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们就这样分手了,以后呢?你接着说!”
“唉,姐姐,别提了!我都后悔死了,我做了一件最不应该做事,现在想起来才觉着上了别人的当。”肖艳梅像是难以启齿的样子。
柳莹不知肖艳梅想说什么,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
停留了片刻,肖艳梅还是打开了话匣子:“姐姐,我做了一件十分荒唐的事情,想起来都有点无地自容。”
“咋回事啊?”
肖艳梅又敞开了心扉,讲述着曾经不该发生的故事——
前面我说过,杨辉给我讲完你们的故事以后,我的精神极度崩溃了。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李佳琪出现了,他既会耍手腕,也会抓时机,在我情绪极为低落的时候,帮了我的忙,让我重新返回学校。这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从此我改变了对他的态度,我们之间的接触慢慢地多了起来。我感激李佳琪对自己的仗义。因此,我对他产生了好感,甚至爱。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早就对我垂涎三尺。
回头再说李欢喜,她是一个极有心机的人,很多因素都是起源于她。不过她也有诸多的想不到,第一她没有想到李佳琪这么狠,杨辉被砸后,她真的有点后怕!后来我抱着铺盖卷离开学校,她又有点得意。她在想,不管我和杨辉成与不成,搬开了挡在她和李佳琪面前的绊脚石。可是她有没想到,李佳琪这么大能量,又把我拉回到学校里,而且,和李佳琪调到一个班里,我们的关系有了质的变化——真是抽刀断水水更流!
可她并没有死心,有一次见了我问道:“艳梅,你怎么移情别恋了。杨老师呢,你不爱他了?”
我点了点头对李欢喜道:“欢喜,我们结束了!”
“说结束就结束了,杨辉使用什么方法说服了你?噢,他给你讲了他的故事!对吗?是什么故事,能告诉我吗?”
我点了点头,对她说道:“杨辉他有一个未婚妻,叫柳莹。原来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他们爱的天崩地裂,我好羡慕、好感动!”
李欢喜感到惊讶:“你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她在哪里?怎么没听你提及过!既然他们爱的这么深,为什么不结婚?”
我道:“我父亲的前妻——是柳莹她娘!早年,他们离婚了,恨我父亲,不肯让他女儿嫁到这里来!生生地把他们拆散了。”
“哦?原来是这样!哎呀,不对啊,他们被拆散了,不正好给你机会了吗。”
“嗨,他们之间始终就没断,一直有书信来往。”沉默了好半天,李欢喜又道:“你觉着他们还有可能吗?”
我摇了摇头:“听我父亲的话里我看够呛”
“既是这样——”
李欢喜又是一阵沉默,像是思考,半天又道:“我想说一点看法,不知对否,供你参考!”
我点了点头道:“你说吧!”
李欢喜道:“我觉着原因不在这里,你想啊,他们既然不可能了,杨辉总不至于打一辈子光棍吧!我还是觉着也许学校给杨辉的压力太大了,或是那一天被打,杨辉怕了,他才拿这个事来做说词。”我半信半疑,她接着道:“爱情这东西,可不能轻易放弃,一旦放弃了,错过了这次机会——,俗话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听了李欢喜的话,仔细一想也觉着有点道理,便对李欢喜道:“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李欢喜想了想对我说:“要叫我说啊,你先忍着点,别断!等毕了业再向杨老师求婚,到了时候我再从中给你们帮忙,我们是一个村的,我了解他。这事准成!”我点了点头。
就这样,尽管李佳琪如何对我献殷勤,我都是若即若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后来杨辉调到县委办,离开了学校, 新的工作环境,使他充满了活力。工作环境变了,接触的人群也不一样了,过去的同事都另眼相看。有的主动和他套近乎,关系不好的远远地躲着他走。
杨辉离开了学校,再没有人说我们搞师生恋了,我想他应该没有压力了。受李欢喜的蛊惑,我想再去找他,告诉他一个事实——
他和我姐之间不可能再有重逢了!我就不信他不回心转意。平心而论,我从心眼里喜欢杨辉!
我选择了一个晚上,杨辉下班以后,我去了杨辉的宿舍——
杨辉见我来找他,也不知有什么事,想起前一段时间的那场风波 ,依旧是心有余悸,一想起当时那尴尬的场面,就感到愧疚,总觉着有点对不起我。心想,她既然现在来找我,一定有事,我没有回避的道理,单论师生这层关系,该帮的忙还是要帮的。于是道:“艳梅同学,你来了,快屋里坐!”
