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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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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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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重生》连载

第一十四章 争吵不断,刘美丽做小很难

管理高氏集团比经营长沙办事处复杂多了,辛苦多了,人要管,事要管,钱要管,活要管,琐事又杂又多,没有巨细,没有头绪,需要耗尽心情,耗尽精力,耗尽脾性,看不惯的事要看惯,听不惯的话要听惯,适应不了的人要学会适应,应酬不了的场合也得硬着头皮,陪着笑脸,逢场作戏,领导吹牛要当真,客户说段子要发出猪叫声,不笑也得笑。

办事处就是接接电话,催催货,收收款,偶尔出去应酬一下,送个礼,买个单,接送一下领导——大点儿的事,祁宏帮做了,小点儿的事,王欣帮做了,高燕就是一个象征。自从接管了高氏集团,高燕才明白父亲有多不容易,为了这个家,他绞尽脑汁,殚精竭虑,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忙得比牛累,跑得比马快,比做一个农民难多了,也真是难为他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六十岁了,比同龄的朱鹏老多了。

一天辛苦忙碌下来,高燕又累又困,全身疲惫不堪,身体沾上床板就不想动弹——她澡都不想洗,厕所都不想上;早上醒来了,身子还是困的,乏的,散了架一样,打不起精神,起不来床。尽管这样,高燕每天上床都是在十二点以后,把全部事情处理完了,还要到各个办公室巡视一下,看看有没有灯没关,有没有水龙头没拧紧;早上起不来,也要咬紧牙关,逼迫自己起来,而且是在太阳没出来之前起来,尽管她不是高家大院第一个起床的——第一个是王红梅,每次高燕起来的时候,王红梅已经在打扫卫生,喂鸡喂鸭,给她做早餐了。高燕是高氏集团第一个上班的,她一起来,就到办公室去了,看看当天有什么重要工作需要布置安排。白天也是忙,有时候忙到一个上午或者一个下午,水都没有喝一口,要么忙得忘掉了,要么忙得没时间喝。

高燕明白,她现在所做的工作只是父亲日常工作的一小部分,也是最简单的那一部分——父亲创业,打江山的时候要更难,事更多,需要操心和付出的更多;父亲在官场和生意场上应酬,为高氏集团争取资源和订单的时候更难。高燕是守江山的,很多事情都已经不用她做了,她也没想过拓展什么业务,把企业做得更大更强,她只想把高氏集团维持好,经营好,等父亲出来了,把一个完好的高氏集团还给他——如果不能更好,也不能更差,让他不至于又要重新创业,东山再起。把刘美丽从财务经理的位置上拉下来,是高燕为完成自己的计划和使命,打的第一场仗。现在看来,这场仗还算漂亮,虽然高氏集团有损失,也算得上旗开得胜了。

被拉下财务经理宝座,撵出财务部后,刘美丽无事可干,也无处可去,她住进了张伟的房间——那间房,名义上是张伟住,实际上张伟没住,张伟不是在刘美丽那儿,就是在高燕那儿。刘美丽躺在床上,只是脱了鞋,没有脱衣服和袜子,她一边生着闷气,一边想着对付高燕的办法。原来的工作,刘美丽已经辞掉了,医院回不去了,她成了一个无业游民——刘美丽恨透高燕了,她知道高燕也恨透了她,否则,高燕不会做得这么绝。

对刘美丽来说,在高氏集团,她没有任何本钱,高氏集团不是医院,她英雄无用武之地;刘美丽只有一个人可以依靠,那就是张伟;可听高燕口气,张伟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想要他走人他就得走人。不过,看样子,高燕对张伟还是挺忌惮的,即使刘美丽跟张伟在高燕面前这样,即使高燕知道自己和张伟从高氏集团转了那么多钱,高燕只是把她的财务经理给捋了,没有其他进一步动作。

刘美丽清楚,要牢牢拴住张伟,她只有自己的身体可用,只有感情那张牌可打,只有性趣那根捆妖绳可用。

高燕,白天让你逞能,让你得瑟,我拿你没办法,只能忍气吞声,到了晚上就看我的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要你夜夜独守空房,寂寞到天亮,流泪到天亮,嫉妒到天亮。

躺在床上,刘美丽在心里狠狠地发着誓。

那天晚上,夜很深了,张伟才回来。

张伟回来后,没有去找刘美丽,而是直接去了高燕的房间。

房间很黑,张伟拉开灯,看到高燕不在床上。

张伟跑到财务部经理室,看到灯光亮着,推开门,高燕正在认真对账。

张伟不由分说,拉起高燕,就往住房跑。

想起前几天的无能,张伟很懊恼,以为上次不行,是由于刚从刘美丽身上下来,被她掏空了。现在已经休整两天了,他可以把高燕压在身下,雄赳赳,气昂昂,直捣黄龙府,让高燕臣服了。

