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到刘涛去了肖艳梅家,肖艳梅她爸说肖艳梅很长时间没回家了。肖艳梅她爸的回答使他感到意外,深感自己贸然行事有点欠妥!心里乱了方寸。连连道:“哦,哦?她没回来啊?”刘涛十分尴尬,说话有点不知所措。心里一阵不安,屁股没沾凳子转身对肖艳梅他爸道:“大叔,她没在家,我走了。”
说完将带来的东西放在屋里转身欲走,肖艳梅她爸忙道:“急啥,坐下喝碗水!”
肖艳梅她爸很想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说着拿壶沏茶倒水。
刘涛坐了下来:“大叔,一向可好?”
“嗯,没事,庄稼人就是去地里干活,啥事也没有。”说着憨厚地笑了笑。
刘涛接着道:“这就好,还是你们庄稼人,田野里空气好,身体硬朗。”刘涛有点没话耷拉话
“嘿嘿,一天三个饱两个倒,啥也不想,没病没脾的,瞎混呗!”肖艳梅她爸说完诙谐地一笑。
几句话后,因肖艳梅没在,觉着听没意思,刘涛对肖艳梅她爸道:“你们也挺忙的,既然肖艳梅没在,我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们二老。”
“艳梅她干嘛去了?”像是自语,又像是问刘涛,他是想是投石问路,说完观察刘涛有什么反应。
刘涛站起身来道:“大叔,改天我一定和艳梅一起来看你们二老。”说完向外走去。
“哦?”看来一定是两人闹别扭了,肖艳梅她爸这样想。又不知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什么,没见肖艳梅的话,忙把东西拎起来道:“家里什么东西也不缺少,你拿着!”
刘涛笑了笑道“这是孝敬你二老的,和给孩子吃的。”
“不,不!他姥姥领着孩子出去玩了。”说着拎着东西跟在刘涛身后,硬将东西塞进车里,笑着道:“有时间和俺艳梅一块到家里来玩!”刘涛尴尬地点了点头坐进车里,按了一下喇叭,走了。
刘涛在肖艳梅家里吃了一个闭门羹,很是扫兴——肖艳梅究竟干嘛去了?
这天下午,肖艳梅从杨辉家里出来,到了市场上买了点菜,正走在回去的路上,突然后面一个人喊她∶“艳梅——”
肖艳梅回头见是何芳,停下脚步问道:“何芳,你这是干什么去?”
“没事,瞎转着玩儿,”然后又道:“想找个事,好几天,也没找到合适的,现在找个事挺难。”
“你不是在歌厅里吗?”
“嗨,歌厅出了挡子事,有人举报,被公安封门了。”
肖艳梅突然想起杨辉找保姆的事,遂而问道:“你想找份什么工作啊?”
其实我要求条件也不高,有个事就行!我一个外地人,一天没事做,心里就不踏实。”
“哦,外地人,你是哪里的?”
“四川”
“哈哈,嫁到我们这里来的吧。你家里人呢,连饭也不管你吗?”“唉,几年前被别人骗到你们这里,说是来挣钱,没想到他们给我找婆家,我一气之下自己逃了。想回去也回不去了,就在这里打工。”
“噢,有一个保姆的差事不知你想干嘛?”肖艳梅道。
何芳问道:“具体干什么?”
“带一个一周岁多的孩子,做做饭洗洗衣服,料理一下家务。”
何芳想了一下道:“行,我试试吧!给多少钱?”
“不是我家,我是替别人找的。既然你有意思,我领你去,你们面谈!”
“好吧,谢谢你!”“不用客气!”说着肖艳梅领着何芳来到杨辉家里。
进门就嚷道:“杨老师 ,我给你找了一个人来。”
杨辉忙从屋里出来,见肖艳梅领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进了门,忙让座道:“你是哪里的?
何芳自我介绍道:“我叫何芳,四川人。”
刚才听了何芳的诉说,肖艳梅想起村里好几个娶了四川媳妇又逃婚的。叹了口气:“我们这里也不富裕,很多农村的青年们娶不上媳妇,你们那里好些人借机来骗婚,把我们这里的好多家庭可害苦了。”
“你说的没错,我也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他们把我骗到这里,我没见过一分钱,我是一个高中生,有文化,我不愿意就这样糟蹋了自己的前途,因此选择了逃婚。其实我们那里来你们这里也不都是来骗婚的,我们那里生活条件艰苦,有些人就想到这里找个婆家,可来到这里,介绍的都是剩男,不就是没文化,就是有残疾。因此,到了这里一看心寒了,就选择了逃婚。”
“嗯,说的也对。”肖艳梅点了点头。接着又问:“你也这么大岁数了,就没想自己找个对象?”
