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曾高飞的头像

曾高飞

网站用户

小说
202411/27
分享
《浴火重生》连载

第一十五章 两情侣密谋营救凌书记和高欣

刘美丽的心情灰暗到了极点,就像滂沱大雨前夕低垂的天空。医院的工作被自己辞了,高氏集团的财务经理被高燕捋了,跟张伟吵了,被张伟打了,留在高家大院要看人眼色,就连吃个饭,到点了,都没人叫她,在饭桌上也没有跟她说话,她觉得没意思极了。四面楚歌的刘美丽感到伤心寂寞,在张伟驾车离开高家大院后,她收拾了一下东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离开了高家大院,坐公共汽车回县城去了。

没有人送她,没有人跟她打招呼。走出高家大院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鞭炮声。刘美丽不清楚这鞭炮声是巧合,还是有其他含义,是不是因为她离开,有人暗中高兴,在放鞭炮。

刘美丽的离开,意味着高燕的全面胜利。看着刘美丽背着包,离开的背影,高燕绷紧的神经松弛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高燕突然想起,这些天把全部精力放在跟刘美丽的争斗上,已经有三四天没有去看父亲了。看父亲是高燕的一种庆祝方式,刘美丽走了,张伟的臂膀被砍掉了一支,高氏集团的财务漏洞终于堵上了。这是高燕的胜利,值得庆贺;这个胜利也属于高家,她得跟父亲一起庆祝分享。

高燕去找朱鹏,要他陪自己上看守所。朱鹏有些诧异,因为高燕办事用车,一向都找陈晓明,没他什么事,这次太意外了,明明陈晓明就在身边,高燕却对他熟视无睹,点名要朱鹏送她,朱鹏有点受宠若惊。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高燕取代高欣,做了高氏集团总裁,朱鹏还内心忐忑,老是担心好日子结束了,高燕会把他像捋刘美丽那样给捋了。因为朱鹏担心由于祁宏的事,被高燕打击报复,受到冷落。看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朱鹏高高兴兴地跟在高燕后面,来到车库,上了车,载着高燕,驶出了高家大院,奔跑在弯曲颠簸的乡村公路上。

在朱鹏印象中,高燕还没有坐过他开的车,他心里清楚,因为祁宏和高燕的事,在高燕心中,跟他们祁家有一道无法化解的心结。

上车前,朱鹏给高燕拉开后排车门,高燕没有进去,她自己跑到前排车门,拉开车,坐在副驾驶位上。高燕欲言又止,心里有很多话要对朱鹏说。高燕很想跟朱鹏敞开心扉聊聊,这是高燕要朱鹏送的原因。可是高燕不知如何开口,从哪儿说起——她跟祁宏可以自然随意,没什么话不可以说,但跟祁宏的爸妈,比较微妙和尴尬。

事实上,高燕跟祁宏父母的微妙和尴尬,更多地体现在跟祁茗上。高燕想,当初如果嫁给了祁宏,他们的婆媳关系也许跟四明山农村的很多婆媳关系一样,有些紧张,需要她谦卑的态度,智慧的手段去处理。但翁媳关系,肯定不错。朱鹏不多事,是个老实人。抛开祁宏的因素,高燕非常欣赏这个勤奋负责,兢兢业业,劳苦功高的长辈,是高家亏待了他。朱鹏是高氏集团的创业元老,这些年,为高氏集团发展所做的贡献要远远超出高家给他开的这份工资。做了总裁后,朱鹏是高燕第一个加薪的员工,她给他一个月多加了五百块钱,相当于多加了一个人的工资。

