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节 情人是记者
杨钊当作家时候,还是有几个女粉丝,其中,一个是记者。
杨钊在家乡给一家老城酱烧猪头的饭店写简介。碰到一个手持单反相机的女士,由地方政府宣传部门官员带着来采访。店家介绍彼此。杨钊见女的做记者就多看她几眼。她身材、长相都没有特别的地方,就是打扮很新潮。一身品牌显得都市范儿。单反相机值三五万、门外的车也豪。俗话:吃饭穿衣量家当!这个女记者来头不小啊。
她满脸堆笑,客气问好,杨钊本来就好卖弄。于是乎,老城酱烧猪头的故事也就朗朗上口。
灵宝老城坐落在今黄河三门峡水库区,距灵宝函谷关数十公里,是陕豫晋三省交界,周围有几千亩明清栽植的古枣林。每年秋季,小如拳头大的红枣压弯枝头。老城有几道墙壕,最外头那道为城隍庙(土地爷庙)。它的城隍爷竟然是一个太监,叫杨思助,任唐辅国大将军、骠骑大将军、右监门卫将军及虢国公等要职(因为这儿在古代叫虢国)。城中多个交易市场,分布在衙门口。民国时期,最著名有三大饭庄。河南长垣名厨开设的“又一村”,它主营正宗豫菜,压轴大戏当数“八宝布袋鸡”。将鱿鱼、金华火腿、鹿肉、雁脯、猴头菇等八种山珍野味,俱切成丁,打成糊状,填入脱骨的土鸡腹中,佐以八角花椒等数十种香料,上笼蒸制。一个鸡尝遍山野海味之美。“小上海”是安徽名厨所开,专门经营南方菜,客人以过路的官兵为主。“聚盛楼”是本土菜。本乡人,数千年来一直是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状况,吃穿住行很少依赖外界。饮食以素为主,过年才杀猪、鸡。杀了猪,整扇的肉扔进油缸中,过节来贵客才拉起来割一小块。用咸面酱烧着吃。猪头,猪下水或做冻肉,或抹了老面酱,上笼蒸烧一番,形成特有的“酱烧猪头”……
女记者刘锦锦耐心听,不时夸一句。最后,她给杨钊一张名片说:“今后要多请教杨老师。”
很快,他们加了QQ好友。杨钊的空间,她天天造访并不忘点赞。闻听杨钊还是网吧写作,没有手机,更没有笔记本。她说采访忙完,抽时间回去送杨钊一个手机,电脑以后也送。杨钊忙称谢。其实,杨钊不当一回事。手机很贵,2007年手机最次的也上千,笔记本更是天价的上万元。一个手机抵得上一个月工资、十篇稿酬。杨钊又不是美女,被人家包养才舍得送这些。听说男的领导被人家送东西,还没有听说女的送男的这么贵重的。
一天,小灵通接到刘锦锦手机,说她开车来看杨钊。杨钊忙求告熟悉的饭店老板准备一桌饭,也另外找一个朋友要红酒、白酒,还拿出一个画家朋友送自己一直珍藏舍不得送人的四尺大画,还有人送的三、四件礼品。杨钊穷尽他的礼品,准备最好的来迎接刘锦锦。
刘锦锦姗姗来迟,杨钊这边也是手忙脚乱才准备好。一番推让,刘锦锦在主宾落座。杨钊隆重介绍他的朋友。不待杨钊介绍她,刘锦锦自己做了开场白:“我是杨老师的学生,他忠实的小粉丝。”她夸杨钊半天才介绍自己:“省报的小记者刘锦锦,不值一提。百度搜索一下就知道我。”原来,她才是大名鼎鼎的人。百度收录她一百多网页,几百篇都是她采访的报道。百度百科还有她的专门长达上万字的介绍。她几十个头衔:道德模范、政协常委、三八红旗手……
杨钊哪里知道这些。他叫来的人当场拿着笔记本联网搜索到这些。大家惊叹之余,也拼命恭维刘锦锦。杨钊也面子大大放光彩。
杨钊喜不自禁,今天赚大啦。今晚,他叫的这些朋友,都是他求着来的,原以为他们的身份、地位,才是自己面子。谁知道这个记者刘锦锦才是真的厉害。有她抬着,自己在朋友中间更玩得开。
杨钊不善酒,却善于卖弄才情,一个个故事惹得大家恭维不断。因为刘锦锦一直笑着聆听,大家耐着性子听他磨牙。眼看十一点,杨钊才尽兴。
杨钊忙大声问刘锦锦,晚上安排的住宿?一个朋友要花钱安排附近宾馆。刘锦锦谢绝。她说:“大家的心意,我领了。改天,让杨老师通知大家,我们一起聚聚。我这边有事,要赶回去。我请杨老师等我一会儿。请他帮我写个东西。”杨钊忙拿东西往刘锦锦车后装。大家拧他,他不知道啥意思。大家挤眉弄眼对他,他也是不明白后面。
杨钊跟着刘锦锦,坐上她的车。刘锦锦开车到一个三星级的酒店。杨钊一边欣喜一边思量:这晚上回去,需要打出租车几十元?