高燕是张伟从小就打心眼里喜欢的女人,从开始想女人起,张伟就想把高燕据为己有了,为偷看高燕洗澡,少年的张伟还跟少年的祁宏打了一架大的,两人都受伤不轻;三年前,高燕醉酒,那个晚上,张伟把祁宏支走后,在高燕身上前前后后折腾了好几回,每回都很尽兴;那个晚上,是张伟展现男性雄风最淋漓尽致的一个晚上,是他性生活史上的高光时刻,让他知道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到底有多强壮,多有力,多持久。后来,张伟跟刘美丽好,不是由于其他原因,而是因为新婚夜,高燕不给他,还用剪刀把他大腿根部刺伤,差点把他废了。

进了房间,张伟搂住高燕,凑上去就亲。

“我先去洗个澡!”高燕一边推拒,一边说。

这句话是一个明显信号,说明高燕精心构筑起来的防护墙正在土崩瓦解,化为一堆残垣断壁。

张伟松开高燕,欣喜若狂。这次高燕回来,跟以前对他的冷漠,完全是判若两人了。

“我也去洗一下,我们一起洗个鸳鸯浴,我们还没有洗过鸳鸯浴呢!”张伟对着高燕的背影说。

“张伟,你不要得寸进尺了!”高燕头也不回地警告说。

张伟只是试探,没有当真,因为他知道高燕是不会同意跟他洗鸳鸯浴的,他们在床上的时候,高燕甚至都不让张伟开灯——高燕同意给他,已经让他心满意足了,在不在一起洗鸳鸯浴又有什么关系?

张伟倒在床上,吹着幸福的口哨,翘着二郎腿,动着脚趾头,兴奋地等着高燕把身子洗干净。

张伟等了很久,才看到高燕从洗漱间走出来,仙女下凡一样。

浴后的高燕穿着薄薄的白裙裾,仙气飘飘,那优美的身体曲线若隐若现,凹凸有致,一览无余,引人遐想;那头秀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上,瀑布一样倾泄下来,跟高燕还是姑娘的时候一样——张伟都看呆了。

看到高燕进来,张伟从床上跳起来,蹿上去,一把抱起高燕,直奔大床。

张伟把高燕抛在床上,扑了上去。

高燕内心抗拒,她已经在洗漱间拖延很久了,本来以为猴急的张伟等不及,到楼上找刘美丽去了。可高燕马上松懈了下来,她想起了趾高气扬的刘美丽,想起了被关在看守所的父亲。下午去看父亲,高燕向父亲汇报了高氏集团的最近情况,也谈了对刘美丽的处理。父亲告诫她说:燕儿,总的来说,你做得不错,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要讲究方法,不能一味蛮干,高氏集团那么大,张伟也好,刘美丽也好,都有他们的容身之处,有容乃大,你要收起你的小性子,委屈一下你自己,缓和一下与张伟的矛盾,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王红梅也不止一次地劝过她:燕儿,张伟是你的丈夫,不是别人的丈夫,他不是不爱你,你要放下架子,忘掉祁宏,把他从刘美丽那儿抢回来,一个女人,如果没有丈夫,是不完整的!

高燕了解张伟,跟他缓和关系也好,从刘美丽手里夺回丈夫也好,她得让张伟得到满足,这是一块敲门砖,否则,一切免谈。

这么想着想着,高燕闭上眼睛,不再抵抗,任由张伟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

看着那张五官精致的脸,看着那具凸凹有致的身子,贪婪地闻着高燕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张伟急不可耐,粗暴地扯掉了高燕身上的裙裾,又把自己摘了个精光,然后趴在高燕身上,狂野地动作起来。

张伟越是内心激越,那地方越是跟他作对,他折腾了很久,都没有硬起来。

看来自己是真不行了,在高燕面前都不行了,在仙女面前都不行了!

张伟沮丧万分地从高燕身上下来,穿上衣服,一言不发地走了。他不敢面对高燕,也不敢面对自己,他垂头丧气,内心升起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可他又不甘心,他需要寻找原因,对症下药,重振雄风。

也许,对张伟来说,高燕的身体是陌生的,他过于紧张了,把自己束缚了,起不来了;他已经熟悉了刘美丽的身体,习惯了刘美丽的身体和身上的气味,只有在刘美丽那儿,他才能彻底放开,激情澎湃,无所顾忌,做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真正的男人。

