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来到门前,耳朵贴着门问:“谁啊?”
“我啊,弟妹!”声音虽然有些生硬,但玉兰还是听到十分耳熟。
“你是谁?深更半夜不方便,有事儿明天再来吧!”
“弟……弟妹,我……我是保……保国啊!我有几句话……话想……和你说……说说!”
“刘镇长,你难道不知道人言可畏吗?你深更半夜到我寡妇家里……”玉兰气咻咻地说。
“弟妹……你……你难道还不明白我……我的心吗?”玉兰听到了刘镇长粗壮的出气声。
“刘镇长,请你自重!玉兰虽然死了男人,可我玉兰不是不知廉耻的贱女人!你请回吧!”
“弟妹,你开开门,让我……我见你一面……我就走!”
“刘镇长,你这么大的官儿,你缠我一个小老百姓干什么啊?”
“弟妹,要玩……玩女人……大哥虽然多的……是是,……哪个也比不上弟妹……弟妹啊!我……我眼中心中只有……你啊!能……能让我动心的……也只有弟妹……弟妹啊!”刘镇长流着口水向玉兰吐露心声。
“刘镇长,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喊人了啊!”玉兰怒声低呵。
“弟妹……不答应……我……我……就不走!”
玉兰气得就要哭了,她真怕他这样纠缠不止,让别人遇到乱嚼舌头,那她可真的就没有脸出门了。想到这,玉兰心酸难过,低声哭道:“刘镇长,我求求你,别给我找麻烦了,你走吧!让别人看到你还让我活不活啊?”
“天黑……黑得我都看不到……我……我自己了,谁……谁能看到啊……啊!快……快开门……吧!急急……急死……我了!”
刘镇长也真和玉兰缠上了,听到玉兰的啼哭,说道:“弟妹……别哭啊!你这一哭,我……我心……里……怪难受……的!我对你……你可是一片……真情……啊!”
玉兰见无论如何劝说,刘镇长就是不走,一时急了,大声骂道:“刘镇长,我好言相劝,你就赖在这里不走,你咋这样的不要脸呢!你还是不是镇长?”
“你……要你能让……我……我进去,这个……镇长……不做……也罢!” 刘镇长大言不惭地嘿嘿地笑起来。
“你……你是不是人啊?”玉兰急红眼,啼哭哀求道。
“亲……爱……的,我……我给你跪……跪下了!不信……信你开门瞧瞧!”看来刘镇长是豁出去了。
“你……你是个镇长,咋这样无……无赖呢?”玉兰怒道。
“弟妹,我这叫做……痴……情!”
“你……咋这样……不要……脸啊!”
“嫂子,求求你……你了,你就满足我……我的心愿吧!今生……你……是……我的……最爱……爱!”
玉兰见刘镇长就像打不掉的蚂蟥一样,气得再也无话可说,流着眼泪,向屋内走去。这一夜玉兰在提心吊胆的恐惧中度过的,强烈的恐惧感让她辗转反侧,她担心刘镇长会弄开门钻进她的房间,玉兰在反反复复的煎熬中,进入了梦乡。
就在这件事儿不久,大概是八月的天气,一天上午,玉兰到自家麦茬玉米地里拔草。
玉米苗已有一米来深,绿油油的,像绿色的海洋,在微风的吹拂下,掀起了层层涟漪;又似绿色的长绸,闪耀着绿色的光波。乡村的田野像一首田园曲,把无尽的柔情挥洒在这清新靓丽的天宇下。
玉兰身着黑色的长裤,花格子半截袖短褂,显得那样清爽和清纯。她秀气的长发,油亮亮的,闪耀着柔和的光芒。
人与自然是那样的契合,那样的完美!
刘镇长骑着摩托车,哼着无名的小调,到地里找到了玉兰。
刘镇长比玉兰大了十五岁,今年四十九了,本镇街面上的大户人家,老吴家在整个街上可是实力派家族,他们跺一跺,就会发生地震的存在。
这次,他穿得时尚光鲜,一身崭新的灰白色的卡德罗斯休闲装,精神焕发,气度不凡。
刘镇长见到了玉兰,停稳了摩托车,来到了玉兰的跟前,身体就要快挨着玉兰了。 玉兰皱着眉头,极其厌恶地向后边退退。
玉兰心中气急了,想起他对她的不要脸的骚扰,没好气地问道:“你来做啥?”
