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俗话说纸里包不住火,随着时间的推移,肖艳梅的肚子开始起了变化,起初很多同学都不在意,有细心地私下里窃窃私语:“你瞧肖艳梅的肚子怎么大了?”
“哦,没在意。”仔细一瞅,“还真是!”
“该不是怀孕了吧?”
“谁的?”
“杨老师的呗!”
“不会吧!听说早就和杨老师断了。你没看现在天天和李佳琪在一起吗。”
“兴许就是李佳琪的。嘻嘻......”
有的人索性直接问她:“艳梅,是不是有什么病了,不行去医院瞧瞧。”
肖艳梅一听到去医院,敏感的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神经兮兮地道:“谁说我病了,我没病!我现在吃多了,撑得!你管得着吗。”
人们见如此说,大家都不再问。有人就去问李欢喜,说:“你们俩是好朋友,肖艳梅是怎么回事?”
“俺不知道!”后有诡秘地一笑。
其实李欢喜一开始知道肖艳梅怀孕,就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败了。有嫉妒变成了恨——她恨这两个人,鉴于她怕李佳琪,才没有给他们说出去。眼看着已经纸里包不住火了,见又有人问,悄悄地对问的人说:“和李佳琪有孩子了,是我带她去医院做的检查。”然后又对那人说:“你可被说是我说的!”
人们终于明白了:肖艳梅怀孕了!学校里找到了李欢喜,要她说出事情的真相。李欢喜这才不得不说出了如何和肖艳梅去医院里看病的经过。”
学校做出了严肃的处理:决定开除两个人的学籍!就这样两个人双双背着铺盖卷离开了学校。
出了学校门,肖艳梅道:“咱们回家吧!”李佳琪面有难色对肖艳梅道:“这件事家里还不知道,你先回你家,等我给家里说了,就去你家里接你!”肖艳梅点了点头回家去了。
李佳琪赶忙回家,向他父亲李慎怀说明了此事,气的他父亲大骂:“混蛋!他妈的不学好。”
“爸,我这次是认真地,我想娶她为妻!”
“他妈了个逼,前程没了。”
李佳琪对父亲道:“爸,这不是来找你,你再找校长说说情,别开除我们了。”
“说的轻巧,虽然你爸和校长是同学,上次是我在村里当干部,有时他们也用着咱。现在你爸我已经不当支书了,人家用不着咱了,现在的人都势力着呢,这个面子肯给不肯给还得两说。再说了,你把人家姑娘肚子弄大,搞得满城风雨,你这不是明摆着叫我去碰钉子吗!”
李佳琪他娘过来道:“你去试试吗,小孩子家知道啥!”
“哼!老娘们家你知道啥?都是你惯的!既然是木已成舟,给他们办喜事!”
李佳琪他娘反倒高兴了,笑着道“这样也好,我还想早点抱孙子呢。”
李慎怀接着道:“他娘,你去张罗着给人家下聘礼!结了婚就安稳了。”
“爸,我还想上学,要不这样吧,反正学校也没抓住把柄,你就说不是我的事,过去她曾和一个老师谈过恋爱,那个老师已经不在这个学校里了,就说是他的。咱再给校长送点礼,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没我的事了吗?”
“妈了个逼!究竟是不是你的?”他爸问。
“我觉着应该是!”
“亏着你能想得出来,你他妈的小儿科,还是脑子进水了,人家姑娘,干吗?再说了,学校已经把你开除了,还说不是你,学校要是没有十二分的把握,也不会随便处理一个人的。你说不是你,谁信啊!”稍后又道:“除了女方反悔,你能做到吗?就是反悔,出尔反尔学校里能信吗,人家第三方也不干啊!”
“你这个混小子,自己不要脸面,还想往我孙子头上泼脏水,找挨抽!”他妈气愤地道。停了一下然后又道:“既然已经这样了,我还是赶紧给人家准备聘礼,下了聘礼人家也就吃了定心丸了。”
李佳琪他爸接过来道:“哼!吃了定心丸?姑娘这个样子回家,父母还不气炸了肺!人家同意不同意还得两说!”
“那怎么办?要不我先去一趟人家家里,探探人家的口气再说!”李佳琪他妈道。
李佳琪他爸忧心忡忡地道:“唉,若人家家里不答应,还不定出什么乱子呢。”
“两厢情愿的,有啥大不了的 。”李佳琪道。
李慎怀又道:“再怎么说我们得给人家脸面!干脆我去吧!有什么情况也好随机应变。”
就这样,李佳琪他爸从商店里买两瓶酒,拿了一只烧鸡,骑车去了肖艳梅家。
再说肖艳梅回到家里,她妈见她自行车后面驼着铺盖卷回来了,问道:“闺女,你怎么把铺盖弄回来了,毕业了?”