“嘿嘿——”何芳诙谐地一笑:“我虽不才,却也是清高之人。追我的不少,我看上的不多。”
肖艳梅夸赞道:“你的歌喉很不错。”
“嘿嘿,我喜欢唱歌,就选择了在歌厅里上班。不过我是有原则的,卖唱不卖身。重不染半点风尘。”
“你和刘涛认识多长时间了?”肖艳梅问。“很长时间了,我们配合的很默契,唱歌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哦,你这么欣赏他,为什么——”
何芳不消一顾地道:“过去人家有老婆,我不是随便的人,后来他老婆死了,我也不愿意去当填房,不瞒你说,我现在依然是黄花大闺女。”
“哦?当刮目相看。”肖艳梅真有点不相信。
言归正传,杨辉对何芳道:“我家里有三个孩子,小的一周多,没人看管和照料,想找一个保姆,帮着料理料理家务,我一个人上班,顾不了。”
“哦,离婚了,还是——”何芳想问还是死了,又觉着不合适,所以话说了半句。杨辉心里明白他想说什么,于是道:“都不是。”
具体什么原因,自己初来咋到,也不便细问,只好道:“行,工资给俺多少钱啊?”
“每月八百元,你看行吗?”
何芳点了点头:“行。我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就搬过来。”
“好的,明天早点过来。不能老耽误着艳梅,她还得上班。”“好吧,我回去了。”说完何芳告辞走了。
保姆的事终于有了着落,肖艳梅可以全身而退,感到一阵轻松。对杨辉道:“正好孩子睡着了,我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好去上班。”
杨辉微笑着道:“艳梅,最后一晚上了,坚持一下,早点回来,要不小洁醒来看不见你,又要闹了。”
“知道!”说完肖艳梅也骑车子走了。
刘涛从肖艳梅家里回到县城已经是暮色苍茫,正走着肖艳梅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骑着车子走在前面,他按了一下喇叭,一加油门追上肖艳梅,将车停在她的身边:“艳梅!”
肖艳梅见一辆汽车停在身边,听到喊声知道是刘涛,忙停了下来,下了车子问道:“刘涛,你这是干嘛去了?”
刘涛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反问道:“艳梅,这几天你请假干嘛去了?”
肖艳梅诙谐地一笑:“有点闲事儿,请了几天假。”
“有嘛事儿啊,也不给我说一声,害得我牵肠挂肚,我还以为你回娘家了呢。”
肖艳梅继续笑着道:“没有,你干嘛去了?”肖艳梅接着问。
“好几天你不去上班,我还以为家里有事儿,回了娘家。这不,我刚从你们家回来。”刘涛指了指车上带的东西。“哈哈哈,自己去见老丈人、丈母娘去了,怎么?东西也没撂下,是不是我爸他不认你这个女婿啊?
刘涛有点难为情地道:“好几天没见你,我还以为孩子病了,觉着不去看看不合适,就去了你们家,没成想你不在家,你爸又不认识我,我就想把东西撂下,就回来。没成想你爸死活不要,硬给我塞进车里。”刘涛有点不自然地笑了笑。
肖艳梅开玩笑道:“哈哈,崴了,这回崴了!你这个女婿没相中,咱们还是拜拜吧。”
刘涛忙解释道:“第一次去你们家,你又没跟着,你爸又不认识我,我只好自我介绍——
你爸似乎知道咱们的关系,只可惜你没跟着,怕是你爸误会了,说什么也不要,硬是给我扔车上了。”
“嘻嘻,还说呢,第一次去我们家,带这么点东西——小气!要是我啊,早给你扔大街上了。”
刘涛有点委屈地道:“别挖苦我了,弄得我好没面子。你这几天干嘛去了?”刘涛又问道。
“不是给你说点事儿吗!”肖艳梅看了一下表:“哎呀,太晚了,有空我再给你细说,我走了!”说着推车向前走去,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又对刘涛道:“你回家去吧,过几天我去找你,下周我领你去我们家。”回头骑上车子走了。
刘涛自语道:“心急火燎的这是干嘛去啊?”带着疑问开车走了。
汽车快,等刹儿就到家了,下了汽车,心里只犯嘀咕,不知是处于好奇,还是好些日子没和肖艳梅在一起。顺便找了一辆自信车又返了回来,尾随在肖艳梅身后。心想,有什么事情比我们约会重要,有要紧的事我也可以帮你一把。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也好接着出去玩儿。
就只见肖艳梅七拐八拐去了杨辉家里,家里传出孩子的啼哭声,眼前看到的告诉他——肖艳梅串门去了。
人们都知道杨辉独自一人,收养着前妻的两个孩子,怎么如今又有一个小孩的哭声?肖艳梅去他家干嘛去了,难道是为了这个孩子?出于好奇他想等肖艳梅从杨辉家出来问问。
可是一等也不出来、二等也不出来——
已经夜深了,屋里突然熄了灯——
“啊?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