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说张金财和徐志伟带着一个项目来找杨辉。其实这个项目徐志伟也是听张金财一说,心里同样没底。继而道:“嗯,是得去看看,光听你说,我心里真没底。”徐志伟半开玩笑地道。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你们就请好吧。”张进财拍着胸脯道。
同学之间无拘无束,说完了正事,开始谈同学之间的事,张进财又开口道:“杨辉,我整天家不在家,家里的事也懒得打听,听说你到现在还没结婚,你的智商够用的,你的情商哪里去了。是不是还没放下柳莹啊,毕业都这么多年了,你傻不傻啊。”
杨辉咧着嘴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上来,沉默了片刻,杨辉道:“进财,像你们这号人,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情,兜里有几个臭钱,家里一个,外面一帮,走一处爱一处,说你们爱,好听!你们啊,那不叫爱,纯粹是玩弄女性。”
张进财听杨辉这么说他,有点急哧拝咧地道:“杨辉,我可不是那样的人,逛窑子的事从来不干!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在女人身上我没花过一分钱。不过,我也绝不像你,一根筋。”像是传授经验接着又道:“这男女讲究一个缘分,两个人对上眼,你情我愿,哈哈哈.....”
杨辉鄙视地看了张进财一眼:“哼!既使这样,你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情。”
张进财不以为然撇了撇嘴:“你说说,我听听!”
杨辉道:“爱情,就像一根刺,只要扎进你的心里,想拔也拔不出来。在我的脑海里和柳莹相处,不管过去了多长时间,都犹如昨天。说实在的,我娘逼着我和王春燕结婚,我也并非没动心,拜了天地,就是我的妻子,我已经认可了王春燕。洞房花烛,王春燕那炙热的目光,诱人的酮体躺在我身边,要说不动心,那是傻子!读了柳莹的那封信,就仿佛柳莹站在我的对面,眼泪汪汪地看着我。那根刺像锥子一样一寸一寸向我的心脏里面扎去。于是我才做了痛苦的抉择!”“我问你,即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去找柳莹,到现在还单身?”张进财直直地看着杨辉问道。
提及此事,便想到了母亲,杨辉叹了口气,眼里噙满了泪水:“唉,为了这事,我把我娘气死了,我的爱,搭上了我娘的一条命。你说还有心情吗?”张进财无语,杨辉又道:是我太自私了,没有考虑老人的感受。我成了一个逆子,没了心情,我只能是自己煎熬。不管如何,柳莹的影子依旧深深地镶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哈哈。”张进财感慨道:“的确,当时柳莹是咱们学校的一枝校花,不光你杨辉喜欢她,谁都觉着眼馋,不瞒你说,当时我都想追她,只是咱们是一个县里的,我不好意思抢你碗里的饭。”
杨辉耸了耸肩,心道,痴人说梦!
喝完了酒,第二天,他们三人天不亮就出发了,沿着石德高速,进入山东,五个多小时便到了沾化。到了那里一看,真是开了眼界,从心里服了。回来后,杨辉回到清水村立即召开群众大会,并组织群众,雇了一个大巴,拉着全村的百姓去了那里。
大家一看来了兴趣,当场就和进财的那位生意人签订了秋后供应苗木的协议,就这样清水村又发展了五百亩冬枣林。
第二年春天,小枣树苗长得那个茂盛,县委组织全县的领导干部去参观学习,推广他们的经验,号召全县种植冬枣。
当时的县委书记点名表扬了杨辉的典型事迹,并号召全县的党员干部向杨辉同志学习!
从此,清水村在县里出了名,成了全县脱贫致富,产业结构调整的典型。
又是一年过去了,老百姓的脸上开始有了笑容,有了期盼。
再说李佳琪在机床厂,由车间主任升为副厂长,这个李佳琪也算胆大,企业改制后,他竟然承包了机床厂,堂堂正正地成了法人代表,当上了老板。官当大了,事也就多了。企业成了自己的,大事小情都得操心,经常是有应酬,谈项目,忙的不亦说乎。加之,没有李欢喜天天陪着回家,有时为了应酬到晚上十一点多才能休息,一天累到晚,弄得精疲力尽。就这样,回家的次数变少了。
不过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在李佳琪看来,虽说是新婚,但实质性的婚姻已经好几年了,没有新鲜感了。
就是结婚之前若不是李欢喜死气拝咧地缠着,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说他忙于事业也好,工作压力大也罢,对李欢喜早就习以为常了,激情没了,性也就淡薄了。
这对李欢喜来说,有点接受不了,坦率地说和李佳琪的婚姻,是她争取来的。过去他们偷偷摸摸地在一起,心里总是不坦然,有一种偷鸡摸狗的感觉,不能充分地尽兴。结了婚,一切正常了,她可以尽情地享受着婚姻带来的快乐。从未有过的满足使她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把他牢牢地拴在裤腰带上。
李佳琪的经常不回家,家里的其他人也不觉着怎么样,李慎怀甚至觉着儿子成材了,当上了大老板,忙于工作,回不来这很正常。男子汉就该怎样!整天家儿女情长,岂能成就大业!