刘镇长笑得很愉快,假惺惺地说:“上级要来乡里,审查贫困家庭的认定资格,我怕你说错了,专门来告诉你的!”
玉兰看着刘镇长色迷迷的小眼睛,绷着脸,转过脸去,继续干她的活,没有好生气地说:“不劳刘镇长关心!”
“我怎能不关心你呢!”
“他们来了正好,我就打算不要了呢!”玉兰气鼓鼓地嚷起来。
“你千万不要这样,这可是我对你的心意啊!……玉兰,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不要这样叫我!” 玉兰气得真想大哭一场,大骂一场,她还是忍住了,强抑着激动的情绪说,“刘镇长,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玉兰不是那种不要脸的人,希望刘镇长也要点脸面!”玉兰觉得刘镇长就跟只苍蝇差不多,他那一双死鱼样的小眼睛就像锥子,要穿透她的衣服,刺到她的身上。
刘镇长嬉皮笑脸地向她靠了靠,就要动手动脚。
玉兰实在是忍无可忍,站起来就要回家。可是刘镇长却拦住了她的去路。玉兰差点撞到了刘镇长的怀里,她吓得赶紧后退了几步,不小心却被脚下的田垄绊得仰面朝天跌到在田里。刘镇长一见,像一只恶狗似的,一下窜到了玉兰身边,扑到玉兰身上。肥厚翻卷的嘴唇就向着玉兰的樱唇上吻去,右手抓住了玉兰的胸前狠命地捏着。
玉兰受到了猥亵和侵害,禁不住连声惊叫,她体若筛糠,悚然变色。愤怒,羞辱,悲愤,不甘,不屈,一股脑地冲击着她的神经。
“你,你,你个畜生!你个混蛋……你个流氓……”
刘保国无视玉兰的叫骂,他的亵物猛烈地顶在玉兰的身上。
险境现英雄。
玉兰像一头暴怒的母狮,抬起双腿不停地在刘保国的后背上踢打着,抽出去的右手向着刘保国的脸上抓去,刘保国没有提防软弱娇小的玉兰会有这么一手,脸上竟然被玉兰抓出了几道血槽。
刘保国什么也不顾了,猛烈地把身体向玉兰的腿上移了移,恰好压住了玉兰的两条腿的膝关节,使得她再也不能用腿踢打他了。双手死死地攥着了玉兰的双手,一双鳄鱼似的眼睛恶恶地盯住玉兰的眼睛和鼓起来的前胸。
看着到手的美艳的猎物却不能受用,刘保国非常窝心和闹心,他今天一定要达成心愿,不然太委屈了自己,太对不起脸上的伤痕了。他的眼睛四处张望,他要找到能够捆绑玉兰双手的东西,可是让他失望了。
时穷智乃现。
玉兰先是嗷嗷喊叫,继而清醒地不要命地叫骂道:“姓刘的,今天你要是侮辱了我,我就死在你家门前,我一定把你拉进地狱!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玉兰声音强暴而凄厉,就像一道闪电霹雳,愤怒的眼睛里就像充满了鲜血似的,让刘保国不寒而栗。刘保国从那眼睛里,读出了愤怒,读出了仇恨,读出了以死相拼的坚韧和抉择,他莫名地惊恐起来。整个脸都被欲望和焦躁染成了猪肝色。
人在危急之中,往往是比较冷静的,身处险境的玉兰正是如此。就在刘保国到的时候,她就观察了四周的情况,这块地远离村庄集镇,非常清静,寂寥无人,就像老天爷特地为刘保国这个禽兽安排好似的。要想保住自己的清白只有靠自己了。冷静下来的玉兰以死相挟,希望身为镇长的刘保国没有失去人性,能放自己一马。
刘保国脸上阴晴不定,风云变化。他狰狞地站了起来,无奈地望了望仇视着他的玉兰,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血痕,恶狠狠地骂道:“臭女人,算你狠,老子没有逮住黄鼠狼,反而惹了一身骚味,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你知道违背老子心意的代价!你不让我舒坦,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