刘锦锦哪里知道他的小心思。进了房间。刘锦锦拿出一个小盒子:“杨老师,这是一个手机。你没有使唤过手机,我怕新的不好用,就拿它自己使用,我的旧手机装这个新盒子,送你先学学。等你熟悉了,再买最新款的,手机更新太快了,一年都是新的一代。你不嫌弃我的旧手机吧?它可是陪伴着我一年啦。”杨钊哪里收到这么贵重的礼品,而且还是比他能耐大的人,更是一个女性。他连声说好。连忙恭维刘锦锦长得有气质,谈吐儒雅……好词源源不断上,刘锦锦忙着自谦。
刘锦锦不忘许诺更大更好更多的:“我联络几个大编辑,拿你的文章请他们看,他们也答应我,今后要刊发几个……我有时间把笔记本电脑的系统更新后,就拿来给你使用。我也没有啥用处,单位有电脑。你在网吧,人多吵杂,影响写作的灵感……”一席话,情意密密稠稠。杨钊千恩万谢,不知道如何是好。
刘锦锦越凑越近,杨钊早想动手动脚,就是不敢造次。等刘锦锦再凑跟前,杨钊大胆嗅嗅她的头发,也亲上她的脖子。看刘锦锦不嫌弃,杨钊开始动手上她的手、胳膊、腰。终于,他开始动嘴,亲刘锦锦的脸庞。手也到胸部,开始碰撞并抚摸起来。刘锦锦再也无法矜持。她让杨钊在这里洗澡。
杨钊猴急的洗三五分钟不到,就出来,还是刘锦锦帮他吹头发。他穿着裤衩不断走动着静不下心来等刘锦锦洗漱。
等得杨钊望眼欲穿。刘锦锦才慢吞吞走出来。穿着白稠睡袍的她看上去比新婚的女孩更美。
杨钊忙迎上前去,手忍不住抚摸并想解奶罩。脸红耳赤的他呼吸特别急促,手脚都不由自主哆里哆嗦着。刘锦锦看着他,更是大胆挑逗:“我跟其它女人一样吗?你像这样睡过几个大姑娘?你咋脱人家衣服的?”杨钊脸红的不敢对视刘锦锦。回答不出来。可有些害怕刘锦锦的他,硬着头皮结结巴巴说:“我没有见过其它女人。”刘锦锦不信:“你爱人?你都不看?”杨钊无可奈何回答:“她怕羞,做那个都是关灯。白天,她都要盖被子才肯。孩子吃奶,她都嫌我看:你都吃多少回了,你儿子吃奶还稀罕看,不要脸……”刘锦锦越发话多起来:“你睡过几个女孩,没听说从一而终的男人,老实点。”杨钊结结巴巴作答:“没结婚前,我村的一个比我大三岁,辈分是姑奶的女孩很和善待我,我看她是好脾气,那个时候十六岁,特别想,就看她家只有她的时候,叫着姑奶,先靠近她凑,再动手动脚。最后,硬是掀起她的奶头摸摸、吃吃,过后,一个晚上,偷偷拨开她的门,上了床,叫几十声姑奶、姑奶,才进了被窝。不会弄,到她大腿根都流的满床都是。吓得半个月没有见她。后来,她教我,才知道那个事。”杨钊老老实实讲婚前的故事。婚后的,则不说。婚后的,他认为不道德,也怕刘锦锦知道了?会要挟自己。刘锦锦已经酥软半边,早嘤嘤呻吟不时有气无力边回答边等着杨钊的下一步。杨钊急不可耐地抱着刘锦锦,像农家削柿子疙瘩那样,啃遍刘锦锦的头脸。刘锦锦先是嫌他嘴里有酒味、气味,不让亲嘴唇,抿着嘴唇不让舌头进入。后来,又忍不住舌头迎着。最后,由任他胡作非为。