而年轻的李欢喜除了上班就是带孩子,其他事她不用去想,天天守空房,她甚至怀疑该不会李佳琪又有外遇了?难熬的夜晚有时甚至失眠,加之孩子又小,夜间经常哭闹,因此,晚上也睡不好觉,白天没精力工作,整天家无精打采。
事与愿违的李欢喜心情不好,有时就对孩子也没好气,甚至拿孩子撒气,因此,孩子的哭闹就更厉害了。没办法,李佳琪他妈只好睡在儿媳妇屋里,帮着弄孩子。晚上喂奶把屎把尿!
一天夜里,李佳琪她妈抱着孩子哄,好不容易睡着了,这时李欢喜已经入睡,她小心翼翼地将孩子塞进儿媳的被窝里,自己檩在一边也入睡了。半夜里,迷迷糊糊地感觉身上像是有什么压着,睁开眼睛,儿媳妇的一只胳膊紧紧地搂着她,嘴里梦呓般地念叨:亲,我好想你!李佳琪她妈轻轻地将她的胳膊拿开,心道:不揽着孩子睡觉,搂我干嘛!
事后,李佳琪她妈将这事告诉了李慎怀,好色的李慎怀最知女人心,他知道这样长期下去,不定会出什么事,便劝儿子道:“不忙的时候勤回家,别苦了你媳妇!”
李佳琪不以为然地道:“爸,你说这个破厂子,过去赔赚有公家接着,如今改制了,公家不管了。百十号人张着嘴等着吃饭,人家干一天,我就得给人家一天工钱,我总不能把工人都辞了吧。再说了我不为赚钱,费这个劲干嘛。”李慎怀静心细想,觉着儿子说得对,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李佳琪偶尔回家一次,也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他把整个身心放在了厂子里,真的的确很忙,忙的有点焦头烂额,有时累了的时候,他甚至想不该承包这个厂子,想想改制前,县办企业一堆烂摊子,厂子里上百号职工,厂子盈利不盈利,工人的工资贷款也得发,无忧无虑。如今改制了,赚了是自己的,赔了也是自己的。工人们干一天得要工钱,所以说,这个角色不好当。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雇了厂子就不能顾家。
李欢喜真的有点煎熬不住了,三天两头地闹情绪,烦了就拿孩子撒气!李佳琪他妈只有叹息的份。
有一天,李佳琪他姥姥家来人,说他二舅得了病,已经快不行,叫李佳琪她妈和哥哥再见一面。李佳琪她妈听了,也顾不了许多,立马跟着娘家人走了。
晚上,李欢喜自己带着孩子,天气又热,孩子哭闹不止,李佳琪他妈这一走,没了依靠,加之李佳琪又好几天没回家了,心烦意乱。把奶塞进孩子嘴里,小妮子哭着往外吐,急的她一头大汗。身体一热,躁得慌,索性把衣服脱了,只穿着一件睡衣,夏天的睡衣薄如绵纸,身体的轮廓依稀可见。
李欢喜急哧㗑咧地呵斥孩子道:“小姑奶奶,你这是哭啥呢,还叫人睡觉呗?”一摸额头,有点热,急忙拿体温表一试:38.5度,冲着对门喊道:“爸爸,爸爸,你过来!”
孩子哭闹,李慎怀从心里也烦,心道:这个儿媳真是没材料,连个孩子也看不了。过去人家肖艳梅就没这么着过。正想着,听儿媳叫他,也不知有啥事,慌忙起来,穿上衣服,推开儿媳的门,就只见李欢喜如此穿戴,急忙退了出去,冲着屋里道:“媳妇啊,多有不便,有啥事啊,明天你妈回来再说。”
“爸,别这么封建了,你孙女发烧呢。”
“厉害吗,要不去医院?”
“刚才试了一下表38.5度,你过来,先喂她点退烧的药。”
李慎怀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进了屋,也不敢抬头看一眼儿媳,脸上只觉着臊不大的,急忙拿药,放在汤勺里,勺子刚放到嘴边,孩子摇头,倒进嘴里的药往外吐,李欢喜那个急:“爸,你抱着孩子,我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