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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冒名顶替李国栋的赵翔完全遗传了他父亲赵鹏的形象和性格：细眉细眼、瘦弱的身躯、懦弱的性格、还没有被带到审讯室，就已经吓得尿裤了，恨不得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一口气吐出来。
“警察同志，这不关我的事，都是我爸爸干的。我不爱上学念书，天生学不进去，一翻开课本就头疼。可我爸爸死要面子，我们家来客人，总要炫耀我，他很享受客人对我的夸赞，我也是我爸爸唯一的精神支柱。可高考完，我只考了上职校的成绩，我爸爸怕丢人，就让我冒名顶替同班同学李国栋。我爸爸还告诉我，他打听过了，这个李国栋父母双亡，没有背景，不会出事。我上班以后，我爸爸怕李国栋发现我，就把我故意分配到偏僻的山区乡政府，我一待就是十年。说实话，我每天惶恐不安，生活在提心吊胆和良心的不安中，生怕李国栋发现我，举报我。”
“你知道当时谁给你父亲帮的忙吗？当时你父亲一个检查院检查长根本办不了教育上的事情。”我问。
“好像是贾叔叔，那几天贾叔叔常来我家，在卧室和我爸爸秘密聊天，我爸爸不让我们听，应该是他一手办理的。”
“那个贾叔叔？”我继续讯问。
“就是前几天被纪委带走的贾超。”
“除了贾超，还有没有其他人？”牛局长问。
“好像没有了，当时只有他们两个。不过后来有一天，我记得我爸爸特别高兴，他回家喝了几杯酒，高兴地说教育局牛科长死了，死得好呀！死得好呀！我们都很纳闷。我还问了一句咋死的，我爸爸说心脏病死的，这件事我记忆犹新，应该和我的事情有关。”
“赵翔，你还知道哪些？”牛局长继续讯问。
“没有了，我爸爸怕影响我们，或者怕我们说出去，他什么都不告诉我们。警察同志，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能见到真正的李国栋，给他当面下跪道歉，好吗？”赵鹏恳求道。
“这个愿望我们一定满足你。”牛局长说。
突然，赵翔嚎啕大哭起来。这个刚失去父亲的懦弱无能之人，现在又要面对牢狱之灾，恐惧让他彻底崩溃。唯一让人欣慰的是，他的人性、良知尚未完全泯灭，还可以挽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