杨钊上下齐攻。他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一直几百下。刘锦锦憋不住大声呻吟。杨钊再也不能把持,骑着刘锦锦释放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杨钊要把刘锦锦拿下,让她服服帖帖。全靠这最后的劲头。俗话说的好:女人喜欢男人的一股劲,男人喜欢女人的身下呻吟。杨钊憋着一股劲,一连五次,一连四个小时。刘锦锦在身下爱恋的搽汗并体贴慰问:“累不累?心疼你!你真好!我爱你!小亲亲……”
杨钊看看枕自己胳膊的刘锦锦久久难眠。竟然有这么好的事情。早知道自己就不怨天尤人,骂老天爷这么些年。自己也不知道咋入刘锦锦的眼。今后如何厚待刘锦锦。他抱着更紧,有冲动的念头。看自己下面还是筋疲力尽的状态此才罢休。
第二天早上七点,刘锦锦摇醒头昏脑涨的杨钊:“哎,我走啦。新手机号我充二百话费啦。节约点打。我的号码在你的手机通讯录。一般九点前,六点后。星期天或者节日提防我家里有人。记得早上退房时候,有人问认识我不?说,不认识,是单位领导给的。不要说你的职业和个人信息……”叮咛一番,又不让杨钊送。刘锦锦开门探探走廊没有人,才匆匆离去。
杨钊又惊又喜,不相信真的,又看看空着的枕头,回味昨夜的风流,情不自禁笑出声。
又睡一个钟头,他枕高枕头,细细思索起来。
开始创作这几年,真不是人过的生活。天天早上五点半起来,扫单位分给的走廊、运动场、街道。人家九点上班检查后,才趁空睡三个钟头跟上吃午饭。午饭后,大家都休息。他去网吧写文章打字四个小时。有时候,都打盹。五点之前赶回来应付检查。五点半吃饭后,又要干兼职的夜班保安。夜里七点开始,到凌晨六点。人家查岗,他需要披着大衣晚上不停转三四个小时。得空就在昏暗的值班室在纸上写。第二天再誊抄到QQ记事本。两份工作一个月不过一千五六工资。吃饭,老是逃票、偷拿,每个月也一百多元。住八个人一间的宿舍。脚气熏天,这个年轻人还不时找事,骂自己像家常便饭,有的甚至想动手。
自己发表几篇稿子。大家才客气起来。他也借美食记者的身份,辞掉打扫的一个活。只是晚上的保安工作还要干。
家里媳妇骨朵是越来越不满意。说他:话越来越多,钱越来越少。没有一个女人外出赚的钱多。肯定外头玩花啦。两口子每一次通话都是吵嘴。骨朵三天两头就是找茬来电话:“人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是外头花哨忘了本。我不花钱,你儿子、你妈不能不管?”杨钊没好气:“不是一个月邮一千块钱?我妈不是在外也是自己养活自己?”骨朵破口大骂:“你当作家了,把钱给郑州市新找的小妈了?你不是说一篇稿费抵得上一个月工资,你一个月都发十篇。