高欣对高燕交代过,朱鹏是对高氏集团发展贡献最大的人,没有朱鹏,就没有今天的高氏集团。高家买第一辆手扶拖拉机,是朱鹏陪着高欣上衡阳买的,是他们一起开回来的,是朱鹏手把手教会高欣开的;高氏集团的第一个大卡车司机,也是朱鹏,他开着大卡车天天跑县城,给祁东黄花菜加工厂送黄花菜,天没亮出发,繁星满天了回来;高氏集团的第一个汽车队队长是朱鹏,那么多卡车司机,基本上都是他的徒弟,包括陈晓明。黄花菜生意是高氏集团的第一块业务,也是高氏集团发迹的地方,现在还占着高氏集团四分之一的营业额,由高欣自己经营管理;长短途运输是高氏集团的第二块业务,占据着高氏集团经营额的半壁江山,是朱鹏在管理。朱鹏天生就是管理运输队的料,那些司机,他都叫得出名字,知道他们熟悉的路线,了解他们家里有事没事,适合跑长途还是跑短途,他把运输队的工作安排得妥妥当当,雨露均沾,没有特别忙的人,也没有特别闲的人,更没有一个司机说他闲话,埋怨他派活不公。

跟祁宏谈恋爱的时候,高燕特别渴望成为朱鹏家的人,跟他一起,亲亲热热地喊他“爸!”,孝敬他,照顾他,伺候他,为他分忧担愁,尽一个儿媳妇的责任,跟他一起分担家庭负担,赡养老人,抚养弟妹,甚至将来朱鹏老了,给他养老送终……

这是朱鹏和高燕第一次单独相处。短暂的忐忑不安之后,两个人都放松下来,他们就像一对父女那样自然随意,亲切热烈地聊了起来。

“燕子,你是一个好姑娘,是我们家对不起你,是祁宏欠你!”率先打破沉默的,还是朱鹏,他有些歉疚。

“鹏叔言重了,是我和祁宏有缘无分,是我对不起他,伤了他的心,我不奢望他原谅我!你们家祁宏太优秀了,我没有那个福分!”高燕说。

高燕的话是动了真感情的,发自肺腑的。她一边说,一边流泪了,两行热泪,顺着脸颊,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你对祁宏的真实感情和无私帮助,我是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一直记着呢。你对祁宏,只知无私奉献,从不索取,一心一意为他好,为他着想,比我们做父母的,还尽心尽力。是我们家祁宏没有这个福分。其实,我跟你一样,也没有弄明白,祁宏妈在你们俩的事情上,反对态度坚决,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谈恋爱的时候,祁宏妈坚决要拆散你们,我就劝过她,可是没什么用,因为你知道,在我们家,女强男弱,是祁宏妈说了算。我思来想去,觉得问题可能在祁宏妈跟你爸当年有过一段感情,你爸伤过她的心,她出于报复,坚决不同意你们谈恋爱!”朱鹏说。

“我爸跟祁阿姨谈过恋爱?”高燕惊讶地问。

“是的,事情过去很多年了,那时候,还没有你和祁宏,所以,你们这一辈可能不知道;我们那一辈,四明山没有人不知道,他们都谈婚论嫁了,可祁家就祁茗一个女子,祁家要你爸入赘,你爷爷奶奶觉得丢不起这个人,没同意,你祁阿姨才不得不跟我结了婚!我们结婚第二天,你爸去市集上相亲,把你妈带了回来!”朱鹏说。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鹏叔。”高燕说,“这段伤心往事可能是一方面,爱面子可能是另一方面。祁阿姨这个人硬铮,要强,也许我跟祁宏谈恋爱,让她感觉高攀了,怕别人说她嫌贫爱富,她不愿意给人留下这样一个印象!”

“你祁阿姨的自尊心确实比较重,你这个解释,表面上看起来合情合理,像那么一回事,实际上经不起推敲!”朱鹏说,“你们家的门槛再高,都高不过凌书记吧!我们祁宏跟凌林谈恋爱,才是名副其实的高攀呢,你祁阿姨二话没说,同意了,把凌林当宝了,现在成天患得患失,生怕凌林不要我们家祁宏了。”

“那就可能是祁阿姨觉得祁宏太优秀了,我配不上他,凌林配得上!”高燕说。

“是有这种可能。可我觉得,凌林是优秀,你也不比她差多少!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对你们俩都很了解,我倒是觉得你的性格跟我们家祁宏更合适,你们是灵魂上的般配,所以,我觉得我们家欠了你!”朱鹏说。

