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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成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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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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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僰人部落》连载

第一十四章 投军应试群豪竞技 比武攻擂冬妹夺魁

1

经苑世明允准,司马策派人,将招贤榜文张贴在纯州、蓝州、梓州、仁怀堡等处。

招贤榜文

大宋钦差,平南特使,钦授武禄大夫,蜀南黔边梓州南路安抚使,总制滋州、蓝州、纯州等地兵马大元帅苑世明,为国家遴选人才招聘贤能。凡各地军民人等,愿为国家民族统一大业奉献。有一技之长者皆可报名应聘。通过比试择优录用,后来建功者擢拔任用。应聘者必须恪守考场规则,违反者滋事者严惩不贷。专此告示。

榜文上署有日期:绍定六年春二月吉日。

龙盘岭鲜于冬妹听到消息,召集岳孟春、关培勇、李尧臣商议,决定来参试应聘。

虎柁峰马格木听到消息,决定前来观看。

黑神坝屠桂花听到消息,决定要来看热闹。

蛇盘谷哈里奎听到消息,决定要乔装改扮,前来打探军情,以便作好蛇盘谷的防守部署。

其他地方的一些豪杰之士,也决定要来打擂应聘,吃一份军粮,为国效力。

2

参加应聘比武考试要先到报名处登记填表:计有姓名、年龄、籍贯、住地、专长、为何应聘等许多项目。报名处由司马策主持登记。正牌军纪武、季文担任保卫,带兵守护。采取这些程序和措施,是苑世明同司马策商量之后定下的。主要目的是为招聘考试的正常进行增加点安全系数,也对应聘之人有个了解,录聘之后好放心使用。也防止蛇盘谷等地叛贼蒙蔽混入。

马格木带领心腹兄弟马嘶、牛哞、乌啼、狼嚎前来。马格木告诉大家,来的目的主要是了解情况,不能惹事生非招致麻烦坏了大事。峨山双煞想跟来。马格木说:“你们前次在龙盘岭一带闯过祸惹过事,怕有人认出你们坏了大事,不准去。”峨山双煞只好不跟来。来到纯州之后,发现招聘报名处和演武场及关津路口都戒备森严盘查得紧,住旅馆也要登记注册。马格木一行本来就没打算要去报名应聘,也没有滋事闹事的想法,就在西城门下找了一家张记客栈登记住下了。

屠桂花带上春桃、夏荷、秋菊、冬雪四个丫环,女扮男装来到纯州之后,住在王氏客栈。她们也到报名处和演武场等处观瞻过。见戒备森严,也没去招惹,只在旅馆中坐等观看演武。

哈里奎乔装改扮之后,带两名亲随来到纯州,在东城楼下李家客栈住下。他们偷偷地到招聘报名处和演武场等处探看过。没招惹闹事。

野次郎和野三郎两兄弟,得到天蜈蚣地蝎子夫妇的准许,离了百里寨,打算来报名应聘。来到纯州之后,到了报名处,见戒备森严,先自心虚胆怯,怕被盘查时语言不通露出马脚,没敢去报名。又怕住客栈花费钱,就在城郊外找到了一所冷落的破庙住下了。

一些想来冒混的和滋扰闹事的,在招聘报名处说不清楚,被逐出场外。

最后,报名参加招聘的一共12个人。计有:

仁怀堡龙盘岭寨四人:鲜于冬妹、岳孟春、关培勇、李尧臣。

蓝州丐帮两人:野羚羊方闾、贪吃狼伍白。

蓝州武生两人:流星锤邓域、护手钩邹屿。

纯州武生两人:穿山虎欧阳德,出洞蛟令狐青。

滋州武生两人:断骨手雷鸣,铁砂掌风吼。

3

招聘比武考试期间,纯州城的防护,总制行辕的护卫,比武会场的保卫工作等,由兵马都监赵虎全权负责,统一调度安排。

考试的内容设为骑马射箭,兵器展示,擂台比武。

考试的时间定为三天。第一天为科目考试:上午骑马射箭,下午是自选兵器展示。后两天为擂台比武,公布考试成绩和招聘结果。

考场设在总制行辕外的开阔谷地里。这地方,在攻打蛇盘谷之前就举行过阅兵誓师仪式和祭奠阵亡将士的仪式,现在又用作考试场地。

考场四周设哨布岗。两名正牌军罗方、杨正均顶盔贯甲、骑马执矛持枪,率领一千宋兵巡逻守护,防备场外之人混入。考试采用封闭式,谢绝参观。因此,马格木及其手下,屠桂花及其丫环,哈里奎等人都只能在山岗之上,寻一个地方,偷偷地观看比赛的情况。