你肯定养一群小妈。要不然,咋还是那一毛钱?”杨钊半天找不出理由争辩。他好吹,一个月刊发三篇文章都是最多的。他炫耀十篇。人家偶尔给优等稿费一个字四毛钱,一篇最高两千。一般都是一百、二百、三四百元。他偏偏拿最高的那次。其实,杨钊非常节俭。吃的,在单位食堂连混带偷人家馒头。一个月人家二百、三百伙食费,他只是一百元。上厕所,都是单位的传单擦屁股。住宿,是免费宿舍。信封、邮票、牙刷、牙膏都是偷拿单位的。被褥也是到垃圾桶收拾人家扔掉的洗洗使用。电话肯定用公家的。就是想媳妇骨朵,也是左手是骨朵,右手是今天看着漂亮的那一位靓妹。买过的皮娃娃都四、五年,需要逢年过节宿舍没人才使唤。唯一花钱就是买一本黄色小说,配合左手、右手玩。唯二花钱的,是汇款那笔钱是自己出。
如此节俭,那也是没有多一分钱给家里邮递。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伟大的文学家曹雪芹为啥生前憋屈一辈子,没有一分钱稿费。杨钊总结他是不懂《红楼梦》的: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想发表文章,不是文章写得好,而是孝敬编辑爷爷少不了。自从发表一篇文章,结缘一个编辑。杨钊就发誓:编辑爷爷,您是我新任祖宗,世界新的老天爷。你喜欢同性恋,我撅起屁股。你喜欢女人,我动员我媳妇骨朵。你喜欢钱,我卖血、卖肾都愿意。你喜欢吃喝,我一次一车土特产。为此,他一笔稿费加倍返还。无论人家啥意思,他反正就是这态度。编辑给个地址,他土特产十件十件邮递,编辑给个手机号码,他三百、五百充话费。他不信什么虚的。他就知道:编辑不是他儿子。他不是编辑的亲朋好友。唯一可以持续的,就是他学魏忠贤或者李莲英。
他的付出没有白费。作品接二连三每个月两三篇,一年二、三十篇在国家期刊发表。说写的好?之前十几年为啥不行?说写的不好?现在刊发的还是过去写的。
文章真的一年收入稿费五六千,杨钊贴赔上万进去。这数万从哪里来?慕名而来的餐饮老板请他写东西的酬劳。还有他帮人家写其它的收入……
四五年忙忙碌碌,得空就想睡觉。看看浑身上下,都是人家老板赠送的衣物。他吃的也不是馒头,几乎三天两头有人请整桌子鸡鸭鱼肉吃。缓十天半月就邮递几个礼品到家里。满以为自己有头有脸让骨朵能看的起。谁知道还是屁股朝上看。
杨钊挂断电话。慢慢把骨朵淡忘。
如今,有刘锦锦这个女皇可以依靠。杨钊神气起来。
杨钊十二点前离开酒店。来到城中村自己的地下室居所。这个地下室已经居住两年。一个餐饮老板拿自己租放厨具杂物的地下室,腾半间送他做居所,来酬谢他给写的店简介。这个地方非常宁静。别看外头闹翻天,楼上都是脚步声,吵杂声。这里确宁静。偶尔,也有猫狗下来闹着跑过。
杨钊嫌光线暗淡,忍不住上楼顶把刘锦锦给的旧手机摆玩。直到天黑还不尽兴。晚上上班还是一个劲摆弄着。