听人说自己跟凌林一样优秀,跟祁宏性格很般配,高燕很开心,何况这样评价她的,是祁宏的父亲,很有权威性。在高燕自己看来,凌林要比她优秀多了,凌林漂亮,又是大学生,还是清华的,高燕自己觉得比凌林差多了,更让高燕受用的,是朱鹏说她的性格跟祁宏的性格很般配,确实,他们从来没有红过脸,说过重话,哪怕是分手,都没有吵过架。

“鹏叔,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不提了,我已经不去想它了,您也是!我们一起向前看,共同扶持,高家和祁家要互相成就,不能成就了高家,牺牲了祁家。我跟祁宏做不成夫妻,做兄妹也挺好,我跟你们还是亲人。我现在也看开了,除了感情,生活中还有很多事情,也很重要!”高燕说。

“燕子,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你一直就是一个善解人意,通情达理的姑娘。你们家,目前最关键的,是想办法把你父亲弄出来,不能老让他在看守所呆着,呆久了,人就废了,思维跟不上时代变化了,耽误高氏集团发展!”朱鹏说。

“鹏叔说的极是,这件事情太重要了,我爸不在,高氏集团就没有了主心骨。我能力和经验有限,暂时代他管理一下是可以的,但要实现高氏集团的长治久安,高质量发展,还得靠我爸,我没有他的敏感、洞察、远见、魄力和能力。”高燕说。

“据我所知,一般来说,工地出了事故,作为工程承包方,你爸确实脱不了干系。可是这个责任,是可大可小的。”朱鹏说,“大的要负刑事责任,判个三年五年;小的,可以花钱消灾,把遇难工人安葬好,把他们的家属安抚好,把赔偿金给高点——我们不缺那个钱,有个交代就行了。”

“我们也是受害人啊,我爸进去了,高氏集团损失可大了,我们都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也在找关系,努力奔走,希望把我爸弄出来。可是我人微言轻,找不到门路,有心无力啊。”高燕说。

“你说的也是,两个本来可以帮忙的,凌书记和张县长,也都受到了牵连。把你爸弄出来,有个最关键的问题要解决。只要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你爸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朱鹏说。

“鹏叔,什么问题,我没弄明白!”高燕说。

“凌书记啊!凌书记也是因为这个事情被双规的。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越想越觉得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工地事故,倒像是一个局,这个局把你爸和凌书记都做进去了。我觉得应该把你爸跟凌书记看作一伙的,光托关系找人捞你爸没用,要捞一起捞。”朱鹏说。

“我爸我都捞不出来,更不要说凌书记了。”高燕沮丧地说。

“换个思路,捞凌书记比捞你爸容易。凌书记出来了,你爸也就没事了。顶多赔赔钱。”朱鹏说。

“鹏叔说得很有道理,可是我怎么下手呢?”高燕恍然大悟。

“如果能够证明凌书记没有问题,你爸的事情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朱鹏说。

“是呢,是呢,鹏叔,我明白了。”高燕兴奋地说,“我隐约觉得这件事后面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纵,我怎么努力都泥牛沉海,无济于事。”

“燕子,你是太单纯了,不明白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我也不是恶意揣测谁,我觉得这里面有名堂。你想想看,工地出事,凌书记被双规,谁最受益?你爸进去,谁最受益?”朱鹏说。

经朱鹏这么一提醒,高燕倒吸了一口冷气,感到茅塞顿开,恍然大悟:“凌书记被双规,张县长最受益,听说他们面和心不和,现在他做了代理书记和县长,独揽祁东县党政大权,祁东都是他说了算;我爸进去,张伟做总裁,他伙同刘美丽从我们家转走了不少钱!”

“有件事情很诡异,让人感觉危机重重,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朱鹏说。

“您说吧,鹏叔,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高燕说。

“前几天,事故调查组来向我了解情况,给我出示了一张相片,是一张凌书记作风不正的相片。相片上,凌书记和王欣什么都没穿,躺在一张床上,睡得正香!”朱鹏说,“据我所知,凌书记是一个好官,作风正派,我和你祁阿姨说什么都不相信,可是有图有真相,不相信不行!”