肖艳梅没言语,抱着铺盖卷回自己房间去了。她妈觉着不对劲,跟了进去:“妮啊,怎么啦,一脸地不高兴?”
“妈,我被学校开除了。”
“啊——,犯了啥错,把你开除了?”
“我怀孕了。”肖艳梅的声音低的几乎她自己能听到。
她母亲闻听,如晴天霹雷:“你说什么?”
“妈,我怀孕了。”有点胆怯,又有点酸楚,眼泪在眼里打转转。
“嘿!你可真有出息,快说!谁的事?哪个坏小子欺负你了,娘找他算账去!”
肖艳梅低声又道:“妈,是我自愿的。”
她妈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冲着屋外道:“他爸,快来——”
“嘛事啊——”说着进了屋。
“嘛事啊?问问你闺女!”
肖艳梅眼里含着泪胆怯地看了她爸一眼,没敢言语
“让人家把肚子给弄大了。”她妈气急败坏地道。
“什么?”肖老大听说此事,气的狠狠地扇了肖艳梅一巴掌,骂道:“她娘的,叫你出去上学,可倒好,学没上成,把我的老脸丢尽了!”肖艳梅被扇的两眼直冒金星,眼泪刷的一下子流了出来。
她妈见肖艳梅哭了,又心疼地道:“行了,事情已经出了,打死她有什么用,还是赶快想个办法吧!”
“想啥办法,赶快弄着她去医院做了。”肖老大没好气地道。
“不,爸、妈,我不做!我和他已经商量好了,把他生下来!”
“他——是谁?”肖老大气哼哼地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吆喝:“家里有人吗?”听见有人来,肖艳梅她爸、妈闻听从屋里出来,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手里提着两瓶酒站在堂屋。大家互不认识,肖老大问道:“你是谁?来干嘛!”话语里带有一点警觉。
李慎怀乐呵呵地道:“为艳梅的事,想和你二老商量商量该怎么办着。”肖老大听了这话,又一看是一个老头,误以为自己的女儿和这老头有染,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这老东西——还敢来蹬我的门,我打死你这个老不死的!”
肖艳梅闻听,急忙从屋里出来,诧异地瞪着一双吃惊地眼睛:“你是谁?”
只见李慎怀不慌不忙地将两瓶酒放在堂屋的桌子上,笑着道:“大哥,莫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李佳琪他爹!闺女,这下你明白了吧。”
肖老大这才知道原来不是这老东西,心里稍微平静了一点,没好气地道:“原来是你儿子作孽啊!”
“老哥,说话别这么难听好吗。孩子们大了,出了这种事,是我们双方家长谁也不愿意看到的。不过事情总归是出了,咱们还是商量商量怎么办吧!”
“有啥好商量的,赶明让孩子做了。谁叫俺的孩子不争气,吃这个哑巴亏俺认了。”
“大哥,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实话告诉你,俺老婆知道这事高兴地不得了,还急着抱孙子呢。”
“也好,我也不多说了,人你领走。”然后又气愤地对肖艳梅道:“我的老脸让你给我丢了个精光,滚出去,我当没养你这个女儿!”
“大哥,你消消气行吗,孩子都这么大了,她也是要脸面的。”
“她妈了个逼,还知道要脸面,我都觉着无地自容了。”然后又对肖艳梅道:“出了这个门,谁要问你,别说是我的女儿!你就说你是石头缝里蹦的。”
肖艳梅听了,瞪着一双吃惊地眼睛看着父亲,她没想到父亲会这样绝情,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的祸该有多大,转而一想,也许父亲说的是气话,低垂着头,下意识地看了母亲一眼,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妈,女儿知道错了,你劝劝俺爸,别让他生气了。”
还没等她妈开口,肖老大拽着肖艳梅的胳膊,向抻死猪一样往外拽,边拽边说:“走!跟着你公爹走!”这使得李慎怀异常地尴尬。
肖艳梅见她父亲真的如此无情,心一下子凉了半截,甩开父亲的手,哭着道:“爸不用你这样拽我!”然后擦了一下眼泪又道:“我自己会走的!”她调整了一下情绪,跪在父母面前:“爸、妈,女儿对不起你们,给你们磕个头!算是答谢了你们的养育之恩,女儿走了。”说着爬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