我来到屋里,毫不客气地坐下,开玩笑道:“杨老师,你高升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也好给你庆贺庆贺。”
杨辉诙谐地一笑:“什么高升,有啥庆贺的。工作的需要,只是换了一个单位,平常人一个。”
我接过来道:“那可不是,俺听人说了,这个单位可不是谁想来就来的。将来以后前途无量!”
杨辉诙谐地一笑, “嘿嘿,别听他们忽悠。”
我接过来道:”“杨老师,俺一个穷学生,以后不会瞧不起俺呗?”
“怎么会呢,上次那场风波,我也不是有意伤你的心,只是放不下我的那个柳莹。事过以后我还真有点内疚!那一页翻过去了,师生关系这一页永远也翻不过去!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
“杨老师,不管怎么说,我想还是给你庆贺一下,走,咱俩出去吃点饭,我有话想对你说。”
杨辉一听出去吃饭,就想起了那次在餐馆里发生的一幕,不由心里一阵惊悸,想了一下对我道:“艳梅同学,既然你来了,吃顿饭也在情理之中。这样吧,我家里什么都有,你会做菜吗?若不会,你等着,我下厨整几个小菜,不比在外面吃得差。正好我这里还有两瓶啤酒——哎,对了,学生不喝酒,我去给你买瓶饮料。”
“杨老师,别麻烦了,我表示表示,你喝就行了。”
“也好,哎,对了。怎么没和李欢喜一块来啊?”
“杨老师,没有,有些话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很自信地看了杨辉一眼。
有什么想说的话,还背人?杨辉心里犯嘀咕。
我又道:“杨老师,我在家里跟我娘学过做菜,就是做不好,这样吧,我给你打下手,向你学习,以后这活我包了。”这话听起来有点不靠谱,但,说者有心,听者敏感,杨辉心里咯噔一下子。
菜很快就做好了,四个小菜,杨辉刷了两个杯子,打开啤酒瓶子各自斟上一杯。肖艳梅端起酒杯:“杨老师恭贺你高升!我们共同干一个。”说完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杨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杨辉关切地问“艳梅,最近学习怎么样?上次的事,给你的心灵上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你不会介意吧?”
我摇了摇头:“不会,我知道,杨老师也是被逼无奈。”杨辉刚要说什么,我接着道:“这回好了,学校再也管不着我们了。”杨辉听了心里不由地一阵紧张,心道,这个肖艳梅还没有死心,他怎么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呢?
还没等杨辉开口,我接着又道:“杨老师,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杨辉不知肖艳梅想说什么,还有什么秘密,于是点了点头:“你说吧!”
“你的那个未婚妻是我姐姐!”
杨辉惊讶地张着口——肖艳梅接着道:“你不是老觉着我们长得相像吗,你想没有血缘关系怎么会呢?”
这回是杨辉感到震惊:“哦!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三水县有个姐姐!”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我向杨辉讲述了父亲说的经过……
杨辉诧异道:“怪不得呢。”肖艳梅接着又道:“听我父亲说话的意思,我这个姐姐不可能再来和你团聚了。虽然她给你写过一封情真意切的信,都过去了好几年了,要是来,应该早就来了。你想啊,他看见你结婚的场面,回去后也许早就结了婚。你又何必迈不过这个坎啊!”
杨辉还在诧异,肖艳梅接着又道:“杨辉哥,我愿意代替我姐姐抹去你心中的伤痛!”
杨辉这才明白肖艳梅想说什么,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些,我一点也不知道,即使这是事实,莫说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就是孪生姐妹,你也难于取代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然后又道:“至于你说,回去后可能她已经结婚了,那只是你的猜测,我不敢说她现在还等我,但我的心灵告诉我,我必须等她!”
“真的吗?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吗?”肖艳梅吃惊地张着口——她希望这不是真的。
杨辉重重地点了点头道:“艳梅同学,我不想第二次伤害你!”
杨辉的话又一次地让我失望,这使我彻底绝望了!
什么叫以酒浇愁!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又拿起酒瓶子,一直脖儿灌了下去。杨辉想制止,已是来不及了。
一个从没喝过酒的学生,这一瓶酒下去,只觉着天旋地转,都有点站不住了,杨辉急忙将我扶住:“艳梅,别激动,你听我说——”
我如何听得进去,只觉着整个屋子都在旋转,一拨拉杨辉,指着杨辉辉怒道:“杨辉,我算看透了,你就是一辈子打光棍的命!”说着摇摇晃晃地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