杨钊开始把刘锦锦做祖奶奶。他早请示、晚汇报起来。一条短信都几百上千字:伟大的锦锦女皇!首先叩拜一个,祝吾皇锦锦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杨钊承蒙您垂怜,幸得您的宠爱。今天特地赞美您,让您高兴快乐每一天。您的玉体是……乳房是……一番香艳过后,又是淑女、优雅、气质、大家闺秀、聪明睿智、冰清玉洁……再就是请注意身体,多休息……啰啰嗦嗦数十条短信组成的肉麻、马屁话。
刘锦锦不大回信息。偶尔也是一句话:好。刘锦锦没回信息,杨钊坐立不安。回了,杨钊又嫌浪费了两毛钱。
杨钊的朋友一传十,十传百那晚的事情。杨钊早忘了刘锦锦的叮嘱。别人猜测,还不确定他们的情人关系,杨钊恨不得把他们的事情渲染十倍、百倍。道听途说之后,他们已经十年的关系啦。大家羡慕妒忌恨。杨钊趾高气扬看着大家更加恭维着他。
一个星期后,刘锦锦发短信让杨钊在一个酒店开好房间等她。不让杨钊带啥,她还有东西送他。杨钊合不拢嘴,眉飞色舞去坐公交车赴宴。
原以为要花钱和交押金。谁知道报上名字就给房卡,也不要押金。杨钊哪见过这样的待遇,越发得意洋洋。
这个房间有电脑。杨钊先洗澡,再烧水。刘锦锦没有到,他上网起来。
窗外,昏天黑地。杨钊也有些饿。考虑刘锦锦开车不应该打电话干扰。他只好胡思乱想一阵子。
刘锦锦来电话,让他出来到酒店门口等。他出来左顾右盼不见人。冷不防,一个车靠近他,摇下车窗,刘锦锦带着墨镜喊:“哎,上车去吃饭。”
杨钊坐副驾驶,刘锦锦帮他系安全带。简短几句话,他们去海底捞吃火锅。
杨钊别看当美食记者,还没有踏足这个店。人家看不上他,也不需要宣传。他也敬而远之。如今,到这来吃饭才知道它真的名不虚传。满是排队等待的食客,服务员比舞女还热情。大爷被唤作“大哥”,大哥被唤作“帅哥”,老脸的老太婆也是“美女”。真的听了一身鸡皮疙瘩,看了感觉怪怪的。
找好位置,刘锦锦推让一番开始点菜。十六个菜肴、鸳鸯锅底。杨钊说几次:“太多啦。太多啦。”看看价格,四五百。刘锦锦还提出酒?杨钊不喝,她也不是太在行,也就点了易拉罐啤酒。刘锦锦喝店家免费的饮料。
因为有了那一夜。刘锦锦温顺许多,杨钊也肆无忌惮畅所欲言,刘锦锦笑着附和。
杨钊是一个吃货,比较大的吃货。他从穷苦生活中来。吃食物是拼命三郎。别看人不大,肚子平平。喝羊肉汤可以七八碗。吃肘子,可以一个馒头一个肘子外带一碗木须汤。肉夹馍,可以吃四五个。羊外腰,可以吃五盘。那个东西,你说贵,不要钱。他就敢写生死契约:吃死不偿命!在村里,哪家准备婚丧嫁娶,他提前一天不吃饭。到场子,一顿,菜汤三碗开外,馒头三五个。连续一两天,体重可以增加三、五斤。过后,一天都不进食。用他媳妇骨朵的话:这叫日死柴禾的桑年(土语,贪婪成性)!