考场北面山岗下,设有考官兼评判官(相当于现代赛会的评委)的座位。中间坐的是主考官苑世明。他的背后,旗牌官卢锋手捧安抚元帅大印恭立在右侧,旗牌官吕俊怀抱尚方宝剑恭立在左侧。苑世明右手边是副主考兼评判官行军参谋司马策,左手边是副主考兼监督执行官副都统制李炳耀。

第一天上午考骑马射箭。马和弓箭都统一使用军营中的。十二个应试者,只有蓝州丐帮的方闾和伍白没有马。其他十个人的坐马,都统一拴系在考场之外的指定地点,由宋军看守。这既能显示考试成绩的公平公正性,也是保护考场安全的措施之一。军营中挑选出来两匹马,一匹是青花马,一匹是栗色儿马。两匹马都驯服使用过,脾性也不甚暴烈,但乘坐者也要有熟练的技巧,才能驾驭得住。射手在跑马射箭之前,可以先选其中一匹马,先试跑几圈熟悉马性以便驾驭。

骑马射箭的出场顺序按拈阄拈得的序号,从1号开始,鲜于冬妹就拈得1号,第一个出场献技。

鲜于冬妹选了青花马。那马全身青色,在青色之中点缀了些大朵小朵的白色,宛似野梅花鹿般花纹柔美可爱。鲜于冬妹一看见青花马,就想起自己的坐骑雪青马。雪青马被拴系在考场之外。因此,她对青花马产生了爱恋,选它作坐骑。

鲜于冬妹骑着青花马,绕场跑了三圈,就已经熟悉马性,能驾驭自如了。她穿一件白色箭衣,套一挂红色马甲,色泽鲜明,衬托出她的英姿俏影。她身形灵巧地绕场跑马射箭,一连射了12箭,皆中靶心,赢得喝采。考场规定,每个应试者都要绕场跑马12圈,射12支箭,以箭中靶的数量和质量来评定优劣分出高下。

岳孟春选的是栗色儿马。他也是纵马绕场三圈,就熟悉马性能驾驭自如了。他纵马绕场奔跑,马蹄声的的得得,响亮悦耳。全场爆发出一片喝采声。

关培勇也同鲜于冬妹一样,选了青花马。他也是很快熟悉了马性而驾驭自如。他纵马绕场连射12支箭,也是支支箭从靶心穿过,成绩优秀。

李尧臣同岳孟春一样选骑栗色儿马。他纵马绕场射了12支箭,11支箭从靶心穿出,有一支箭中在靶心边上,也是取得了好成绩。

其余的人,没有一个是12支箭都中或射中靶心的。丐帮的两个人,没学过骑马,就跑步射箭。结果,方闾中了七箭,伍白中了八箭,但都不是中在靶心。又没骑马,排名在最后。

下午是自选兵器展示。重新拈阄,按顺序出场。关培勇拈到1号,第一个出场。他选了一把大刀,把祖传的青龙偃月刀法,使得来滚瓜烂熟,令人大开眼界,频频鼓掌叫好。

岳孟春第二个上场。他使钢枪,把家传的沥泉枪法,使得圆熟自如。进攻时刺、戳、挑、穿、点、击……追魂慑魄;防守时打、压、拨、分、抽、拦……如闪似电。势若出洞蛟龙。给人以泰山击顶,重量搏击,闪电出击,又猛又快的感觉。场内喝采之声彼落此起,络绎不绝。

鲜于冬妹第三个出场。她使剑,在剑法之中融入了“僰人拳法”的招式。恐龙摘蕨剑探星月,猛狮扑食剑指咽喉,猛虎抓心剑奔中路,黑熊探路剑分左右,野豹甩鞭剑势奇快,野牛竞技剑势沉雄,野猪拱土剑势威猛,野猴偷挑剑势灵巧……招招都令人高深莫测进退难料左右莫辩上下难防,给人一种新奇美妙的感觉。