把这个道理想清楚,张伟已经来到了刘美丽房前。

刘美丽在生气,门反锁了,灯都没有开。

其实,刘美丽已经听到动静,知道张伟回来了,但女人得哄,尤其是一个女人跟另一个女人发生争吵,处在下风之后。

张伟敲了敲门,压低声音,温柔地呼喊刘美丽,要她开门。

起初,刘美丽没有反应,装作睡着了。张伟喊了几声后,刘美丽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更害怕自己不应答,把张伟气到高燕那儿去了,于是一边漫不经心地应着,一边不紧不慢地下床,趿着拖鞋,过来开门。

门开了,张伟顺手把电灯打开了,耀眼的白光晃得刘美丽睁不开眼。

“你要死啊,我没穿衣服呢,别让别人看到了!”刘美丽一边嗔怪,一边伸出双手,护住胸前那两坨肉。

“我们在四楼,别人看不见的,农村没有这么高的房子!”张伟一边说,一边贪婪地盯着刘美丽的身体。

刘美丽只穿了三点,那双腿修长匀称;那细腰盈盈一握,向中间凹了进去;那双小手没有护住那丰满的胸部,雪白的肌肉从指缝间溢了出来;那屁股就像两瓣桔子,微微翘起。

张伟的喉咙咕咕作响,就像饿极了,从肚子里发出来的。他如饥似渴地上下打量起刘美丽来,那双眼睛就像一把秋天的镰刀,仿佛要把刘美丽收割了。

张伟感到欲火焚身,他蹭地一声蹲下去,抱起刘美丽,走向床边,抛在床上。上床后,张伟的手脚和嘴不安分地在刘美丽身上寻找各自合适的部位,亲密接触起来。

两个人就像烈火遇干柴,一下子熊熊燃烧了起来,开始进入他们熟悉的状态和节奏。但让张伟沮丧惶恐的是,即使在刘美丽这儿,他还是掉了链子,最后时刻没有硬起来,尽管刘美丽极尽女人温柔,做了很多挑逗和抚慰性工作,可都是在做无用功了。

下来后,躺在刘美丽身边,望着天花板,张伟惶恐不安地想:看来自己是真不行了!自己正当壮年呢,怎么就突然不行了?在陌生的冷漠的高燕那儿,他不行了;在熟悉的热情的刘美丽这儿,他也不行了!

“宝贝,你每天忙上忙下,是不是太累了,特别是你刚从高燕那儿过来,我们先休息一下,休息好了,体力恢复了,我们再来。就像打仗,子弹都打光了,没有子弹了,怎么打呢?”刘美丽安慰张伟说。

“宝贝,我没有对她做什么,就到你这儿来了!”张伟说。

张伟说的是实话,可是,刘美丽不相信,他就像一匹狼,一只虎呢,如狼似虎呢!

“你没有必要编谎话来骗我的,我不信!”刘美丽说,“那天,你看到高燕回来,眼珠子都掉地上去了,这几天,你的魂都跟着她跑了,你每天晚上都是先到她那儿,让她吃肉喝汤,然后再到我这儿,让我吃残羹冷炙,高燕吃得渣都不吐!你来了,啥都不干,还不如不来!”

“宝贝,我是每天到高燕那儿去了,毕竟她是我妻子。但我只是在她那儿呆一阵,安慰她一下,尽一下责任和义务。可每次我都是到你这儿来,跟你一起过夜,陪着你!”张伟说,“还是你比她重要!”

“你是嘴巴抹了蜜,说得好听,可我知道我在你心中并不重要!在你这儿,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嫖!你喜欢嫖,喜欢偷,因为嫖和偷,让你感到刺激!”刘美丽说。

“这倒不假,偷来的确实让人更加兴奋,更加刺激,尤其是偷人,至于嫖,我还没试过,没有发言权!”张伟说。

“是呀,高燕是妻,我是偷,连妾都不如,比妓女好点,没有名,没有分!”刘美丽突然生了气,提高声音说,“张伟,我告诉你,我们不能偷一辈子的!”

“刘美丽,那你想怎样?我们现在不是很好么?我如果现在跟高燕离婚了,我们什么都得不到!”张伟说。

张伟说的是实话,他暂时不能给她承诺,给她名分,这是问题,也是现实。

想起白天跟高燕吵架的事,刘美丽对张伟的回答很不满意,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她把身子转过去,对着墙壁,不再理张伟。

刘美丽轻轻地哭了起来,她为自己感到不值,她跟了张伟三年了,背着自己老公,孩子都给他生了,张伟却没把她当他什么人,只跟她偷偷情,找找乐子,仅此而已。

张伟很快睡着了,发出了响亮的鼾声。那鼾声让憋闷了一天的刘美丽更加没有睡意,黑暗中,她一直在想自己跟张伟的关系,想自己的身份,想在张伟心中,她跟高燕到底谁轻谁重?

