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邹 ,我有一个办法,虽然我们不一定能把工程款要出来,但是一定会引起市政府甚至全国注意,不过我们有可能蹲大牢”,夏继续说话很小心,短短的几句话,就把可能要出现的情况概括了。
“老夏,你说我们怎样做,真是坐牢还觉得不错,那些收高利贷的小混混天天在我家里闹,我要是能去了拘留所,他们总不能跟着去拘留所吧,我倒是能落个清净”,邹勇敢显然被收高利贷的逼的无路可走了。
“老邹,我想好了,为了我们要到工程款,我也和他们拼了,”接着又对另几个包工头说:“你们把手下的工人召集起来,我们打着横幅,一起到我家门前的铁路上卧轨!”夏继续把他的主意说出来。那几个霎时间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说啥好了。
“我知道我说出来这个主意你们就怂了,你们自己想一想,是要钱重要,还是进拘留所重要,其实不用时间长,只要咱们能逼停一辆火车,这就是一个非常重大的事件,到时候我们说出卧轨的原因,肯定会有人给我们做主。”
听了夏继续的话,邹勇敢第一个说话:“老夏说的对,我们再耽搁下去,就会被这些放高利贷的逼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俗话说,法不责众,只要我们多动员我们手底下的民工,保证的没有什么大罪。”
“我可说好了,我第一个带头去卧轨,你们不去呢,我也不强求,若是我要来工程款,不去的一分都没有”,夏继续有些激动,他怕这些人打了退堂鼓。
“老夏,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干!”邹勇敢又是第一个表态:“我们不干,就算不搭上这条命,也会倾家荡产!按我的意思说,你们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我们多一个人,罪责就能少一分,这个传出去也不丢人,这是为了捍卫我们的权利而战。”
那几个包工头其实都和他俩一样,早已经被收高利贷的逼得焦头烂额,既然有人领头,他们觉得这样做也行。
“咱们都赌个咒,发个誓,谁也不能当孬种,做逃兵”,夏继续说了一句。
“老夏,我邹勇敢要不按你说的做,让我不得好死!”邹勇敢指天画地的发了誓,那几个人见邹勇敢发了誓,也都接连发了誓。
“你们回去赶紧动员你们手底下的民工,等到星期天,有一班去往东北的客运火车,我们就把这辆火车逼停半个小时,火车上的游客来自天南地北,我们制造的这个新闻,说不定能轰动全国”,夏继续安排着他们的工作。
“老夏,我可不想什么闻名全国,我就是想赶紧要到钱,结束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邹勇敢说。
“老邹,这个周书记刚刚调到我们青山市不久,只要我们把事情闹大,就会有人来收拾局面,我们是民工,是弱者,大众就会同情我们,支持我们,说不定,我们的工程款就能解决了”,夏继续继续怂恿着这几个包工头。
”好了,老夏,我们都听你的,你领着我们做就是”。
“你多弄几个白色的横幅,我们举着横幅,提前二十分钟去卧轨,告诉大家千万不要暴露了消息,要是公安局有足够的时间把我们抓起来,我们就白准备了,那个牢饭算是白吃了”,夏继续又说了一句。
“老夏,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一个瘦瘦的包工头说:“二十分钟的时间,市公安局和派出所的人员来不及赶到现场,而我们打出横幅,铁道上有关人员肯定会通知正在前行的火车,他们会紧急制动,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危险了!”
“还是老丁理解我的意思,好了,大家赶紧回去准备,具体的时间,我在给你们下通知,不过,你们千万要保密,千万不要告诉老婆孩子,她们婆婆妈妈的,说出去,咱们就是扰乱社会治安罪。”
“老夏,不要说犯罪之类的话了,他们该我们钱,可是他们势力大,就可以不把钱给我们,我们这是争取我们的合法权益,我们不这样做,或许他们永远不会给我们钱。”
邹勇敢说着话,额头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夏继续知道,他这是压抑的太久了,突然觉得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才会这样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