“凌书记和王欣!”高燕惊叫起来,“这怎么可能?”

高燕记得前段时间王欣是回来过一次,是被张伟叫回来的。王欣从四明山返回长沙后,一反常态,经常心不在焉,跟以前判若两人,甚至有一天带思鸿出去逛公园,差点儿把思鸿给弄丢了,幸亏公园就在附近,思鸿已经识路了,自己找了回来。高燕以为王欣表现反常,是谈恋爱了的原因,原来是这样啊,也难怪。

听朱鹏这么一说,高燕更困惑了,她是了解王欣的,她相信那个小姑娘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既然如此,那张相片就一定另有隐情。

“我也不相信,但那张相片确实是凌书记和王欣,我确认过了。只要能够证明凌书记是无辜的,你爸就没事,最多赔赔钱,赔多点——反正你们家不差那个钱!”朱鹏说,“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如何证明凌书记清白,帮助他解除双规,官复原职。”

“谢谢鹏叔指点!”高燕顿觉豁然开朗,高兴了起来,脸上的乌云舒展了一些。

围魏救赵是一步好棋,证明凌书记没事,也许是把父亲捞出来的最便捷的一条路了。

高燕相信王欣不是那种人,可那张相片又是怎么回事?凌书记跟王欣有没有发生什么?怎样证明凌书记清白无辜?

高燕感到很困惑,甚至有点迷糊,什么把握都没有。

那张相片发生地在高家大院,也许父亲知道其中隐情。

到了看守所,见到父亲,高燕劈头就问:“爸,凌书记在我们家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认真想想,把事情还原一下!”

高欣说:“燕儿,什么都没有,都很正常。那天晚上,大家都很高兴,动不动就碰杯喝酒。我喝多了,凌书记酒量比我差,但喝得比我还多,我记得他烂醉如泥,走路要扶着墙!后来很晚了,王欣搀扶着凌书记送客,送完客,王欣又扶着凌书记去休息,我也休息了。”

看来王欣确实有机会陪凌书记睡觉了。

“凌书记是真醉假醉,醉到什么程度?他跟王欣有没有——”高燕欲言又止。

“凌书记跟王欣?”高欣说,“他们怎么啦?”

“有人向事故调查组送了一张相片,相片上凌书记跟王欣睡在一起!”高燕说。

“啊?凌书记跟王欣睡在一起?这怎么可能!”高欣惊吓了起来。

“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那张相片的影响极大,凌书记也被双规了!”高燕说。

“凌书记跟王欣不可能吧,我觉得他当时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他是真醉了!”高欣说。

“一个人醉到这个程度,还能做什么?”高燕问。

“我也应酬多,喝醉过很多次,有几次跟凌书记那次差不多。据我的经验,醉到那个程度,除了睡觉,其他什么事情都不想做,也做不了。”高欣说。

两年多前,高欣就是那样出车祸的,他一边开车,一边睡着了。

高燕清楚地记得,三年前,自己喝得烂醉如泥的那个晚上,她也很困,眼睛都睁不开。

醉到那种程度,男人确实什么都做不了,女人只有任人摆布。

“燕儿,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觉得,弄清这件事情的真相很重要,没准是我和凌书记洗脱责任的关键。你去找一个人,可能很有用,他有智慧,有能力,可以帮到我们!”高欣说。

“爸,谁呀?谁有这么大能耐?我们应该找到他!”高燕问。

“祁宏,燕儿!他遇事冷静,头脑灵活,点子多,知识面广,看得宽,个人影响力大,很多事情,你不方便出面,他可以,也许他能还凌书记清白,把你爸捞出来!”高欣说。

在长沙跟祁宏打了那么多交道,战也好,防也好,和也好,对这个私生子,高欣越来越欣赏,他的身体里流淌着高家的血,在高家陷入低潮的时候,他应该挺身而出;到了这个时候,最有希望帮助高家力挽狂澜,重振雄风的,还是这个儿子。

“爸,你不是很讨厌他么?”高燕说,父亲提到祁宏,她就感到心痛,高燕弄不明白,既然父亲这么欣赏和倚重祁宏,当初为什么死活不同意她跟祁宏好呢?

