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只要你能让我拿到钱,你让我怎么做都可以!”夏继续拍着胸脯说。
“我可管不着你们,你们做任何事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就是和我们的东关集团,也没有丝毫关系!”许凤林慢慢的实施着自己的计划。
“许总,怎么和你们东关集团没有关系,是你们东关集团欠了我的钱,”夏继续越说越激动。
“夏继续,我话就给你说到这里,墨湖工程不开工,我们东关集团资金链接不上,罗华泰的投资款落不到账上,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许凤林还是冷冷的说。
“许总,你们东关集团这是耍赖啊!我和弟兄们借了高利贷给你们垫资,你们若是不结账,我们的房子就要被人家收走了,你这样是逼着我去卧轨啊!”
夏继续突然说出卧轨这两个字,其实他所住的地方就在铁道边上,说这卧轨两个字是他的口头禅。
许凤林还正考虑着如何循循善诱,把夏继续引导到卧轨的方向去,想不到夏继续自己说出来了。
“卧轨这个主意你别说真不错!”既然夏继续提出来,许凤林迅速接过这个话茬,“夏继续,你若是真敢卧轨,这可是能惊动中央的大事,倒时候,他周鲲鹏吃不了兜着走,说不定能把周鲲鹏调走了,我们的墨湖工程就能开工了。”
“许总,我就是随口说说,哪能真去卧轨,危险不说,那可是违法的事情,说不定得进拘留所!”
“夏继续,看看,你熊了吧!你自己想得这么好的一个主意,你又不敢去做了,你自己想一想,是吃几年的牢饭重要,还是倾家荡产,老婆孩子没有地方去重要。”许凤林步步紧逼,他要找到夏继续的软肋。
“许总,你说的也不错,俗话说法不责众,我们若是卧轨能让你们给我们结了帐,我觉得也值,这也怨不得我们,是你们欠了我们的钱。”夏继续摸着脑袋说。
“夏继续,你们怎么做我不管,我就给你表明我的态度吧!也就是东关集团的态度,墨湖工程不复工,你们就别想得到工程款,我大哥年纪大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退了,我们退下去了,肯定新任领导不会接这些旧账,你这钱就等着猴年马月吧!”
夏继续自然知道许凤林话里的意思,他可以和东关集团打官司,但是,就算官司赢了,他得不到钱,还是一场空。再说东关集团是集体单位,和他们打官司,人家能耗得起,他夏继续耗不起,他借的那些高利贷不会放过他,到时候,人家东关集团毫发无损,他非得死在这件事情上不可。
夏继续对于许凤林的话细细琢磨了一番。他知道,许凤林这样把话说透,要钱已经很困难。他思来想去,竟然觉得卧轨是一个好办法,就算不能让墨湖工程复工,最起码也能引起上级领导的注意,说不定能帮着要来工程款。
他赶紧打电话给自己的几个合伙人,那几个人还以为他要到了工程款,都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刚才我去见许凤林了,他对我说了,我们的工程款,他们没有钱付,因为墨湖工程停工,他们的资金链断了,还有罗华泰的投资也不能到位。”
夏继续尽量的把许凤林的原话说出来,让这些人知道现在他们所面临的问题。
“东关集团这样大的一个企业,怎么也会这样耍赖呢,他们的工程黄了,不能押着我们的工程款不干吧!”众人七嘴八舌的说。
“老夏,你找我们干活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东关集团是大单位,不会欠我们一分钱,我可是把家里房子做抵押,借了高利贷给他们垫资!”说话的人嗓门洪亮,名字叫邹勇敢,是夏继续的一个合作伙伴。
“谁不是借了高利贷垫资,看来东关集团要把我们逼死!”众人七嘴八舌的说。
“各位哥哥弟弟们,我看我们不如到市政府上访,找市委书记,让他给东关集团施加压力,给我们付工程款。”邹勇敢说。
“老邹这个主意不错,我看就按老邹说的做,明天我就带着我手下的民工,大家一起去市政府上访!”有人附和说。
“你们想想看,到市政府上访能管用吗,公安局里会把我们这几个头送进拘留所,接着把民工遣散,我们要不到一分钱。”夏继续说。
“老夏 ,你有什么好主意,就说出来,我们一定要把这个工程款要出来。”邹勇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