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险恶,我时刻提醒自己,应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挖掘所有的潜力来实现自己的追求,也许努力不一定能够成功,但放弃则意味着一定会失败,所以,我必须勇往直前。
我从小养成了守时的习惯,每次上班或参加活动都习惯于早去,从礼貌的角度讲,尽量少让别人等我。
这次卧底调查也一样,作为一个优雅的准鸭子,晚上19:50,我提前10分钟到了酒店。
人事手续似乎很正规,也很严格,填报了一系列表格,复印了一系列证件,人事经理带我打卡签到,不久,大堂经理现场安排工作并进行了初步培训,第一场培训刚结束,他们就组织现场集合,很快,二十个风格不一的小伙子在大厅里站成了整整两排。
我是新人,跟这些熟手站在一起难免有些拘谨,但一想到这个新闻引起的轰动性,就马上打起了一百倍的精神。
也许是一般新来的小白脸都比较抢手的缘故吧,为了给一些老客户挑选提供方便,大堂经理把我放在了第一排左五的位置,编号是2025号,左五的位置正好是中间,很显然,酒店经理对我格外器重。
我心想,要是以后在报社转不了正的话,那就真来这里上班了,说不定有一天还能混个头牌当当。
十分钟后,在大堂经理的陪同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这女人浑身珠光宝气,从大堂经理那副甘愿为奴为婢的样子可以判断,这肯定是个常客,而且是个得罪不起的主。
我仔细观察了这个女人一番,她约莫一米五的样子,皮肤出奇的白嫩,她淡定地环顾一周,很快做了决定,随即扭头悄悄与大堂经理耳语了一下,就朝着楼上走去。
大堂经理赶紧用一种激动的语气命令道:“2025号出列!”
我一下子愣住了,本来期望的是自己没人点最好,这样可以多观察调查一段时间,没想到幸福来得那么突然。
我在自豪的同时,也对这次被点进行了分析,这女人选我无外乎两个原因,一是她喜新厌旧,其他男人都陪过一遍了,二是我长得太帅,这女人对我一见钟情,如果非要在而这里面选一种原因的话,我情愿相信是第二种。
据我调查,如今在蜀城朋友圈,找个情人或者鸭子,似乎成了一种时尚了,也许这个女人就是为了赶时髦吧,而这一切,都跟他们的空虚寂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来这里之前,我看过一篇分析女人的文章,说女人这辈子,不管你婚姻多么美满,一些并不完美的因素总会相伴一生,正所谓饱暖思因欲,枯燥乏味的生活之余,那些钱多的花不完的人出来找个鸭子或情人,不失为婚姻生活查缺补漏的最佳方式,也许这种行为一直被唾骂或不齿,但确确实实在世上存在着。
在婚外情方面,男女也有很大区别,比如大部分男人找女人纯粹为了寻找感官刺激,而女人找男人则希望与一个人水乳交融、融为一体,只有这样才能给她的身心带来莫大的欢乐。
正在遐想之际,我隐隐感到有人在叫我,刚缓过神来,大堂经理已经站在了我旁边,悄悄告诉我:“杨老板是我们的大主顾,你小子福分大,一定要好好伺候她,把她伺候高兴了,你这辈子都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说着把我带到那个女人面前。
尽管有些拘束,但是我还是客客气气地叫了声杨姐,然后按照经理的意思跟她走上楼去。
房间堪比总统套房,一切应有尽有,暧昧的灯光下,一张月牙形状的弹簧床格外醒目,房间的装修风格以紫色为主,既显得文艺清新又高端大气。
窗外,行色匆匆的车水马龙仿佛另一个世界里的故事,与这个房间完全隔离开来,女人并没有急匆匆做事,而是打开电视,与我聊起天来。
“今年多大了?”女人坐在沙发上,端起一杯刚泡好的大红袍,不经意地问道,同时示意我一起喝茶。
“25岁。”我走了过来,老实地回答。
“听你口音不像蜀城的,老家哪里的?”女人很敏感,我刚一说话,就听出了我的语音,我想这女人的眼力还真够毒的。
“徐州,江苏徐州,一座有着千年历史的古城。”我解释道。
“徐州是个好地方,我在徐州目前还有一些项目在做。”女人欲言又止,但说了半天,我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杨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蜀城到徐州千里之遥,能把生意做到那边很不容易。”我很感兴趣地问道。
“房地产,在那边盖楼,项目位于云龙湖畔,背山面水,所以那批水景洋房卖的特别好。”女人淡淡地说道。
“杨老板真有魄力,房地产项目动辄都是几十亿上百亿的大手笔,在我眼里简直是天文数字。”我佩服地说。
“嗯,还好,你大学才毕业吗?”女人似乎对房地产比较反感,反而对我本人更感兴趣。
“是的,才毕业没多久,工作不好找,这不今天第一天来这里工作嘛。”我无奈地说。
“年轻人好好做,我也有过你这样的年轻,有过对于这座城市迷茫,也曾为了虚无的梦想,不惜一切代价的彼此厮杀,最终却被现实这个魔鬼吸干了所有的热情,又一步步走向糜烂,直至消失……”话语间,她似乎有些失落。
听她这么一说,我一下子愣住了。
我原以为她是个俗气的富婆,或者说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可是我想错了,这个富婆不仅有几分姿色,更有着十分睿智的头脑。
女人安静地品茶,茶叶在水的浸润下舒缓的展开,如古典舞者,在音乐中渐入佳境。杯中的清汤散发出幽香,淡淡的却沁人心脾,我仿佛嗅中华文化的气息,从品茶的姿势来看,这个女人对于茶道应该也有一定的修养。
我则傻傻地坐着,一阵沉默过后,她再次发话了: “扯远了,怎么还不脱衣服?”
“啊。”这下贞洁不保了,我有些拘谨起来,这个女人依然不紧不慢地看着我,似乎看着我紧张的样子,她反而更加幸福,与其说她是为了寻求感官的刺激,不如说先是一种心理与尊严上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