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达枸先走了,罗桑陪着贾长根来到了医院,欧阳双河这下总算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贾双河的真实身世竟困扰了自己这么长时间,心里总算平静下来,真不知是该怨贾双河的父母抑或是他的命运坎坷。
门再次被打开,李田耕夫妇陪着花果走了进来。爷爷正坐在孙子的对面,见了花果一愣,“花果,你不是已经坐车走了吗?”花果走到欧阳双河旁边,“我和爸妈商量好了,我要在这里陪哥哥治疗一段时间。”说着两个姐妹花一左一右坐在病床两边。巧的是贾双河会在这种热闹的情形下睁开了眼睛,他依次喊道,“爷爷,大妈,姐,花果!”花果抢先问道,“哥,你现在感觉咋样?”
“多亏了花果,不是她给你输血,你还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欧阳双河不等贾双河回话急急解释说。爷爷也关切的问道,“你哪里痛?”
“我现在感觉腰痛的厉害。是不是得等个仨月才能好?”贾双河皱着眉,头上还缠着纱布,后脑勺疼痛正在发作,他只能强忍着。
“你先在这儿治疗几天。等好一点儿咱们就回家。”欧阳妈妈说。具体该咋办她也说不上来。
李田耕见大家说不出该咋陪护,就急忙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叫我说你们都回去。你们呀,不是女同志就是老年人,很不方便的。由我来招呼双河兄弟,因为我是本地人,又有这几层关系,还是很合适的,首长不是也同意了吗?”
“还有我。我会给他做可口的饭菜吃,保证用更快更有效的医疗方法让他早日康复。”李宛凤提着饭盒进来,“一天多没吃饭了,肯定饿坏了吧,赶快趁热吃了。”
“李宛凤?”贾双河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你咋会在这儿?”一年多没见,心中猛地泛起些丝丝情谊。
“她是你的临床医生。”欧阳双河头扭向一边没好气的说。“你认识她?”又故意撩了李宛风一眼。
“大学里同班老乡啊。”贾双河难以为情看着欧阳双河急忙解释。
“她是我妹妹,去年毕业就在这家医院上班。我当过首长的警卫员。你救了我的孩子,是孩子的救命恩人,我们一家人都很感激你。”李田耕给贾双河讲明原委。
贾双河不好意思笑笑。李宛凤把饭盒放在床头柜上打开,正准备喂他,花果凑到跟前,“我来喂他。”宛凤嘴张了一下不吭声。
李田耕拿出三把钥匙递给欧阳双河,“你们换个离医院近一点儿宾馆吧,出了医院往右边走三百米就是我们南调办的宾馆,这是房间钥匙,你们晚上就住到那里。夜里我来值班。大家都围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爷爷,您年纪大了,不能劳累。让我妈妈和花果陪您去宾馆吧。这里有我了。行不行?兄弟!”欧阳双河婉拒了李田耕值班的意见。
贾双河一口气吐了四五个“中!”
“就这样吧,李大哥。”欧阳双河的语气不容商量。
田耕夫妇心里过意不去,但也不好再坚持什么。只好也劝着大家早点儿去休息。“七点钟我来接大家去吃晚饭,一定得给这个面子。大伯,您说一句话。”
“中!”贾长根见他挺实在的,再加他上和吴飞的关系,就代表大家答应了。
宛凤收拾好饭盒,最后一个出去,仍不忘扭头对两个双河扮了个鬼脸。
“你不是说你是捡来的吗?现在神气了,亲爸是司令,亲妈是中办的局级领导。老舅是大老板,该不会看不起你这个丑姐姐了吧?”
“不会。”贾双河被她的话唬住了,疑惑的说,“姐,你咋了?净说些胡话。”
“你做手术时花果给你输的血,说明她的血型和你的是一样的,爷爷刚才在宾馆里当着三爹的面要把你还给他,说自己年纪大了照护不住你了。三爹还不要你哩。知道咋回事了吧?傻小子。”当姐姐的心里虽说高兴,但嘴上可不是这样,“看不上姐姐了吧?”
“你在我心中比天仙还漂亮、温柔。最关心我了,我要围着你喊一辈子姐,给你盖间大房子。姐姐!”贾双河在欧阳双河面前忘记了痛疼,无拘无束的,还喜欢撒娇。
“你真把我当成你姐姐对待了?”欧阳双河听他姐姐长姐姐短的,心有不满就盯着他。
“你还想怎么的?”贾双河故作正经的对视着。
欧阳双河站起身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突然掀开被子,扬起拳头对准他的肚子要砸下来。
“媳妇饶命!”贾双河夸张的大喊一声,两眼紧紧地闭上。
欧阳双河急忙捂着他的嘴,然后坐下来,两人的眼神里流露出火辣辣的激情,她慢慢地靠在他身旁,用双手捧着他的脸,软唇柔情脉脉地贴着他的唇。两个人经历了一年多的极不平凡的悲欢离合,终于心心相印。贾双河那次在电梯里很自然的困倒在欧阳双河怀里,就曾在梦里对平时接触不到的女性温柔身躯有某种潜在意识,现在自然而然的发展成情爱。这种双重交织的暖流使得贾双河在此时此刻的唇吻中倍感温暖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