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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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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2023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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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连载

第四十四章 说故事


   文少在讲述:

   那事发生在1976年10月5日。

   杜萍的命真是太大了。那个小子一个月里先后劫杀了7个女的,奷了6个,杀了6个,就一个没奸成也没杀成,这个命大的就是杜萍 。

   那小子临执行枪决时还不无遗憾地对监友说:“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把那个最漂亮的办了。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揍过那个小白脸。”

   那小子说的两个最大遗憾,第一个不用说那就是杜萍 ,第二个遗憾说的那个小白脸就是我。

   那小子劫道劫色的办法土而奏效。

   黑白色的镜头:

   在土路上挖一溜指宽的小沟,把一条绳子埋在那沟里,绳的一头拴在树杆上,一头操在他手里,他抓着绳头藏在玉米地里。

   天黑之后,两边都是玉米地的村间小路。

   是男的就不拉那绳儿放其安全通过,如果来的是女的老的难看的他就放过,年轻的好看的而且是骑自行车的他就等那人临近了突然拉起绳儿,一下子就把自行车绊倒。

   女人从自行车上摔倒下来,他顺势就扑上去,先用绳子把脖子捆了,再用毛巾把嘴塞上。

   抱到玉米地里把衣服全给脱光摆到他用玉米叶铺好的地铺上,实施强暴。

   他就把捆在脖子的绳勒紧直到把人勒死,勒死后他就扒个坑儿埋了。把所有的钱财劫为已有。

   文少看陈燕认真的听,就继续讲下去:

   那天是我入干校后第一次回城过了星期天后返回干校的日子,因给妈上医院抓药而晚了时间,出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为了尽快赶到30华里以外的老庄干校所以就选了一条村间土路。

   那真是不堪回首呀。

   出了城,沿着临高公路,过了花园村就拐上了一条两边都是玉米地的村间小路,那路说小其实也有四五米宽,一进那玉米地中的小路,风吹的那种玉米叶的响声就像涨潮的海水似的声音,星星已经布满的天空,光线已经黑暗。

   突然,我听到呼救声和挣扎撕打和玉米断裂声。不好,有人劫道,有劫匪。我下意识地感到危险的降临,下意识地刹住自行车,下了车,推着,哈下腰,往那发出声响的地方逼进。

   这个时候一般的人会选择躲避,会把自行车调转回方向往回跑,因为人们都怕事,怕灾祸落到自已头上。可我这个当兵出身的人天生有一种不同凡人的气质,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想当什么英雄。只是觉着往后退怕人笑话,怕人说胆小鬼。

   黑白色镜头。

   那呼救声显然是把嘴捂起来发出了,那挣扎肯定是被捆起来进行的。文少放下车子,大吼一声:

“干什么的?”

   文少就向着那冲过去,冲到跟前文少看清了,一个小子把一个女的抱住,用绳子勒住了那女的脖子,用一只手捂住了那女人的嘴。那女的在他怀里挣扎,双手往他脸上乱抓。文少高喊:

“住手。我是公安。”

   一个公安出口,那小子一下子勒紧了绳子,那女的呼救的声音呼不出了,眼看着就被勒死。

   文少一个箭步冲上去,挥拳打去,那一拳打在歹徒的背上,他踉踉跄跄抱着那女的摇晃了几下。文少又冲上去,一掌打去,这一掌打在歹徒的后脑勺上,那劲用得太猛太大,就听着文少的手腕“咔嚓”响了一下,后查是桡骨,前臂大指一侧的骨头裂了。

   那小子被文少一拳一掌打的晕了头,放开那女的就跑,在那玉米地里他一跑就钻进了玉米地,几下子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黑白色镜头

   救人要紧,文少没有去追赶那歹徒,而是急忙把那女人救起,一摸嘴还有气,夜色中也没看清模样,赶紧抱起来,抱到文少的自行车后依架上,让她趴在座子上,文少就推着车子往附近村里跑。跑着跑着一颠波,她慢慢地缓过来,她喊着:

“好人,我的救命恩人,停停。”

   文少停下来,她从后依架上下来,站到文少的面前,在那夜色里她睁大着眼睛看着文少,一口一个“谢谢”地说着。

   文少:“别谢,这是应该的,谁碰上也救。啊,你不是杜萍书记呀?”

   杜萍:“是,你是文少。家里有点事来晚了,才碰上这歹徒。”

   文少:“什么?我也是呀。”

   杜萍一下子就扑到文少的怀里,紧紧地把文少抱住,抱得那个紧,几乎都把文少抱得喘不动气了。

   杜萍说:“我得怎么感谢你呢?这么说我们还是有缘呀。”

   文少在她的怀里挣脱不开,因为她抱得很紧。

   杜萍继续抱着文少说:“我是市团委的书记,桃菊花。是你的-------”

   文少:“姚书记。”

   杜萍缓过劲来她说:“你是共产党员,我也是,不能让这个歹徒逍遥法外,走,咱们去抓他。”

   文少和杜萍两个在路边各捡了一块砖,提在手里,又摸回到出事的地方,因为文少判定那小子跑不多远,文少认为他已经被文少的那掌打晕了。

   果然不出所料,那小子跑出没多远就趴到那儿了。

   文少和杜萍俩个用他的绳将那小子捆起来,把胳膊腿都捆了,并把他捆定在一棵树上。

   然后,文少和杜萍骑着自行车跑到老庄派出所报了案,并带着民警将这小子抓获归案。

   后一审,原来是个杀了6个妇女的重犯。

   文少和杜萍两个被市里授予“见义勇为”先进分子。

   黑白色回忆镜头

   抓了歹徒,办完了案,这个时候文少才觉着那手腕子疼,再一看那胳膊和手腕都肿起来了,马上去医院。

  在县医院一检查是桡骨骨折了。

  当天晚上就给文少打上了石膏。

  在医院里,杜萍守在文少的身旁,喂文少吃了水果后问文少:

“你多大了?”

文少:“我属小龙的。”

杜萍:“23?”

文少:“是的。”

杜萍:“有对像了吗?”

文少:“还没有。”

   杜萍不言语了,文少看到杜萍的脸微微地发红。

又回到文少的讲述上,文少说:

那一会儿她太好看了,说实话,我真得看上了她,她让我心里好像一下子找到了理想的目标。你知道她那会儿多好看吗?天仙一样,真让我心里发醉。英雄救美还真得救了美人。

我想跟她谈对像,但嘴里没有说出来。哪有这样的?刚救了人家就跟人家谈对像,也太不要脸了吧。

我真得恋爱了。在干校里那一段时间简直是掉进了蜜罐里。

陈燕问:“”恋爱成了吗?”

文少:”还问吗?肯定没成呀。要不,能像现在这样吗?”

陈燕:“”为啥不成?”

文少:”因为杜萍已经结婚了。

她丈夫是个军官,一年只能歇一次探亲假,她也只能一年或两年到部队探探亲,所以,大部分时间是性福亏损的状态。既然如此我们就没有发生出轨行为?

   陈燕几乎听迷了,车差点撞到一辆马车上,突然一个急刹车才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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