今天,他是主角。刘锦锦又是胯下的兵。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他今天不吃个扶墙走咋对得起自己。
吃个风卷残云,喝到喉咙眼。刘锦锦满眼堆笑扶着他。他不酒自醉。
俩人急急到酒店。顾不得洗澡,两个人就脱得一览无余。刘锦锦骑着杨钊就找寻起来,杨钊乐得在刘锦锦身下。刘锦锦摇晃足足二十分钟,才心满意足依偎着杨钊装小鸟依人。杨钊兴劲又起,他拉着刘锦锦就翻身上马,刘锦锦嘤嘤声不绝于耳。杨钊气势汹汹得把那东西全部泄下,才对刘锦锦娇嗔报之一笑:“老想你,憋不住了。”惹得刘锦锦身上酥麻半边:“你真猛,我是你的人,今后,天天都要你这样。你怕啥?我又飞不动……”杨钊抚摸着,手脚还是不老实这。刘锦锦招架不住,连连讨饶:“哥哥,你放过妹妹吧,下面都肿啦。万一,有了什么,受疼可是我。”杨钊原怕不带套怀孕,听刘锦锦这么说,心想是她肯定不怕。也听说她结婚数十年,还是没结果。丈夫嫌弃她要离婚。如果有,刘锦锦肯定巴不得。杨钊大气磅礴说:“有了,我养你。”刘锦锦本想说:“就凭你?”想到杨钊困窘的实际,肯定对这话敏感,就硬生生咽回去改口:“你愿意,我愿意,有人不愿意。还是谨慎一点。”那柔声细语和含情脉脉的眼睛,更让杨钊春风得意。
杨钊还是觉得要坚持三个小时才可以让刘锦锦心悦诚服。也就狠狠冲刺一番。稍等恢复,又冲锋陷阵一回。刘锦锦心满意足。娇喘连连不忘甜言蜜语和关切的小动作。两个人到后半夜才老老实实说起话来。
刘锦锦问:“你现在怎么样?能混住自己不能?到城里抬脚动手,都是钱挂额头,你还想出人头地,肯定难上加难。有啥说一下,我们是一家,我肯定会尽心竭力。”杨钊温存她一番才回答:“初到郑州,不知道城隍爷,不知道它是商圣的地盘。好歹一个人都是黑白无常。放屁都要坐半天公交到花园口的黄河滩。生怕屁熏着哪尊神,让人家气不顺。人家骂自己,还要装听不懂,人家抬手,还怕闪着人家腰。憋屈的我把他十八代先人骂一百回。这些畜生不通人性,咱不和他们一般见识。权当文革的红卫兵来了,惹不起躲得起。后来,我专门去商都遗址附近拜拜城隍爷纪信,才知道城隍爷和我有亲戚。有今天就说明一切。”刘锦锦忍不住亲吻他:“你就是有才。”杨钊得意说起自己。刘锦锦忍不住哈气连天,不知不觉鼾声小小,杨钊越发幸福和兴奋。看刘锦锦依偎着甜甜入梦,他也头一歪。
第二天早上,刘锦锦洗漱半天,她告诉杨钊:先洗漱,再换她带来的衣服。一起吃早餐,餐厅在二楼。
杨钊激动不已,刘锦锦拿了两套时装。从裤头到皮鞋,还有袜子。他像个新郎官,从头到尾都是焕然一新。
吃完早餐,两个人不出门。刘锦锦干脆关了手机,两个人开启蜜月模式。
杨钊已经尝到做自由职业者的甜头。一天随心所欲的吃喝玩乐。他赚钱的套路逐渐清晰起来。保安在夜间,不影响白天干啥。夜间也基本就是睡觉,主要路段监控完善,保安薪酬因为缺人涨一倍。其它时候,他给老板们写个东西一个月收入也超过一千元。除去给家里的,吃穿住用基本不花钱。稿费一个月五六百到一千元就是在投入用来维系这个渠道。卡里有数万元的日子很惬意。
他不奢望买房。因为买不起。再说,他是欠人家一毛钱就睡不着觉的主。量入为出守着本分。联络需要手机,他使用付费的固定电话,小灵通都不愿意使唤。上网吧写作。从不请人家吃饭。情人节送花,都是过了情人节,把人家丢弃垃圾桶的花洗洗涮涮,再送让他摸过、亲过、偷过的服务员妹子、老乡大姐、女网友。言说:太忙于写作,忘了时间。再说,大家都过情人节,那就显得特别庸俗。换一个时间,才是物以稀为贵。反正,他都是拾掇没人要的大姐、大妈们。她们还不知道情人节的花具体是啥样子?碰到一个这么时尚送花的。哪里辨得清这些是几手货。换个日子也行。聊以安抚没有情人送花的缺憾。