李尧臣使的是朴刀。他的刀法之中,融入了一些铁匠打铁的招式,使得来风疾火猛,刀势如狂风暴雨,江翻海啸而波浪迭起险象环生。也令人赞叹不止掌声不断。

自选兵器展示的效果比骑马射箭要好。应试的每一个人都尽其所学使出本领,都发挥得很好。第一天科目考试的结果,鲜于冬妹排名第一,岳孟春第二,关培勇第三,李尧臣第四。

隐伏在山岗上的人们,观看了第一天考试的全过程。

马格木认识、接触过龙盘岭的岳孟春等四个人。他为四个人的精湛技艺精采展示击节赞赏,心中充满了好感,仿佛是在看老朋友献艺般的愉悦。

屠桂花只在意岳孟春的技艺和展示,岳孟春的一行一动都会使她升起希望产生幻觉,荡漾着幸福甜蜜的遐想。观看的过程中,她的心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哈里奎却是边观看边想着蛇盘谷的如何防守……

4

为了给应试者的生命安全提供保障,避免意外伤残情况的出现,擂台比武采用类似于现代体育竞赛的形式。同时规定:败者认输自行下台,胜者不得追赶甚至伤人性命,违者加重处罚。为了节省时间,考场上设两个擂台,同时竞技。

比武竞技分两轮进行。上午进行第一轮比赛,下午进行第二轮比试。十二名应试者,第一轮先抽签,抽到相同签号的成为对手,登台竞技,所有胜者进前六名。所有败者列为后六名。第二轮前六名抽签,签号相同的同台相搏竞技,胜者进入前三名,败者为四五六名。后六名也抽签,签号相同者同台相搏竞技,胜者为七八九名,败者为最后名次。最后综合两天的成绩核定名次。

第一轮抽签的结果是:

鲜于冬妹、出洞蛟令狐青是1号。

关培勇、铁砂掌风吼是2号。

李尧臣、野羚羊方闾是3号。

穿山虎欧阳德、流星锤邓域是4号。

断骨手雷鸣、护手钩邹屿是5号。

岳孟春、贪吃狼伍白是6号。

鲜于冬妹与令狐青对打。令狐青为人狡猾,工于心计拳路凶猛。他欺侮鲜于冬妹是女孩,心想稳操胜券。他认为三招两式就能取胜。可是刚一过招,就令他大吃一惊。他的一招黑虎偷心被鲜于冬妹的大雁排空轻轻化解。他的一记扫膛腿被鲜于冬妹的嫦娥奔月化为无形。鲜于冬妹的身形矫健快捷,远非他所能比。鲜于冬妹施展僰人拳法:恐龙摘蕨、野象卷木、鳄鱼翻身、野豹甩鞭、女娲补天、野牛竞技……一边几招连续出击。令狐青一招也看不懂,只能傻啦吧叽地被动挨打,被鲜于冬妹抓住破绽,一招僰风拂柳,踢倒在擂台之上。

关培勇与铁砂掌风吼对打。关培勇也使用僰人拳,风吼似懂非懂。风吼与关培勇交手,处处受制,不多几个回答就败下阵来。

李尧臣与野羚羊方闾都抽到了3号。两人捉对搏击手足并用。李尧臣既使用僰人拳法,又加上鹰爪功夫,方闾不是对手,几个回合就倒下了。

欧阳德凭着一套娴熟的南拳,加上摔跤功夫,胜了流星锤邓域。

雷鸣凭着自己的峨嵋拳法和纵跳轻功,胜了护手钩邹屿。

岳孟春与贪吃狼伍白对打。岳孟春使出僰人拳,伍白也不能识别。几个回合之后,伍白就处处被动挨打,于是落败,摔倒在擂台之上。

至此,前六名和后六名都已经产生了。

下午,仍然用抽签的方式来决定对手。

前六名的抽签结果:岳孟春同雷鸣抽到了1号签;鲜于冬妹同欧阳德抽到了2号签;关培勇同李尧臣抽到了3号签。

后六名的抽签结果:令狐青和方闾抽到的是4号签;风吼和邹屿抽到的是5号签;伍白和邓域抽到的是6号签。齐都依顺序上场争夺名次。

擂台竞技的结果:岳孟春胜了雷鸣,鲜于冬妹胜了欧阳德。李尧臣胜了关培勇。因为李尧臣是长兄,关培勇故意让了一招,让李尧臣进了前三。后六名的争夺,令狐青胜了方闾,风吼胜了邹屿,邓域胜了伍白。

5

龙盘岭的4个人都使用“僰人拳”。鲜于冬妹的僰人拳的最后8个招式,即第65-72式,是八仙亲自在梦中传授,当然会高出其他3个人。关培勇、岳孟春、李尧臣的僰人拳法都是鲜于冬妹所授。关培勇、岳孟春都学会了72式。李尧臣虽然只学会了前64式,但加上他的鹰爪功夫和纵跳功夫,也足够克敌制胜挫败强敌了。