“燕儿,我不是讨厌他!”高欣说,“当年,我不同意你们的事,不是讨厌,而是为你着想,为你们着想。祁宏那孩子天赋异禀,他虽然在四明山出生,却不属于四明山,也不属于我们祁东,他注定要远走高飞,拥有更加广阔的天空。他是鸿鹄,你是燕子,你不能陪他飞,也陪不了,既然爱他,你就不能成为他飞翔蓝天的束缚。我把他当儿子,我要你把他当亲哥!”

高欣还是不敢告诉高燕,祁宏就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哥!

“我怎么好拉下脸去,求他帮我这个忙?”高燕说。

高燕的眼泪流了下来,父亲早就看到了祁宏的今天,也预见了女儿配不上他,父亲当年阻止他们谈恋爱,是在为她和祁宏以后着想,是帮他们,是长痛不如短痛。

“燕儿,你这样想就多虑了!祁宏帮我们,帮我们高家,也是在帮他自己!”高欣说。

“帮他自己?祁宏跟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家跟这件事情也没有关系呀!”高燕满脸惊愕地看着父亲,不解地说。

“祁宏自己跟这件事情关系可大了。你们分手后,祁宏是不是在跟凌书记的女儿凌林谈恋爱?凌书记出事,凌家是不是要土崩瓦解?如果祁宏能帮凌书记洗脱罪责,官复原职,不是帮他自己么?”高欣说。

姜还是老的辣,就是这么一个道理,中间转了很多弯,父亲看到了高燕看不到的更深层次的东西。

高燕一下子明白了,父亲跟朱鹏,他们都想到一块去了,都是一个意思,把他捞出来,得先想办法证明凌书记清白。

帮助凌书记洗脱罪责,还他清白,高燕没有这个能力,也不知从何下手,看来,要解救凌书记和父亲,还真得靠祁宏了。

从看守所告别父亲出来,高燕有些兴奋,她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祁宏了,高燕迫不及待地在看守所旁小超市的公用电话给祁宏宿舍打电话。

恰好祁宏在,是他接的。

高燕说:“哥,是我,燕儿!我前几天匆匆赶回四明山了,事发突然,没来得及告诉你!”

“燕儿,我听王欣说了。我去办事处找你,王欣告诉我,你回四明山了。”祁宏说,“你什么时候回长沙,我新拓展了一个客户,有合同要你签一下!”

“你全权处理啊,我暂时回不去,我们家出大事了,把凌书记也牵连进去了。”高燕说。

“啊,出什么大事了,那么严重!”祁宏问。

“我爸承包了从县城到四明山的马路扩建工程,可开工没几天,工地就出事了,炸山开路时,有三个工人没跑得赢,被活埋了。因为事故重大,我爸被抓了,关进了看守所,凌书记也被双规了。”高燕说。

“啊——”祁宏惊叫了一声,感到头都大了。

“对这件事,县里老百姓看法不一,你爸和我爸都觉得这件事情有名堂,你爸觉得是一个局。我没有办法把事情调查清楚,还凌书记一个清白,帮我爸脱责,我只有找你帮忙了!”高燕说。

“燕儿,这种事情,我能帮什么忙啊?我手里无权,也无能为力呀!”祁宏说。

“你先听我说,调查组收到一张相片,是凌书记和王欣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的相片。”高燕说,“这张相片很重要,是定凌书记双规的铁证。你相信凌书记和王欣会干这种事吗?”

“我不相信!”祁宏说,“王欣不是这种人,凌书记更不是这种人。你了解王欣,我了解凌书记。凌书记是眼里揉不进沙子,凌林跟他爸一个脾气!”

“所以,那张照片反映的情况不一定是真实的。可我又没有办法把其中的弯弯绕绕想明白,理清楚,我只有找你了,靠你了,你脑袋好使!”高燕说。

不是只有高燕靠他,遇到这种事情,凌书记也要靠他,凌家也要靠他!

祁宏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害。

本文连载章节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