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军区干休所的小广场上,灯光通明,凉风习习,好不惬意。庆祝“八一”建军节联欢晚会正在举行着。智琳身着一袭晚礼服,在台上唱了一首《军港之夜》,刚一落音便赢得了台下热烈的掌声。唱罢她走到场外,看到刚刚从天边划过的流星,享受着轻轻拂面的夜风,心情十分舒畅。忽然她听到两声咳嗽,循声望去看见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坐在轮椅上,一只手颤巍巍的捂着嘴。谁把老人丢在外面不管了呢?她快步上前递给老人几张餐巾纸,“没事吧?爷爷。”老人直起身来,智琳才看清是曾见过两次面的吴老将军,“外面风挺凉的,我送您回家吧。”说着她就去推轮椅的把手,老人没有吭声,这时急匆匆的走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回去给吴老拿药去了。”吴老坚持让智琳推着他,“姑娘,你和我孙女长得差不多啊”“是吗?您孙女是做什么的?”智琳不由得来了兴趣,她觉得这里的每个老人都有着非常了不起的经历,很值得尊敬。
智琳的的父亲是军区干休所所长,有时去慰问所里的老将军们,智琳在没事的时候会跟着老爸帮忙拎着礼品,她两次到过吴老的家,知道老人家的儿子是一个大军区的首长,他的孙女经常回来看望爷爷,只是点头之交,并没有机会和她说过话。
“前两天,吴飞的媳妇回来,说要接我去北京住,那里冬天冷啊我可是住不习惯,就没有答应,吴飞就叫我孙女来劝说,我就说你大学毕业了到广州来工作不还能住在一起嘛。哈哈。”吴老服了药后,感觉好多了,情绪就兴奋起来,“我这个孙女刚上大一,从小就喜欢在我面前撒娇,上大学了见一面都不容易,唉,不知道她过惯了校园的生活没有?”
智琳是广东省一家通讯设备企业研发部的技术总管,三年前薛志高去南方军区采访时经朋友介绍结识了她,两人情趣相投,后来往来密切,一年后就结婚了。这次她过年休假回到北京,听丈夫说要去大河市,也想采访丹江库区移民搬迁的大事件,顺便到姑姑家和表妹欧阳双河交换些素材,另外趁此机会和当地军校的武教授定好时间见个面,为自己不久前撰写的一篇论文讨教意见,充实些新观点新内容。智琳想起来结婚到现在只是在婚礼上见过姑姑一家人,心里顿生歉意便跟了过来。
拜访罢姑姑姑父,薛志高带着智琳与欧阳双河在市郊一个幽静的咖啡厅见面,智琳拿出一个崭新的手机送给双河,“这是我们公司刚出厂的新款手机,内存大,速度快,像素高拍照功能十分强大,我定制了一部,送给你作为礼物,喜欢你能喜欢。”双河谦让一番收下了。三人喝着咖啡聊了一些家长里短的事,薛志高又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疑虑,“这段时间传闻部队要军改,我的采访任务有些频繁,很少能抽空来打听吴司令的家事,只是听说吴司令要认亲,但不能确定就是给女儿定亲。具体是什么意思还没弄清楚,你也知道,首长们家庭里的私事无法打听得很详细。你要我打探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双河说,“吴司令有几个儿子?”
“没听说他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叫吴花果,现在清华读书。”智琳插话说,“我在南方军区干休所她爷爷家里见过她,没有机会说话。她爷爷是抗战时期的老革命,当年在战斗中踩了地雷,炸断了双腿,整天坐着轮椅,是个退役少将,她妈妈如今在中办工作。”智霖谈起干休所的事情,兴致很高。
“嫂子,吴司令三、四十岁才有女儿呀?”欧阳双河像是发现了新情况。
智琳被问得一时答不上来。薛志高调侃道,“这些都是军事秘密,要不我领你去见吴司令当面问问?”
“你老兄以为我不敢呐。”听着双河底气很高的话,又似乎透着几分玄机,志高好奇心更大了,“你,该不是也想认吴花果做妹妹吧?现在你是不是可以说说,那个叫贾双河的和吴司令是什么关系,和你有什么关系,不会是你也喜欢贾双河了吧。吴司令咋会知道你的名字,你一句问话咋能引起吴司令的关注?”
“我才不会去和吴花果套近乎。我,我怕她还不行吗?”双河奇怪的说了一句,也没有正面回答薛志高一次有一次的疑问,接着撒娇似的对智琳喊道,“嫂子,你看我哥怎么这么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