杨钊在郑州市混的风生水起。他也就按照古训:找机缘就好像逮兔子。需要到处下套子。套子多,几率高。他每天都记得上网五六、七八个小时,到处撒网下套。进入人家空间看看,分析这个人实力咋样。再阿谀奉承一番,人家愿意见面或者约见。他再择机而动。一来二去,网罗一批类似刘锦锦这样的社会精英。
男的唤:老师、老板、哥哥。女的更是动手动脚试一试深浅。本来大家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哪有无欲无求交异性朋友再来纯友谊的。看看对方长得不难看、穿的不差劲,打听经济还可以,交往还算厚道就慢慢成了深交。
有刘锦锦这个红颜知己,杨钊意气风发。闻听刘锦锦给他三天时间,那更是要尽心竭力表示。他四十岁的身体也给力。他等早餐完了,回房间拉上窗帘开灯就抱起刘锦锦扔到床上。刘锦锦之前放话:我就喜欢你在床上对我霸道点。
刘锦锦哀求:“哥哥,你妹妹都肿了,轻一点、温柔一点。”吃吃的笑,更惹得杨钊为所欲为。杨钊把持住自己,打桩机开动,三五百下,刘锦锦酥麻得连连讨饶。杨钊才放任自流。梨花带雨的刘锦锦又昏昏欲睡。
中午,俩个人才睡醒。两个人没有食欲,也都有气无力。于是乎,彻底臣服的刘锦锦也不隐瞒自己的故事。
刘锦锦是驻马店板桥水库下游的人。那年水灾,全家仅存她母亲。她逃出去讨饭几年,没人要她。万般无奈,只好回老家,碰到也是一根独苗的刘锦锦父亲。
刘锦锦小时候真穷。她冬天挤在炕边,时常被挤下炕。夏季,就在树下放一张席子做床。黑夜,刘锦锦害怕的抱住树半睡半醒。
刘锦锦哀求父母上学。父母不应允,就找老师帮忙。幸亏那个时候上学基本免费。她混到高三。高考毕,他父母就要嫁她。谁料她考取郑大。上郑大,刘锦锦几乎没有回过家。她假期在郑州市找个餐馆做服务员。为了吃好饭。
一直到大学毕业分配到报社。她才算熬出头。
以后,刘锦锦就不愿意说。杨钊陪着她哭,听着她倾诉三四个小时。
眼看晚上华灯初上。俩个搂手搭肩出来。先吃羊肉串,再是河南烩面。俩个又进一家唱歌房。
杨钊唱歌不对调子,也不敢放开唱。刘锦锦常来,也比较放得开。他们,一个是忠实的观众,一个是发狂的吼叫,一个台上吆喝,一个台下叫好。俩人啤酒喝了俩打,性趣正浓,都准备唱歌房开战。还是刘锦锦强着阻止已经把她抚摸的站不住,在地上魂飞魄散的杨钊:“咱们回去。万一有事?我们的脸就没了。咱们都是靠脸吃饭,小心谨慎点。”杨钊才擦擦手,把自己的裤带紧上。
进酒店房间,杨钊怜惜刘锦锦一回,也骑上刘锦锦开始像个男人。他紧紧按住刘锦锦,恨不得把她鼓捣碎,刘锦锦低低的叮咛声更刺激他的兽性大发。他一百二百地使劲。一直到刘锦锦声唤:“我死了,我丢了。”他才心满意足释怀而开放水流大海去。
如漆似胶又一夜。刘锦锦成了千依百顺的小媳妇。巴不得给杨钊献殷勤。早上,早早含情脉脉看着杨钊起床穿衣。这异样让杨钊心里忐忑不安一回儿。
早餐后,刘锦锦正式正色给杨钊说:“你不要满足于小打小闹。”