跟高燕没有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时候,刘美丽没有这种感觉,只觉得好玩,刺激,只觉得需要,她身边离不得男人,就像张伟身边离不得女人,他们俩,一个是狼,一个是狈,丈夫不在身边,只要张伟能够满足她就行,丈夫是陌生的,张伟是熟悉的。

现在跟高燕同在一个屋檐下,刘美丽的心理失衡了,尤其是被高燕从财务经理的位置上拉下来,被赶出高氏集团,刘美丽心里暗暗发誓,她要奋起反击,让高燕尝到痛,让高燕颜面扫地,她既要把张伟牢牢拴在身边,又要从高氏集团攫取财富,让自己富足。

要实现目标和想法,刘美丽没有其他办法,只有靠张伟。刘美丽记得还在衡阳医学院读大学的时候,读到过拿破仑的一句名言:男人通过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这句话让刘美丽怔住了,对她印象太深了,心灵触动太大了,她把这句话抄了下来,翻来覆去地看了很多遍,然后牢牢地记在了心里,现在是到了理论联系实际的时候了,是好好实践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刘美丽忍不住了,把张伟弄醒了,两具胴体紧紧地抱在一起,开始亲吻起来,抚摸起来。他们的动作都很大,张伟把刘美丽身上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气都喘不上来。

最后还是那样,张伟还是没有硬起来——他身上其他地方都起来了,两个人的情绪也达到了沸点,但都没有用,最关键的部位还是没有起来,张伟甭提有多沮丧了。

劳而无功地从刘美丽身上下来,张伟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挫败和沮丧,他强烈地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做男女之事了,男人没有了这个,人生还有什么意义,生活还有什么盼头呢?

这回是刘美丽忍不住了,生气了,发火了,扯开嗓门,高声大气地说:“姓张的,既然你对老娘没兴趣,就不要跑到老娘床上来!你把老娘的胃口吊起来了,你又什么都不做!你去找你的燕儿吧,你把什么都给她好了!”

“宝贝,你不要东想西想,”张伟说,“我对你比对燕儿好,我现在不是睡在你床上,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么?你还要我怎样?”

“你在我这儿是说得好听!你把里子都给了你的燕儿,我还要这个面子做什么?不如不要呢!”刘美丽说。

张伟有苦难言,不再说话,他觉得自己亏欠了刘美丽,在最关键的时刻,是自己不行了;但他又烦刘美丽絮絮叨叨,深更半夜的,把大家都吵醒了,让高家大院不得安宁,让他没有颜面。

“刘美丽,你还让不让人睡觉?”张伟说,“你再没完没了,无理取闹,我就去高燕那儿了。”

本来张伟说的是一句气话,希望刘美丽不要闹了,好好睡觉,没想到这句话捅了马蜂窝,刘美丽当了真,她噌地一下坐起来,对着张伟拳打脚踢。

刘美丽一边踢打,一边哭闹:“我怎么是无理取闹了?你和高燕合起来欺负我,对付我,你这个没良心的!为了你,我都把医院的工作辞了,现在又被你的燕儿把财务经理捋了,你帮过我吗?你安慰过我吗?你知道我的感受吗?你躲一边,当作没听到,没看到,连个屁都没放!你去她那儿吧,现在就去!你把里子给了她,我要这面子有什么用?你去她那儿,你把面子里子都给她得了!那个女儿,我是白给你生了!”

刘美丽的哭闹声越来越大,把高家大院都哭醒了,吵醒了,闹醒了。

张伟也来了气,举起手,高高地落了下来,重重地掴在刘美丽脸上,然后抓起衣服,下了床,摔门走了。

关门的时候,张伟把门摔得震天响。

两个人的折腾,把四明山的天都折腾亮了,一轮红日从山尖喷薄而出,新的一天开始了。

张伟跑下楼,推开高燕的房门,床上没人,房间也没人,高燕已经起来了,上班去了。

张伟来到停车场,停车场上人声沸腾,高家运输队的司机已经到了四五十个了,他们挤满了停车场,排着队等候朱鹏和陈晓明给他们安排工作。

朱鹏和陈晓明已经在停车场上,正在给司机们有条不紊地派活。

刘美丽还在哭,还在闹,还在摔东西,声音响彻高家大院。

张伟觉得脸上黯淡无光,也看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于是钻进车里,开着车,驶出了高家大院。

到了工地,太阳已经升起来有一丈高了,红彤彤的,普照大地。

中年农民都习惯早起,工地上也是一片繁忙,工人们一边谈笑风生,一边压路基,浇沥青,铺路面。

显然,前段时间的意外事故并没有给施工造成多大影响,该上班的上班,一点都不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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