说王晓鹏是因为掌握到光头线索被杀害,还能说得过去,那他们为什么要杀害王丽娜?”我迷惑不解地问。
“是呀!王丽娜的死确实是个谜团,只有抓获光头,才能解开这谜团。”马厅长说。
“抓捕光头,谈何容易,接下来我们的任务更艰巨,大家还得继续努力。”牛局说。
“国际刑警已发出红色缉捕令,拘捕光头,指日可待。”马厅长斩钉截截地说。
马厅长是一个临危不惧,坚决果断,遇事有勇有谋、擅处逆境的人。他就像一根弹簧,越用力拉弹得越长,身上有一股拼命三郎的劲,所以同事们背后称他为“拼命三郎”。他也是在全省公安队伍中是出了名的攒劲人。现在他清楚光头逃往国外,对于破案的难度系数更加增大,抓捕光头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但他有信心、有魄力完成此次重任。他是一个不服输的人,只认理,邪不压正,胜利终将属于人民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