杨钊抚摸她一阵子,才说:“谁都想着卖油郎独占花魁的好事。可惜命不好,没有生在大观园,可惜老二不长,如果有丈二,那也是做个人公子。可惜没碰到你,空等我四十年。”刘锦锦听他一半正经,一半下三滥,还不忘讨好他的酸醋话,也报之一笑:“我给你设计一个名片,一面是介绍你是作家、美食记者,另外一面是我们省报的职位。我在新闻部第二科室做主任,你挂名我旗下的见习记者。咨询电话是我科室座机和你的手机号码,我给下面交代一下。人家问你地址,你说是七楼新闻部第二科室,职位是副主任。人家问你的记者证?你说换证中。”杨钊不懂里面的套路,忍不住问:“这个有啥用?”刘锦锦说:“作家没啥用,谁花钱请他?美食记者充其量只是吃的可以采访。离开餐饮行业?没人搭理。这个国家媒体,那真是国家机构之一。国家认可,社会需要。这样就可以赚钱养家。有这个名片,打官司、喊冤的会找你帮忙,你名正言顺收稿费。一个字一块钱或者一篇一千、两千、三千、五千都顺理成章。我给下面宣传部门打招呼,混个吃喝住宿没问题。哪里有新闻,你去吃喝玩几天拿些礼品结交地方政要和企业家可以扩大你的圈子。对你今天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杨钊闻听感觉刘锦锦情密意切,也回报一爱。他骑上刘锦锦,刘锦锦意乱情迷说:“你可要把我弄碎啦。我就要你学饿虎扑食,狠狠地对我啊。”看刘锦锦这样,杨钊亲亲唤:“宝贝儿,宝贝儿。”手上把抚摸乳头的劲使足,按、揉、捏、掐、捅着刘锦锦的胸部,刘锦锦哀求声、叫床声、嘤嘤声不绝于耳。她神软肉麻心虚气短丢了魂魄。杨钊的身子就是救命的稻草。她拼命抓住,哭爹喊娘着叫爷爷、祖宗。整个人都是杨钊的一份子。彻底死心塌地忠于这个男人,也暗暗发誓:“他是我的神,我愿意为他生、为他死,做他的女仆,他是我的天……”
刘锦锦心满意足。她又开始激情四射地筹谋杨钊的前程:“我认识郑州市很多商会,他们的报道才是重点,一个商会活动邀请几个媒体,一般五百元,几件礼品,一顿宴请。三天两头有。这个一年数百场足以养活你。我推荐几个媒体人。他们参加叫上你。我联络几个商会,让他们协调一下。这些活动不需要写稿子,他们有通稿。我这边安排刊发一下。”杨钊喜不自禁。
三天很快过去。刘锦锦乐不思蜀。不忍离去。她还是给杨钊把自己车上积攒的十几件礼品连同卡劵等,倾其所有给杨钊。杨钊搬运四五次才算完。
杨钊兴奋的一夜都没合眼。第二天张罗给家里邮递礼品。昏天黑地办好,已经过中午。下午睡半天,天黑才醒。狠狠心打开刘锦锦给的一件饮品,喝两管才高高兴兴地睡到大天亮。
杨钊寻思:“不能再这样做地老鼠。住地下室天天都是不见天日,不符合自己的身份。有这么一个财神媳妇,怕啥。”说搬就搬。他忙寻一个顶层的一室一厅。价格虽然贵三倍,一个月足足五百元。可还是觉得值。
闻听他搬家。大家少不得贴赔东西给他。安排搬家宴的,给送新电器、给钱的。足足二三十人,足足赚两三千。杨钊初尝有大名片的甜头。每个人都小心翼翼拿着他的名片,都讨好他,想多要几张。
刘锦锦也闻声而动,她拿好几件电器。最主贵的是一个新的台式电脑,一个旧笔记本电脑,一个卡片相机。杨钊更有了炫耀的资本。门庭若市的日子虽姗姗来迟,可杨钊还是得意洋洋。
辞掉夜班保安工作,专门写作和做记者。杨钊却写不下字,也懒得动笔。天天都有邀请,隔三差五就是商会活动。一般都是有几件礼品,五百元少数,二百三百比较多。一个月除去吃喝还有三四千元。除去给家的一千元。杨钊也是紧紧巴巴的两千元收入。可他十分趾高气扬。没想到,一天啥都不干,还混的这么飘洒。
稿费少很多。一个月不过一篇。杨钊懒得再给人家送东西,也不再不时奴颜婢膝问好。
情人眼里出西施!杨钊养尊处优一无是处,堕落的连他都看不惯自己。只是积习难改。他也感觉老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句子真理。可刘锦锦却把他当宝,越发觉得离不开他。三天两头来,他们的关系也逐渐半公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