苑世明觉得龙盘岭的4个人拳术很特别,就在第三天上特意加了一场擂台联谊费。从宋军中挑选了6名军官,代表军方与前6名竞技。早先本来是只选4名军官同龙盘岭的4个人打的,司马策认为这样做针对性太明显,不好。苑世明听从了建议,才决定前6名一起参加联谊赛。

选出来的6名军官是:

正牌军周坤、楚乾;指挥使田尧杰;团练使许冬田、姜保山;提辖使阎晓军。

规则是:仍用抽签方式决定对手;点到为止,不准伤人;可以自行认输退出;倒下即认输;时间控制在1个时辰之内。

抽签结果,鲜于冬妹与正牌军周坤对垒。

鲜于冬妹报名之时,因是女子,差点被拒之门外。他向司马策说自己是龙盘岭的洞主,岳孟春等人也为她证明。司马策向苑世明请示后,才给她报名登记,苑世明以礼待之。比赛之初,苑世明要她免试,她坚持要一视同仁过考试关,苑世明也同意了。如今考试关已过,她将参加联谊赛登台竞技。她想:这些人既然是挑选出来的军官,自非平常之辈,我必须小心谨慎,一定要赢得胜利。她起眼看去,周坤中等个头,却粗壮夯实,很有力气的样子。就又想:这是力气型的对手,千万不能让他抓到或扭到,落在他手里,挣扎不动就完了。这对手粗壮耐打,却也许转动吃力不灵便,我必须调动他,让他奔跑劳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出气吸气都不自然了才好。那时候寻个破绽出来,争取一下得手。

周坤看看鲜于冬妹,想:我本是摔跤高手,如今的对手却是一个山野丫头,经不起摔打的。我只要三拳两爪,就会把她撂下,打扒杆了。不过,说不准伤命,我不能下手太重。我不能伤她,也不愿伤她,且同她过两招耍子吧!

两个人各有想法,在台上互相注视,绕着台子转动,都没有出手。鲜于冬妹想:我必须拿话激他,让他先出手,让他露出破绽,我才好见机行事于中取事。我在梦中学到的八仙招式,还没用过,且使出来,看赢得了他不?不过,我一定要想法赢他,为龙盘岭人争得光荣!她于是冲着周坤喊:“大哥,放马过来呀,出手呀,你该不会是白痴,不会打却滥竽充数,不敢出手吧?”

周坤说:“我让着你,你先出手。”

鲜于冬妹说:“是谁要让呀,白痴,快放马过来!”

周坤听鲜于冬妹一口一个“白痴”地骂他,不由怒气上冲,立即抢前一步,扑过来一记猛龙出海击向冬妹。鲜于冬妹灵巧地躲过,从他左边绕到背后,施展僰人拳法。周坤调转身来。鲜于冬妹又从左边绕过去,到了他身后。周坤又转过身来。鲜于冬妹先是后羿射日直取周坤的双眼,然后观音拜佛直攻周坤的前胸,果老砍树狂劈周坤的左颈,钟离挥扇直取周坤的两耳,铁拐亮相直击周坤的左腿。国舅朝王直捣周坤的面部,韩湘度叔直击周坤的腰胯,采和钓鲤直钩周坤的上腭,仙姑采藕直取周坤的下盘,洞宾背剑偷袭周坤的后背……,忽前忽后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变幻不定奇快神速,一连十多个僰人拳法招式打击周坤。周坤认不出鲜于冬妹使用的招式,无法应付还击。周坤只觉得头晕脑胀眼花神乱东倒西歪,被鲜于冬妹一招泰山压顶击昏,一招海底捞月打翻在地。周坤只觉得身子沉重了,爬不起来了。

周坤认输,鲜于冬妹取得了胜利。

岳孟春胜了团练使许冬田。

关培勇胜了指挥使田尧杰。

李尧臣胜了提辖使阎晓军。

欧阳德与正牌军楚乾打成平手。

雷鸣输给团练使姜保山。

综合三天的竞技成绩排定名次:鲜于冬妹第一,岳孟春第二,关培勇第三。李尧臣第四,欧阳德第五,雷鸣第六,7-12名也各有归属。

鲜于冬妹看着龙盘寨的三个人,想起八仙在梦中所说“你将同武曲星君一起,为锦绣中华之统一大业建功立绩”的话,他想:“谁是武曲星呢?”她的目光游移着,掠过李尧臣、掠过关培勇、停留在岳孟春身上,问自己:“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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